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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再次看向了白芷荀,眼神带着疑问和困惑,还带了一点点眼屎。
呸!不是眼屎,是嫌弃。
他以为白芷荀把人家甩了,又换了个小白脸,因为这个明显比那个好看太多了。
“呃……”白芷荀一阵无语,忙上前解释道,“张伯,你别误会,他就是之前跟我在一起的男人,只是出了车祸,不小心毁容成这样了。”
张伯膛目结舌地问:“姑娘,你确定这是毁容吗?”
在哪出的车祸?求被撞!求毁容!
“啊呵呵呵呵……”白芷荀僵笑着转移话题,“对了张伯,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寿山村的?”
“就是你们走了之后啊。”张伯看向季琉云,“他给了我们一笔钱,叫我们离开寿山村,我和老伴就带着孙子投奔我儿子来了。”
张伯的儿子在镇上做了点小买卖,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这样啊……”白芷荀有些讪讪的。
倒是季琉云一脸的幸灾乐祸,“这回总算是还我清白了。”他扇子一扇,悠然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芷荀只觉脸颊发烫,这相当于是自己打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她又羞又臊。
都说打人不打脸的嘛,现在倒好,季琉云还来揭她的短,只能说他们上辈子有仇。
白芷荀瞪了季琉云一眼,别得意!我话还没问完呢!
然后问张伯,“那寿山村的火又是谁放的?”
却见张伯一愣,“火?寿山村被烧了?”
“是啊。”白芷荀问他,“张伯不知道这事?”
张伯一脸费解地说道:“不知道啊,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白芷荀闻言托着下巴,也就是说,此事也与季琉云无关。
“莫非……是那帮杀手放的?”她暗暗揣测这个可能性。
“姑娘说谁?”张伯问她。
白芷荀便中断了思绪,笑着掩饰道:“没什么,我也是瞎猜的。”她话锋一转,关心道,“张伯,你们在镇上生活得还习惯吗?”
张伯笑道:“哎呀,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我都一把年纪了,不过我孙子正好可以在镇上上学,倒是不错。”
白芷荀露出安心的笑容,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张伯摆手劝道:“姑娘无须为我们操心,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才是要紧。”
一句话羞得白芷荀脸色通红,“谁……谁跟他是小两口啊。”她扭到一边,真是的,张伯怎么能当着季琉云的面说这种话呢,他肯定要得瑟了。
结果,真被白芷荀给说中了。
唰的一下合上扇子,季琉云得意地上前一步,执扇施礼道:“那就借张伯吉言了。”
白芷荀一脸黑线,看吧,他就这德行!
随后,问了张伯现在的住址,又大方地给了张伯两盒人参,才送他出门,“张伯慢走啊,有机会我们再来找你。”她挥着手,本想把张伯送回家的,顺便再看看老婆婆和小孙子,可惜被季琉云委婉地拒绝了……
郭老板终于上线,笑着问道:“原来是老乡?”
他以为白芷荀也是寿山村的人。
“呃……”白芷荀不便说明,只得生硬地转移话题,问道,“郭老板,我此去锦城,带了不少药材回来,你还需要么?”
郭老板好奇道:“都有些什么呢?”
白芷荀得意道:“看你需要什么?差不多的,我这里都有。”
郭老板一吓,满是羡慕地说道:“白老板这生意可是做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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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丢啊丢啊丢手绢()
白芷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以为这次会大赚一笔,却见郭老板一脸纠结的表情。
他先是好心地说道:“其实以白老板现在的实力,已经不用再给我们这种小药铺供货了,应该往周边的大城,像锦城洛城这样的地方,找大的连锁药铺,那样销量会更好。”
然后想了想,又憨笑道:“不过那些大药铺是不会要像龙胆草,麻黄这种常用药材的。”
“为什么?”白芷荀外行地问。
“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供应链啊。”郭老板笑道,“所以呢,如果白老板还有存货的话,依旧可以卖给我。”
白芷荀感激地点头道:“有的有的,要多少有多少。”
郭老板微微一愣,笑道:“那就各来一千斤吧。”
白芷荀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花了一个时辰,终于钱货两讫。
白芷荀怀揣那二百两银票,从药铺出来,乐得都找不着北了。
“哎!”
走在街上,季琉云酸酸地叹了口气,成功吸引了白芷荀的注意力。
“怎么了?”她歪头问他,该不会是羡慕她挣钱了吧?这点小钱,他一个大城主,应该不屑一顾才对呀。
季琉云摇着扇子,假装唉声叹气地说道:“想我堂堂城主,居然叫我的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做生意,这要是被其他城主知道了,非笑掉大牙不可。”
白芷荀不屑道:“谁是你女人啊?我们现在的关系,放我们那叫谈恋爱,搁你们这叫八字还没一撇,你懂不懂啊?”她白了他一眼,“再说了,就算我将来下嫁给你,我也要做经济独立型的女人,才不要依赖你们男人呢!哼~”
季琉云哭笑不得地问道:“男人养女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他顿了顿,“还是说,你要养我?”他用揶揄的语气问她。
白芷荀“呵呵”两声,“你那么有钱,我可养不起你。”随后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男人啊,结婚前是一个态度,结婚后又是一个态度,所以我只是防备一些,你别多心,我不是针对你。”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也没有把你刨除在外就是了。”
季琉云一阵苦笑摇头,“你这丫头,哪里听来的这些谬论!”
“要你管!”白芷荀做了个鬼脸。
“好吧好吧。”季琉云摊手道,“不过是倒卖点药材,赚点小钱而已,养活自己还是可以的。”
白芷荀一愣,“谁说我要养活自己了?”
季琉云也愣住,问她,“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白芷荀一本正经道,“我们现在应该也算在恋爱期,所以呢,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恋爱期间,我的衣食住行都要你来负责。”
季琉云觉得这是他今年听过的,最啼笑皆非的要求,问道:“都要我来负责,你还费心挣什么钱?”他意有所指地瞟了眼她的胸口。
白芷荀瞪了他一眼,“笨蛋,我挣的钱当然是攒着了。”说完牢牢捂住胸口,警告道,“这是我的私房钱,谁都别想打它们的主意!”
季琉云险些笑出声来,无语道:“就你那点钱,快藏好吧。”他说完,摇着扇子,继续闲情逸致地朝前走。
白芷荀在背后追他,“喂!我知道你有钱,但你也不能小瞧我这几百两啊。”
季琉云没搭话,只是笑笑。
于是白芷荀觉得自己被鄙视了,跺脚道:“哼!你等着,我要把你的钱全部花光!”
“好啊,正愁没人替我分忧呢!”季琉云忽然转身,欺近她,挑眉叮嘱道,“你可千万不要客气。”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条街上,娴雅正和侍女绮梦站在一处卖手绢的摊位前。
“姑娘,你觉得这个怎么样?”绮梦捡起一块紫色的丝绢手绢给娴雅看。
娴雅接过手绢,见上面绣着一对鸳鸯,便尴尬地摇了摇头。
绮梦只是看中了那颜色,并没有留意上面的花样,见娴雅不喜欢,又挑了块嫩黄色,上面绣着牡丹的手绢给她,“那这个呢?”
娴雅接都没接,摇头道:“也不好。”
绮梦便道:“姑娘,这里是沧田镇,东西自然没法跟锦城比,再说您只是挑手帕而已,不用这么挑剔吧?”
她没有不尊重娴雅的意思,只是在担心,如果将来娴雅离开城堡在外生活的话,首先要学会将就。
毕竟是在城堡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城主虽然对她们冷淡,但是在衣食用度上,从未苛待她们,甚至有些东西,是连宫里的女人都无福享受的。
娴雅却有她自己的理由,“手绢是随身之物,当然要精细些才好。”她说着,指着角落里一块不起眼的手绢,笑道,“老板,能把那块手绢拿来给我看看吗?”
老板自然说好。
娴雅接过来仔细端详,满意地点头道:“嗯,这条还不错。”
绮梦费解道:“这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啊,只是块素帕子而已。”
娴雅笑她不识货,摇了摇手绢道:“素的才好,就要这块了。”说着从荷包里取出碎银子付钱。
她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看看天色,决定打道回府。
回客栈的路上,娴雅对着手绢爱不释手,“这手绢我是越看越喜欢。”
谁知哪里来了一阵邪风,一下就把那手绢吹跑了。
“哎呀!我的手绢!”娴雅伸手抓了个空,眼看着手绢越飞越远。
绮梦连忙说道:“姑娘别急,奴婢去追。”
可是她的速度哪里快过风?!只能眼睁睁看着手绢落到一个正独自前行的男人的肩头上。
绮梦一阵捶胸顿足,这手绢落哪里不好?偏偏要落到人家身上!还是个男人的身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感觉有“异物”掠过耳畔,男人伸手一抓,入手一片丝滑。
没等他转身,绮梦已经主动上前,“公子……”她话未说完,却见男人转过身来,不由惊呼道,“你……你是眼盲的那位公子?”
沧田镇不大,偶遇并不稀奇。
娴雅这时候也走过来。
男人听到声音,长揖一礼道:“夫人,有礼了。”
娴雅一阵娇羞,忙回礼道:“妾身有礼。”
男人将手绢送到她面前,“这是夫人的手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