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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本来就冷,不多吃点怎么御寒啊?
她越想越觉得冷,不管了,先去要点炭再说。
外面虽然没下雪,但白芷荀还是披了件蓑衣,因为这是房里唯一能找到的,御寒的东西。
好歹能挡点风,总比没有强。
白芷荀关好院门,哆哆嗦嗦地一路小跑到萧恒的房子,敲了半天门,愣是没反应。
“怎么没人?”她郁闷地下了台阶,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的一处雅舍。
她知道,那是肃云清的。
她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心知他房里肯定有炭,只是这个肃云清实在太不好相处了,她有点胆怯。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回荡在山谷之中。
白芷荀不由自主地寻着琴声而去,待晃过神来一看,已经到了肃云清的雅舍外。
不知怎么,听着这哀婉的琴声,她竟然有些悲伤起来。
缓步走进小院,只见肃云清一身月白色素面细葛布直裰,怀抱一把古琴,正坐在房门外的台阶上弹奏,风雪卷着他的发丝,随着琴声舞动着。
白芷荀看得呆住,小嘴微张着,看着眼前的肃云清,有种宛若谪仙的即视感。
她忽然觉得,内心有点沮丧,便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
肃云清早已察觉她的脚步声,却一点都不想搭理,却也没有躲,只是径自弹自己的琴,当她不存在。
一阵寒风吹过,白芷荀一个激灵,有些受不住了。
她讪讪地上前道:“呃……对不起……我屋里没炭了,所以……”
“萧恒出去了。”清冷的声音响起,肃云清淡漠地打断她的话。
“哦。”白芷荀耸了耸肩膀,“对不起打扰了,你继续吧。”然后转身。
肃云清没说什么,垂眸继续拨动着琴弦。
几个音之后,他淡淡出声,“白芷荀呢?”
白芷荀身形一顿,她转过身来,底气不足道:“我……我就是白芷荀啊。”
冷眸盯视她,仿佛要将她看穿,肃云清面无表情道:“你不是。”
白芷荀不敢与他对视,却也理直气壮道:“我也不想是,但我就是,所以,你就当我是吧。”
肃云清收回视线落在琴弦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摸着琴弦,问道:“她在哪?”
这个问题,貌似季琉云也问过,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她……应该死了吧?”她凭着记忆说道。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听“铮”的一声,再看肃云清刚抚过的那根琴弦,断了。
白芷荀一惊,还以为肃云清要杀了她呢。
见他并没有下文,只是怔怔望着那根断了的琴弦出神,连指尖被琴弦割破流血都浑然不觉。
白芷荀不忍心,上前一步,想帮他止血来着。
谁知被他冷眸一扫,吓得定在了原地。
她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你在找她?”
“你走吧。”肃云清再次冷然打断她的话,随即怀抱着古琴起身,打算回房。
白芷荀追上一步说道:“我会走,但不是现在。”
肃云清以为她又会是那套“她走了季琉云就找不到她”的说词,站住身形,微微侧头道:“在哪,他都会找到你的。”
白芷荀一愣,“为什么?”
肃云清没说话。
“因为他中了你的毒啊笨蛋!”一道黑影掠过她面前,她被狠狠敲了一记爆栗。
白芷荀不用猜也知道是萧恒,不顾额头上的疼痛,她扯着萧恒的袖子问道:“毒……什么毒?我没对他下过毒啊。”
萧恒拽回自己的衣袖,抱着胳膊说道:“说的当然不是你了。”但他不想跟她解释太多,女人就是烦。
于是他跑到还未进门肃云清身旁,抱怨道:“怎么我出去一会的功夫,她就来勾搭你了?”
白芷荀替自己辩白道:“我没勾搭他,我是来要炭的。”
萧恒上下打量着她,见她小脸冻得通红,手脚也瑟瑟缩缩的,笑了笑,转身去角落里端了一盆炭块过来,“给!”
白芷荀吃力地接过,好沉,足够烧上三五天了。
“快走吧。”萧恒挥了挥手,打发道。
白芷荀却是不依不饶道:“你们还没说,琉云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呢?”
此时,肃云清已经推门进屋,萧恒挡在白芷荀面前,不让她多看一眼肃云清,讥笑道:“什么毒?你自己不会去问?哦,是了,他来不来还两说呢。”逮着机会就是一阵挖苦。
“你!”白芷荀气得跳脚,奈何眼下吃他们的,住他们的,还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我?我什么我?”萧恒一脸嫌弃道,“你不走,就在外边站着吧,我可没功夫陪你。”说着,也走了进去。
白芷荀咬着牙,不能哭,千万不能哭,白芷荀,就算季琉云不要你,你也不能放弃自己。
“没错,我不能放弃,我要坚强。”她仰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咬着下唇给自己打气。
不顾冻僵的手,端着满满的炭盆转身,白芷荀艰难地踏雪离开。
雅舍的窗子开了一条缝,刚好可以看到那娇小单薄的身影。
萧恒凑过去看了一眼,促狭道:“怎么?心疼了?”
肃云清便缩回推窗的手,转身去修他的古琴,好像外面那个女人的死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109章 甩了季琉云()
萧恒见他无动于衷,故作欣慰道:“哎呀,见你想开了,我也就放心了。”
他说完等了等,见肃云清没反应,又说道:“要不我去烫两壶酒,咱俩庆祝一下?”
肃云清只当作没听见,继续专心续自己的琴弦。
萧恒郁闷地“嘁”了一声,真是的,自讨没趣了吧?
哎!还是乖乖做饭去吧。
拉开房门正要出去,身后却是传来一声如冰雪初化的声音,“给她买件棉衣吧。”
呦呵?终于还是开口了?萧恒转身忍笑道:“知道了,明天就去。”
第二天,萧恒果然给白芷荀买了一件花狸毛长袄和翻毛斗篷。
“谢谢你啊。”白芷荀开心地扬起笑脸。
“别谢我!”萧恒不敢邀功,解释道,“这是云清让我给你买的。”
白芷荀讶然道:“肃云清?他……”
“他什么他?”萧恒打断她的话,大小眼地逼视她,“难不成你看上他了?”
白芷荀瞪眼道:“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他可是我徒弟!”
“切~”萧恒嗤之以鼻地反问她,“难道那个谁谁谁就不是你的徒弟?”
“我……”白芷荀被问得哑口无言,两手掐腰故意问他,“你这人很奇怪诶,是想让我勾搭肃云清的意思吗?”
“你敢!”萧恒对着她挥了挥拳头。
白芷荀眼睛一翻,“我有什么不敢的?”她抱着胳膊说道,“只是不想而已。”
萧恒鄙夷道:“你呀,就专心祸害你家谁谁谁就行了。至于云清,还是请你多多高抬贵手。”他拱了拱手,又是一副冷嘲热讽的语气问她,“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谁谁谁,怎么还没来接你?”
白芷荀已经被他问得千锤百炼了,无所谓道:“我怎么知道?再说了,就算他来我也不跟他走了,哼~”
萧恒赶紧拱手求饶道:“别!我们可养不起你。”
白芷荀跺脚道:“我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她一推萧恒,“走开啦!”
萧恒被她推了一个趔趄,转身问道:“你干什么去?”
白芷荀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哼哼~我找我徒弟去!”
“你回来。”萧恒可不想让她去骚扰肃云清。
二人“拉拉扯扯”出了房门,迎面却是撞上了一人。
白芷荀动作一僵,忙立正站好道:“肃……云清,是你啊。”
萧恒也收敛道:“云清你怎么来了?”
肃云清看着他二人不禁蹙了蹙眉。
视线平移向萧恒,他淡淡开口道:“桌子坏了。”
萧恒一愣,“桌子坏了你干嘛自己不修?”明明两个人都会的好吗?
却听肃云清又说道:“锤子也坏了。”
萧恒闻言,挂了一脸黑线,他知道肃云清不喜欢出门,只得妥协道:“好!我去买锤子!”他走了两步,回头指着白芷荀,“我警告你啊,不许乱来。”
白芷荀气不过,掐腰道:“你当我是女流氓啊?”
萧恒轻蔑一笑:“女流氓?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
“你!”白芷荀瞪他。
萧恒痞气道:“再瞪!晚上没你饭吃!”
白芷荀气得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我忍。
肃云清幽幽出声,“还不去么?”
萧恒不情愿道:“去去去!马上去。”他步下台阶,郁闷地嘀咕一句,“真是的,我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外人似的?”
肃云清见萧恒走了,他转身也要离开。
“肃云清!请等等。”白芷荀上前一步,轻声叫住他。
肃云清停下脚步,微微侧脸道:“何事?”
白芷荀牵强地笑道:“那个……谢谢你给我买衣服。”她想起来,“对了,我把钱给你。”
“不必。”肃云清冷冷地回绝,说着,也不管白芷荀做何感想,头也不回地漠然离去。
晚上吃饭,大家都聚到肃云清的雅舍。
白芷荀扒拉了几口饭,问对面和侧面的两个男人,“对了,我想问问你们,像我这样的,做什么工作比较好?”
“噗——”萧恒一口饭喷出来。
还好白芷荀和肃云清都是端着自己的饭碗,不然非被他污染了不说。
他胡乱擦了下嘴边的饭粒,不可置信地问白芷荀,“你刚才说什么玩意?”
白芷荀嫌弃地斜眼看他,“你刚刚那是什么反应啊?真是的。”她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我白天不是说了嘛,我要自力更生,自己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