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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身不由己。
昨天我通过那份统计资料,大致弄清了全公司每个业务员的业务进展情况,也知道了他们一般都是和哪些类型的公司进行接触,一般来说,一个业务员一旦习惯了一个开展业务的领域之后,短期内就只会在这一个范围和相关范围进行活动,因为他了解了一个领域之后,开展起业务来就显得轻车熟路。然后我就发现,张曦的业务领域正好涵盖了我联系的那家公司。而记录显示,张曦还没有来开发票,所以今天,我专门躲出去,就是故意要难为一下今天来开票的人。现在,我人回来了,也说明了我的离岗是有原因的,是总部派我出去的,也表示了自己的歉意,还非要请大家吃饭赔罪。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们就算是心中有些不满,也不会再公然挂在脸上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昨天我和一大部分业务员都非常融洽的沟通了感情,这个消息一定已经在公司里传开了,所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会给我些面子的。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还有人像张曦这样阴沉着一张脸,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昨天没完没了的痛骂,刺痛了她。
我看着眼前的人们,忽然又开口了:
“你们都好啊,都可以去收钱了,可我煮熟的鸭子都飞了。”我半是笑半是气。
一个正在排队等候开票的业务员接口道:
“也是,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就忘了它,当从来没去过那家公司就行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另一个人也说道:
“没错,这绝对是经验之谈,做业务接触面太广,俗话说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指不定你就遇上个什么人,惹一肚子不痛快,所以就得忘,马上忘,抓紧忘。你没看见做业务的人性格都特别开朗吗?其实都是练出来的,把自己练得没心没肺喽,别人说什么都不过心,这业务员就算出师了。”
大家一片笑声,我也笑,当笑声渐歇慢慢停息了之后,我才声音清晰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哼,我要诅咒那个跑去对方公司说我坏话的人,全家都不得好死,最好今天就都死光了,她本人今天别出门,出门就让车撞死。”
屋里一下子就静了,因为人们都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诅咒。说是要练得没心没肺,其实哪个做业务的都是人精,最善于察言观色。所以他们马上就想到了,我这些话是有所指的。而且我也清楚的看到张曦的脸变得更难看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田姐,你歇会儿吧,我接着开。”
“不用,快完了……”
我不由分说,就直接走过去推开了田姐,做到了电脑后面,然后换上了一副笑脸,对那个愣怔着的业务员笑道:
“该你了。”
“啊?哦,好。”他迅速的把一张写着发票信息的纸放到了我的眼前。
我一个挨一个的给人们开票,就是故意不理会张曦,而张曦似乎也不想理我,就一直在那里站着。
终于,所有的业务员都开完发票走了,轮到张曦开票了,我知道,该开始了。
张曦一个字都没说,直接就把发票信息放到了电脑边,我对照着输入电脑,忽然电脑里出现了一连串的提示,然后页面自动关闭了。
我盯着屏幕淡淡的说道:
“死机了。”
张曦没有马上说话,她又等了一会儿,看我没有任何反应,才催问道:
“你怎么不开票啊?”
“死机了,软件锁死了,现在开不了票了,得通知维护单位来修。”
张曦的声音提高了:
“怎么突然就锁死了?”
我仍旧不紧不慢的:
“我误操作了。”
“你!”张曦愈加愤怒了,“什么时候能修好?”
“这我可不知道。”
“那要是耽误了我回款怎么办?”
我转过身,用一种非常乏味的目光看着她:
“这种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赶上了只能算是倒霉。”
“你是故意的!”
“我有什么理由故意吗?或者,你心里认为,我很有理由故意这么对待你?”
张曦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她狠狠的瞪了我很久,然后转身就冲出了财务室。
我回头看了看那两个下属,她们都埋着头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其实我也知道,她们也没什么可忙的,只是她们已经习惯于在工作中出现了失误之后,马上用这种姿态来表明——电脑坏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不是我造成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苗静,核对一下,还有谁该开发票而没有开?”
“除了张曦就还有一个了。”
“好,我下午还得出去,他什么时候来开发票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知道了。”
我望着她们两个,又重重的加了一句:
“电脑坏了,你们都不要动了,我会让人来修。”
说着话,我就又把那些印章之类的都锁了起来。现在我这两个下属就算是再迟钝,也弄明白了,我是故意的。
等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张曦又来了:
“能开票了是吗?”
“不能。”
张曦对我怒目而视:
“他们告诉我,下午有人开过了。”
我仍旧是懒懒的:
“好了一会儿,不过马上就又坏了,这次更严重了,恐怕得把主机送走去修。”
“那我的发票怎么办?没有发票,我怎么回款?”
“我也不知道。”
张曦发作了,她把手里的皮包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凭什么别人谁都能开发票,就是我开不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故意的。”
第73章 找茬()
“你随便怎么想吧,我要下班了。”我说着话绕过她就朝门口走去。
“你站住!”张曦愤怒之极。
我转过身,直直的对着她:
“干什么?”
“你是怀疑我破坏了你的业务对不对?”
我看着张曦,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但是我说了,破坏我业务的那个人的全家今天就得死光了,她本人也不得好死,你现在还活着呢,所以应该不是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曦就尖叫了一声朝我扑了过来,真是风水轮流转,上次是我打别人,这次是别人打我。
我还以为张曦是想打我,可是我想错了,她只是向前跨了一大步,紧紧的贴到了我的身边,立目横眉直直的瞪着我,目露凶光,看上去就好像是恨不得马上撕碎了我,或者一口吃了我,可是我等了几秒钟之后,发现她并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我愣了一下才想明白,原来她是在用这种强烈的肢体语言来表达她的愤怒,或者说,是在用这种态势吓唬我。
弄清了这一点之后,我不禁在心里小小的惭愧了一下,因为我终于相信了,原来在公司里同事之间有了矛盾,是不用动手打人来解决的,换言之,我对朱莉莉所采取的行为绝对不是常态,只能算是极个别的现象。我要好好记住这一点——以后在职场上,一定要用正常的方式解决问题。
张曦真的快被我气疯了,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把怒火表现的很充分,而且也应该显得很有威慑力了,可是我不仅没有显出害怕的样子来,甚至还有些神游物外。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怀疑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我脸上吐口水了。可是她到底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用最狠毒的目光瞪了我一眼之后,愤然离开了办公室。
如果她的目光是刀、是火、是毒药,那我相信,我现在肯定已经粉身碎骨了,只可惜,她的目光什么都不是,只是两束目光而已。我发现,对于一个既不爱你又不怕你的人的面前,目光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
张曦走了之后很久了,我那两个下属也想下班了,可是我站着不动,她们也就不好意思走,毕竟我刚刚经历了一场在她们看来已经很严重了的斗争。但是她们吃不准我现在是否需要安慰。
最后,还是田姐干咳了一声之后说道:
“欧经理,你也别生气了,其实我们的工作不被别的同事理解也挺正常的,而且大家出来打工都不容易,所以难免火气会大一些。”
“是啊,”苗静也接口道,“机子坏了,这谁也没办法啊,我们也不想这样啊。”
我忽然笑了一下:
“好了,苗静,谢谢你帮我说话,但是,事实上,我就是故意不给她开票的,因为我怀疑是她在背后捣鬼破坏了我的业务。”
我这种直率的态度,让她们两个人都感到很尴尬,因为在单位里面,即使大家彼此有矛盾存心去整治别人,都会千方百计的找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还真没见过我这样的,就这么毫不掩饰的承认,我就是要整她,而且还不是手里有了什么确凿的证据,仅仅是怀疑!
看她俩呆在那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又笑了笑:
“这样吧,田姐,苗静,你们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如果有人问起来,我和张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就把我刚才的原话告诉他们就行了,就是我怀疑她破坏我的业务,所以存心整她。我这人就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谁惹了我,我就加倍收回来!”
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有一位和我妈妈相熟经常来我家的阿姨对我说过这样几句话:
‘兰兰,你这就该上班了,你可一定要记住,单位和学校可不一样,单位里面比学校里面复杂多了。我在国营工厂里干了一辈子,太了解这里面的事了。我的经验就是,在单位里面光跟人搞好关系,光人缘好还不够。你在和绝大多数人搞好关系的同时,还得找机会告诉人们,其实你也特别厉害,我对你们好,只是因为你们没有惹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