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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自在叹口气:“还是我的阿鹊最聪明,世人都以为百谱先生说的那些榜单是口口相传,然后是其他人整理成册,哪里知道其实就是他自己写的不然口口相传要哪一辈子?”
所以阎自在并非是随意挑选的这家商户,而是早就有预谋,他一来金陵就被人盯上了,要不为何血欢就能那么赶巧?还有那个红爷,不也是说三天前就接到消息了么?
鹊无声道:“只是,我猜不出来你找他们有什么事?”
阎自在笑了笑,看鹊无声歪头想的模样,到底还是回答:“联络阎王府的属下。”
听到阎王府这三个字,鹊无声沉默了,现在或许他知道铜雀台被屠与阎王府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听起来到底不舒服。
鹊无声只是点头道:“也好,不然你在这里没有帮手。”
阎自在道:“你就是我的帮手。”
鹊无声没有说话,只看着手中的剑,为了显示他是侍卫,且,玉扇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他便换了一把长剑,随意在吴守矩的仓库里拿的。
鹊无声知道自己拖累了阎自在,每每阎自在这样说,他心底到底也是不大舒服的,便道:“好,你有什么需要的,我便帮你。”
阎自在只看着鹊无声,其实他也喜欢现在这个一身黑衣的鹊无声,看起来干练精神,没有之前那样柔弱,不会让他联想到鹊无声其实身中奇毒。
阎自在道:“有一个忙,你要帮我,帮我画出屠铜雀台的兵器。”
057你我的债是分不清了()
阎自在召集阎王府的手下,为的并不是皇室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是铜雀台。
鹊无声也很是惊讶:“我以为这事并不是很着急,现在重要的不是太子妃还有皇宫里那些事么?”
阎自在摇了摇食指:“并不是,太子妃一事确实着急,但是并不是我着急,而是皇后和太子,他们若是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觉得我会谋反,自然会动手,当然,如果他们相信我,也会派人过来接应我,将太子妃送回皇后。”顿了下,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件事,第一,你身上的毒,第二,就是是谁屠了铜雀台还诬陷阎王府。”
虽然最近事情纷乱,但是阎自在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是谁,想干什么,处在什么地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鹊无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阎自在拍了下鹊无声的肩膀:“咱们回去等待吧,百谱先生的人联系到了,你只需画出兵器,我派人去查。至于皇宫里的人,自然会主动找我的。”
这也是为什么阎自在一直不离开的原因。
鹊无声点点头道:“好,我会画出来的。”鹊无声不知道自己还能回答什么,正如阎自在所说的,这是他能帮助到他的。
剑:加油,无声少主。
这把剑与之前玉扇的性格很不一样,爱说话,但是说的字也不多,感觉很年轻,而且之前阎自在说的话都是这把剑帮忙转达的。
以前鹊无声觉得,兵器只能听到主人的话,现在看来并不是,而是在于拿着兵器的人内力如何,能传达给兵器多少想法,兵器便有多少能力。
鹊无声功夫虽然一般,但是内力还算不错,而且他本身能听到兵器的声音这就算是很神奇了。
当初鹊无声选这把剑就是因为这把剑一直在说话
鹊无声有的时候也挺想念玉扇的,只希望玉扇从失恋中走出来的
咳咳,是的,在鹊无声眼中玉扇是失恋了,不然他也找不出什么特别的词语形容玉扇,他将四颗红曜一起放在了玉扇身边,或许能培养出新的感情吧。
鹊无声现在很有精神,醒的时候多睡的时候少,他提起笔便将当日斩杀铜雀台的兵器画出来。
他别的不擅长,这画兵器几乎就和女人画花样一样,虽然不是画师,但是却也画的不错。
待到鹊无声画完后,已经是快天亮了,一转身,就见阎自在半躺在贵妃椅上,单手支着头,看来是睡着了,鹊无声便将画放下,悄声的走到阎自在身边。
因为阎自在担心他睡着了醒不了,便一直在他身边,他睡阎自在就睡,他醒着阎自在就醒着,谁知道他睡的越来越少,之前有过一次,他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可是却没有那么轻易醒过来。
他自己就不敢睡了,而且也不困。
但是阎自在到底是个普通人,也受不了这样夜夜不睡觉。
倒是辛苦他了。
鹊无声坐在阎自在身旁,阎自在闭着眼,看着睡的也不踏实,还微微睁了眼:“阿鹊你也休息吧,没事有我在。”
也说不好这是在说梦话,还是真的醒了,反正说完这句话就又睡着了,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
鹊无声笑了下,伸手抚平阎自在皱着眉头。
阎自在穿着一身大红色的中衣,外面盖着他的大麾,露出一张俊美的小脸,长长的睫毛,挺立的鼻子,还有不点微红的双唇
鹊无声的手也从阎自在的眉头一路滑到鼻尖又到柔弱的双唇。
没想到阎自在一张嘴居然将食指含住。
这样好像是小白狼,小白狼已经被阎自若带走和血狐住在一起了,只是小白狼偶尔会偷偷过来看他,结果每回都被阎自在赶走,弄的小白狼每回见到阎自在就眼泪汪汪的。
鹊无声忍不住笑出声。
阎自在允了两下才睁眼看向鹊无声,那眼神当真和小白狼一个样。
阎自在搂过鹊无声,两人就挤在这个小小的贵妃榻上。
阎自在不过眯了小半个时辰,便已经觉得精神了,只问鹊无声:“阿鹊,你累没?要不要睡会,没事有我在。”
没事,有我在。
这句话阎自在经常说,经常对他说。
鹊无声心中很是熨帖:“没事,我不累,倒是你辛苦了,害的你每日都不能睡觉。”
其实鹊无声心中也是有些累的,只是到底不敢睡的。
阎自在揉着鹊无声的头发,好半天道:“日后不要再说这些了,你我的债是分不清了。你只好好睡觉,等到天亮了,我就招呼你起床,肯定能把你唤醒的。”
鹊无声轻声嗯了一声。
阎自在一低头,发现鹊无声已经睡着了,只是手紧紧拽着他的一声,阎自在笑了笑,目光却看到了桌子上的画。
阎自在微微皱了下眉,又低头看了看鹊无声,然后小心的下床,鹊无声却紧紧搂着他。
阎自在轻声在他耳边道:“我不走,抱你到床上。”
鹊无声的手才慢慢松开。
阎自在抱起鹊无声,走到床边,将鹊无声放下,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就坐在鹊无声身边,到底没有去书桌旁。
也没有必要去,他刚才看到的那一眼,就很清晰。
鹊无声画的是他的剑。
所以,这些种种到底是有人针对他,铜雀台虽然不是他所屠,却也是因为他而被屠
这背后之人到底是为何如此!
就是因为他的身份么?
阎自在还是像刚才那样,轻轻摸着鹊无声的头发,鹊无声就好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他的气息太轻了。
阎自在叹口气,鹊无声中毒也是因为他,到底是他对不住鹊无声的。
清晨的时候,阎自在唤醒鹊无声。
阎自在已经有经验,知道该怎么唤醒鹊无声,只要让他感觉到自己就行了。
果然鹊无声慢慢的睁眼:“很高兴一睁眼就能看见你。”
阎自在低头亲了一下鹊无声:“这次睡的怎么样?”
鹊无声笑道:“很好。”顿了下,道:“自在,我要去看看那个孩子。”
那个他们捡回来的孩子,中了千针的孩子。
阎自在顿了下,只道:“先吃饭吧。”然后看着鹊无声渴望的眼神道:“好,吃完饭就去,只是,如果突然有危险,你要马上走,”
鹊无声自是笑眯眯的应下。
阎自在不让鹊无声见那个孩子也是有原因的,最重要的还是担心鹊无声中了千针的毒。
因此鹊无声去见那个孩子的时候,几乎是全部武装,谁也不知道千针到底是怎么进入人的身体里。
那个孩子正抱着小白狼玩,小白狼完全被当做布娃娃一样在他怀里,看起来有点可怜。
鹊无声轻声问阎自在:“她是太子妃么?”
阎自在点了下头:“八九不离十,我看着她的言行,还有相貌,在加上出现的时机,多半是了,只是还没有明确的证据。”
“金公公呢?我记得是他传的信息。”
阎自在眉头皱了下:“奇怪的就在这里,金陵城里除了之前来的那个账房先生,没有任何一个咱们的人。”语气中也带了些担心。
金陵有异,算盘无事
异在哪里,金算盘又在哪里?
如果金公公知道他来了,定然会马上过来的,或者说金公公现在有什么事不能来?
鹊无声道:“不管怎么样,先医治好太子妃才是最重要的。”说完便进了院子。
阎自在就是怕鹊无声想医治那个孩子,如果那个孩子是太子妃,那么他把人找回来也就行了,若不是那就更好办了。可是鹊无声想医治她,他自己必然也牵扯进来了。
那孩子与阎自若住在一个院子里,方便看病。
这两人倒是玩到一起了,虽然鸡同鸭讲,但是也算是其乐融融。
孩子看见有人进来,害怕的躲在阎自若身后。
鹊无声想靠近一些,却被阎自在拦住。
鹊无声便直接问道:“阿若,她身上的千针该怎么解?”
鹊无声对千针如此关注,也是因为千针在他体内的时候,他从听力上来说,很是正常。
阎自若笑道:“无声哥哥你们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忘记了她呢。”
“要是真忘记了,就好了!”阎自在一旁凉凉的说。
那孩子感觉出阎自在的不欢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阎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