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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你们来愣着做什么,装弹装弹!”花无缺大声咒骂。
二十个火枪手同时从包里掏出纸壳弹快速地装填弹药。
这个时候,孙可望地步兵已经逃回山脚。一个粗豪的矮子骑马冲过来,手中地斩马刀连连挥出,一口气砍翻两个溃兵,这才止住溃兵的混乱。
“孙可望来了。弓手,弓手!”林小满已经可以肯定这一点。他看见,那群歇息够了个弓手重新排列好阵形。准备再来一次饱和式攻击,以便给步兵留出攻击时间。
纳达尔大吼,“测量手。测距!”
一个泰西人竖起拇指,平平地将手臂膀升出去。歪着头看了一眼,大声道:“距离五百码。”
对面弓手位于山道的拐弯处,地势较高。纳达尔已经感觉到,如果不打掉敌人的弓手,烽火台就没有坚守下去的可能。不但敌人会趁箭雨连环射击的机会冲到烽火台下。陈留的火枪手也没有装填弹药的时间。
“跳弹准备。调整角度。”
炮口慢慢下移。
“点火!”
一颗黑乎乎的炮弹发出一声轰鸣脱膛而出。
泰西人顾不得查看战果,立即就有一个清膛手冲上来。将大木杠包羊毛刷的那头送到纳达尔身前。纳达尔也不客气,扯掉裤子对着那团羊毛就是一股温热地尿液射去。
清膛手将还在滴水的膛杆子伸进炮筒,给炮膛降温,然后清理残渣。其他人也有条不紊地给火炮重新装药。
这个时候,一片欢呼又响起来,“打中了,打中了!”
原来,那枚炮弹第一时间并未击中敌人,而是在狠狠地砸在地上,然后毒蛇一样抬头,猛地蹿进弓手的阵中,平平削过,瞬间将两个士兵地小腿切断。鲜血迸裂中,二人同时被弹开。可炮弹的速度未减,任旧恶毒地朝人群中钻去。
“啊!”弓手们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目光同随着这个黑家伙移动。“嚓!”一个倒霉鬼被击中,灼热地炮弹将他轰成肉泥,炮弹在穿过身体后击中地面,再次弹起,狠狠地砸在旁边的山腰上,激起一团黄色的烟尘。
“点火!”纳达尔再次暴喝。
又是一发炮弹射出,远处的弓阵已经彻底地乱了起来。随着炮弹的轨迹被犁出一道血槽。
“太好了!”花无缺欢喜地大叫一声。
“花将军,有尿吗?”纳达尔大喊。
“让我来。”林小满大步上前,一把扯掉裤子。
“点火!”
“点火!”
烽火台地楼板已经被震得发出一阵阵颤鸣,钉在上面羽箭已经被抖落在地。炮声不断响起来,对面地箭阵已经被这门铁炮彻底搅乱了,无数的灰尘夹杂着人体地血肉飞上天空。
弓箭手们终于崩溃了,扔掉手中的弓,乱糟糟地四散而逃。
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矮子连连挥动手中斩马刀,一口气杀了好几人,却怎么也制止不住混乱的局面。加上烽火台的火力实在太猛,亲卫们都冲上来,簇拥中他朝山那边退去。
孙可望两完人马居然被这个小小的烽火台挡住,这一点,不但是他,连烽火台上的二十多人也没有心理准备。
“哈哈,哈哈!”花无缺大声狂笑,一口气接不上来,只憋得大声咳嗽,咳得眼泪都下来了。
“尿来!”纳达尔大声吼叫。
林小满:“没有了。”
“让我来。”花无缺大笑着走上去,对着李方西笑道;“向你的上帝祈祷吧,祈祷我们的尿足够坚持到战斗结束。”
李方西郑重地回答:“上帝自有安排。”
“哈哈!”火枪手们都暴笑起来。
孙可望在刚才的战斗中差点被敌人的跳弹击中,刚才一炮,敌人的炮弹正好从他身边擦过,其中夹带的血点和泥土浇了他一头一脸。受惊的马一声长嘶,差点将他掀翻在地。做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什么样的危险他都见到过,可今天的情形有些超越他的想象。敌人以区区二三十个火枪手,加一门炮就能将他的大军挡住。陈留军的悍勇和精良的装备让他大吃一惊。
谁说他们是一群新兵?
怎么还有泰西鬼子?
乱了,全乱了。
在此之前,谋士徐以显信誓旦旦地在八大王面前拍胸脯保证,陈留高原不堪一击。并说,这情报是他的河南啊友陆鹤传过来的。陆鹤现在高原军中任职,很得重用,手中掌握了他们不少机密。
我呸!
读书人,良心大大地坏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和陆鹤设下的圈套?
想到这里,孙可望猛地站起来,喃喃道;“读书人不可信任,尤其是那个徐以显。”他不明白自己对徐以显的恶感从何而来,反正见不得他们整日摆出那副指点江山的得意模样。也不知道八大王相信他们哪一点?去,要我说,一刀一个杀了干净。
孙可望使劲地捏着刀柄,心中发狠,等下冲过烽火台,非抽徐以显一顿鞭子。
在山腰后喘了一口气,他准备再组织一次进攻。
本来,他对烽火台上的那一小撮敌人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也打算不理他们的骚扰,大军快速通过。可现在,敌人火器犀利,若就这么大摇大摆过去,自己手下的部队非混乱不可。现在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行军,敌人大概也知道他来这里的消息,否则不可能在这里摆一下一小支队伍迟滞我军步伐。看来,陈留高蛮子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断断大意不得。
抬头看了看西面的天空,火一样的晚霞已经燃起。夜很快就要到了。算了算刚才这一番纠缠,居然耗费了小一个时辰。再这么拖下去,天就要黑了。
大军夜行,非点火把不可,否则不能走路。这么多军队,如果打起火把,目标太大。一不留神就有被敌夜袭的可能。
不行,必须尽快疏通道路,赶到前面的宁陵扎营休息。老子就算用人填,也要将前面的烽火台给平了。老子人多,死他千把人没什么了不起。
时间还来得及。
随着灿烂的晚霞升起,从黄河上吹过来的风转凉,惨烈的厮杀再次开始。
因为地形限制,孙可望一次也不可能投入过多兵力,只能一点一点将自己手头的士兵派出去。
这一回,他派出了两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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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夜色降临()
“我的上帝!”看着蚂蚁一样涌来的人群,李方西神甫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条官道并不宽,两边的丘陵虽然不高,却因为风化严重而站不住人。因此,这两千人都挤成在一起,将整个世界填满。从烽火台上看过去,简直就是一道壮观的海潮。
这样的集团式冲锋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是第一次遇到,在花无缺和纳达尔等老兵看来,所谓战斗需要讲究武器和兵种的搭配,讲究编制内部队的配合,讲究打击的持续性和有效性。归结到底就是一句话:在单位时间和单位空间中以最高的效率打击敌人,保存自己。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但眼前的敌人就像是陷入疯癫,两千人根本就不做任何组织,就那么野蛮而毫无秩序地冲过来。
如果说敌人先前的攻击还有些章法的话,此刻的他们已经不再考虑所谓的兵法战略。蚁附攻城,从来就是最直接最粗暴的手段,只要兵力足够,再坚固的据点总有被啃下的那一刻。
一排孙可望的督战队站在远处官道拐弯处,只要有人后退,格杀勿论。不过,在这样的战场条件下,督战队毫无用处。狭窄的战场上人与人之间间隙极小,陷入恐惧的士兵根本没有力气转身逃跑。他们只能随着人流下意识地朝前涌去,只要动作稍微慢上半拍便会被直接践踏至死。
一个士兵在冲锋时被火枪打碎了半边嘴角,他大声惨烈叫着,鲜血不住流下,将半边肩膀都染红了。刚开始时,嘴边的伤口还不大,如果被他时间包扎,不过是一个小伤而已。但汹涌的人潮根本不会因为一个小兵的伤势停留。在他的惨叫声中。队伍依旧缓慢而不可阻挡地向前。直到将他的伤口完全翻看,露出里面的牙齿和骨骼。而那人已经陷入昏迷,依旧机械地被裹胁向前,直到被人掀翻在地。
因为时间关系,敌人也来不及准备必要地攻城器械。很多人手里只抬着简易地长梯。在很段的时间里,他们就冲到烽火台下。然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顺着梯子朝上爬来。然后又被轰鸣的火枪射下去。
人实在太多了,而长梯就那么两条,很多敌人都站在烽火台下,试图用力往上爬。可爬到一半,却无力地溜了下去。
“轰!”大炮再次响起。根本不需要调整角度,就那么打出去。即便是最普通的实心弹也能在第一时间放倒一大片敌人。鲜血和残肢飞上天空,哀号中的士兵倒在地上,瞬间被疯狂地人群踩死。
随着大炮的颤鸣,烽火台震得更加厉害,墙壁上的夯土也酥了,泥块沙土纷纷扬在空中,落到敌人头上。
夕阳更红。鲜血喷洒。血色的黄昏已经到了最后时刻。
“放!”花无缺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对敌人的疯狂他已经有心理准备。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再等上一个时辰天就要完全黑下去。黑夜之中,孙可望这支庞大地军队不可能摸黑进军。那么,在这里扎营应该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如此,迟滞敌人进攻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陈留那边应该有时间做出反应。
只要顶过这一个时辰,即便牺牲了。也是值得了。
火枪同时射出。敌人落叶一样从烽火台上摔下去。虽然烽火台上的陈留军不多,但敌人想要攻上来。只能沿着不多的几条长梯,只要将枪口对着梯子不停发射就可以了。每一枪下去,就会有一条生命从这个世界消失。敌人虽多,却只能呆在下面等着。
很快,花无缺就发现了这一点,他将部队分成两个部分。一队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