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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妇人胆子大些,开口喝道:“你们是谁啊,王家嫂子刚刚生下孩子,吹不得半点风的,还不快点出去!”
“哼!不知死活的婊子!”一个男子冷哼一声,提枪便向妇人刺来。
众人面无血色,眼看着妇人便要死在枪下,忽有一道人影闪过,将那杆长枪生生扣住,再也动不得分毫。
“他妈的!谁啊!”提枪的男子侧目看去,恰好碰上了来人狠戾的目光,吓得他浑身一颤,急忙低下头去,轻声道:“属、属下知错了……”
来人冷哼一声,寒声道:“你的长枪,就是用来杀妇孺的吗?”话未说完,一脚踢向提枪男子的肚子,男子“哎呦”一声倒地,疼得爬不起来。
“若是还有下次,小心你的脑袋!”来人沉声喝道,回头扫了几个妇人一眼,大步迈出屋去。
另个男子急忙将那提枪男子扶起,提枪男子口中犹在咒骂:“nǎinǎi的,得意什么,不就是我们家主的一条狗吗?”目光怨毒地看向那人的背影。
那人正是柳御风,他命令众人搜索,自己也跟着进村,恰好撞上这一幕。。
因为幼年时的经历,他平生最恨别人欺负妇孺,今日若是那提枪男子真的杀了那妇人,柳御风定会说到做到,取下他脑袋。
提枪男子骂了一阵,恨恨看了那妇人一眼,便和另一人出了屋去。
妇人们早就吓傻,甚至不敢言语,唯有那刚刚出生的婴儿,仍在不断地哭泣。
三刻钟后,各方人手皆向柳御风汇报,村里除了老幼妇孺,就连一个男人也无。
柳御风心中清楚,村里的男人早被邱上卿杀害,念及此事,他对邱上卿着实感到厌恶。
他啐了一口,忖道:那小子为何不在村里,难道早我们一步,已经离开了?
正想着,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御风,可有结果?”
柳御风转头一看,原来是沈穆带着余下几骑进了小村。
他急忙行了一礼,如实道:“侄儿命人搜遍了全村,并未发现那对狗男女。”
沈穆眉头微皱,笑问道:“你只是搜过,可仔细问过?”
柳御风摇了摇头,沈穆又是一笑,继而轻叹一声道:“贤侄,你还是太过稚嫩……”当即大手一挥,朗声道:“来啊,把所有村民都聚到此处,老夫要逐个询问!”
柳御风神色微变,来不及说话,众人已然再次闯入农舍,将一个个村民驱赶出来。不过一会儿,村口便已聚集了三四十人。其中便有刚刚生产的王嫂,她不得不将孩子抱在怀中,拼命用衣物将他裹住,脸上尽是无助的表情。
柳御风瞧见,心头莫名地一阵抽搐。想要阻止沈穆,又碍于二人的关系,只得强行将这冲动压下。
直到村民尽数到场,沈穆便向身旁的邱上卿使了个眼色。
邱上卿旋即会意,立刻招呼众人围成大圈,将这些村民聚到中间。推推搡搡之下,不少孩童吓得大哭,妇女们只得将他们护到身下,皆在盼望自家的汉子快些回来,好将这些凶狠之人赶走。
殊不知这个愿望,已经永远无法实现。
等到一切妥当,沈穆方才悠然下马,目光望向圈中的村民,脸上满是善意的微笑,高声道:“各位大嫂,在下沈穆,将大家叫到这里,实在没有半分恶意。只因在下和两个要好的朋友走失,听说他们来到了这里,希望大伙儿若是知情,定要告诉在下。”
村民们见他说话,皆向他看来,只觉此人华服着身,面色和善,说起话来也是客气。
一听他说起两个外人,不少见过沈琢玉和苏采萧的村民立即转了个念头,心想难道是那二人?
只是,身旁这些提枪弄刀之人又实在可恶,竟将刀刃指向他们,一时间,就算有心去说,也被吓回了肚里。
就在众人转念之时,沈穆却蓦然话锋一转,低喝道:“不过,如果有人胆敢隐瞒不报……”手掌骤然伸出,将他身前的老妇提了起来,寒声道:“老夫人,你可见过那二人?”
老妇骇得哇哇大叫,闻言连连摇头,她上了年纪,极少出门,如何会知道村上来了两个外人。未完待续。
第159章 背道而驰()
“不知道?”沈穆又问一次,老妇依旧摇头,浑浊的眼泪涌出了眼眶。
其余村民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村口一片死寂。
老妇悬在半空,扑腾个不停,柳御风看的胸口憋闷,忍不住说道:“叔叔,这老婆子疯疯癫癫,恐怕耳朵还不太好使,不如换个人问问?”
沈穆闻声向他看来,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冷冷一笑,“说得有理,老夫这就换个问问。”
柳御风心头一松,笑道:“叔叔,不如让侄儿……”他话未说完,笑容猝然僵在脸上,只见沈穆随手一扔,那老妇犹如断线的风筝,径从众人头顶飞过,划过一道悠长的弧线,落向三丈外的泥地,砰的一声闷响,便再不动了。
“啊——”
妇人们齐声惊呼,惊叫声响彻夜空,纷纷向着四面逃散,却被刀刃生生逼回,一股极度恐怖的气氛正在飞速蔓延。
柳御风双目圆瞪,浑身隐隐发颤,谁知这时候,沈穆又将另一名年轻村妇拎到了手中,转头问道:“贤侄,你看看她,该不会耳朵也不好吧?”
柳御风哑口无言,沈穆冷冷一笑,沉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想达到目的,就该不择手段,这已不是你第一次心软,别忘了,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抓人,都是因你而起!”
柳御风一听此话,顿觉遍体生寒。他自然知道沈穆所说的“因他而起”是指何事。
多年前的那个黎明,他在广备桥上一时心软,放过了楚茗和沈琢玉。
此事也一直是他的心病,这次跟随沈穆出来,本也想弥补过错,补上当年没有射中的那一箭。
若不是沈琢玉福大命大,他也许已经达成了心愿。如今,他听出沈穆话里的怒气,心知他对自己已经生出了猜忌。
沈穆说罢怒哼一声,又转向那村妇道:“你呢?知不知道那二人的下落?”
有了老妇的前车之鉴,这村妇更加害怕,如何还敢隐瞒,当即哆哆嗦嗦道:“我……我前天……见、见过一男一女……”
“哦?”沈穆微微一笑,“他们在哪儿?”
村妇吞了口口水,费力地转头望向人群,目光落到了王嫂身上,“在、在她家里。”
“谁?你指给老夫。”沈穆面色倏冷,凶狠地瞧向众人,村民们为他气势所慑,不觉便向后退。
村妇颤抖着伸出手来,遥遥指向王嫂,众人心知肚明,一时间,都想和王嫂保持距离。
王嫂身子虚弱,本有两个邻居从旁搀着,此时也顾不得了,悄悄走了开去。
王嫂脸色惨白,怒指着那村妇道:“你、你胡说……”下意识将怀里的婴儿紧了一紧。
众人散开,人群中的她显得尤为醒目。
沈穆瞧向这个柔弱的妇人,另一手已将那村妇放下,脸上带着微笑,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王嫂脚下连退,怕的浑身发抖,她并非怕死,她只怕眼前这个男子伤害她的孩子。
走到近前,沈穆忽地止步,寒声笑道:“他们在哪儿?你若说出来,老夫发誓,绝不伤害你……和你的孩子。”他说话之时,目光直直落到了那婴孩身上。
柳御风见势,愤闷得直yu窒息,心道:为什么偏偏是她?
“到底说不说?”王嫂亦是心乱如麻,正迷糊时,忽觉怀里一松,抬眼看去,婴孩已到了沈穆的怀里。
“不!”王嫂哭嚎着上前,yu要夺回孩子,却被沈穆闪电般一指戳中肩膀,穴道顿被制住。婴孩离了母亲的怀抱,即刻大哭起来,王嫂眼睁睁看着,却是动弹不得,如有千百把钢刀在心头绞剜,让她痛不yu生。
沈穆一脸慈爱地哄着孩子,口中却道:“快说,说出来,老夫就还你孩子。”
王嫂泪如雨下,咬了咬牙道:“他们走了!”
沈穆笑道:“走了?去了哪里?”双目死死盯着王嫂。
王嫂别过头去,断然道:“往西边去了,今天傍晚走的。”
“西边?西边是哪里?”沈穆不依不挠,追问道。
王嫂猛然瞪他一眼,高声喝道:“他们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快把孩子还我!”
沈穆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随手解了她的穴道,又将那婴孩塞回她手里。拍了拍手,转身出了人群,翻上马背,淡淡说道:“杀光他们……”
此令一出,村民们一阵尖叫,皆在怒骂沈穆言而无信,欺凌弱小。
而大多数沈家的家将亦是面面相觑,要对这些老幼病残下杀手,也绝非易事。
“叔叔!”柳御风如遭雷击,当即大声喝道,“干嘛要杀这些妇孺?”
沈穆冷笑道:“快些收拾了,咱们继续向西追去,别再耽误时间。”
“叔叔,这些人毫无威胁,何必赶尽杀绝?”柳御风愤声叫道。
沈穆面露不耐,斜俾他一眼道:“若是这些人今日不死,明天就把老夫威胁妇孺的事情传遍江湖,老夫岂不是要遗臭万年?”
柳御风一听他竟是为了这个原因,只觉不可理喻,摇头道:“叔叔……这些人并非江湖中人,更不知叔叔的身份,若是叔叔担心名声,之前又何必自报姓名,还是你根本就早已打算好了,定要屠尽这小村!?”
在沈穆的记忆里,柳御风从未用过这种态度与他说话,一时竟是有些反应不及,许久才缓过神来,悻悻道:“你如今翅膀硬了,竟要抗命么?”
柳御风心知劝无可劝,一时心灰意冷,叹了口气,调转马头,向西行去。
“你去做甚!?”沈穆怒声吼道,柳御风行出去数丈,方才转头道:“我的过错,我自去弥补。叔叔既然想在这里屠村,那就尽管留下,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