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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苏大娘说话的语气,显然她还不知道张建国已经归了西。
“真是太笑人了,你们家柳秀蛾都跟我们——我们建国离婚大半年了,你还跑到我这里来要人,你还讲不讲理啊!”向开秀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可能是因为这苏大娘提起了张建国,又触及到她那根伤心的情弦了吧。
“奶奶你别哭了,我帮你打这个大坏蛋!”一旁的小屁孩见那向开秀哭了,又去地上找泥块,准备砸那苏大娘。
我和陈文娟,还有胡金刚,此时都是插不上嘴,很是呆傻地站在一旁。
“我算是听出来了,苏大姐,你来这里是来找你女儿柳秀蛾,也就是这位向大姐的前儿媳的,对吧?”
“对头!”苏大娘看见我们几人后,才松掉了挽王队长胳膊的那只胖手。
“警官同志,你给我们凭凭理,我们家建国跟她女儿柳秀蛾去年就离婚了,这大半年了两人根本就没什么来往,她凭什么跑到我这里来要人啊!”向开秀含着眼泪,可怜巴巴地说道。
旁边的小屁孩可能见我们人多,也不去捡泥块砸人了,又老老实实地跑到了向开秀身后,拉住她的后衣角,偷偷地望着我们。
“苏大姐,这好象是您的不对啊——”
“怎么会是我的不对?!我女儿4月20号离开五柳庄饭店到这死老婆子屋里来看那小白眼狼,至今未归,不是她和她儿子把我女儿藏起来了,那会是谁?”苏大娘指着向开秀背后那小屁孩,凶巴巴地说道。
“柳秀蛾在五柳庄饭店上班吗?”王队长凝神问道。
“啊!”苏大娘道。
“那你怎么知道4月20号她来过这里?”王队长又皱眉问道。
“她们同事告诉我的!我还问了那店老板,他也说4月20号下午我们家秀蛾请假去她男人家看娃去了!”苏大娘振振有辞地说道。
“胡说八道,完全是胡说八道!我大半年都没见过你们家柳秀蛾了,4月20号她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波波,你告诉这些叔叔阿姨,这么久你见过你妈妈没有?”向开秀将手中的木盆一丢,怒不可遏地说道。
“我很久没见过我妈妈了,爸爸也不见了——”叫波波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回道。可怜的小家伙,大概还不知道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的爸爸了。
都说童言无忌,小孩的话最是纯真,没有骗人的成分;我们原本以为听了波波的回答后,那苏大娘的脾气会收敛一些,也不会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哪知她继续得理不饶人地叫道,“我不管,我女儿就是到你们这里来了后就不见了的!准是你们张建国把他藏起来了,张建国呢,叫张建国那王八蛋给老娘滚出来!”
听了这一阵,我也算是听出来了,这个苏大娘肯定就是张建国的前丈母娘,而那个柳秀蛾,也就是这个向开秀的前儿媳。
“苏大姐,咱们借一步说话——”王队长见苏大娘气焰还十分嚣张,就将她拉到一边,轻声说道,“张建国已经死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来调查他的死因的。”
“啊,死了?!”听到这话,那苏大娘的态度和神情陡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她又失声问道,“怎么死的啊?”
“在他租住的房屋内被人杀害的。”王队长又轻声回了一句,同时给陈文娟递了个眼色,陈文娟很是会意地将那张标号为“11”的照片从公文包里取出,并递到王队长手里,王队长拿着那张带风景背景的照片,指着张建国身边的那个女人又轻声问道,“这是你闺女柳秀蛾吗?”
“这——这——这哪是我闺女啊,这分明就是那只狐狸精啊!我说张建国那没良心的怎么会跟我女儿离婚勒,原来是看上这个狐狸精了啊!”苏大娘见了照片上的女人,又大吵大闹起来。
王队长知道闯了祸事,赶紧将照片收起来,然后劝说道,“苏大姐,请小声一点儿,您外孙波波还在这里勒!你女儿的事,我们一定帮您调查清楚,您暂时先回去吧,对了,把您的联系方式给我们留一个,到时候我们联系您。”
“你们——你们真的会帮我调查?”苏大娘又疑惑地望了我们几人一眼,这才将信将疑地问王队长道。
“这是我们的职责,请您一定相信我们。”王队长很快就将自己的手机号说给了苏大娘,“有什么问题您给我打电话——”
“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我看一下,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这向老婆子请来的托啊!”苏大娘也够谨慎的啊,我们听了她的话都不由得偷笑了起来。
“我们怎么可能是托呢?”王队长笑着摸出自己的警官证,苏大娘便拿起来像模像样地看了一眼,这才喃喃而道,“还有钢印啊,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我就信你们一次吧,我的电话你记好了——”
苏大娘说了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她自己的,一个是她男人的;王队长记下这两个电话号码后,苏大娘这才埋头怏怏离去了。
“呸,一大早就来找事,真他娘的晦气!”见苏大娘走出了院门,向开秀对着她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又挽起小男孩的手,道了一句,“波波,走了,咱们回屋里去。”
“刺奥草,怎么把我们当透明人啊?”我见那向开秀根本不鸟我们,对她这种待客之道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是啊,我们是来查他儿子的死因的,她怎么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看她刚才那眼神,好象还跟我们有仇似的!”陈文娟也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是这样的人,我上次跟金刚来调查的时候,还吃了个闭门羹勒,你们别往心里去。”王队长听到我们的埋怨,又这样对我们安慰道。
“不正常,这妇人绝对的不正常!”望着向开秀推门走进堂屋的蹒跚背影,我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第170章 谜雾重重()
“这老太婆就这德性,咱都是思想道德高尚的人,别她一般见识。”胡金刚走到我身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又安慰性地道了一句。
王队长走了几步,正准备跟进堂屋去问问情况,那向开秀忽然拉着小屁孩,扛着一把干农活的锄头出来了。
“向大姐,您这是要出去吗?”王队长见那向开秀拿大铁锁锁门,很是愕然地问了一句。
“你没见我在锁门啊,那不废话吗?”只听得“哐”地一声,向开秀便将那扇贴着两个门神的正房门给锁上了。
王队长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又轻轻道了一句,“向大姐,我们想再了解一下张建国的情况,能耽误您几分钟时间吗?”
“人都死了快一个月了,有什么情况好了解的?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妨碍我做事!波波——走,跟奶奶蒿玉米苗去。”不容小男孩分说,向开秀拉上他就走。
“奶奶,我想在屋里看动画片,我不想跟你去干活——”小屁孩手拿棒棒糖,根本就不愿挪动步子。
“你要再不走,以后不给你糖吃了!”向老太婆瞪了小男孩一眼,小屁孩马上又规矩起来了,喃喃地说了一句,“好吧!”
“喂,老太婆,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我们大老远的跑这里来查你儿子的凶杀案,你不请我们进屋喝口水也就罢了,态度能不能好一点儿啊?你知不知道,跟你说话的这位,是咱们刑警队的队长!”我实在憋不住心中的火了,于是就将一通怨气一股脑儿地全发了出来。我这一经典的动作,惹得陈文娟都对我偷偷地竖了大拇指。
“我管你是刑警队长还是生产队长,有事没事老往我家里跑干什么啊?!”向开秀撇着嘴,将锄头往肩上一扛,拉着小屁孩往外就走。
m的,老子这么说她,她居然一点儿也不感到羞耻,真是特么的下贱啊!
“向大姐,既然您还有事,那您能让张老哥出来一下吗?我找他聊几句也可以。”王队长似乎还不死心。
“他倒是空闲,不过他的照片已经挂墙上了,你要想找他聊天,到地下去找他聊吧——”
我们四人听了这话,都有些面面相觑。
这尼码啥人啊!
“你们几个赶紧出来,我马上要放狗锁院门了!”向开秀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她见我们几人还无动于衷地站在院子里,于是又对我们吆喝了一句。
“走吧——”王队长跟我们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也不好再当“赖皮狗”了。
“这老太婆没准真有问题啊!”从张建国家出来,望着向开秀的背影,陈文娟又嘟着嘴道了一句。
“莫非那个柳秀蛾,还真是跑到她这里后失踪了的?”我又狐疑地道了一句,另外三人都没有说话。
“这个人不简单啊——走,咱们去那里了解一下她家的情况。”王队长站在张建国家的院门口,眼指西南方二十米开外的一间土房子跟我们说道。
我们都点了点头,很快就迈动了步子。
不像城里的居民点,家家户户的房子都是紧挨着的;在农村,能在二三十米的距离内找到一户邻居,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我们走到那座只有两扇木门的土房子跟前,见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正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屋檐下用大头针扎鞋垫。
“大妈,正忙着呢?”陈文娟首先走到老太婆跟前,热情地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老太婆将老花镜一抬,随后又望了望我们,微微笑道,“哟,姑娘,你们找谁呀?”
“大妈,您住这里吗,我们就想找您聊几句。”陈文娟亲切说道。
“对啊,我一直住这里,住了几十年了!”老太婆放下手中的活计,又对我们笑说道,“有什么话请到屋里坐一下吧,我去给你们端水。”
“大妈,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就想向你了解点儿事。”胡金刚扯着嗓门说道。
“了解事儿也得先喝点水啊,这么热的天,别中暑了!快进屋来坐吧!”与那向开秀截然相反,这位老太婆倒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