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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许文轩从口袋中将两瓶用老干妈玻璃瓶装着的感菜给取了出来,递了一瓶过去。
纪兵顺手接过来,打开,一股家乡的风味迷漫开来。
纪延风眼睛一亮,鼻子动了动,道:“小许啊,你这可是捡到宝了,这咸菜可是咱江北省特有的一种‘雪里红’给淹制起来的,而且制作的那位水平可不得了!”
纪兵讶然道:“爸,你也喜欢这咸菜?”
“这是什么话!”纪延风道,“你老头子我上山入乡,后来上了越南前线的时候,还没有你出生呢!那个岁月,苦啊,不要说吃饭了,就是连这咸菜都吃不到,当年多少江北的战友们临死之前的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偿一口这‘雪里红’!”
纪兵用筷子将咸菜挑出来,放在了纪延风的碗中,顺便也在许文轩的碗中放了一点,说道:“爸,你就先偿偿再说吧,反正这玩意,我是不喜欢的……”
说还没有说话,手中的瓶子就被廖青青给抢了过去:“你不喜欢的东西多着了。”
纪延风偿了一口咸菜,一脸的陶醉,边咂吧着嘴,边说:“不错,确实不错!”
许文轩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副厅级干部,居然也有如此平易见人的一面,心中也好奇起来,举筷就夹了一点咸菜送入了嘴中,一股说不出的鲜美这感带着一股泥土的青香,初时觉得不怎么样,可是嚼了几下之后,却觉得鲜、香、嬾……百般的滋味涌上了心头,感觉平时吃的那些鱼肉竟然不算些什么,就是眼前这满桌子的看似十分精美的菜肴也都不能掩去这看似普通的感菜的神韵!
廖青青更是不堪,眼中居然噙着闪闪的泪花:“这多像我妈妈泡的咸菜味啊!”
许文轩心中突然一动,那个老妇人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之中,望了一眼廖青青,又再将将之排出脑外,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纪延风举起了酒杯,冲着许文轩笑道:“小许啊,来,就凭这咸菜,咱们就得干一杯!按辈分来讲,你得叫我叔,就别台长台长得叫了,你既然是老长觉得不错的小伙子,更是纪兵的朋友,这酒杯就是叔叔我先敬了!”
许文轩连忙举起酒杯道:“别,还是我来敬你!”
纪延风可是目光如炬之流,能当上副厅级的干部,哪一个是易与之辈,不由分说,就将一杯五粮液喝尽,许文轩没有办法,只好陪着将酒喝完。
纪延风见许文轩毫不娇情地陪着自己喝完,点点头,像是有意无意地问道:“小许啊,怎么在江宁玩几天呀?”
许文轩放下酒杯,忙道:“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就回泽川了。”
“哦?”纪延风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说道,“我听说不但你们局里的两位局来了,就连王久一也来了省城,看来是有大事情要做呀。”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许文轩腹诽,却能微笑道:“这事儿却是跟纪台……纪叔有点关系的,昨天领导们本想登门拜访,奈何无缘一见,若知你老今天在这儿,恐怕这会儿,我早就打电话通风报信了!”
“你这小滑头!”纪延风嘿嘿笑了起来。
纪兵又将酒倒好,许文轩举起来,微微笑道:“来,我敬大家一杯!”
纪兵将酒一喝完,抢先说道:“爸,咱们今天不是为了公事,再说今天可是周末!”
纪延风还没有说话,廖青青的电话就吃了起来,她接听了以后,将纪兵拉到了一边,两个交谈了一会儿,然后纪兵走地过来,说道:“爸,许文轩,不好意思,这边青青的妈妈过来了,正在阳光苑进不了门呢,我陪她去一下……”
纪延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刚想发怒,许文轩笑道:“去吧,毕竟长辈为大嘛!”
直到两人走了,许文轩是一头雾水,而纪延风却仍带着怒气道:“这才不像话了,哪有请客吃饭,将客人扔在一旁的道理?太失礼了……”
这次许文轩亲自给纪延风倒酒,他到是觉得,现在包间只剩下两个人,也许解决事情的机会来了,不假思索地举起了酒杯,笑道:“纪叔,我代表泽川的领导们敬你一杯,还请你高抬贵手!”
纪延风目光闪烁,盯着许文轩半天,直到对方将酒喝得一干二尽,他才轻轻地呷了一口,一语双关道:“小许啊,你们泽川的城管果然是‘君子动手不动口’啊!”
许文轩哪能不知道他所指,显然他是知道了自己跟他儿子动手的事情,但并没有因此而怪罪自己,特别是廖青青和纪兵这两个人,真是太奇怪了,只好干笑了几声:“纪叔见笑了,一时冲动,一时冲动罢了!”说完又给自己的酒满上了,只是纪台长的酒只是轻轻像征性是呷了一下,酒杯还是满的,这真叫他有点进退不得。
第三十二章问题解决()
纪延风哈哈一笑道:“小许,年青人冲动一点没有关系,可是在官场之上,如果冒冒失失的话,就显得政治观不太友上传”他当下便举杯将酒给喝完,善意的提醒道:“就像你刚刚说的,跟我说说还行,若是叫那些个大老爷子们听了,也许嘴上不表现出来,但内心肯定不乐意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还是一个科员级主任吧,不管在哪个场合,你怎么能说出代表泽川政府的话来?”
“纪叔指……批评得是。”许文轩赶忙将纪延风的酒杯给满上,觉得对方的话虽然直接了一点,但事实确实是如此,他想起一句话,脱口而出道:“屁股决定智慧!”
纪延风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说道:“这个话虽然糙了一点,但是也不仍为一句对官场精髓一个断章取义式的概括!”
许文轩只能笑笑,三杯酒下肚,让他感觉到了有了一丝热度。
“年纪轻就是好啊,这酒喝得太急了,可不能这样下去了。”纪延风感慨地说道,他先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一杯凉白开,这才神色缓了缓,说道:“小许啊,其实咱们今天不见面,关于打人这件事情,我们省台也不会追究的。”
许文轩眼前一亮,放下了筷子,笑吟吟地问道:“纪叔,这件事情愿闻其详!”顺手拿过水壶,将纪台长的空杯子给倒上凉开水。
纪延风又喝了一大杯水,这才慢慢将原缘讲出来:“前天老连长给我打电话,说他住的地方城管执法太过蛮横,问我能不能派几个记者过去暗访一下,本来没多大的事情,要知道这在全国来说,这都是一个普遍现象存在,哪知道派出去的三个实习记者就被打了,后来报了警这才脱身,这事儿就不可避免地惊到台里,要知道咱电视台虽然不是什么实权部门,但哪是这样容易受人欺辱的,所以这才有了那三个记者临走时的那番威胁的话!”
许文轩只好赔笑道:“纪叔,这省台一个威胁,可是让咱们泽川的官场上下震动啊,不但是咱局里的正副局长,就连李书记和梁市长都亲自下令,让王部长带队,务必要消除影响呢。”
纪延风他又轻轻呷了一口酒,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事情我也听闻了,所以为了给他们长点记性,我房间吩咐了那三个记者,无论如何也不许松口!怎么样,你们这一行的攻关小组吃了瘪,有没有发动新一轮的攻势?”
许文轩摇摇头说,哪能啊,领导们都回去了,就把这攻关任务交给我了。
纪延风眉头大皱道:“这也太不像话了吧?我决定放过泽川政府这一马,还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即将到来的汛情上面,江宁由于前几天修了大堤,可保无事,但是泽川就不同了,那儿每年要经受洪水的洗礼,双江入海汇流之地,虽然地理位置好,但是也是饱经洪灾的威胁啊!”
许文轩知道,对方这是怪泽川政府方面将这攻关的事情交给自己,而受到了轻视,也难怪,不管怎么样,身份的差距在这儿,自己一个小小的科员,自是不能入得了人家法眼,若是换了旁的小科员,跟副厅级的官员一桌吃饭,还相互敬酒,早就感动得瑟成不知道什么样子了,可是咱是一般人吗?便解释道:“这事情可不能怪咱泽川方面。于公而言,现在泽川全面进入到了抗洪的状况当中,王部长他们是连夜走的,他们并不是想到怠慢了电视台,而是跟整个泽川人民的福祉比起来,两件事情孰重孰轻,纪台长心中应该还是比较清楚的。”
纪延风明显感觉到了许文轩口气的变化,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发生了改变,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起来:“果然,泽川政府留下的是一个人才!不卑不亢,据理力争,而且还会打悲情牌,搏取同情!”
“哪能呢。”许文轩道,“其实我来江宁之前,市里已经有了定论了,那些动手打人的害群之马是要肯定清理的,但是关于记者朋友所受到的损失,我们一力承担!”
纪延风佯怒道:“这是什么话,我们电视台的记者受了委屈,就是为了要赔偿?”
许文轩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过节算是了结了,装出一副受教了样子,道:“是的,是的,这件事情,领导们一定会登门赔理道歉!”
“不必如此。”纪延风大手一挥,“你们泽川现在不是进入抗洪状态了吗,我得到的消息是今年泽川还将有很大的可能再次被水淹,我的一个新闻采访组明天就将前往泽川,我希望泽川方面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
许文轩吃了一惊,纪延风得到的消息不一定准确,但以他高位,讲了来的话,当然不是空穴来风,显然这是省里面的一种共识了,这个消息到是晚上汇报的时候,要向王久一提提,想到这儿,他就一口答应道:“这个纪叔还请放心,这要求我会转达给领导们的,但是仅代表我个人而言,我相信我们政府方面会安排好新闻组的接待工作的!”
“你小子,这是拿我的话挤兑我呢。”纪延风心道,他唯有苦知,没想到自己不明事实真像,批评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