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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用五个月的时间造一个弥天大谎,她还能够相信他这一时一刻的深情款款吗?
她收住眼泪,目光渐渐冰冷,终于在两道灼热的光里吐出两个字——“放手。”
二字犹如炸雷,轰在苏砚心头,他盯着她薄凉无情的眼睛,突然觉得异常无助。他不要就这样放弃,他也不要就这样被放弃!
他压上前去双手撑墙将她困在里面,俯身吻去。
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样心狠,连一个悔过的机会都不给我。
苏砚狠狠贴上凤鸳的唇瓣不停辗转,湿润的舌尖突破她的双唇在贝齿间寻找机会,可凤鸳就是死死咬住牙关不肯缴械。
鸳儿,不要这样冷漠,你还是喜欢我的,我知道。
他按住她的后脑勺毫无章法地吻着,时间那么久那么久,久到凤鸳几欲窒息,她坚持不住猛吸了一口气,苏砚趁机探入,卷起她不停躲避的小舌缱绻反侧。
这是鸳儿的舌头,这是鸳儿的牙齿,他狂野地探寻着她的檀口,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说着——爱我,鸳儿,回应我,鸳儿。
他想用他的热情换回她的温度,却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一股燥热由腹部蔓延而上,他动情地亲吻着她,不知不觉间已离开她的唇瓣,游移到粉嫩的颈子。
凤鸳惊得杏眼圆瞠,她拼命抵着他的胸膛,“不……”
话刚刚说出口,一道撕裂声突然传来。
浅粉色的前襟被撕开,露出白嫩的肩膀,秋日的薄凉包裹住裸露的皮肤,也包裹住她心上的伤口,很冷,像是一座冰城。
“……原来……这就是夜宫主的喜欢……”
两行清泪流下,与方才不同,它静静的,像两条无声的溪。
最后,落在男子的唇际。
咸涩入口,苏砚从悸动中回过神来,他停下来,缓缓地直起身子,看向面无表情的女子。
“鸳儿,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你别误会……我只是……”
凤鸳机械地转动眼球,冷冷一笑,“鸳儿知道,宫主大人只是想女人了,鸳儿能被宫主看上,真是莫大的荣幸,请受鸳儿一掰。”
她靠着墙面,软软地滑到地面,额头碰地,连发出三声声响。
心,都死了,还要尊严做什么呢?
她直起身子,灿烂地笑着,可眼里却没有一丝情绪,无论欢愉或是痛苦,都从这具身体里割除了。
“鸳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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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明天的你()
“鸳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她的样子刺痛苏砚,他低头俯视着她,却好像是在乞求她。
“鸳儿受宫主恩宠无以为报,不敢再要求什么,只求宫主日后多多教导鸳儿,像这样连叶岚和蓝夜这样的名字都不起丝毫疑心的痴儿,恐怕会让夜宫主操心了……”
笑着说着,一道黑影挥过,半边脸颊着了火似地疼。
她摆正身子,夜宫主的手还没有收回。
她又磕了个头,道:“多谢夜宫主教导,鸳儿一定改正。”
宽大的袖子掩住双手,苏砚颤抖着握紧拳头,“鸳儿,你确定要一直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他已经快到极限,胸腔里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喷涌出来。
凤鸳敛眉静默。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说一次相同的话,到时候就算后悔也晚了,你懂吗?”
他快疯了,因为隐约间他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答案,可他不愿放弃,“你听好了——鸳儿,留在我身边,我就把刚才你说的话都忘了,好么?”
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愤怒他心慌他看似骄傲却无比卑微,这辈子的第一场爱是未完待续或是到此结束,全凭女子的一句话。
“夜宫主去京路上保重,明日鸳儿就不送了。”
天堂与地狱究竟相差多远,在这个有阳光的午后只是一张面具的厚度。苏砚瞥过眼看着地上可笑的金面,像拾起整个地狱一样拾起它,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它真的很冷,冷到让他觉得只要一戴上,他的世界就会再一次冰天雪地。
黑袍如暮色,金面如冷月。
苏砚转过身,抑制住眼里意料之外的潮湿,举步离去。
寝殿之前,一条恢弘石路不染纤尘,看上去冗长而冷寂。
就像是六年前他无意中被人发现可怕的摸样而被追打的那条路,所有人都在大声叫骂,“妖怪!”“打死妖怪!”“杀了他!”这样的话充斥在耳中。
那天夜里很冷很冷,他赤着的脚被无数石子割伤淌出鲜血,真的好疼,疼得他跑不友上传有人追上他,用搞头劈到他的脸上,世界一下子被血染红。
他怕极了,他哭了——求求你们饶了我,我真的不是妖怪,我不会伤害你们,救救我吧,求你们救救我……
他从地上爬起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一个人的手腕,可所有人都疯狂地大叫疯狂地逃跑。
我不会吃你们的,我只是要你救救我……
他已经被打得说不出话来了,无论怎么努力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人们逃命时凄厉的惨叫比叫骂声还要刺耳,没有人记得,他只是个刚刚十二岁的男孩,月亮圆了,原本是举家团圆的时刻,可生日的这一天,他却只能孤单地忍受疼痛。
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花了多少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伤人,可人们却自以为是地用尽力气反去伤害着他。
我到底是什么?我真的是妖怪吗?
天亮的时候,苏砚站在无人的街头,怔怔地看着冗长的路,无论怎么望也望不到边。
太好了,原来人们都这么怕我。
就算是妖怪又有什么不好?
男孩荒凉地笑了笑,终于迈开了第一步,但这一刻的他已经知道,这一条路将会是无比孤独的一条路,没有人会始终陪着他,他只能赤着脚一步一步去体尝。
苏砚走出玉井园走在寂寥的石路上,回忆散去,冷酷的笑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凶猛——苏砚,你忘了吗,你是个妖怪,你怎么能爱?
凤鸳在殿里跪了许久,宫主离开后,她突然像被抽去力气了一样瘫坐在地。头顶太阳渐渐西斜,由金黄变得鲜红,最后被吞没在浓浓的夜里。
父皇母后,我好累,我好想你们。
——
夜宫主带着十个死士骑着高头大马伫立长乐殿外,死士们戴着面罩眼睛里无一丝情绪。他们不知夜宫主去京的目的,只一心保护他的周全。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解决怒江水泛滥之事,这一走少则数月。
按照浮世宫的惯例,一般是没有人饯行的,当然,得除却花玉容这样随心所欲的人。
他拍拍马脸,顺手揪下一根马的眼睫毛,高头大马甩过脑袋,气呼呼地发出嘶鸣。
“这兄弟看起来不是很精神嘛,都有血丝了,啧啧。”
花玉容抬起脑袋,苏砚躲过视线,“走。”
一声令下,随行十人分成四队分别护在他的前后左右,马匹各个高大健壮,走起来器宇轩昂气派非常。
花玉容瞥了眼高台,正好瞧见凤鸳小巧的身影,噗,这丫头,就算是发生这种事,也放不下那个人啊。
硕大的马屁股骄傲地扭来扭去,他呲呲牙,咕哝道:“这混蛋这么混蛋,到底是瞧上他哪了?”
苏砚心有灵犀地回头一看,犀利的目光掠过偷偷骂人的花玉容径直向后看去。
然而此时的高台上已不见青葱人儿,他自嘲地笑笑,两腿一夹,马儿飞奔而去。
“怎么不出去送他?”花玉容将鸳儿从矮墙下揪了出来,一脸坏笑。
明知故问。
他可是花玉容,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骗她的人不只夜宫主,他也逃不掉干系,干嘛装作事不关己的摸样?
凤鸳冷冷瞪他一眼二话没说从他身边走过,花玉容眼睛一睁拽住她的后衣领,“胆子不小,敢无视我?”想他是何等风华正茂的翩翩公子,竟然舍得不看?
“鸳儿,你到底明白形势不啊?夜都走了,这里数我最大,你得巴结我才有前途呐!”
“哎……喂!我和你说话呢,你搭理我一下啊!”
花玉容在身后叽叽喳喳愤愤不平,凤鸳停下回头,颇为认真地说道:“花玉容,帮我吧。”
“呃啊?”
“帮我离开这里。”凤鸳扫视四周最后扬手朝天边一指,“我要去京城,我要进皇宫,我要向天证明,我可以亲自做到我想做的一切,我可以亲手洗去圣国的血耻,为枉死的凤族人报仇!”
除此之外,她的世界里,再无其他。
她的目光坚定无比,可比照当初,多了一丝决绝的冷意。
花玉容心头一震,慢慢地收回笑容,因为在这一瞬他所见到的眼神是那样的熟悉,一如当年遭人唾弃的自己。
他犹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那种抛弃一切也要报复的决然,成了他这生最无奈的转折,自那之后,真正的花玉容消失不见,而活在纷繁人群中的那一个花玉容,只是一个虚像。
那你呢,鸳儿?
未来的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渐渐忘记当初的自己?
秋风过,枯草生,莺飞逝,哀歌鸣。谁家公子曾如玉,谁家女子淡无妆,怪只怪千变繁华莫如初,林林总总变摸样,于是千帆过后支离破碎,你你我我还怎个是我我你你,唯有昨日夕阳在,与前世梦里,一般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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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太子选妃()
没有人能够想到,大宣建立仅仅三年,就迎来了大盛之期。宣皇苏砚重视农田耕种的同时,亦鼓励人们从商,使百姓逐渐脱离贫困,国家也彻底走上正轨。
在圣治时期长期侵占国土的北疆与西苗两国一改往日傲慢态度,连续两年谴使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