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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对于毫州城发生过的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情报相互验证,已经显示出了事情的几本脉络。
高尚在来到毫州地界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忽然开了窍一般极速扩展势力。
先是软硬兼施的,将盘踞附近的山贼收复,接着边连串的对官兵进行了痛击。
官兵逐渐丧失了野战的主动权,渐渐将实力向着府城收缩,和高尚的贼军形成了对峙之势。
他们剿灭的那伙山贼,便是提前投靠了高尚的军队,前些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将山寨中的大量精锐抽调去了高尚的营地中。
那名怀抱婴儿的少妇,便是高尚军中某位大将的妻儿,被安排在山寨中闲住。
通过审理总结的情报显示,对于高尚的土寇军,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
高尚土贼的军队兵力应该在一千人以上,但是依然没有能力拿下一座府城。
陈黑脸将情报讲给了每个人,也将初步提出的作战计划将了出来。
三月本是万物生长的时节,此时的亳州城,却充满肃杀之意。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呼啸的北风,将城头上的旗帜吹的猎猎作响。
亳州城被包围已经足足月许了,整座城池内的人都笼罩在焦急烦闷的情绪中。
连翻的血战,已经让守城的官兵疲惫不堪,但更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时刻都必须面对,那让人心惊的铁蹄声。
残破的城墙上,随处可见面带菜色的士兵,依靠在残垣断壁上休息,怀里还抱着满是豁口的兵器。
一个白发苍苍的独臂老者,蹲在城墙中的空地上,拿着大铁勺子搅动着锅里的米汤,满脸褶皱的喃喃道;
“越来越稀了,看来城里真的没有多少粮食了。”
“方叔!我来帮你熬粥吧,你的去歇会。”
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卒子凑了过来,看了眼老者断臂上的血迹,面带不忍的说道。
“让你来熬粥?那不是让小耗子看油瓶么!”老者满脸慈祥的看他一眼,打趣着说道。
“方叔,你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呢,就去休息一会吧。”
小卒子顿了顿步子,绕着铁锅走了过来,紧挨着老者蹲了下来。
“这伤好是好不了了,只能撑着还有点力气劲儿,多做点事情,别让那些土寇打上才好。”
老者低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头上拍了拍,长叹一声说道;“狗剩啊,村里让来守城的汉子,就剩下咱俩了,以后打起来往后面躲着点,知道吗?”
“我不!我还要给魏大叔他们报仇,杀光这帮该死的土寇。”小卒子满脸倔强,稚嫩的拳头握的嘎嘎响。
“唉!你这孩子。。。。。。算了,去叫他们吃饭吧。”老者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他说道。
“嗯!”
小卒子微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站起身就要向着远处走去。
突然,他的身影犹如被定住了一般,满脸激动着指着城墙外面,颤声喊道;“援军,我们的援军终于来了!”
他说着就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老者闻言一怔,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抬头向着远处张望,入目是一片身穿红衣铠甲的明军。
老者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一面大纛,紧跟着是带起满天灰尘的车阵,车辙转动的声响,似乎隐隐的传来过了。
车阵呈现长方形状,旗帜鲜明,两侧各有五辆,前后分部三辆稍小的牛车。
在车阵之外,一个个手持盾牌的士兵围成了一圈,与车阵相互结合,遥相呼应。
那些封锁毫州许久的马兵,此时好像无数苍蝇一般,不断骚扰着车阵,用箭雨发起了进攻。
“援军,快看,是援军到了!”
“来了,真的来了!”
“你们怎么才来啊!”
一个个士兵冲过去,扶着墙砖急声大喊,满眼的热泪夺眶而出,接着就变成了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他们等的太久了!盼的也太久了!
“快,狗剩,放消息告诉知府大人!”老者满脸激动的看着小卒子,颤声喊道。
“嗯,方叔!”
小卒子笑着重重点头,扭头向着城内跑去,忽然身形猛地趔趄,竟是被地上随意摆放的杂物绊倒在地。
“蠢啊!放狼烟,那东西最快了!”
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从火堆里抽出一根柴火,指着远处的小烽火台说道。
小卒子连忙爬了起来,接过火把向着远处走了过去,来到一口装满狼粪的铁锅旁,咬牙扔了进去。
一道浓烟升腾而起,烟雾漆黑犹如一头黑龙滚滚而去,直升九天之上。
“快看,是狼烟,有警讯了!”
“快,今天负责协助守城的将士出列,准备上阵拉!”
毫州城各内,警讯四起,一时间城内处处繁忙,满城的百姓都在积极备战,快速涌向距离最近的城墙。
知县衙门内戒备森严,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坐在靠近窗边的位置,吃着早饭。
他身材壮硕,双目狭长,鼻子略显塌平,目光略带焦虑的不时抬头,看向远处天边。
“怎么回事?狼烟为何又突然升起了!”
男子见到远处升起的狼烟,顿时大惊失色,霍然起身而立,急匆匆的向外跑了出去。
“老爷,你的鞋子,鞋子掉了!”一个秀丽妇人追了出来,手中还捧着一只带泥的鞋子。
“妇人,你慢着点,小心伤了胎气呀!”一个身穿绿衫的婢女叫喊着,仿佛青翠欲滴的荷叶飘来出来。
那道升腾的狼烟,如同一滴落入油锅的火苗,瞬间让沉浸了几日的毫州沸腾了起来。
54恶战1()
宋哲骑在马上,环视着四周战况,眉头微微皱起,握住马缰的手紧了又紧,心中更是充满了紧张。
在他的四周,十多辆马车正在用较快的速度前进着,保持着两秒每步的前进速度,既不会让士兵感到疲惫,便能让他们的战斗力保持在比较高的水平。
每辆马车都用两名驭手,他们身穿棉甲,手持盾牌,将骡马护在中间,提防弓箭阻扰前行。
此时的车阵内显得有些空旷,只有几十名弓弩手躲在车阵法内,不时便会跳上马车和土寇的马兵对射。
在马车外面,上百名士兵手持简易的木遁,阻挡着飞射而来的箭矢,一旦有马兵冲过来想和他们交锋,则会迅速撤退进入车阵之内。
尽量避开与他们的直接交锋。
看到车队快速向着亳州推进,一名骑在马上的头目愤怒的咆哮着,挥手大喝道;“给我想办法,将他们的马队拦下来,绝对不能让一只苍蝇飞进亳州去!”
此时土寇的马队,三两个马兵组成一队,借助马力,向着车队疯狂射箭。
箭矢黑压压的一片,骤风急雨的撞击在车板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那些举着盾牌的士兵,一个个脸色发白,缩着脖子,感受着从盾牌上传来的冲击力。
随着那名土寇头目的一声令下,当即有十多个马兵迅速冲向车阵,手中带着寒光的马谡,就要借助冲击力狠狠刺去。
“射死他们这帮龟孙!”这辆马车中隐藏的几名弓箭手,跃上车顶,一手握住强弓,另一只手从背上的箭袋中取出利箭,瞬间搭箭上弦,弯弓如满月。
一时间,那几名冲来的土寇瞬间被锁定,随着弓弦一声低沉的闷响,箭矢呼啸而出,
噗噗噗
措不及防下,三名马兵同时中箭,身形摇晃着坠落下马了,剩余几名马兵吓得夹马停了下来,犹豫着不敢上前。
其中有三名手持盾牌的马兵,反而大叫着继续直冲了过来,转眼已经距离车阵不足百步了。
“先射他们的马匹!”
一名拉着马车前进的马夫突然大喝一声,话音刚落,便有三只利箭呼啸而出,准确命中了敌人的战马。
三匹战马嘶鸣着,翻滚着落在距离车阵不足五十步的距离,几名土寇直接被摔得昏死过去。
几名弓箭手见到危机解除,立刻闪身躲避起来,直接等待下次敌人的靠近。
“好险啊,这些马兵冲击速度太快了,如果刚才将箭矢射到敌人的盾牌上,恐怕就没有改正错误的机会了。”那名指挥战斗的车夫暗道。
这些车夫中,都暗藏着箭术超群的高手,他们的主要作用是指挥弓箭手掩护马车。
每辆马车都有专属的弓箭手,他们的任务只有保护马车的安全,丝毫不用理会其他的任务。
那名土寇头目见眨眼就有六名马兵战死,非但没有气恼,眼睛骤然明亮起来。
他刚才已经发现了车阵的缺点,只有抓住漏洞,突破车阵,自己就要飞黄腾达了。
“重甲骑兵开头!给我冲杀过去!”土寇头愤怒的挥舞着长刀,猛然大喝;“谁敢后退,杀无赦!”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七名身穿铠甲的骑兵冲了出来,他们不但骑术了得,无论是人还是身下的马匹都穿着厚厚的铠甲。虽然距离重甲骑兵还有差距,但也足以大大削弱弓箭对他们带来的压力了。
土寇头目得意的大笑着,不断催促后面的马兵压上,随时准备将他们的车阵冲碎。
“什么!他们竟然有这种东西!”
“不好,我们的弓箭都穿不透的他们的铠甲!”
“快去禀报的大将军!”
马车中躲藏的弓箭手顿时惊慌失措,看着那些已经发起冲击的重甲骑兵,焦急的大叫道。
两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那些车阵外的士兵,面对滚滚而来的重甲骑兵,不禁长吸了一口气,连忙撤退回来。
砰砰砰
就在重甲骑兵冲到五十步距离的时候,十几名火铳手已经将黑漆漆的铳口对准了他们。
连绵不绝的爆响过后,那些重甲骑兵痛苦嚎叫着摔了下来,精良的铠甲上喷涌出如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