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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章原本曾得到过曹福林的提醒,可谷良民在军事会议上的表现毫无问题,会后的酒宴又确实是当地父老的心意,这让李汉章也渐渐放下心来。但就在觥筹交错间,谷良民的布置开始发动了。
因为酒宴是在22师驻地举行,22师营以上军官除了有任务在身的外,都参加了这次宴会。为了22师和74师的团结、友谊,22师的军官们在副师长时同然、参谋长王万青的带领下,仗着人多势众,轮番向李汉章等人发动酒水攻势。
开始的时候,李汉章还左支右绌,找借口推脱,可架不住时同然、王万青等人嘴上如同摸了蜂蜜般的说辞,也就碰起了酒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会有三,既然李汉章开喝了,那22师的军官们就更不会放过,一瓶瓶的白酒就陆续进了74师将领们的肚子里。
眼见得把李汉章等人给放趴下了,谷良民召集22师的将领们训话。
“韩总指挥被蒋介石给扣押了,让我们56军去许昌整训的命令已经下来了,而按原计划,我军也即将开拔。”谷良民看着在座的浑身透着酒气的部下们,继续说道,“不过,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蒋某人取消我们56军番号的命令已经发出了,就等我们开到许昌后动手!根据有关方案,74师将被编入曹福林的55军,而我们的22师,可能编入12军,或者取消番号。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蒋介石还给了我谷某人一个国民政府军事参议院中将参议的闲职。可老子不稀罕他的施舍!”
对于谷良民所说的消息,在座众人虽然惊讶,却没有人质疑消息的真伪,都以为这是通过冯玉祥获得的消息。
谷良民出身于西北军,与冯玉祥关系不错,其兄谷良友生前也是国民政府中将,还是冯玉祥拜把子兄弟。虽然冯玉祥现在没有实权,可其与政府高层人士却多有接触,谷良民若通过这种关系获得有关消息似乎也说得过去。
不过,谷良民却知道自己的消息来自护卫军、民众党。他看看在座众人的神态后,继续说道:“总指挥被蒋介石给扣押了,我和总指挥是儿女亲家,就是曹乐山不排挤,老蒋也不会容我在部队继续呆下去。
总指挥去开封之前曾给李先生留下手令,要我们第三集团军在老蒋逼迫过甚时去投护卫军。孙荫亭、曹乐山各有想法,不愿执行总指挥的命令,他们不奉我奉!
我决定带22师的弟兄们一起过河,去投护卫军!愿意跟我一道走的,我欢迎,护卫军那边也欢迎,不愿意走的,我也不为难大家,把部队交出来,先待在这里,等我们过河了,再放你们离开!
大家相处了这些年,兄弟我不想闹得太伤感情。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民众党和国民党相比较,老蒋除了还有个所谓中央的名义外,各方面都已比不过民众党。就是把小鬼子打跑了,这天下恐怕也不会再让他蒋某人坐下去。
我谷某人带大家去投护卫军,除了是奉总指挥的命令外,也想给弟兄们谋个好前程。”
谷良民此前已和在座的22师将领们分别打过招呼,那些不可靠的人都被排除在外。但谷良民这么公开表态,还是让一些人心中忐忑,生怕在座诸人中有告密者。
把众人的神色看在眼中后,谷良民和李树春交换一个眼色后,都暗暗点头:这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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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时移世易(三)()
第八章:时移世易(三)
践行宴变成了鸿门宴,谷良民以酒为兵把74师李汉章等人全给灌趴下。//。//而22师将领们在谷良民公开了投奔护卫军的计划后,纷纷表态赞成。
实际上,能在宴后参加会议、聆听谷良民公开计划的,都是李树春和谷良民认为可靠并分别打好招呼的,那些不可靠的此前就已被李、谷两人以不同借口或调离或关押起来。如此一来,面对谷良民的表态,时同然、王万青等人自然带头附和。
眼见部下没有疑义,谷良民又趁热打铁,安排下一步行动:“李焕文等人已被我们关押,可74师那一万多人尚没有完全被我们掌握,为免夜长梦多,就由时副师长拿我手令,再带一些弟兄一起去接管74师。尽快把74师带到这边来。”
“军长,我带人去没问题,可李焕文等人不在,这74师下面的人恐怕不好控制啊!”时同然提醒道。
“问题不大!”谷良民摆手说道,“若是别的师,我们如此贸然前往肯定行不通。可74师现在仍属我军编制,有我这个军长的命令就应该可以了。再说,74师也有我从22师调整过去的一些弟兄,该师留守的220旅旅长李益智也能说得上话,有他们带头,是能把部队带过来的!”
既然有心把74师也拉过来,李树春、谷良民两人自然会有所准备。谷良民既是56军军长,头上又顶着个鲁西民团指挥的帽子,便以补充兵力损失的名义,从22师里抽调了两个团补充到74师,而22师的缺口则由民团补充。
也正是谷良民的这番“厚待”,才使李汉章在得到曹福林排挤谷的授意后,仍对谷良民极为感激,也才有他率74师将领赴宴的举动。却不料,竟因此一举成擒!
“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人去74师!”时同然也不推辞,抓起桌上的帽子,又点了几个人后,就朝外走。
“军长,李焕文他们怎么处理?”22师参谋长王万青提醒道,“大家也算多年的老弟兄,总不能就这么下狠手吧?”
“当年大家跟着冯老总,后来跟着总指挥,还在一起的老弟兄是越来越少啦!”谷良民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地说道,“我们去投护卫军也是逼不得已,现在局面已为我们掌握,没有再朝老弟兄开刀的道理。等李焕文酒醒后,我亲自和他去说,总要好聚好散。”
顿了一下后,谷良民看看在座众人,又道:“现在已是14日午后,而按照上面的命令,我们将在16日抵达单县,通过曹福林部防区。也就是说,我们最多能把消息封锁到后天上午。护卫军那边已经在架设浮桥了,最晚明天一早我部就可过河东去。诸位回到部队后要抓紧时间准备,以便随时过河!”
22师64旅旅长宁纯孝、66旅旅长李占标,以及几位团长齐齐应了一声之后,便返回了各自部队。众人走后,李树春、谷良民则耐心等待着时同然和护卫军方面的消息。
尽管准备周密,到目前为止有关行动也极为顺利,可谷良民仍有些紧张,看着外面春日午后阳光照射下的景象,喃喃自语道:“忙活了这些天,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了……”
李树春也走过来看着军营外那些在田间忙碌的农民,还有田野上出现的浅浅绿茵,笑着说道:“一年之计在于春,我们就象那田间的老农一样,现在的播种和忙碌都是为了后来的收获。此前各方面安排都很稳妥,护卫军那边答复的也不错,我们会有好收成的!”
谷良民的收成确实不错。74师营地位于钜野和嘉祥之间,距离22师营地不足十公里。时同然带着56军军部几个人,拿着谷良民的手令,加上还有李益智等人配合,相当顺利的对74师各部下达了与22师会合的命令。而那些营、连级别的基层军官也只有听命的份。
74师本来就奉命向许昌开进的,在确认时同然所持的谷良民签发的命令后,很快就做好了行军准备。 。 首发到晚上七点左右,时同然已率74师与22师会合。
就在谷良民等人午后对74师动手的同时,孙观涛、方允中也指挥护卫军工兵在济宁西侧的运河上开始架设浮桥。有了此前在岸堤水库上半个多月的演练,眼下又是运河枯水季节,方允中等人的架桥行动可谓驾轻就熟。没等太阳落山,一条可通行载重汽车的浮桥就出现在济宁与嘉祥间的运河上。
浮桥架起来后,李树春、谷良民两人就带着卫兵驾车试了一回,并在运河东岸与孙观涛、方允中见了面。
“孙参谋长,这桥一架,事情可就差最后一步了。”李树春站在运河东岸的浮桥边上,指点着说道,“等74师一到,我们就连夜过河。明天天亮前,肯定能全部过完!”
“按照李先生和谷军长此前所说,我们应该还有一天半多的时间,部队通过完全来得及。”孙观涛笑道,“夜间过河还是有些风险的,部队通过问题不大,可随军家眷还是明天上午通过更稳妥些。另外,浮桥可保留到后天中午,河西民众若有愿过河的,可以让他们一起过来!”
李、谷两人相互看看后,谷良民便斟酌着说道:“一天半多的时间,部队过河是绰绰有余,可若是再发动民众,时间上却有些来不及。这样吧,我回去后就通知钜野、嘉祥两地的民团,让团丁连夜回家动员试试。”
孙观涛也知道有些仓促,便点头应道:“这样也好。我就和允中就在河东恭候了!”
李、谷两人在东岸又盘桓了一阵,才在掌灯时分回到西岸。回来后不久,时同然就带着74师抵达了22师营地所在。
“军长,74师都带过来了,是让大家用过晚饭后过河,还是现在就过去?”
“你先带74师过河,护卫军在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吃食,比我们这边的只强不差,绝对饿不着大伙。过河的时候,先让部队把武器放在西岸,免得走火闹出乱子!”谷良民决定道,“22师留下一个团在西岸警戒,其他部队由王参谋长带领,也连夜过河。东岸由李先生负责,西岸由我负责。至于家眷和其他愿意东去的百姓,等天亮后再走!”
时同然、王万青刚走,卫兵就来报告说李汉章醒了,要找军长谈话。
“你把74师那几个醒过来的都带来吧。一睡六、七个钟点,他们也该醒了。”谷良民嘀咕道,“现在大局已定,也是时候和李焕文他们谈谈了。希望能好聚好散……”
浑身酒气的李汉章等人被带到谷良民面前后,李汉章带着醉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