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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生存。
附近的孩子很喜欢找安迪玩,小孩子总喜欢漂亮的东西,比如说漂亮的大哥哥,安迪是理所当然的首选。他们经常跑到我家来,然后把我家里的水果全部吃光。
象现在,安迪就被一堆小孩子围在中间,那些小男孩小女孩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然后他呵呵地笑,还不时把眼神瞟过来,投注在我的身上。
“昆哥。。。。。。”安迪又用他那双幽幽的眼睛看我,在深情中带着些许哀伤。
“恩?什么事。”我觉得一阵腿软,每当安迪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时我就连最后一点反抗力也消失怠尽。
他不会是要向我表白吧,唉不可以这样,我还没想好又酷又不损毁形象的台词来接受这个表白,怎么可以现在就说,容我再想想。不过安迪的下一句话让我几乎吐血,虽然我知道他不可能真向我表白,可也没想到他会说 这样一句话。
“你多少天没刮胡子了?”
?!我手中的报纸啪地掉下来,顿时七窍生烟。你这臭小子我一个星期刮一次胡子又怎样,我胡子少不代表你可以拿这个来取笑我!我养你这么久敢情你是不领情我是浪费几年的米饭钱,啊啊啊啊,这实在是六月飞霜苍天有泪人神公愤世纪最大冤案的世间大悲剧!!!!!
我一个翻身从沙发上下来再跳下来,那堆小孩子尖叫起来,拼命想拦住我,可我身手敏捷,一下子穿过客厅在安迪成功逃离之前把他按在墙上,他略略挣扎我用力把他按住。开玩笑你这个半桶水的警察怎么和我这个杀手比。安迪笑,“昆哥,你这样是恼羞成怒啊。”我愣了一下,脸有些窘,好象真有这么回事。如果我不这么做还好,现在我这么做,无疑是默认。小孩子们哈哈大笑起来。
高丽萍来找过我,她是怎样找到我的我不知道,我和她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她还是一样美丽没有变,记得那一次我和她也是这般坐在咖啡厅里,那个时候她让我调查秦风的孩子问题,我还很没形象地差点把茶喷出来。
我忽然想起刘小志,那个来我家住过几天的男孩子,不知道他现在怎样,那时侯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高丽萍说她和秦风都回国了,在三天前,我说我知道,有人和我说过,邻居太太的儿子就在秦风的公司里工作,是他告诉我的。高丽萍轻轻啜着咖啡,慢条斯理。
她说她和秦风会在下星期结婚。
平衡木(30)
回去的时候看见邻居太太的儿子和朋友在聊天,他和我打招呼,说起邻居太太的儿子,那可真是青年才俊,虽然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可我见过他几次,他并不是特英俊的人,可很有才气。秦风在这里有一间公司,邻居太太的儿子就在那里工作。他一家人都对我们很好。
回到家里弘文正在阳台的躺椅上睡觉,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有种模糊的不真实。他是那样温和,可以包容我一切过失。在我有所顾及的时候,我知道他一定会在我身边。对于我来说,弘文是非常特别的存在,我曾经喜欢过他,尽管最后我主动放弃,他对我只有友情,既然如此,我就应该保持下去,在感情的东西上,我知道自己不会太执着。只是,为什么对于弘文,我可以那样决断地放弃,可对于秦风,我却依然感到心中有个疙瘩,挥之不去。
躺在床上有些闷,晚上的时候我打算去山上看看风景。到楼下取车时我有点恍惚,准备开车门的时候甚至不小心把钥匙掉到地上,发出哐啷的声响。我愣了一下,然后弯下腰去把钥匙捡起来,安迪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我和你一起去。”他说,语气固执,我有些愕然地看着他,“我只是去兜风。”他看着我,眼神清澈,我叹气秦风的事他什么都知道了。
开车到山上,整个城市一览无疑,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山的风就在耳边吹,感觉摇摇欲坠。外滩的灯火一路盛开。安迪站在我旁边,有着干爽的侧面和宁静的感觉。外滩的灯火仿佛可以照亮整个上海。我愣愣地看着,觉得自己的感情有些麻木。刚刚在房间里我把被子盖过肩头,也只能浅浅入睡,心里有某种我所不知的东西堵得慌。
这种感觉,就象是吃了邻居太太送来的酸菜一样,有点不好受。邻居太太的酸菜,实在很不好吃。
“这里很美。”我看着眼前的景色有些恍惚,一切都显得那样不真实一如我的平静生活,就象一个美丽的肥皂泡,大概一个不小心就要破碎,所以我格外小心,我想要珍惜。
以前曾有师兄说过,杀手是条不归路,一旦踏上了就没有人可以脱离。我不相信,所以我想要尝试。可秦风现在要结婚了,我想去找他,起码说一句恭喜。
结婚,高丽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感觉自己站在幸福的云端,一切平凡而幸福,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给了我的心狠狠的痛。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可原来并不是这样。去找他吧,不管怎样总算相识一场,在这个最后的时刻去找他,也算是有正当的理由。而且高丽萍都亲自送请贴来了,时间地点都清清楚楚,不去礼数上总觉不对。即便是作为一个普通朋友,我也应该去的,去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许能把秦风找回来,然后一起过些平凡而稳定的生活。
回去的时候经过山下的粥店买了三碗皮蛋瘦肉粥,打算回去做宵夜,三个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宵夜的感觉不错,而且这家店的粥的味道也很好。
“山顶可以看见外滩呢。”身后忽然传来熟悉而雄厚的声音,一如他在商场与黑道上无往不利的威严地位,我的身体猛地一僵。身边在不知觉间围了一圈人,有两个人用枪指着安迪的头,我还可以看见弘文被绑在车上,额头也抵着一支枪。本来周围还零零散散的游人现在全部不见。我刚想冲上前,就有四个人把我拦住。“失礼了。”他们伸手要抓我,我一个反身拔枪对准眼前男人即养父的额头,却在同一时间有保镖挡在他的面前。我回头,却发现已有八个人把我团团围住。
“你不应该这样对你的父亲,我好歹养了你六年。”他看着我冷冷地说,他这个伪君子我刚想反驳,却忽然眼前一黑,膝盖软倒,整个身体倒向地面。“我现在需要你,天扬。”他和颜悦色地说,眼神温柔,仿佛他是天底下最善良温和的人。
有人把弘文提起来,抵在他额头的枪快要戳进他的头。养父手上还有人质,我根本没有胜算。有人抓起我的头发往我后颈扎了一针,让我顿时不醒人事。我倒忘了,养父是站在万人之上的帝王,他怎会允许别人反抗。面前的人继续围着我,想是怕药力不足我还有力气挣扎。安迪被塞进另外一驾车里,养父的保镖发动引擎。只要一个手势便可离开。在昏迷以前我看见了曼也,那个在酒吧中曾有一面之缘的人,还有MOTAN阴沉的脸,然后我在神智不清醒的情况下被人拖到了车上。
汽车绝尘而去
平衡木(31)
睁开眼睛,感觉光线有些刺眼,房间里的布置和摆设和当年的一模一样,甚至窗帘的颜色也和记忆中相同,铺天盖地的金线昭示着这个家族的古老,与显赫。
真不敢相信,刚刚还在准备吃宵夜,下一刻就被抓到这里来。本来我还打算要到对门那里借些书来看的,现在看来什么都做不成了。
“趴!”皮鞭落在裸露的皮肤上是火辣辣的疼,上衣被撕开被绑在柱子上,旧的伤痕被撕裂然后新的伤口再纵横其上,带着钩子的鞭每次起落都能带起血花的飞溅。我剧烈地喘着气,汗水沿着额前的头发不停地滴下来。
绳子松开,我沿着柱子滑落到地上,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脸接触到冰凉而冷硬的地面,我看见自己的嘴唇边溢出鲜血。
有人把我的右手拿起来,用酒精在我的手指上仔仔细细地涂抹,动作非常轻柔,我咬紧了嘴里的棉布,然后把眼睛闭起来,那个人把针一根根插到我的手指尖里去,痛到极致的时候人会大量出汗,可是很难晕过去,反而使痛感更加清晰。实施处罚的人都很有经验,动作的掌控与拿捏均恰如其分。右手还有拿枪的必要,可养父并不打算再让我用右手拿枪,我的枪法曾经非常好。
“我儿子你们也敢动,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情你们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养父的声音犹在耳际。
有人把我手指里的针一根根拔出来,然后再旋转着一根根插进去,我感觉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全身都是汗和血,有人在我面前举起了锤子,我想睁开眼睛,可是没有力气,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只听得见我虚弱的呼吸声,我觉得眼前好象幻化出很多色彩,令人眩晕,汗水流进眼睛里,带来酸涩的疼痛。手的骨头传来破碎的声响,然后是骤降的黑暗。我的右手,怕是要废了。
这是对作为一个养子不听话的惩罚。我苦笑,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推开房间的门,安迪正站在窗边,怔忪的脸,有些白得透明,却是苍白而病态的,他们给他吃了药。些许的阳光照进来,房间里有些昏暗。我走过去,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安迪的身上有风铃草的带着清新的味道,“对不起,安迪,是我连累了你。”
“你在胡说什么,昆哥。”安迪回过头来,看着我,“是我自己要和你在一起的,要连累也是我连累你。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这里来。”
我摇摇头,笑了笑,到桌边帮自己倒了杯水,下意识地把受伤的右手藏在身后。
“再说了,我们现在还在一块,还有机会可以逃出去的,不是吗?”他的眼神依旧清澈,只是因为药的关系显得失去光彩,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中还有某种希望。其实我们大家都很清楚,这只是安慰自己的话。虽然养父没有把我们绑起来关到地下室里,可我们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他监控之中。逃,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看见我什么都不说他往床上一躺,“本来还答应了隔壁的小孩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