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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这么说!你不能死,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刘辩在李儒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他忍不住笑了。淡淡的,带着一丝残忍的笑容。他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原来要控制李儒,并不是那么困难。刘辩完全相信丁婶的话了,他的确可以好好利用眼前这个男人。
「回去吧,我冷!」全身无力地靠在李儒怀里,刘辩平静地闭上了双眼。
顾不得刘辩手中的泥泞,李儒搂住他,策马返回。
到了地底的住所,李儒将昏睡过去的刘辩安置在床上。看着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孔,不由心浮气躁。
他原本只是想带刘辩出去散散心,帮他了却一桩心愿,结果却让他更加心灰意冷。为什么他总是弄巧成拙?
「大哥,你不用担心。他不是说了他怕死吗?不会有事的。」一直跟着李儒的的男人,忍不住安慰他。
「就算人没死,心死了还不是一样!」
知道李儒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男人只好退了下去。
李儒为刘辩清洗手上的泥土,看到那些被碎石割出来的伤口,心疼不已。
他除去衣衫鞋袜,躺到刘辩身边,将他揽进自己怀中。手臂被刘辩压着,很快就麻木了,李儒却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夜里,刘辩被噩梦所袭,惊叫哭泣,李儒慌张地叫醒了他。问他梦见了什么,他却如同木偶一般僵硬沉默。
可当李儒放弃追问,想要搂着他重新入眠时,他又低低地说了一句:「梦见董卓杀了刘协。」
董卓已经取代了李儒,成为刘辩新的梦魇。
李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可谓诸事不顺。
首先是刘辩夜不安枕,噩梦一天多过一天。李儒陪在他身边,也跟着睡不踏实。一听到他不对劲就立刻将他叫醒,搂在怀中安慰,每每这样折腾一回都要花去大半夜的时间。
睡眠不足,李儒顶多是脸色差一点,可刘辩却迅速消瘦下去。本来就没几两肉的身体,现在已经差不多皮包骨了。看得李儒心如刀绞。
再来,是董卓连续两次遇刺,第一次的伍孚充其量只是名莽夫,而第二次却是以智谋闻名的骁骑校尉曹操。
李儒之前见过曹操几次,知道他是那种心思缜密的人。如果冲动跑来刺杀董卓,实在有违常理。除非,有人在背后与他一起谋划。
会是何人呢?李儒查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头绪。
董卓欺天废主在先,虐杀百姓在后,恨他的人早就遍地都是。可那些人全都躲在暗处,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揪不出半根寒毛。
这些暂且不说,刺客曹操还从追兵手中逃脱了。这让董卓大为光火,连累李儒也被训斥了好几回。
李儒一直保持着极佳的耐性,心里也开始盘算离开的事情了。
他一心向上爬只是为了得到刘辩,现在刘辩已经在他身边,他完全没有必要继续在官场混下去。他不可能像其它大臣那样告老还乡,所以要好好考虑如何在董卓的眼皮底下安全脱身的问题。
董卓的气数已见颓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来个替天行道的,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晚,刘辩再次被噩梦惊醒。李儒试着用这话安慰他。
刘辩听到后却问:「我有命等到那一天吗?」
李儒想说「有」,但喉咙却像被人卡住似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协儿会有命等到那一天吗?」刘辩又问。
李儒用力吻住了他的唇,不让他继续提出这种透着绝望的问题。渐渐的,那一吻有些变质了。
李儒虽然每天陪在刘辩身边,但他十分克制,不想让自己的冲动伤害到仍然虚弱的刘辩。但双手直接触上刘辩的皮肤,李儒沉沦了。
原本十分排斥这种亲密行为的刘辩,这次竟然没有丝毫抵抗。他只是闭上眼,不响应,不拒绝,一脸麻木。
李儒不甘心,于是他再次藉助了催情油的力量,成功引燃了刘辩的激情。
除不去他心头的阴霾,能和他一起拥有这短暂的快乐也是好的。李儒抱着这样的想法,细心抚慰刘辩的身体,看他咬着牙关,被情欲熏染得泪水涟涟,李儒更加难以自恃。
一切都是在沉默中进行的。刘辩沉默地打开身体,李儒沉默地进入他。空气里只有低沉压抑的喘息,像两个同时溺水的人在相互支撑,却无力脱困。
直到高潮的瞬间,李儒才听见刘辩悲凄地呼喊。
「救我─」
短短的两个字,划出长长的尾音。李儒的心被划开了,里面汩汩冒出的是比鲜血还要浓稠的东西。
那之后,刘辩睡得很沉,李儒却一整夜都无法合眼。
李儒猜到董卓好景不长,却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
这天,他收到了一告急文书:以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为首的众诸侯已经联合起兵,共同讨伐董卓,如今兵临汜水关下。
董卓得知这个消息,大惊失色。自他专权以来,要讨伐他的消息一直不绝于耳,但像这般大张旗鼓的还是第一次。
吕布主动请缨出战,但最后董卓启用了无甚名声的华雄。
华雄一去便立了战功,董卓立刻松了口气,李儒却没有他乐观。袁绍这次来势汹汹,不可能因为一两次挫败就偃旗息鼓。不过李儒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觉得自己抽身退出的时机到了。
李儒与义弟梁广─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留着络腮胡的男人,一起讨论许久之后,终于订下了一套出逃隐居的计划。
他没有告诉刘辩这些,但把袁绍起兵攻打董卓的事说了,他希望刘辩听到这个消息能稍稍高兴一些。谁知,这个消息却令
刘辩加倍忧虑起来。
「袁绍会成功吗?协儿怎么办?董卓会不会拿他出气,或是用他做挡箭牌?」刘辩很激动,全身都在颤抖,「你能保护协儿吗?」
这么说着,刘辩突然扑到李儒身上,抱着他又亲又啃,甚至解开自己的衣裳,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求你保护好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儒惊呆了,不得不把他困在自己怀中,制止他失去理智的行为。
「不要让董卓伤害协儿!不要让他伤害我唯一的弟弟。。。。。。」刘辩呜咽着恳求,无助得好似迷途羔羊。
李儒想帮他。他知道自己做得到。如果他去做的话。
刘辩渐渐安静下来。一直没有等到李儒的回答,他有些忐忑,怕自己表现得过头了,会适得其反。
其实他根本不用担心,因为李儒已经完全被他的痛苦左右。
「别担心,我会为你保护他的。」
「真的?你会为协儿除去董卓?」刘辩满是期待地看着李儒。
李儒为他擦去眼角的眼水,说:「如果你想我这么做的话。。。。。。」
「你要做袁绍的内应吗?如果联合袁绍,应该可以轻易。。。。。。」
「不要说了,都交给我吧!」
李儒的双手很用力,刘辩被他搂着,骨头都被勒得发疼了。他不能确定,李儒是真的要帮他,还是在敷衍他。可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好的开始,他终于能为家人做点什么了,哪怕代价是他的身体和尊严。
再次接到前方的告急文书,董卓急聚李儒、吕布商议。
原来是华雄突然被同样名不见经传的关羽斩杀,汜水关重新陷入危机。
相较吕布,董卓在战术谋略上更加倚重李儒,所以当李儒提议董卓亲赴战场时,他很快就同意了。
「贼军现在以袁绍为首,他的叔叔袁隗又是朝中太傅,倘若这叔侄俩里应外合,对丞相就是大大的不利。所以,可以先派人将其除去。」
让董卓涉险是第一步,李儒还得想办法加深董卓与袁绍的私人仇怨。这样才能让事情更顺利地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有道理,我这就差人去办。」董卓完全同意了李儒的提议。
就这样,太傅袁隗一家不分老幼,全被董卓诛绝。同时,穷凶极恶的董卓还下令,将袁隗的首级送去汜水关悬挂示威。
两天后,董卓领兵二十万,分两路出征。一路五万人马由属下带去支援汜水关,一路十五万人马由他自己率领,驻扎在距洛阳城五十里的虎牢关。李儒、吕布都跟在董卓身边。
李儒走后,刘辩一天比一天焦躁,总是忍不住向丁婶打听战场的消息,可丁婶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对此知之甚少。刘辩不得已,只能去问梁广。
谁知,梁广不答反问:「你到底是关心我大哥,还是只想知道董卓的消息?」
刘辩哑然。
梁广的眼神让他没有说谎的勇气,更不敢实话实说。他根本没想过李儒的生死,他关心只是董卓的下场。
刘辩的沉默让梁广很是不悦。只见他凶神恶煞地瞪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不屑地「哼」一声,拂袖而去。
后来,丁婶告诉刘辩,梁广与李儒是在兵营相识。两人名义上是拜把兄弟,但梁广更多的是以仆人自居,因为李儒不止一次救了梁广的性命,所以他对李儒可谓忠心耿耿。
唯恐自己想要利用李儒的心思被梁广看穿,刘辩开始小心避免与他再有接触。
第九章
袁绍的军队气势如虹。吕布在虎劳关虽然赢了几个回合,但随后便吃了败仗,被敌人赶回关内。
董卓见状,企图拉拢袁绍麾下大将孙坚以挽回局面,结果遭到拒绝。董卓恼怒的同时,深感不安,以战局来看,他很可能会被打得落花流水。
李儒趁机劝说董卓:「温侯新败,士兵势气受挫。丞相不如退兵,回洛阳将帝都迁至长安。」
「迁都?」李儒的提议让董卓十分惊讶。
「近日我在街市上听到一则童谣,说:『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放可无斯难。』我想这『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而『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帝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一十二帝。运势转这一轮,又回到了长安。
「如果丞相将帝都迁回长安,顺应天意,一定可以平安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