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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谁呢,啊!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与那个贼将的交情,啊!”
胡氏越说越气愤。继续指责道:“当场,你爹就不该收你做义子,啊!原本指望着你能给你弟弟做个好榜样,能给你伯父的大业出点力,能为你父亲分点忧,你呢,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只知道睡,你说你还能做什么!要是兴儿出了点事,你如何去见你父亲,你整天只知道宠着凤儿,可她到底只是女子,如何能比得上兴儿重要?你别以为兴儿出事了,你父亲就会把事业传给你!”
关平听着陌生的母亲如连珠炮似说了半天,半响后,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胡氏竟然以为关平不看重关兴,是巴不得弟弟死,好自己成为关羽的继承人。
真是可笑至极啊,关羽能带来什么?死心塌地跟着关羽混,最后的结局便是被孙权活捉,然后身首异处!
关平笑了半天,胡氏头一次见到义子这种状若癫狂的样子,有些心慌,咽了口唾沫,正待说话。
关平却突地停止笑声,紧紧的盯着眼前有些失措的生母,一字一句道:“母亲,你不关心我不要紧,毕竟我是爹收的义子。可是凤儿,她难道就不是您的亲身骨肉么?你为什么只顾着兴弟,您可知道,我没来之前,凤儿没有人关心,没有伙伴玩耍,只能一个人待在房里哭了整整十六年。”
关平说道此处,嘴角有些哆嗦,缓了口气,以坚定无比的语气道:“孩儿在这里明明白白的告诉母亲,孩儿一定不会与兴弟去抢那劳什子继承权,但是,母亲你既然不管凤儿的死活,那便我来,我来照顾她!”
胡氏老脸一红,争辩道:“为娘的哪有不爱儿女的,凤儿以前都是极为乖巧的,你一来之后,便整天跟着你身后疯,哪有一副女儿家的样子,这件事你居然还有脸提起!以后凤儿嫁不出去,责任全在你身上。”
关平顿时语塞,知道再争辩下去也没有结果,也不回答,转身就往外走。
胡氏在后面气的脸色跟丈夫一样红,却拉不下面皮留住关平,她本打算教训他一顿之后,再与他好好商量一下眼前的处境。毕竟,他再没用,此时也只有他一个男人,而要摆脱眼前的困境、带着心爱的小儿子回到夫君身边,只能靠他。
关平心中气不过,才出门,正待走出府外,去找张辽商议,却被人扯住衣袖,回头一看,却是夏侯氏,关平因为她刚才的一滴担心的泪,对她好感剧增,当下,不敢懈怠,忙停下返身,拜道:“叔母。”
“平儿,怎么不听叔母的话。”夏侯氏轻声斥道,只是那语气中却没有严厉,有如慈母见了儿子调皮时的无奈。
关平叹了口气,回道:“母亲不待见我也罢了,可她为什么对凤儿也……”
夏侯氏一笑,柔声劝道:“回去跟你母亲认个错吧。”
“不去。”关平极是固执,略微一挣脱,不顾夏侯氏的呼喊,直接往门外走去。
这件事便把关平的不成熟与不冷静显露无疑,得罪了胡氏,等于间接得罪了关羽,对于以后的发展绝无好处。
就从近期来说,吕布军攻陷小沛城,关平当时如果能冷静思考的话,最明智的选择便是立即趁乱杀出城去,寻找刘备。
可是关平一想到关凤陷在城内,立即理智全失,不顾性命、不顾一切的回城寻找关凤。
虽然有今日这局面,可那是建立在敌方主将是张辽的基础上,带有很大的偶然性,若是换成嗜杀之人,结果很可能是妹妹没保住,连自己的性命也得搭进去。
再加上如今这次,明眼人一瞧便知,关凤便是关平的软肋,而且是致命的。
成大事者,就不能有软肋。
这对于一心积蓄实力、准备脱离刘备集团、以期改变与关羽一同被斩首的悲惨结局的关平来说,有了这个妹妹,虽然有了温暖,但对于以后的道路的发展,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第11章 明升暗降()
走出刘备府邸,迎着街道吹来的一股不知什么味道的风,已经夹带了丝丝凉气,不知不觉,已是九月末,快要入冬了。
关平深吸口气,吐出心中闷气,转而思考起眼下局势。
史书却记载,九月中旬,高顺、张辽攻破小沛,只隔了三天,曹操就发兵,九月末入徐州境内,十月便占领了彭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而如今正是九月中旬,那么,按照这个速度,曹操现在已经到达了彭城,再过个十来天,曹操大军就要来了。
那么自己这边也得做出相应的动作了,得加快步伐,尽早掌握高顺军才好。
关平心中打定主意,翻身上马,朝着高顺的军营,疾驰而去。
到营寨门口时,远远瞧见宋宪正领着部下看守寨门。眼下这种情况,高顺军虽然明面上听从张辽的调遣,可是局势非常微妙,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底下暗流汹涌,宋宪守寨门,无疑更能掌握局势。
见关平来到,宋宪急步迎上来,见他全副披挂,如临大战,站定之后,道:“定国真乃神人,事情与你预料的不差一毫。”言语中,崇拜的味道极浓。
关平点点头,拍其肩膀,叮嘱道:“好生守卫。”
随即,大步至大帐外,掀帘入帐,见张辽正盯着壁上悬挂的徐州地图凝思,虽然是背对,关平一进入,张辽便已知晓,忽的转过身来,面色警惕,见是关平,放松下来,招呼关平坐下。笑道:“我正待要着人去请定国前来商议,却不料定国自来了。”
关平见张辽刚才的一番动作,心中已知八分,略一思考,先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继而笑道:“文远好像很紧张?”
“哎……”张辽长叹一声,自嘲似摇摇头,道:“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为何。”
张辽自己不知,关平却知道这是张辽心底的愧疚在作祟,人一旦觉得对不起谁,潜意识中,便会产生心慌,表现则为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哈哈……”关平干笑几声,也不点破,盯着张辽,又望了眼桌上地图,问道:“文远找我来商议何事?”
张辽紧蹙浓眉,满是担忧道:“我们本是打算在此迎候刘公,却不料事情忽有变故,而且棘手的很。”
“变故?”关平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张辽视线从地图上移开,转而直视关平,凝重道:“五日后,吕布将派人来小沛。”
关平脱口问道:“吕布的人?”
张辽点点头,解释道:“小沛城富饶,粮草兵械丰广,且与下邳互为犄角,对于徐州之安危,极为重要;吕布对小沛也是极为重视,不但派出高顺与我领兵驻守。且时常派人巡视,一方面可以收取粮草,二来也可威慑地方。”
“那文远何不早说。”关平有些意外,以张辽缜密的性子,这等错误,实不应该。
张辽蹙眉道:“事出突然,按照往常来说,至少得三月以后。而此次,可能是吕布知晓了曹、刘二公大军即将压境后做的临时变动吧。”
计划赶不上变化,而这变化可能引起的纰漏,对于整个计划的打击可是致命的。
事情若是败露,吕布必定盛怒,到时从下邳发兵攻打,而下邳离小沛又不远,骑兵可朝发夕至,那便是灭顶之灾啊!
曹操、刘备再过十来天就将到达,而这吕布的人马则五天后到,这其中五天的时间差,足以吕布腾出手来收拾小沛城中这一伙叛贼了。
想到此处,关平不无紧张的问道:“吕布派出何人领兵?”
张辽缓缓道:“据悉是曹性为正,侯成为副,领兵五千。”
关平听了舒了口气,轻笑道:“事情有救矣。”
张辽眼神一亮,与关平对望一眼,后者点点头,笑道:“如文远所想,这侯成便是突破口。”
关平却还记得,与宋宪在牢狱之中的交谈,可谓是收获极多。
一来拉拢了宋宪这等猛将。
二来知道了高顺手下军士,除去陷阵营,大多对高顺的严格治军颇有微词,这也使得关平敢于发动兵变的原因之一。
第三便是知道了吕布帐下部众并不是铁板一块,吕布信任近侍、疏远外将、宠信女人等行为,其手下许多将领心怀不满。而侯成便是其中之一,且与宋宪交情极是不错。
侯成这颗棋子,到了关键时刻,若是用得好,其发挥的作用,很有可能是决定性的。
张辽沉思半响,道:“那好,到时,曹性、侯成领兵前来,便由宋宪领兵出迎,待与侯成暗中通过意思后,他若是同意,便可用各种理由将这支兵马拖在城外,只需五日即可。”
关平不无担忧问道:“眼见得大战将及,这曹性会乖乖停在城外五日么?”
张辽笑道:“曹性此人,最是贪酒,且好美色,素来没有主见,只因为曾经拼死救护过吕布正妻严氏及吕布的幼女吕玲绮,而受吕布重用,只要侯成同意,我们每日以酒肉劳军,并选取美婢往曹性军中,五日不难。”
“好。”见张辽分析,关平也放下心来,道:“趁着还有五日,我们且将高顺手下兵马多加控制,以免到时后院起火。”
张辽点头道:“定国所言甚是,此乃当务之急。”
说到此处,张辽停顿了一下,右手握拳轻轻砸在桌上,浓眉都蹙成一堆,极是担忧道:“十日后,曹、刘二公前来,我们开城相迎的话,我部下士兵自然不用说,皆唯我命是从;只是那高顺部下官兵怕是不会安稳,尤其是那支陷阵营,人人皆是悍不畏死之辈,定然起乱,到时候,不但陷阵营等精锐要全军覆灭,我部下也要遭受许多不必要的损失。”
关平亦是叹息,为的就是那支无所不破的陷阵营。这支天下闻名的兵马,难道真的就要就此湮灭了吗。而没了陷阵营,即便吕布死了,高顺也未必会归降。这两大损失,直把关平肉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