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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别国使者出入皇宫并不会经过过于严苛的盘查,的确是离开北疆的好办法,对于二人来说无疑是绝处逢生之路。
“那你今日因救太子而受伤,是有意为之?”凤鸳看着他的掌心,微微蹙起眉头。
“我的鸳儿果然聪明。”苏砚笑笑:“随行侍卫要时时刻刻护在太子身旁的,只有受了伤我才能有机会来找你啊。”
凤鸳闻言稍安下心来,却又担忧起来:“你的箭伤又如何了?有没有留下什么不好的遗症?”那天,楚轩的金箭就这么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肩膀,也穿透了她的心。
她极其小心地抚摸着他的肩膀,心疼得一塌糊涂,男子抓住她的手,笑道:“已无碍了。”
“真的?”
“嗯。”苏砚点点头,顿了顿又道:“只是玉容他……”
凤鸳心头一紧:“花玉容怎么了?”他不会真的死了吧?她好害怕……
苏砚似是听见了她的心声,安慰地拍拍她的背,道:“放心吧,他没死,你别看那个臭小子那副消瘦的样子,却厉害得很,我若是不允许,他是不敢死的,只是若想恢复,还需要些时日罢了。”
凤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道:“那便好了……”
这时,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接连的敲门声,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红妆,你在吗?”
不好。
凤鸳心里一沉。
087 相遇的路()
世人皆言宣国太子无能,经两次见面,楚轩这才明白此言非虚。
洗尘宴上,苏墨盯着红妆两眼发直的摸样实在让人啼笑皆非,楚轩与心腹武将申元立在来使所住宫苑的墙上笑说此事。
“申元啊,依你看这位宣国太子是真的心思单纯到痴傻的地步,还是演戏演得太真甚至于把我们都给骗了?”
申元挺直着身子,微微颔首:“皇上不是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吗?为何还要故意难为申元一个只会打仗的武将呢?”
“哈哈哈。”楚轩笑了笑,道:“要做一个好的将领只会冲锋陷阵是远远不够的,更要有非凡的智慧和判断能力,而这两样,我知道你申元绝对不缺,所以你现在就得给我个答案,耍赖不得。”
“皇上也太过抬举申元了吧,申元纵使善战,却不善识人,这一时半刻的可给不了皇上答案。”申元不卑不亢地拱拱手,然后抬头瞧了瞧一片寂静的宫殿,话锋一转道:“不过申元想,若是宣国太子果真连这一晚上都忍不住的话,那就真的是不堪大任了。”
楚轩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愈加浓暗的夜里一片寂静,两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拔身而立,他们所注视的宫阙依旧悄然无声,可就在这时,一个白色身影从正殿的旁门走了出来,一路出了园门。
“皇上,看来他可没让您失望啊。”
“呵,说得正是。”
楚轩与申元相视一眼,旋即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跟在苏墨的身后。
与此同时,绮乐宫中,凤鸳正与苏砚于房中交谈,可还未等说上几句话,一阵敲门声就将二人的谈话打断了。
“是谁啊?”凤鸳问道。
“是我啊,红妆,是我!”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太子苏墨。
“哦?是太子殿下啊,红妆不知太子要来,已经睡下了,还请太子稍等片刻容红妆理理妆容再相见。”凤鸳一边说着一边向苏砚使了个眼色,苏砚有些不舍地看了看她,方打开窗户迅速跃离。
漆黑的夜被烛光点亮,凤鸳拿着烛台开了门,太子一下子冲了进来抱住她:“红妆,竟然真的是你?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呢,你在北疆好吗?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是真的好想她,她走后,他每天都在自责自己的软弱,他心爱的女人竟让北疆皇硬生生地抢了过去,每次想起,他都觉得心疼无比。
“太子殿下,红妆这不是好好的么?”凤鸳不动声色地离开他的怀抱:“上天眷顾红妆,到了这之后还有楠儿妹妹陪伴,还算安乐。”当下太子过于激动,她必须先稳住他的情绪才行。
“安乐?”苏墨怜惜地摸摸她的脸颊:“都瘦成这个样子了,一定吃了不少的苦,红妆若是有了委屈便与我直说,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安慰我做什么?”
凤鸳摇摇头:“太子实在多虑了,这点苦红妆还是吃得的,太子殿下操劳之下还能想着红妆,红妆已是万分感激,实在不敢奢望其他。”
“不,你可以奢望其他的。”苏墨猛地抓住她的手:“红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愿意给你,如果你不喜欢这的话,我就带你离开,等我们回了大宣,我就娶你做太子妃,一辈子在一起!”
太子虽然不甚聪慧也无大能力,如今看来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凤鸳听他冒着稚气却出自肺腑的话不禁心头一暖。只是世道如此人心如此,他这般透明的人只能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而她,也不能免俗。
甚至于到现在,她心中所想的,仍是如何利用他离开这里。
凤鸳有些不忍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睁开,她牵起唇角温柔一笑:“太子果真愿意和红妆相守到老?”
“嗯!”苏墨坚定地答道。
凤鸳怔了怔,突然起身跪了下去,两三泪滴掉落地上,道:“太子真心,红妆无以为报,为今只愿与太子一同离开北疆。”
房间里,两人泪洒衣襟,房间外,楚轩的脸色却愈加阴沉。
“皇上,没想到宣国太子竟然如此喜爱红妆姑娘,微臣担心他真的会不顾社稷偷偷带走红妆姑娘啊。”
申元所言不无可能,楚轩心里一沉目光一凛:“哼,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依照太子与凤鸳所计划的,出使队伍离开北疆之日,凤鸳会提前换好大宣侍女的衣裳在绮乐宫等候,然后在出发之时混进队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北疆宫。
最简单的计划往往也是最有效的,等出了北疆之后,凤鸳再伺机与夜一同离开。
可在他们的预料之外,亦有人在无声无息地计划着,出发当日,当凤鸳掀开被褥准备找出藏在下面的侍女衣裳时却一下子愣住了。
衣裳……不见了!
她心头一抽,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几天楚轩实在太安静了,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一开始她以为是忙着两国交涉之事,可现在一想却觉得不太正常,之前就算再忙,楚轩也会在晚饭时过来的。
她越想越心慌,这一推房门,胸腔里仿佛有把钝器重重一击。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她不甘心地用力晃动门板,可铁链无情,连同那把硕大的铁锁一同锁住她的生路。门外,两个体形彪悍的侍卫严严把守,一人道:“姑娘,皇上见你这两日过度操劳特命我们过来照看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拂了皇上的心意,务必在房中好生休养才是。”
“你们先放我出去,让我见见皇上,见一眼就好!”凤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慌张,尽力挽回失控的局面。
可那两人却将凤鸳的请求当做一个失宠女人的哀诉,呵,皇宫里的女人就是如此,自古以来一旦被皇上抛弃,哪一个没说过这种话?
两人嘲讽地笑了笑,任凭里面的女子把门拍得梆梆作响。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求你们放我出去……”她无力地跪了下来,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为什么,在你我拥抱之前,总有一只锁桎梏住我们相遇的路?
088 命丧北疆()
大宣的车马队伍停在北疆宫正门之内整装待发,北疆文武群臣整齐地站在两侧,已备好送行之用的酒水等物,唯等皇上到场。
可众人左等右等也不见皇上的身影,几位老臣愈发焦急也有些奇怪,就算皇上平日里再怎么年轻不羁也至于任性至此,毕竟此事事关国家社稷不可儿戏啊。
北疆上下惶惶不安,但宣国太子的注意力却并不在此,他一身利落衣装骑在高头大马上,看起来精神十足,可心里却和那些个老臣一般惴惴不已。
他派去的人怎么还不回来?
按照之前所计划的,未免发生意外,他特意安排了个侍卫偷偷进入绮乐宫带走红妆,照常理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
他不安地和随侍问了时辰,方知已比正点超出半个时辰有余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想着想着,他的手心不禁冒出许多汗水。
他所派去的那个侍卫不是别人,正是伪装成太子随侍的苏砚,在队伍整装之前,他便按照太子的命令悄悄地出了住处,直奔绮乐宫。
绮乐宫外有许多侍卫把守,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障碍,没过一会,他便越过看守进了宫苑,一边探视闪躲一边向后院前进。
可就当他伺机而动之时,一道道细微的声响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危险的苗头一下子钻进他的心里。
他面色一沉慢慢地站了起来,鹰隼般的眼睛向高高的院墙上扫视而去。
只听三声大笑从身后传来,他猛地回身,却见无数弓箭手从墙后冒了出来,而那一排灰暗的身影之中还夹着一个青蓝色的身影。
那人将身子站得笔直,连笑声都中气十足,他摆弄了两下手里的金箭,然后俯瞰着苏砚道:“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还真是缘分啊!”之前在洗尘宴上,苏砚一直戴着厚重的盔帽藏着面孔,所以他并没有看出来。
苏砚目光更凌,喝问:“鸳儿在哪?”看来他已经进入了楚轩的圈套,没办法安然而退了,不过既然这样,他只有擒首相胁救出鸳儿了。
“嗯,这位兄弟切莫着急嘛。”楚轩摆摆头,扬了扬手里的箭,道:“你知道那天我的这支七翎金箭为什么没有要了你的命吗?”
苏砚不语,他便继续说道:“都是你那位鸳儿姑娘实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