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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峰,我看你能够跟我杠到几时?
你们中国人不是最最尊重孝道吗?
那好,我就让你父亲逼着你接受我!
朱莉安娜脸上浮现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陈亦峰走进书房,就看到陈老爷子在书房里来回地踱着步子。
***
陈亦峰也不吱声,单手插着兜,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终于,陈老爷子走了几分钟,停下了,猛然转脸,恶狠狠地瞪着陈亦峰,哪里还有刚才和朱莉安娜说话时的温和?
“你小子刚才是怎么表现的!嗯!我问你话呢!你不要跟我装糊涂!说什么皮肤不对口味之类的,那是你该说的话吗?你还会不会说个人话?”
陈亦峰鼻腔里喷出来一口气,淡淡地说,“父亲,我不喜欢她。”
“你的喜欢算个什么!婚姻,不能把喜欢放在考虑因素里!大家族的婚姻,完全就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和荣誉去完成的!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那个肖云叶弄得鬼迷心窍了?”
陈亦峰怔了一下,轻声说,“不是。”
“不是你这样子态度对待朱莉安娜?她哪里不好了?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条件最好的女孩子了!你还挑三拣四的,你还有没有脑子啊!我警告你,不许你再惹怒那个朱莉安娜,我已经说定了,两个月后,你们俩举行结婚典礼!”
一听到“结婚典礼”这几个字,陈亦峰一下子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陈老爷子,叫道,“父亲!”
陈老爷子闭合一下眼睛,重重地截回去话,“此事不可更改!”
陈亦峰死死咬着嘴唇,整张脸都气得煞白,手指头都在抖,过了半晌,陈亦峰才咬牙切齿地说,“你和我妈妈的婚姻也是这样的吗?所以她才想要离开?”
“你说什么!死小子你再跟我说一遍试试你!”
陈老爷子瞪大虎眼,满脸的肌肉都在痉挛,手里的拐杖直直地指向陈亦峰。
他被陈亦峰的话,气得不轻。
陈亦峰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出去了。
嘭!
书房的门,被陈亦峰重重关上。
***
陈老爷子大口大口地急速喘息着,仍旧大睁着眼睛,手里高举着的拐杖,很慢很慢地才落下。
陈亦峰刚才的话,像是山谷回声一样,一直反复盘旋在他的耳廓里。
你和我妈妈的婚姻也是这样的吗
所以她才想要离开
陈老爷子的身子猛一趔趄,扶住了书橱,勉强站住,然后,他失神地滑进了椅子里,缓缓闭上了痛苦的眼睛。
**
陈亦峰快速地走出去,一面走,一面恶狠狠地扯下来领带,然后随手团一团,像是丢垃圾一样,狠狠扔到了地上。
朱莉安娜一看陈亦峰出来了,马上迎过去,笑得妖媚极致。
“亲爱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消息通知我呢?”
“滚开!!”陈亦峰直接爆发了狂躁,冷箭一样的眸子扫过去,立刻带起来一纵的寒流,加了力气一把甩开了朱莉安娜,练过武功的朱莉安娜一下子踉跄了好几步才算扶着什么站住。
陈亦峰看也不看朱莉安娜,直接像是地狱魔神一般,冷飕飕地急速走掉了。
朱莉安娜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大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陈亦峰的背影消失。
“天哪,这家伙是狗脾气吗?说咬就咬!”
敢朝着她朱莉安娜这样子不恭敬的男人,目前她还没有遇到过。
她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无数人努力地巴结着她。
只有她吼别人的份儿,还不曾有人把她当做垃圾一样吼她“滚开”的。
陈亦峰,你可真够胆大的!
朱莉安娜抖了抖肩膀,陈亦峰这家伙真狠,对女人都这么不留情面,甩得她膀子疼。
可是,朱莉安娜又禁不住笑起来,“呵呵,这种有个性又强大的男人,我好喜欢啊,爱惨了哦。”
***
陈亦峰上了车,一张俊脸气得邪气横生。
康仔哪里敢说话,直接扮演哑巴。
少爷不高兴的时候,谁也不要撞到他的枪口上。
谁撞,谁直接死翘翘。
偏偏,就有人死活不要命,这时候打给陈亦峰电话了。
陈亦峰接通了,正要开口低吼回去,谁知道,一听到说话人的开头,他先怔住了。
“陈总啊,我是学习班的老师啊,你介绍来的那个肖云叶同志,她今天下午可是没有来上课,陈总你不是让我有事情第一消息通知您吗?我这就打给您了。”
“你说什么!肖云叶下午没有去上课?那她的那个好朋友蓝雪灵去了吗?”
“哦,今天下午的课程,就只缺肖云叶一个人。”
不消说了,人家蓝雪灵都在继续听讲,为什么你肖云叶却偏偏要旷课?
陈亦峰刚刚的一头暴虐和气愤,现在都跑得烟消云散了。
还有什么事,可以比肖云叶还重要吗?
陈亦峰嘀嘀咕咕着骂着肖云叶不听话,然后打给肖云叶。
那个丫头下午没去上课,那她干什么去了呢?
多亏他提前安排好了学习班的负责人,否则丢了那丫头都没人及时通知。
嘟嘟
竟然无人接听!
“shit!她到底在干什么!气死我了!”
陈亦峰眯缝着眼睛,狂躁得了不得。
再次给肖云叶拨过去,这回,响了好久,终于听到了肖云叶的声音。
“喂?”
一副没有睡醒的腔调。
“肖云叶!你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在哪里呢?”
陈亦峰大吼起来。
损失几个亿时,都可以保持镇定的云淡风轻的陈大总裁,竟然面对肖云叶,屡屡失态屡屡失控。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反正前面就是大海我刚刚不小心睡着了”
***
陈亦峰无语了。
太佩服叶丫头了,竟然自己身处何处都不知道,而且又是不管何时何地就睡过去了。
猪啊
“你和谁在一起呢?”
如果她敢说是和金勋在一起,他绝对先冲过去,将金勋打得不能自理。
靠了,他的女人睡觉时,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除他之外的雄性生物存在!
肖云叶揉着眼睛,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大海,讷讷地说,“哦,我自己”
嗬
陈亦峰深吸一口冷气。
“肖云叶,你别告诉我,你一个人跑去了海边,然后你一个人竟然还可以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你猪脑子啊,你不怕你丢了啊!”
就因为太过在乎,就因为太过关心,才会这么凶地批评她。
世事险恶,她怎么就不明白这一点呢?一点防范心都没有啊。
肖云叶听到“猪脑子”这个词,马上就勾起了她的伤心事,于是她就闷闷地哭起来,“不许你骂我猪脑子,我就是猪脑子你也不许说,呜呜呜,人家已经很倒霉了,你为什么还落井下石地讽刺我?呜呜呜”
陈亦峰惊得呆住了。
语气,马上就变得柔柔软软的,“哎呀,你怎么哭了呢?大人了啊,不能动不动就哭,人家都笑话的。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乖,告诉我你的位置或者周围醒目的标识。”
肖云叶马上说,“你不要来了,我哭得脸很难看。你别来。”
陈亦峰又想笑,“说吧说吧,其实你不哭的时候,脸也很不好看。我不怕被你吓了。”
肖云叶猛然噤了哭声,“你说什么!你真是太差劲了!”
“说吧,说得清楚明白有奖励,百年不遇一次的特大奖,百分百的中奖率,快快来啊!”
肖云叶被那个什么特大奖搞晕头了。
***
于是,很认真地告诉陈亦峰她周围的标志性的景物有如下这些:
近处有绵软的沙
二三十米外就是浩瀚无边的大海
她屁股旁边有一棵繁茂的大树
你一定能被录取()
陈亦峰听得一头黑线,真想杀几个人。
这叫标志性的景物啊?
半个小时后,陈亦峰来到了东海岸,找到了肖云叶。
陈亦峰都佩服他自己,竟然如此有警犬的特质。
陈亦峰摆摆手,让康仔和那些保镖全都退后,回避,他自己向肖云叶那个小小的一团团走过去。
康仔乐得躲起来,招呼着几个弟兄往汽车上撤。
“咦,康哥,不是听说,三点有个重要的会议吗?少爷在这里,会不会耽误会议啊?”
一个小子好奇地跟着康仔问着。
康仔停下步子,抽出来一支烟,塞进嘴里,有个小弟马上给康仔点燃,康仔吸了一口,那才将烟圈喷到问问题的小子脸上,贼笑着说:
“你认为少主子现在愿意丢下那个女人,而去工作吗?”
那个小子咧咧嘴,摇摇头。
“那你以为你是刘以晨?”
那个小子又摇摇头。
“那你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你又不是少主子公司的秘书和下属!都不许懈怠,密切观察!就怕暗里有耍黑刀的!”
陈亦峰眯缝着眼睛,看着缩成一团的那个小丫头。
乌黑的头发直直地披散在窄窄的脊背上,她正坐在树下,抱着自己双膝,小脸靠在膝盖上,一副被人丢弃的可怜状态。
陈亦峰的心,不由得揪紧了。
她一定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了,才会疯子一样跑到了这里来。
“喂,你是想要晒干鱼吗?”
陈亦峰故意将语气调整到轻快一些。
刷!肖云叶转过去脸,看到了陈亦峰,然后又撅起嘴巴,扭回去脸,叽咕:
“你才晒干鱼呢!”
***
陈亦峰眉头狠狠一皱。
刚刚匆匆的一眼,他已经看清楚了她脸上的狼狈。
哭得脸都虚肿了一般,两只眼睛铜铃般大,鼓溜溜的。
一看就是大哭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