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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心中微微泛起了一丝暖意,她摇头道:“姐姐无需为我担心,你既然更看重自己的亲妹妹,就尽力保护好环玉真吧,你越是想把我们两个都救了,就可能越是将我们两个都害了。妙芜那个老尼姑那里我自有办法应对,倘若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她一手安排的,那对我们都是好事。到时候,我会听姐姐的话,尽早离开墨夷阁。”
九影愧疚的握住白晴的手,白晴笑道:“姐姐,我说的也都是我的想法罢了,倘若梁何生真的坚持要和环玉真在一起的话,那你就再做打算吧。今晚我会设法将梁何生带出,让他们见上一面。”
夜晚,白晴悄悄的来到了梁家的后门处,齐三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一见到白晴过来,他赶忙将门开了容一人进入的缝,将白晴带了进来。
齐三在梁家多年,对梁府里熟悉的很,领着白晴专门挑拣黑暗处避开人目处来到关梁何生的地方。两人藏在假山背后,齐三指着门口的几个人道:“白晴姑娘,守门的人都在那里呢,后面的事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您就自己办吧。”
白晴也不客气,说道:“行了,你走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齐三应声独自溜走了,他要去后门准备马车接应白晴。白晴在假山后等了一小会儿,她这次是有备而来的,要无声无息的带走梁何生,不能让任何人发觉,只有将这几个护卫用『迷』烟『迷』晕了。万万是不能动手的,再者现在早已是深夜了,梁府的人都睡着了,应该不会有人来这里看梁何生的。
用『迷』烟简单,可是需要再靠近那几个守卫才行,这也难不倒白晴,只见她轻轻一跃,身子便离开了假山,躲在了连接房屋的廊檐下了。这里距离那几个人还有段距离,白晴就这样静悄悄的接近了那几个人,快到了那几个人头顶时,白晴将腰间的竹管拿出,往下面一吹,一阵烟雾弥漫,几个人便软绵绵的倒下了。
白晴迅速的瞅了一眼四周,推开了门闪身进去了,屋内的梁何生正正坐在桌前烦躁不堪。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正欲发火,扭头一看,来人却是白晴,当下又惊又喜,连声问她是如何进来进来的。
白晴敷衍几句了事,便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梁何生听闻白晴是要带他去见环玉真,心中喜难自禁,急急的催促着白晴快些出去。
两人一路到了后门,齐三早已等着心急火燎了,一眼看到白晴和梁何生出来,赶忙迎上来说道:“少爷,你可算出来。”
梁何生匆匆上了马车,道:“齐三,快些走。”
马车里,梁何生对白晴道:“我白日里听齐三说刺伤真儿的人被捉住了,多亏了白晴姑娘,我真是感激不尽。”
白晴客套了几句,两人便都不再说话,梁何生心心念着环玉真,只恨不得立刻到才好。
夜里街道上空『荡』无人,齐三将马车赶得飞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宅院里,环玉真和九影都在等着白晴的归来,一见她真的将梁何生带了来,俱是又惊又喜。尤其是环玉真,她和梁何生多日未见,此时相见,更是缠绵不已,白晴和九影都寻借口退了出去,让他们两人单独待着。
白日时,九影已是问过环玉真的意思,看她打算怎么办。环玉真亦是踌躇不已,只盼着再见到梁何生后再做讨论,九影也不紧问,告诉她今晚便可让她见到梁何生。
九影和白晴都在隔壁的屋里等着,相比白晴,九影显得紧张的多。她很希望梁何生能和环玉真在一起,毕竟梁何生对环玉真的感情还是很真挚的。
白晴道:“姐姐,我也该走了。”
九影惊道:“走?你要回陇月庵?”
白晴郑重的点点头:“能帮你们的我都帮过了,我现在必须得回去弄清楚一些事儿了,况且这次任务的时限都过去大半了,无论如何,我也该回去了,日后保护环玉真就只能靠姐姐自己了。”
九影道:“你打算回去怎么办?”
白晴道:“这个姐姐就不要担心了,我自有办法。那日我给姐姐紫金果,姐姐切勿忘记了,日后姐姐可多寻几个名医,我相信定会有人能会用这味『药』的。姐姐的伤势严重,可万万不能再耽搁了。”
说罢,白晴便要起身告辞,对于环玉真和梁何生的事情,她倒是真的没有太大的热情。
九影将白晴送出门外,白晴上了马,俯身对九影道:“姐姐,我定能想到办法离开墨夷阁的,你就不要再回去了。”
夜『色』凄寒,马蹄疾驰,带着白晴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九影看着白晴的背影,莫名的觉得她和白晴这次分开可能很久都不会再相见了。无论如何,她前日说过的那些话着实是太伤白晴的心了。
默默的回到了宅院中,梁何生和环玉真似乎在屋里起了一阵争执。两人忽而激烈言辞,忽而又柔声细语,最后,只听得梁何生无限失望的说道:“真儿,我对你一片真心,难道你真的『药』就此放手吗?我说过了,我不会同意那门婚事的。”
真儿道:“何生,我知道你对我一片真心,可是我们只怕真的是没有缘分了,你就听我的吧。回去和你的父母和好,答应了那门亲事吧,你的父母向来疼你,他们为你挑选的定是一门好亲事。”
梁何生失望之『色』更重,环玉真咬牙又说道:“况且,你对我如此好,便招来了柳汀儿想要我的『性』命,倘若再这样下去,还不知有谁又想伤我『性』命,你也忍心看着我再遇险境吗?”
这话正中梁何生的软肋上,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作答了。
环玉真道:“何生,你走吧,往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再过几日我就从这里搬走。”
梁何生怏怏的出了门,见九影在门外,勉强对她笑笑,便失魂落魄的和齐三离开了。
躲在屋里的环玉真看到梁何生离开,也忍不住低声的抽噎了起来。九影进屋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了几句,也再无言辞。
陇月庵。
供奉佛像的大殿上香烟袅袅,呆板的敲击木鱼声持续不断,淹没了低低的诵经声。
金黄『色』的夕阳穿过廊柱照在大殿的地板上,给青灰『色』的砖块度上了一层暖『色』。小尼姑净语快步走了进来,双手垂在身侧,对背对着她的妙芜师太说道:“师太,白晴回来了。”
妙芙停下了手中敲打木鱼的动作,睁开眼睛道:“让她在禅房等我。”
净语踌躇了一下说道:“她已经去了。”
妙芜师太站起身来,从净语身边走过。出了大殿,忽然又回头对净语道:“你把大殿的地板擦擦,脏死了。”
净语唯唯诺诺的应声。
禅房,角落里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包裹的很严实的包袱,形状略微像个人的脑袋。
白晴肆无忌惮的逡巡着妙芜的东西,打坐的蒲团、挂在墙壁上的“禅”字,靠近窗户的一排『药』罐,还有门帘掩映的内室,那里是妙芜的睡觉的地方。
趁着妙芜还没有来,白晴向里面走了进去。
在妙芜床上的纱帐后,果然仍旧挂着那幅画。白晴撩起纱帐仔细打量了一眼,上面是三个女子围坐在桌旁的情景,落款是环采姿三个字。
我的记『性』果然不错,白晴冷冷的在心里想着。
往日里白晴最是不喜欢来这里了,尤其是妙芜的住处,她好几年都没有来过了。这种完全没有好感的环境让白晴感到一阵厌恶,她甩开帘子又走了出来。
窗外传来妙芜的脚步声,白晴在一张椅子上坐定,等着妙芜进来。
妙芜跨步走了进来,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包袱,看也不看白晴的说道:“这次的酬劳我过几天给你,你走吧,把人头带走。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把这种肮脏的东西带到我这里来。”
白晴动也不动,看着妙芜说道:“你看起来很高兴?”
妙芜皱眉,没有接话。
白晴从桌上拿起茶壶和两个杯盏,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师父,我们好久没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天了,今日你我都闲,不如坐下说会儿话吧。”
妙芜警觉的看着白晴,捉『摸』不透她的意思。白晴自顾自的倒了两杯茶,说道:“我杀了九影姐姐的亲妹妹。为什么你要让我杀她?”
妙芜坐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奇异的微笑,说道:“你不觉得高兴吗?”
“我高兴什么?”
“九影并没有阻止你,不是吗?她更看重你,你和她的感情比她们亲姐妹的感情要深的多,”妙芜说着,隐隐的竟透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狂喜,“她们不过是刚刚重逢的姐妹,怎么比得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妙芜自言自语,似乎已经开始当白晴不存在了,白晴沉默的看着她,对她的言辞不置一词。
妙芜独自喃喃的说着一些白晴已经听不懂的话,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疯癫了一般的大声狂笑了起来。
肩上梅(十九)()
“亲姐妹算得了什么……”
“采姿,采姿,哈哈,采姿……”
“采姿,如果再给你选择一次,你也一定不会再选择让我死吧……”
“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却要致我于死地,你曾说过我是你最好的姐妹!你竟要我死!”
妙芜毫无理智的掀翻了桌子,面容狰狞的到处砸着屋里所有能拿到的东西。
顷刻间,整洁的禅房便一地狼藉了。
白晴惊讶的看着疯狂的妙芜,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屋里取出那副画来,抚『摸』着着画中人说道:“采姿,采姿,我的好姐妹,你看,我的试验的成功了。亲姐妹算不了什么的!算不了什么的!”
妙芜猛地撕扯着那幅画,嗤啦啦的碎纸声不绝于耳。
“楚秋!”
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白晴循声看去,喊话的人竟是朱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