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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会变心,就算你变心了我也不可能变,如果你也不会变,那我们的分手岂不是很可笑?像儿戏一样!」如果情人真变心了,那他再不舍也会祝福对方,问题是现在没有人变心,那分什么手呢?
「……当初我们决定交往时不也像儿戏一样?更何况,就算不变心,情人之间也会有口角,你敢保证绝不会跟我吵架?到时候厌了恨了,还不是……」
「还不是得走上分手的路?」简复文接着说下去,他叹息,他从来不知道这情人这么未雨绸缪,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听我说,我们交往一年多了,吵过吗?就算将来我们真会吵架好了,我保证我一定会先低头,绝对不会让你伤心哭泣、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不会让你厌倦我……就算你吵着闹着要分手,我也会一次又一次追上你,让你重新握住我的手,以上所言日月为监,若有虚言就让我死于非命——」简复文说到最后,干脆直接举起右手,单膝跪在情人面对起誓。
「住口!」什么死于非命?这么不吉祥的话为什么要说出口?等到黎轩发现自己已经喊出口时,热泪已满腮。
「轩,不要哭……你哭什么呢?男人血可流泪不可掉,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惹你生气了?」简复文一看到眼泪就慌了,他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情人掉眼泪——这个弱点他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交往近两年,他从没见过黎轩哭过,他知道轩外强内软,但也没软到说哭就哭的地步啊。
「不要说死、不要在我面前说死字……」方才他说死于非命四个字时,突然有一个画面闯入他脑海里,他看见自己拿着枪朝他的脑袋开枪,毫不犹豫地,开枪,血像雨水一样洒了满地。
那个情景,像是地狱,痛到他揪心。
那是第一次,他确认了简复文这人在他心头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后来,他最不想预见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大哥要他亲自解决那个男人,不许假他人之手,好证明他与警察之间只是虚情假意,他对『枭』还是一样忠心。
当他拿出手枪对着情人的脑袋时在想着什么呢?也许什么都没想,也许什么都想过了,所以他出手时才能那么决绝。
他还记得复文看他的眼神是那么伤心、那么痛,可是没有恨。他连知道了自己是背叛者,甚至要出手杀他时,还是产生不了半点恨意,为什么?他一直到后来都不知道这个答案,他只知道当他朝着简复文这人开枪时,隐约听到了『黎殇』这个名字……
他隔着铁片朝他开枪,子弹进入他的脑袋伤了脑皮质,他安排好医生替他动手术,将子弹取出,并且确认子弹对他的记忆会造成某种程度的伤害可是又不至于危及生命。
手术完成后他杀了进行手术的秘医与护士,尽管他不想动手,可理智告诉他若是不封口,这件事迟早会被发现,并在确定简复文的生命迹象稳定后连夜将他送到香港去。
整件事情完成前后不过三天,他手上却已经沾满了血。
后来他向大哥告别,说是厌了卧底生活,想出去走一走——他走遍了全世界,就是没踏足香港这块地。
他原以为可以这样平安过一生的,原以为……
为什么复文要回来送死呢?真傻,他要是不回来就好了呀!
「你还是不想醒吗?睡美人……」
黎殇感觉有人在轻轻摸着他的头,抚过他的头发,这种感觉很熟悉,是谁呢?是谁在地狱里头仍然能够这样温柔?
「睡美人,你再不醒的话,我就要吻醒你罗。」看不到任何反应,男人干脆开始威胁,并且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
这声音……这声音……黎殇猛然睁开眼,带着血丝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在他面前舒展愁眉的简复文,险些放开嗓门尖叫。
「复文?」对了,如果他们两个都死了,那么会在地狱碰面是很正常的,不过复文生前做过不少好事,怎么会跟他一样下地狱呢?
「是我,你这表情怎么好像见了鬼一样?拜托你行行好,就算我再老再丑也不要这样打击我的自信,你这样我会哭的……」唉,爱人见他如见鬼,这叫他如何是好呢?
「见鬼?怎么……你不是鬼吗?」他们不是都是鬼吗?对了,人家说刚死的人很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过世了,短时间内还是会把自己当成活人——
可是,为什么他可以听到强烈的心跳声?
「你你你——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负心人,枉费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入虎穴救你,枉费我从昨天就一直守着你的病床直到你醒,现在你却说我是鬼?我懂了,原来我长得跟鬼一样丑……算了,我看我还是回香港算了。」简复文抹去眼角泌出来的泪水,看起来就像个眼看丈夫另结新欢的弃妇。
「你别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家说刚死的时候是不会飞的,这样你怎么回香港?还是乖乖跟我去地府吧……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他好像听见复文说跑来救他?
他不是已经中了毒蛇死了吗?又怎么能够救他呢?
「不会吧……你只是腹部擦伤而已又不是耳朵被雳伤,我刚刚说的话那么大声,连外头的医生护士都听见了呢,要我再说一遍那多丢脸啊。」简复文捂住脸,从手指的隙缝处隐约可见他的脸红得跟蕃茄一样……
黎殇傻眼,既然他会脸红,那就代表他不是鬼罗?复文不是鬼,那他呢?
「我没死?」黎腾不是朝他开枪了吗?他也感觉到自己中弹了呀,黎腾这人出手从不留情,他是不可能留下一条命的。
「……死?你只是腹部擦伤而已怎么会死呢?医生说你昏迷了一晚是因为内脏受到重击所致,不是因为枪伤,有我在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死呢?」
「我没死?」这是怎么一回事?复文明明已经中了毒蛇,根本不可能存活,而他也应该中枪死了,为什么还能躺在这里?
黎殇伸出手摸了摸脸,温的,再摸上心脏的位置,还在跳动,他真的还活着,他抬起头,满脸疑问。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能活着?就算他们真能大难不死,『枭』里头的人又怎么可能放他们走呢?
「……为什么啊……因为我跑去救你啦,有我在,怎么舍得让你死?」现在回想起那一幕还是会感到触目惊心,差一点,就差一点那子弹就要贯穿黎殇的心脏了,要不是他即时赶到推开黎腾,让那枪偏了准头,也许他们现在真的是在地狱团圆了。
「你跑来救我?你当时不是倒在我身边吗?而且你还中了毒……」别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他的泪全是白流的,他当时想玉石俱焚的心情只是一个笑话。
「那个是冒牌货!说到这个我就难免生气,为什么你会分不出我跟冒牌货呢?虽然他跟我长得一摸一样,但也不该这么大意啊,你难道就没想过这是你大哥设的局?」简复文一屁股坐上黎殇的病床,看起来像个妒妇。
「我才不是因为他的脸才认出来是你,是味道……」那味道让他确定那男人是简复文,所以他才会一开始就让黎腾击溃心防。
「味道?喔,我明白了,难怪我觉得那男人身上的衣服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我自己的衣服呀!那家伙肯定是被抓起来强迫整了容,然后他们再从我的住处偷来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好假造味道,让你误以为那真是我,唉,我千防万防还是忘了防那一堆没洗的衣服……」
没洗的衣服?黎殇正恍然大悟时听到这几个字,脸色突然刷白。
「你说……那是没洗的衣服?」虽然这不是重点,不过有洁癖的他碰过那套衣服……这真是……让人难过……
「呃,也还好啦,只不过三天没洗而已……总之,这不是重点,所以也没必要说明吧?」一个男人家自己住能有多注重卫生呢?要是跟情人住那又不同了。
黎殇深吸一口气,决定忘掉自己碰过那套衣服的事。
「好,那重点是?你怎么逃过『枭』的追捕?」若不是捉不到人,黎腾哪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找个冒牌货来骗他?
「这说来就话长了,我能够察觉『枭』的追杀是一名老头来告诉我的,后来我才知道那老头其实是青龙会的帮主,原来『枭』之前曾经参与他们的内斗,企图让他下台,结果没有成功,反而让人家察觉了『枭』的存在,那帮主在追查『枭』的时候意外发现他们在追捕我,抱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想法跑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希望我能配合他们消灭『枭』这个组织……结果我后来查出柳少爷就是落在他们手中,所以我就答应了那个老头的提议,没想到一杀进去的时候居然看到你满身是血……你知道吗?当时要不是有人在场,我八成会扑在你身上哭出来,幸好我还有一点点理智。」
原来如此,若是有青龙会相助,那要制住『枭』里头的成员应该不成问题,可是,这其中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啊。
「你们是怎么破坏黎宅的机关闯进来的?又如何得知怎么进入地下基地?」这些对外界而言都是秘密,若非『枭』内部的人亲自带领,根本不可能平安闯入基地。
「这个啊……这个就该谢谢你带路罗。说起来那个老头还真是个王八蛋,想出那种缺德的办法居然也不通知我一声,差点害死你……」一提到那老头瞒着他偷偷进行的事他就火大,那老头真不愧是老狐狸,能够利用的人全用上了。
「我带的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又如何带路?
「你知道老强吗?他原先是你们内部的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追杀,不得已才躲了起来,青龙会的老头找上他,跟他谈合作,原先他也没想过会成功,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一口就答应了,还想出要在你身上放微型摄影机好带路这个办法,就是因为你身上的微型摄影机我们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