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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被那样的目光瞪着,纪品柔觉得自己就像是捉妖人手里的妖,无所遁行。
几秒后,终于败下阵来,把烟给摁灭了。
结果动作太急,烟蒂竟然直接从烟灰缸里跳了起来,差一点烫到手指。
纪品柔爆了一句s开头的英文粗话,神情愈发地狼狈。
相较于她的跳脚,陆品川依然还是没有说话,保持着方才的表情,黑眸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一片死寂。
除了雨噼哩啪啦打着车子,再无其他。
纪品柔整颗心都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度秒如年,纪品柔今天终于理解了这个词真正的含义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打破沉默。
她在等。
等陆品川先说些什么。
然而陆品川没有。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车外,用一种近乎偏执的目光瞪着自己,像是要把她灼穿了似的。
马蚤男人,还跟她玩深沉了是吧?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绷多久。
想着,纪品柔挺了挺身体,坐直了,无所畏惧地直视陆品川。
大雨中,一个在车外,一个在车内,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吱声。
最后还是南宫霁云看不下去这对男女作的样子,打破了沉默,“纪品柔,还不把人叫上车,你真希望他死是不是?不知道陆品川刚刚动完手术?让他这样在雨里淋着,真出事了有你后悔的!”
纪品柔原本还跟陆品川置着气,想看看这马蚤男人能作到什么程度。
被南宫霁云一说,如同被狠狠泼了一盆冷水,脑子一下子注清醒了。
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纪品柔开了口,“上车!”
车外的男人没动,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座雕像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x!
给他点颜色,他还马蚤上瘾了是吧?
纪品柔又咒了一句,移动身体过去,准备把人拉上车。
结果一靠近,发现陆品川身体上的衣服近一半都湿透了,水甚至渗进了绷带里,晕开了一圈淡淡的红色!
这一幕,深深地刺激了纪品柔的神经,“陆品川,你他妈是聋了吗?我叫你上车没听到?x的,刚动完手术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在雨中淋雨?你以为自己几岁了?还跟毛头小子玩这种把戏?”
第2096章 亲自来找纪品柔()
边说边跳起来就要拉人。
情绪太激动的她忘了自己此时在车内,动作弧度过大,“咚——”地一声,狠狠地撞在了车顶,疼得眦牙咧嘴的。
“x的!老子最近是走的什么霉运,在车内都会撞到!”纪品柔揉着头怒骂,觉得都是陆品川这个作男害的,要不是他站在雨里把自己淋湿,她根本不用遭受这样的罪!心头怒火燃起,纪品柔又开始冲着那个“始作俑者”发飙,“陆品川,我再说一次,立刻给我滚上车!再他x的淋雨信不信我打死你?”
车外的男人还是不动,灼灼的黑眸依然盯着。
纪品柔被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敢对陆品川直接动手,怕会扯到他身上的伤,只能骂骂咧咧,“陆品川你他妈有病是吧?快点给老娘滚上车!”
这一次,陆品川倒是不像刚才那样雕像般杵着了,有了反应。
但也只是微微地挑了下眉而已,依然不发一语。
这个浑蛋!
他是打算跟自己一直这么玩哑剧,让雨淋到死?
纪品柔真是要气疯了,狠狠往前踹了一脚,从另一边下车,绕过车头冲到陆品川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x的!陆品川你他妈知道自己几岁了吗?三十一!不是二十一!一把年纪你跟人小年轻学什么玩任性?中枪了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跑这里来逞什么能?啊!立刻给老娘滚回病房去休息,要是出点什么事,信不信我他妈弄死你?!”
看着眼前这个鲜活的女人,陆品川非但没有觉得她骂人侵犯了自己,反而有一种盘旋在心头长久的恐惧落下的真实感。
从手术台上醒来,没有看到纪品柔,陆品川还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一个他不能接受纪品柔已经葬身海底所做的梦。
然而胸口的枪伤和隐隐传来的疼痛又提醒着他并不是梦,一切都发生过。
出了手术室看到陌生的环境,易雅娴、赫连湛天、南宫霁云,陆品川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一些。
但没有看到纪品柔,还是让他的心紧紧地悬了起来。
在护士把他推往病房的路上,陆品川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站了起来,揪着南宫霁云的衣服问他纪品柔在哪里。
南宫霁云是不想说的,因为纪品柔交待过。
可看陆品川那副样子,南宫霁云怎么忍得住,只好说了。
不但说了,还把人带了下来。
医生是极度反对刚刚手术完的病人不好好休息到处乱跑的,易雅娴和赫连湛天也说,有什么事等身体情况好些再说。
可无论大家怎么说,陆品川就是听不进去,执意要亲自来找纪品柔。
众人拗不过他,只好顺从了他。
于是,就有了陆品川在车外当雕像的一幕。
南宫霁云和陆品川其实已经在车外站了好一会儿了,纪品柔却丝毫没有发现,一个人窝在车内,屈膝抱着自己,神情悲怆,不知道在想什么,所有他们才没有出声打扰。
直到纪品柔抽烟,陆品川看不下去,才让南宫霁云敲门。
第2097章 平白无故地遭报复()
尽管纪品柔就站在面前,陆品川却还是有种错觉,觉得眼前的女人随时都会消失。
于是他自虐式地站在雨中,任由斜雨不断地飘到身上,把衣服浸湿,甚至渗进绷带,刺得伤口一阵阵灼痛
会痛,说明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他因太过思念而臆想出来的虚幻。
缓慢地抬起手,轻抚了下她被雨彻底淋透的脸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声音微哑,“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粗鲁,不好。”
纪品柔觉得这男人真是疯了!
伤成这样,不好好躺着休息,跑到这里来淋雨,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你想死吗?”她恨恨地咬牙,一把夺过南宫霁云手里的雨伞,全部都遮到陆品川的头顶,一边骂南宫霁云,“姓南宫的,你tm是白痴?都这样的你把人带下来干什么?要是出事信不信我把你打成肉饼吊起来游街?”
“陆品川是你男人,他有多变态你不知道?我这种寻常的小老百姓连你这个恶女都收拾不了,怎么可能收拾得了他?”南宫霁云冷嗤,根本没把纪品柔的威胁放在眼里,甚至有点埋怨纪品柔乱说话。
什么跟他去酒店,知道的人明白她是玩笑,不知道的人,比如陆品川,比如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易雅娴和赫连湛天怕是要误会他和纪品柔的关系。
手术才刚刚动完,就淋着雨跑来找人,世上有哪个人比陆品川还变态的?
南宫霁云可不想被这变态的男人误会,平白无故地遭报复。
“你——”纪品柔语结。
向来都是她吼南宫霁云,南宫霁云照单全收,突然之间被反吼回来,她有点懵。
好半晌才开口,“小胖子,你吃错药了?突然反应这么激烈,不会真是暗恋我多年吧?”
纪品柔想着这个可能,心头有点暗暗地发惊。
她一直当南宫霁云是好朋友,一起长大的那种,虽然小时候有点过节,但打打闹闹一直这样过来的。
如果南宫霁云真对她有什么想法,那他们以后恐怕不能再做朋友。
朋友关系的时候,纪品柔可以尽情的奴役他,南宫霁云有困难也可以不用有顾忌找自己或者楚楚,但如果多了一层那种情愫,纪品柔就会觉得哪怕是让南宫霁云开车送一下自己,都会觉得是在利用他的感情
“别自作多情!暗恋你这种恶女,我又不是祖坟没埋好!你和楚楚顶多都只能算是我妹妹而已,喏!”南宫霁云没好气地白她一眼,递了一张艳红的东西过来。
“你要结婚了?”纪品柔阴阳怪气地叫,看着手里的喜帖,跟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和楚楚去欺骗良家女子了?南宫霁云你要不要脸啊?!”
“我建议你先关心一下自己的男人,他应该快撑不下去了。”南宫霁云提醒。
纪品柔被他这么一说,猛地回过神来,看到陆品川脸色一片雪白,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身上更是冰冷得吓人,摇摇晃晃的,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第2098章 有可能真的活不了()
纪品柔吓得魂飞魄散,慌乱地冲着南宫霁云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我把人扛回去!”
刚准备和南宫霁云合力把陆品川弄回病房,护士和医生便推着病床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压在身上的重要忽然一轻。
纪品柔抬头,看到赫连湛天接过了陆品川,和南宫霁云合力把已经陷入昏迷陆品川抬到病床上。
护士和医生推着病床往门口的方向跑,准备对陆品川做紧急处理。
纪品柔没有跟上去。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雨中,看着护士和医生忙碌,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掐进手心里,指甲几乎要把皮肤扎破。
拉了拉南宫霁云,准备趁大家没注意的时候离开。
忽然手腕一重,被紧紧地抓住。
“你跟我一起过去,品川要是醒了看不到你,会着急的。”易雅娴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腕道。
“阿姨,我”纪品柔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喉咙却仿佛被火灼过一样干涩、撕裂一样疼痛,根本说不出话来。
把陆品川害成这样,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脸见易雅娴。
“品川需要你。”易雅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
“你想他死吗?”易雅娴问,曜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纪品柔被她看得无所遁行,终于诚实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