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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熏上一会,黄鼠狼走投无路,就会晕头转向得爬出来了,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
我今天要灭鼠。用的也是这一招。院子里未烧净的枯草,点上一堆,浓烟很快随着蒲扇向鼠洞里涌进去。
这些老鼠果然狡猾,果然不止一个洞口。不一会,在我身后一个角落里冒出了缕缕青烟,我拿棉花、棒子芯堵上。又坐在火堆前煽火。一边扇一边确定再也没有地方冒烟了。
这样扇了一会,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可奇怪的是,,一只投案自首的老鼠也没有。难不成这伙老鼠有性格?宁肯被烟呛死也不出来?
我有些动摇了。正这时候,听见刚才放在门外的那只空碗咣当一声。声音很小,但是对于我这种凝神静听的人来说,已经够了。
我连忙起身看去。这些老鼠居然在院子里还有一个洞口。此时正往外冒着浓烟。而一群老鼠成群结队的跑出来,逃到西厢房去了。
我这院子破败不堪。那间屋子说是西厢房,连我都觉得臊得慌。那里边什么破烂都有,连房梁都是朽的。还不如一个草棚子结实。
我正要追过去。突然看见地上躺着一只没毛的小老鼠。粉红的嫩肉,肉嘟嘟得躺在地上。看来,是刚才母老鼠逃得匆忙,把它掉到地上了。
我看着它,突然有个绝妙的计划。
是夜,月光皎洁,夜凉如水。
我没有点灯。而是坐在墙角,靠在一堆破烂上。很长时间一动不动。但是我没有睡着,反而眼睛瞪得正圆。
我正在等一只老鼠。就是那只母老鼠。
此时,院子正中央绑着那只幼鼠。幼鼠四周布满了老鼠夹、陷阱……甚至我的破水桶都被改造成了捕鼠器。今夜,我要参观一场好戏,这出戏的名字叫:爱子情深闯刀阵,不慎失手双被擒。
这样苦等不是谁都能坚持下来的。我苦苦等到午夜。眼皮也开始打架了。虽然心里千百个声音在呼唤:“不能睡着,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可眼皮越来越不听使唤。
正在这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黑影。我猛地一激灵:来了。
这黑影从黑暗中走出来,越来越清晰。待看清了它的摸样,我张口结舌,直接吓呆了。
这是一只庞大的巨鼠。身披蟒袍,头戴金冠。气度威严,睥睨天下。只见这巨鼠小手一招,身后黑压压出现一片老鼠。紧接着一个手势发出,那些老鼠洪水一般向我涌来。
我吓得一哆嗦,转身就想跑。谁知到身子一动,碰倒了什么东西。咣的一声,把我惊醒了。
我睁开眼一看:月光皎洁,夜凉如水。
我擦了擦汗。犹心有余悸。正这时候,听见院子中央吱吱乱想,那只母鼠已经被老鼠夹子夹住了。
原来,这母鼠早就在暗处窥探很久了。见我睡着,这才悄悄溜过来,想把幼鼠救走。这家伙也当真了得,七扭八拐躲过无数陷阱,就要成功的时候。恰好遇上我做恶梦,踢到了一只破碗。
这老鼠一受惊,吓的猛一哆嗦,就被老鼠夹子夹住了。
我在一旁看得真切。却并不动声色。仍然假装睡得香甜。
第四章 十面埋伏()
母鼠在老鼠夹上翻腾了一会,半截鼠尾被牢牢夹住,始终挣脱友上传
那母鼠刚开始被捉住的时候,确实心慌意乱了好一阵。这时候渐渐定下心来。又看我没有醒。这才放心。
只见它抬头望了望月亮,又看了看幼鼠。突然狠下心似的,回头一口咬断鼠尾,从老鼠夹中挣脱出来。
然后叼起幼鼠,匆匆向西厢房跑去。
我蹑手蹑脚走到西厢房床下,借着月光。看见它钻到一个破柜子里面。
我在院子里无声得狞笑了一下。然后便回屋,大睡一觉。
第二天。醒来已不知何时。反正外边已经天光大亮。
我草草吃了些东西。然后走到西厢房。把你面的东西扔出来,只剩下墙角那只破柜子。昨天我看得真真切切,母老鼠就是跑到这里边去了。
我抬起脚来,一脚踹在上面。果然霸气十足。那柜子已经朽得不成样子了,一扇木门随着我这一脚,摇摇晃晃掉了下来。
紧接着听见柜子里一阵乱想。然后窜出来**只大老鼠。
我一看这些老鼠。心里就有点不淡定了。这些老鼠个头硕大,尖腮长尾。四条腿比普通老鼠粗壮了岂止一倍有余。而且那老鼠背上,生着一撮油亮的绿毛。
那些老鼠好像不怕人似的,趴在地上,眼光贼贼得盯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觉得这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我的天,这是要成精了吗?
我攥了攥手里的破铁锹。本来打算等那些老鼠出来,就一下一个全部拍死的。可现在,我突然有点怀疑我的能力。
我正在那思前想后的不敢动手。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阵阴风袭来。众所周知,我的反应快是出了名的。
武侠小说里听风辩器的境界虽然达不到,可也差不多了。我右手向背后凭着感觉那么一抓,就觉得有东西撞到手上来了。我手掌发劲,使劲把它捉住,拿到眼前一看。又是一只老鼠。
这老鼠的体型和地上那几只没什么区别。长着大嘴,嘴里的獠牙又尖又利。我突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你们几只老鼠,居然欺负起我来了?我管你背上长绿毛还是红毛?
我抓住那只老鼠的尾巴,胳膊抡圆了,把它使劲往地上一摔。嘿嘿。让你偷袭,肠子流出来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地上那几只老鼠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暗号。纷纷跳起来向我攻击。
这时候我真是顾前顾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虽然把一柄破铁锹舞得虎虎生风,但是怎么也做不到滴水不漏。
时不时有一只老鼠跳到我身上来。给我来上两下子。幸好这些畜生顾忌我手中的铁锹。倒也没有肆无忌惮得撕咬。不然的话,我这身肉早就给咬烂了。
只是苦了下身。从脚面到小腿肚子。先是鞋和裤子给咬得一条一条,接着是肉给咬得一块一块,血肉模糊。
我心说,这样可不成啊。再有几十分钟这两条腿非得废了不可。
我心里合计:这些老鼠也就是动作快了点。力气大了点。要说他们能打过我和我手里这把铁锹。实在是还差点。但是此时我居然落到了下风。完全是因为它们从四面八方咬我。我挡得了这个挡不了那个。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办法。狂挥了几下铁锹,退到一个墙角。这样只要两面迎敌就行。那些老鼠也知道厉害,只是跳起来稍微示意便远远逃开,生怕被我的铁锹拍住。
我身上不再被老鼠撕咬,渐渐定下心来。慢慢觉出了这些老鼠的规律。它们往往两辆配合,一只跳起来咬我胸口,若我举起铁锹自救。另只就迅速得窜到我腿上咬一口。若我不救胸口,挥着铁锹防护双腿。负责佯攻的老鼠就变为实攻,在我胸前狠狠咬上一下。
这样的组合有三四队。我实在防不胜防。等待会力气用光,再也没力气挥动铁锹的时候,这些老鼠恐怕会一拥而上……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小时候打群架,我逢打必输。这倒不是因为体质孱弱。而是因为我总是自己面对一群围攻者。
后来我打出了经验。只瞅准一个人,别的小孩拳打脚踹我都不理会,只盯着一个揍,直到打得他爬不起来。然后是第二个。
此时被老鼠围攻,我突然想起儿时的经历来。于是腾出左手,护住脖颈要害。右手单手拿着铁锹。看准一只老鼠,猛地拍下去。
这只老鼠料不到我突然会转守为攻,连忙抱头鼠窜,向后边逃去。其余的老鼠纷纷窜起来,向我身上咬去。
我身上挂着七八只老鼠。鼠嘴咬到皮肉里当真疼痛难忍。我呲牙咧嘴得忍住,毫不理会。三步并作两步,只是挥着铁锹拍那只老鼠。
几秒钟的工夫,这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老鼠就被我杖毙在地上。
我身上那些老鼠已经咬了我几斤肉下去了。此时见我消灭了地上的老鼠,转过头来对付它们,都纷纷蹿下去。
我顾不得检查伤势。打架这东西玩的就是一个气势,一鼓作气的气势。
我又随即选了一只老鼠,又是追着它满屋子跑。一会的工夫。这只老鼠也被拍成一张鼠饼,贴在地上。
剩下的老鼠再也不敢上前。纷纷远远逃开。惊疑不定得盯着我。
我辞了呲牙,真疼啊。这时候我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好皮了。衣服也被撕成条状挂在身上,被鲜血染红。
不灭老鼠,誓不为人。我又挥动铁锹想上去。
这次老鼠们学乖了。纷纷吱吱得叫着爬到房梁上去了。我把铁锹举起来,戳房梁上的老鼠。
老鼠没让我打下来。房顶倒被戳了几个窟窿。罢了罢了,这房子本来就不结实,再闹腾就塌了。
就在我打算放弃,鸣锣收兵的那一瞬间。眼前两只老鼠同时从房梁上蹦下来,一左一右闪电般向我脖颈里冲过来。
这两只老鼠还没到跟前,我就觉得一股腥风扑面。老鼠嘴里的那些尖利的牙齿还带着我身上的血丝。此时看来,格外狰狞恐怖。
我被这突然袭击吓出来一身白毛汗。这时候再躲也来不及了。弃卒保车,撒手扔了右手里的铁锹。两手一手一个,把两只老鼠捏住了。
我见那老鼠在我手里来回扭动,说不出的恶心。手上加劲,要把它们捏死。
正在这时候,后脖子一阵生疼。我暗道一声不好。有老鼠从后边咬住我了。
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手里那两只刚才还奄奄一息的老鼠突然挣脱束缚跳起来,双双咬住我脖颈里的血管。
这下真是栽了。咽喉被咬,还有什么说的。
我手忙脚乱把脖子里的老鼠连嘴带肉撕下来,扔到地上。就觉得一股血柱一窜老高从我脖子里喷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