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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着大量独轮小车,推着粮车的流寇穿着单薄,无论是穿着还是还是护卫都显得单薄。
他们显然是支运量小队,每日运送的粮草极为有限,自然不会被流寇配上马匹牲畜代人力。
可以说这种运粮的小队,每日最少又有数百支来往,负责供应每支贼军日常所消耗的粮食。
他们穿着兵刃都不相同,分属的势力自己有弱有强。
正遭到袭击的运粮小队,显然所属的势力并不强悍,满打满算民夫加上流寇只有数百个人。
“该死,他们是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敢袭击闯王!”一名身形微胖中年男子正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吧总,看来是走不出去了呀!”身后的小喽啰格挡掉飞来的箭矢,脸色发白的看着他大声叫道。
“坚持,不能把粮草给运回去,你我的小命都保不住,他们虽然都是骑兵,但只有百十个人而已,也就放放箭骚扰一下,没有什么大用的。”中年男子冷静的分析局势,他们的运粮小队有三百多人,儿对方仅有一百多人,一个多时辰了只敢在外面游走放箭,都不敢冲击他们的阵型。
中年男子早在发他们时,就已经派出斥候去找援兵了,相信最多只要在多坚持小半个时辰,援兵就能赶来增援他们了。
“徐千户,不能再拖了,看来这次诱敌失败了,快点吃下他们撤离吧!”一名小将扭头看看身边的徐贵,眉头微皱的问道。
“好吧!看来,他们还不够资格请援兵,不要恋战,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他们,粮草能运回去就拿走,带不了的统统烧掉!”徐贵想了想,一挥手,沉声道。
“若!”上百精锐骑兵点头领命,个个嚎叫着风卷残云搬扑向了远处流寇的运粮小队。
381骑兵破阵()
徐贵刚开只想戏弄,为的是逼迫他们,引来更多流寇增援,可放走探子已经过去许久,依然不见有动静。
他们很失望也无奈。
最近他们经常诱敌,大多数都失败了,只是偶尔有成功的,便被逮到机会狠狠打了仗。
这次显然又失败了,徐贵无可奈何下,只能尽快结束战斗,避免引来大规模流寇袭击。
“杀贼!”百名精锐齐齐怒喝,汇集成一柄钢刀状,用数名高头大马的骑兵当刀尖狠狠的插进去。
“不好,快防御,收缩兵力!收缩兵力!”中年男子见势吓得脸色大变,连忙扭头焦急的大喊,他看出来了,这伙人刚才就是在逗他们呢,现在才展开正真进攻。
“防御!防御!防御!”一个个贼寇头目惊慌的大叫,刹那间乱糟糟的数百流寇快速汇集,在徐贵等人冲进来前,形成了最擅仿佛的小型阵法圆阵。
这种阵法布置相对简单,组成阵法时间很快,竟然让他们提前不成防御阵型有了点抵抗力。
“不错,看来闯贼很重视粮草啊,每支队伍展开阵型都很快,有点小能耐。”徐贵骑马挤在阵中间,看着远处的阵型点头攒道。
“哼,什么阵型,碰到我们都没用,直接冲过去就是!”旁边的小将傲然的叫道,显然没有将面前的敌人放在心上。
“嘿嘿!”徐贵干笑两声,倒也没有反驳,毕竟以前也有流寇展开过圆阵,可结果都差不多,就连他的狂妄,徐贵都没有想提醒他不可轻敌,毕竟在他看来,自己的兵就该嗷嗷叫,拥有睥睨天下的气势才行。
“杀!”小将爆喝一声,无数骑兵举起长枪,如林长枪带着森然的寒光,狠狠刺了进去。
“哈!哈!哈!”流寇提着盾牌汇成防线,无数长枪架在盾牌上,可面对气势汹汹好不减慢速度骑兵,还是吓得脸色发白,双股颤抖不已。
“他们想什么呢,疯了么!”
“快停下来啊!”
“兄弟们,放箭,拦住他们。”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声断喝,眼看官兵的骑兵还未进入射程范围内,便已经张弓搭箭嗖嗖的射出一支支利箭,朝着气势汹汹的骑兵席卷着射去。
接下来,一阵剧烈惨叫。
无数如狼似虎的骑兵,在数名重甲骑兵带领下,轰然破开重重防御直接冲入了最核心处。
流贼中也有厉害的人,挥刀斜着直接刺向马腹,角度刁钻正是找准了骑兵最薄弱的地方,马匹倒下骑兵也必会死,不是被他们砍死就是死在自己的马蹄下。
数名重骑兵舍生忘死,犹如扑入羊群的猛虎搬,马匹丝毫不减慢速度只是在挥刀砍杀着,面对流寇扑面来的进攻,坦然自若的直接便硬抗了下来。
“布放!顶住!我们的援兵就快到了。”中年男子站在中央,大声鼓劲道,周围的独轮小车正包围着他。
“砰”话音刚落,一轮箭雨借着马势,劈头盖脸便朝他射了过来,周围流寇惊慌下,连连举起盾牌格挡,可还是有几十人中箭到底,痛苦嚎叫了起来。
“他娘的!”中年男子下了一跳,吓得脸色隐隐发白,眼睁睁的看着阵型轻易的就被撕开了一口子,官兵的骑兵如洪水,顺着口子无情的向他狠狠的冲了过来。
“完了,全完了!”中年男子汗毛竖起。
这种精锐骑兵他从来没见到,无论气势还是装备都让人胆寒,难道这是传说中边境的精锐骑兵?
徐贵此刻却挥舞着一杆银枪,朝着左侧狠狠的用力一挥扫去,数名流寇便口喷鲜血直接倒飞去,空中只留下一片淡淡的血雾。
他们很快就将流寇阵型杀穿,从另一个方向直接破口而出了,留下的血色甬道中间遍布着惨尸,竟然久久都没能快速补上缺口。
“哈哈!再杀穿几次,这伙流寇就顶不住了。”徐贵得意的道叫一声,带人朝着远处冲了过来,上百骑兵在平原上划过一道弧线来,将冲击力补足后立刻回过身,再次气势汹汹的杀了回来。
“不要慌,不要慌。”中年男子竭力收缩阵型,可看着已经四分五裂的队伍,他已经彻底绝望了。
轰。。。。。。
不出预料再次被击溃,这次流寇的损失更惨重,小独轮车在重骑兵的冲击下四分五裂了,周围的亲兵也死了几个,而那些骑兵也只是损失了两个而已。
“死吧!”徐贵爆喝一声,长刀出鞘,刀尖闪过一丝锋芒,带着雷霆万钧之时刹那间就划过,如闪电搬轻飘飘的就划过去了,一条血线浮现在中年男子脖颈处。
他的双眼充满难以置信,表情瞬间凝固下来,似乎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自己尽然如此简单就,战死在沙场上了吗?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去做,内心深处藏着不甘,可浑身的力气却急速的正从体内剥离了出去。
中年男子努力的睁开眼,却看到阵型已崩溃,每个流寇都在尖叫着朝四周用尽力气的逃命,
那些对他最忠心的亲兵,也毫不犹豫的跑了,可笑自己对他们那么好还以为能有人想着他,最少将尸体抢回去,按自己入土为安也不辜负自己对他们的照顾。
绝望!
没有任何一个人留下来,全都一股脑的跑了,毕竟他们的主帅一死军心顿时就陷入了崩溃。
他艰难用双手捂着脖子,可鲜血顺着指缝里,慢慢的流出来。
“死了么,死了么?”一个流寇焦急跑过来,一把抓住了他,让其正要到下去的身子,勉强没有跌倒在地面上。
“是来救我的么?”中年男子感动的要哭了,可随即在心里我叹了口气,一切都太迟了,若是能将自己给埋了,就让他把身上的金钱拿去当酬谢吧。
“你死了么,你死了么?”流寇焦急的摇晃着中年男子,鲜血顺着他衣服留下,却只看到中年男子握着脖子用力的嘟囔着,鲜血顺着他的嘴流出,至于说的是什么自己却一句都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算了,反正早晚都得死,我就送你一程吧,也让你少受些痛苦。”流寇双眼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先是双手在中年男子身上一阵乱摸,弄出几袋银子,然后拔出腰间钢刀,牙一咬,呼的用力砍下去。
“。。。。。。。。”中年男子涣散的瞳孔,爆发出骇人的怒意,他没有想到自己以为的救命恩人,竟然是想要用自己的脑袋去换活命的机会,而且事先还摸走自己身上的银子,自己的队伍怎么会有如此狠辣的卑鄙小人。
“能活命了!”流寇提着血淋淋的人头,笑嘻嘻的高高举起,朝着战场上的骑兵奋力的疾呼着;“我投降,我有杀把总,用他的头代替我的罪过!”
一队骑兵骑兵快速袭来,他连忙上前就要上前,可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小校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只是手中长枪奋力一条,一蓬血舞便在他的心口喷出,融通泉水般汹涌。
“为什么?”他艰难的低头看着,无法置信跌倒在地。
没有人回应他的问题,因为这是徐贵的安排,在他看来为什么要接受敌人下跪就能投降,拿自己的人就白死了?
不行,他的规矩要他自己做主,那就是敌人赢了能投降,输了就连投降的资格都没有了。
382杀机显()
徐贵看着溃散的贼寇,没有下令追击他们。
只让人带上缴获辎重,然后将无法带走的,直接放火一把火烧个干净。
他们刚村子就商量了,相比那些流寇的头,他们显然更喜欢这些粮草。
所以他们袭击辎重队,对流寇可没有兴趣。
即使他们不是老营兵,现在开封城被围了,也很难用人头换到银子了。
粮食被搬到马背上后,骑兵无奈变成步兵,将剩余的东西点燃了以后,最紧要的便是快速撤离战场。
徐贵看着狼藉的战场,骑上马用力一挥手,顿时带着人滚滚驰向远处。
留下那些惊慌的流寇,似乎不想他们退了,难道这么容易自己就活了?
就在此时远处小山上,精悍的流寇眺望着,数百人全是贼寇精锐骑兵。
“掌旅,我们什么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