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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在外闯『荡』游历数载,有两大绝技自诩为活命的本钱,一是从鬼琴手那里学来的一手上好的琴技,她奏时能令百鸟来朝,亦可让听者或喜或悲,情绪全掌控在她的纤纤十指下。二是从盗神那里学来的偷技,只要她出手,基本没有落空的时候,就算是她偷到了又不想要了,再送回失主身上,失主也不会有半分觉察。
那梁玉公子怕是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遗失了锦帕吧,绝对不会想到是她偷走的。
秦歌心里得意的快开花了,一想到梁玉和祝梓之这些日子对她的百般殷勤,她就忍不住想偷笑。
居然要使劲全身解数要她私奔,啧啧,这些不学无术的读书人啊……她已悄悄着人去打探了两人的身份,都是要赶考的富家子弟,有几个钱,又在外地,家里管不着,任着『性』子胡『乱』花费。
昨晚秦歌唆使着祝梓之带她去月老庙许愿,她是一早就想好的要刁难刁难祝梓之,月老庙里有一颗千年古木,求姻缘的情人们会把刻着两人名字的纸牌挂在树上。
秦歌故作深情的怂恿着祝梓之把刻着他俩名字的纸牌挂在树枝上,那树身七扭八拐,又粗的可以,四人合抱也不一定能抱得住,树枝离地起码有两三丈,祝梓之那小子爬了足足一夜,才勉强将纸牌挂了上去,站在树下的秦歌整整开心了一整夜。
“你这小丫头,真是刁钻…”
窗户口不知何时飘进来一个吊儿郎当啃梨子的年轻男子,秦歌昂起下巴挑剔的瞅着他:“你谁呀?”
年轻男子跳下窗户,绕着秦歌走了一圈,秦歌粉面微怒:“再不说我可就把你扔出去了?”
“在下何羽,是芸儿姑娘你的同行。”
秦歌一惊:“你说的话我可听不懂。”
秦歌转身要喊人,何羽顺势坐下:“芸儿姑娘就不要装了,这人皮面具带着伤皮肤,不如就摘了吧。戴的久了,你那冰肌雪肤可就不美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呀,这次可是同一个目的。”
海棠3()
“你叫什么名字?”
“凝儿。”
“我喜欢你,跟我走吧。”
“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好。”
似乎是有些惊讶我答应的如此爽快,苏彦飞隔着铁笼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忽然不动了,方才审视货物般的眼神也变得像是在看着一个人了。
我知道,他是在透过我的脸去看另外一个人,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肯出银子将我从人贩子何安手中买走。
铁笼子被打开了,何安粗暴的将我从笼子里抓了出来,又拳打脚踢的把我身边想跟着出来的几个人踹了回去。
沉重的铁链从我的手腕和脚腕上卸掉了,我尝试着迈了几步,还好,即使被关在了无法站立的笼子里三个月之久,我仍然还会走路。
“走吧。”
苏彦飞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我赶紧快步追了过去,唯恐何安再把我塞回笼子里。
自这天之后,我就住进了苏彦飞的暗香居里,在这里,我安分的听从他的吩咐,穿何样的衣服、梳何样的发髻、戴何样的珠钗,都完完全全的按照他的意思来。
暗香居里除了我和他,就是一些下人仆役,贴身照顾我起居的是两个名叫星绛和月绛的丫鬟。
苏彦飞从不告诉他所说的那名和我容貌极为相似的那位女子叫什么名字,但他会偶尔跟我说一些他和那个女子之间经历过的事情,譬如说他们曾共同乘船出海,一起去过沙漠寻宝之类的。
从他只言片语的叙述中,我用心揣摩着他心中那名女子的『性』格以及他们相处的方式,以期能完美做个好替身。
苏彦飞『性』格总让我觉得有些琢磨不定,但在暗香居里他多半是温和的,我猜测他喜欢的那个女子大概也是个温柔贤淑的,所以再与他相处时,我就努力模仿我印象中那些大家闺秀的样子。
苏彦飞却好像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他似乎只需要看着我打扮成那名女子的样子就足够了,我很想仔细的问些关于那名女子的事情,又怕惹他不高兴,万一惹恼了他,他再将我赶了出去,我又要过上那种漂泊流浪、居无定所的日子了,倘若运气不好再碰到何安那样的人贩子,被当做货物般的去贩卖,岂不又跌回了火坑里。
在暗香居里有温暖的床褥和可口的饭食,对于我来说,这已是弥足珍贵,更何况还有苏彦飞隔三岔五的来看望我,尽管我知道他想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
有时,我也会偷偷的问星绛和月绛关于苏彦飞的事情,可惜她们大概都被苏彦飞叮嘱过,除了告诉我苏彦飞是滇南城富商苏府的二公子之外,别的事情我问什么都是摇头三不知。
夏去秋来,暑气尽消,园子里的秋菊慢慢的绽放了,这里的秋菊都是一『色』洁白的,半点杂『色』都没有,远远望去,仿佛是园中覆盖了一层白雪。
凉风卷着落叶簌簌而下,我在檐下敲着栏杆计算着苏彦飞自上次走后有多久没来了,掐指一算竟有整整半个月了,我陡然觉得有些不对,苏彦飞从来没有这么久都不来的,难道他是家中生意繁忙,所以无暇来此?
正想得出神,腰畔忽然有双手臂盘绕了过来,我一惊,正要反身推开,却被来人抓住了手腕。
“凝儿,你在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出神?”
苏彦飞微噙着笑意将我搂在怀中坐在栏杆上,我不好再挣扎,故意娇嗔道:“我在想公子是不是忘了凝儿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最近有些棘手的事情缠身,一时脱身不得,今天得了闲,我这不是赶着来看你了吗?”苏彦飞从我头发上拿下几片落叶来,取笑道:“看看你,在檐下坐着都能落的满头都是树叶。”
我顽皮心起,随手从身侧抓起一把落叶洒在苏彦飞的脖领处,学着他的口气道:“看看你,连衣服里都落满了树叶……”
苏彦飞的脸『色』忽然一白,眉头皱起,抬手抓住了我正往他后衣领处塞树叶的手,“别动,我的后背上有伤……”
“啊?”我愣住,慌忙抛下手里的落叶,紧张的起身拨开他的衣襟看他的后背,衣服只拨开一半我就看到了他口中的伤,自他的脖颈往下,有一道红肿透紫的伤痕斜斜的延伸下去,伤口仿佛是被利器划开的,尽管已经上了『药』了,却并没有愈合的样子,能够清晰的看到伤口里鲜红的血肉。
我急急的拉着他走向屋内,埋怨道:“都伤成这个样子怎么不用绷带缠上,只上了『药』有什么用,你一动,伤口就又裂开了,多疼啊,万一再发炎了多危险啊……”
翻箱倒柜的寻找『药』酒和绷带,苏彦飞却嬉笑着拦住了我,“凝儿,你这么匆匆忙忙的找什么呢?暗香居里可没有什么绷带『药』酒,这里是我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可不是医馆。别着急了,伤口早上过『药』了,只是刺伤我的利器上有毒,现在只是余毒未清,所以才没有愈合罢了,倘若用绷带缠上了,反而不好。”
我担忧的和他坐在椅子上,问道:“怎么会受伤了?什么人行刺你?”
苏彦飞『摸』『摸』我的头顶敷衍道:“别『乱』担心了,我没事的。”
我坐立不安的还要再问,苏彦飞却忽然搂紧了我,埋首在我脖颈处的发丝上,低声道:“颜颜,你还是关心我的……”
颜颜,这就是那名女子的名字?
我压抑着好奇心应和他的话柔声道:“我当然关心你。”
苏彦飞似乎轻轻的笑了一声,将我搂得越发紧了,我手足无措的试探着将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又恐怕碰到了他的伤口,来回彷徨了几次,只得又收回了手。
“苏公子,有客人来找您了。”星绛忽然走进来说道。
苏彦飞恋恋不舍的从我的发丝间离开,对星绛摆手道:“让他稍等片刻,我这就出去。”
我从苏彦飞的怀里离开,有些疑『惑』的望着他,以往,他是从不带任何人来这里的,也没有人会这里找他。
“嗬,彦飞,半年不见你架子见长啊,连我都要在外面候着你了……”爽朗清越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接近了这里,其间还夹杂着月绛焦急的阻拦声,那人却似乎毫不在意,仍旧放肆的说道,“哎呦我说小姐姐,你就别拦着我了,我云逸之云大少爷和你们家公子是从小穿开裆裤玩到大,我这半年没见过他了,来找他一趟他不亲自出来迎接我,还让我候着是什么意思啊……你别拦着我,让我去问问他……”
苏彦飞起身掀起门帘走了出去:“月绛,不要拦着他了,云大少爷,你是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为你接风洗尘。”
隔着薄薄的珠串门帘,我看到来人是个年方二十出头的男子,一脸的玩世不恭,一见到苏彦飞出去,他就亲热的一拳打在苏彦飞的肩头,调笑道:“好小子,一回来就听说你在外面藏了一个美人,连家都回的少了,怎么?也不给兄弟我介绍介绍吗?”
我踌躇着要不要出去,耳中却已是听到苏彦飞在唤我,“凝儿,出来吧。”
我刚撩起珠帘走出去,心里思量着如何应对云逸之,一抬头,猛地看到云逸之正在用仿佛见鬼了般的表情盯着我。
我尴尬的望向苏彦飞,苏彦飞拍拍云逸之的肩头道,“看够了没有?她叫凝儿。”
苏彦飞走到我身侧,指着云逸之道:“这个人我就不用介绍了,方才人家已经大张旗鼓的自报名姓了。”
云逸之愣愣的盯着我,又看看苏彦飞,满脸的疑『惑』不解,我看到他嘴唇翕合,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
苏彦飞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径自说道:“我们已有半年未见,你回来了我理当做东宴请你为你接风洗尘,还去老地方,如何?你倾慕已久的那位老板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