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来他可以不必远赴安南战场,本来他可以不必和她成为搜捕的钦犯。只因为她不肯成为皇上的妃子,只因为她伤心时的那句“我想离开皇宫,离开这个伤心的牢笼。”只因为她的自私才陷他于忠义两难境地。
“诺澜,你没事吧……。”泽亲王推推僵直的诺澜,将瓷碗递在她的手中,茶水的热气扫过她浓密的睫毛,眼睛一麻晶莹的泪水滚落在茶碗里。
他一把抱住微微颤抖的她,“没事,有我,怪我没有早点找到你,让你受到那样的惊吓,再也不会了……。”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安抚她的伤心。
“王爷,我想请你送我去扬州,到了扬州,我们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好吗?”诺澜缓缓的说。
泽亲王听到这话,想要放开她说什么,她紧紧的又抱住他,“答应我,好不好,相信我,皇上不会怪罪你,我不会允许你有事。”
泽亲王的眼眶湿湿的,“傻丫头,你别操心我,我早就该想到你会去扬州找海老爷,无论你想去nǎ里我都会送你去,让我们们这一路上好好想想,再决定今后如何,好吗?”
诺澜没有吭声,她好想大哭一场,命运到底给她的是什么?为什么总是给她混乱,让她总是混乱的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
从前他是自己相爱的人,后来怎么就成了她的姐夫。从前皇上是她极力躲避的人,后来为什么他的一切都让她不得不操心和揪心?
如今,她和他这样的一路相伴到底算什么?
“我的心意已决不会改变。”诺澜松开泽亲王的怀抱,别过身去。
“好,我不会强迫你,你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困了就在榻上睡会,我去外面守着。”他起身,把自己的外衣解下平整的铺在草榻之上,才提起宝剑出了门。
诺澜陷入回忆,那些美好的糟糕的回忆,突觉身上一阵发冷,无意识的摸到身上的锦缎披风,又见草榻之上蓝色的衣褂,她赶忙解下披风夺门而出。
今夜没有星星,天色很暗,几乎看不到边,一弯月亮瘦的可怜。
他已经靠在台阶的木杆上睡着,她蹲下来看着他,他似乎消瘦了很多,却依旧俊美无比。
她为他盖上披风,他突然抓住她冰凉的小手。
“怎么这么凉?”他温柔的问。
她迅速的抽回小手,站起身来,冷冷的说:“外面寒气太重,更深露重,你还是进来吧。”
他顿了一下,乖乖的随她入屋。
一整夜,整个茅屋里都静悄悄,许久泽亲王听到诺澜不再翻身,知道她已经睡着,他才放心的自己安睡。
天蒙蒙亮,突然一阵急促的“咚咚声”叫醒了睡梦中的泽亲王和诺澜。
诺澜跳下草榻,泽亲王一把拉诺澜在身后,他提起宝剑,警觉的问:“是谁?”
来者没有横冲直撞的闯入茅草屋,很显然并不是官兵。
“是我,开门!”门外低沉的声音,诺澜一惊,是他?
泽亲王打开木门,果然,诺澜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风尘仆仆,却依然潇洒飘逸。
“邵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诺澜惊呼,警觉的看往他的身后。
“放心,就我一个人。”邵冰笑着拉住诺澜的手。
“进来说。”
“没想到这群官兵的办事效率如此高,这么快就让你这个御前统领找到了我们们。”泽亲王打趣。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真不愧是王爷。”
“邵大哥,你还好吗?皇上他………”诺澜欲言又止。
“皇上他很好,只是从你失踪后他变得很暴躁,经常一个人闷在华盖殿,无论哪宫娘娘,谁都不见,看的出他很在乎你…………”邵冰描述着自己多日以来所看到的点点滴滴。
“邵大哥,别说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诺澜倔强的说。
邵冰苦笑了一下,果然他还是了解诺澜的,从他接到报信说可能在城外一带发现了泽亲王和诺澜,他就没敢进宫禀告皇上,目的就是想给诺澜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
以诺澜的倔强,以皇上的执着,相见又谈不拢到时候局面如何收拾?受伤害的只能是眼前这两个人。
邵冰拉过诺澜,泽亲王苦笑,他知道邵冰要问什么,只可惜,他得到的答案是否。
“诺澜,你离开皇宫难道是因为王爷?是你给回京路上的王爷捎信,让他救你出宫吗?”邵冰心中一直有个疑团,也是他最不相信的事情。
“谁说的?”诺澜有些吃惊,大概皇上是这样认为的,也好,就让自己把所有的欺君之罪扛下来,本来泽亲王也是为了解救自己于痛苦之中,又分怎么样的细节?
“是宫婢百灵。”
“百灵?怎么会?我明白了……。邵大哥,你一定要提醒皇上提防永安的汉王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手里握着一个不利于皇上的秘密,皇上一定要小心。宫中除了百灵,还有一个人也很危险……。
皇上惦念的是什么?~~~()
“我知道,是紫菱,不,现在是柳媚儿答应娘娘。你说的秘密是什么?”邵冰说。
“邵大哥,这个秘密你不知道的好,伴君如伴虎,我不想这个秘密他日成为你的灾难。皇上既认定是我自愿离宫,于我于王爷都是好事,王爷他是无辜的,倘若没有我那句‘我想离开皇宫,离开那个伤心的牢笼。’,王爷他是不会犯险的。如今我心如死灰,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了过残身。转告皇上,身为君王,社稷安邦要紧,请他忘了诺澜。一切都是我的错,希望他不要怪罪王爷,不然我必一死报之。”诺澜含泪倔强的说。
邵冰听得诺澜一字一言都真真切切,点点头。
“诺澜,你当真不跟我回皇宫?”
诺澜不语,邵冰心中马上明了她的决心无法动摇。
“好,倘若你下定决心,我也不再强留,只是无论你到了nǎ里,安定下来都给我个平安信,这也是皇上惦念的,如何?”
“邵大哥,王爷护送我去扬州找爹爹,到了扬州我便与他分开,永不复相见。你将此告知皇上,他大可放心了,他所在乎的无非就是我有没有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
“诺澜,其实,那个孩子是…………”邵冰想告诉她那晚堕胎药的实情。
“邵大哥,求你别说了……”那个失去的孩子是诺澜心里的痛,是她和皇上无法解开的隔膜,她不想再触碰。邵冰看诺澜如此抵触这个问题,恐又碰到她的伤心事,不再说什么,想日后再给她解释。
诺澜顿了顿,又说:“皇上素来多疑,朝中没有几个可心的人,唯独对你倚重,邵大哥你要多多帮助他。”
“皇上厚爱,邵冰我必以性命报之隆恩。好吧,你们各自珍重,王爷,在下的建议,还是希望你办完事能回去和皇上负荆请罪,把彼此的伤害和误会降到最低。”邵冰好心提醒。
“放心吧,本王心里有数。”泽亲王拍拍邵冰的肩膀。
“你们赶紧上路吧,我看下一路的官兵不久就能赶到这里,这是些银两,你们拿着以备不时之需。”邵冰放下一个钱袋和包袱,就要离开。
“等下,邵冰,有时间……。去王府看看翡翠………”
“王爷放心,微臣会的,保重。”邵冰回头看了一眼诺澜,才出门上马离开。
赶了一天路,直到黄昏,邵冰才赶到皇宫门口。
“邵统领,你怎么才回来,皇上派人来催了好几次,听说正在宫里发火呢,您再不回来咱们的脑袋就该搬家了!”门口的手下迎上来,牵住邵冰骑的黑马。
“没事了,我马上进宫。”
华盖殿,刘公公赶紧来,“皇上,启禀皇上,邵统领回来了!”
“在nǎ里?快叫他进来!”皇上今日一袭淡黄色浮雕龙袍,清早就听说邵冰去了城外,难道是找到诺澜了?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邵冰跪下行礼。
皇上唯恐太心急失了天子威严,故而缓缓坐下,淡淡的问:“你出城是有那二人的踪迹了?”
“皇上英明,微臣确实找到了澜妃娘娘和泽亲王。”
“他们果然在一起!怎么他们不愿意回来?”皇上拳头紧握,锤在龙案上。
“皇上息怒,澜妃娘娘她差点就被匪贼杀害了,幸好被泽亲王救下,不然…………”
“什么?泽亲王这小子还是个男人吗?她……没事了吧,有没有找大夫看过。哪个匪贼这么可恶,朕要宰了他!”
“皇上放心,娘娘她已无大碍,只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她一个人住客栈被黑店盯上,不但夺去了身上的银子,连首饰一并都被掳了去,实在可怜…………”邵冰明白诺澜和泽亲王明知犯了欺君之罪,还没跟自己回宫请罪,这让皇上天子颜面何存,他一定会非常动怒。
如今唯有先入为主使劲的说诺澜的困境,好让皇上因为心疼诺澜,而忘了治罪他人,更加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强逼诺澜回宫,那么诺澜想要保护泽亲王的心思才不白费。
“不是有泽亲王保护吗?又怎么会在黑店?”皇上怏怏的坐下,心被揪着。
“皇上难道还不明白澜妃娘娘的心吗?她是想出宫,避开皇宫里的伤心事,可是她只想独自去找个地方静静,没有别的想法,更不关泽亲王什么事。”
“你确定你看透了她的心?连朕都看不透!”皇上冷冷的说,深邃的眼神凌厉的看向邵冰。
良久,他什么都没有再说,他的心里很痛,从来没有过的,所有的女人他从来都是看过就忘,后宫的这妃那嫔,他都是设防她们干政弄权,为此从来没有让哪个女人走进他的心,在他眼里那些都是为了延绵子嗣,规划政治的摆设,她们朝中大臣没有区别,即便是幔帐之内欢好之事也是一种交易。
唯独遇到诺澜,他的心就被她揪着,喜怒哀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