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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问两个押送地士兵:“人犯的身份确定了吗?”
众人都觉得奇怪,这明明就是林小满呀,还确定什么?
一个士兵道:“禀将军,确定了。是士兵林小满。”
“好!”高原转入下一个程序,“现在,检控官莫清发言,时间一刻钟。”
莫清大步走到堂中身边。手中举着一大叠文件:“这里是烽火台战役当天孙可望军的目击人地证词。当时,有大约十人看到林小满跪地求饶。这十人中有九个死于第二天地战斗。还有一人叫刘满囤的人活着,并加入我陈留军。这是他地证词。我这里还有一分纳达尔先生的证词,他也肯定地说林小满有变节的嫌疑。请将军过目。”
高原接过小吏递过来地文件看了一眼,又转给陪审员。“你继续。”
莫清道:“除了那三个孙可望的降兵之外。我还有一个人证。请将军传李方西神甫。”
“传。”
李方西捧着一本《圣经》走上庭来,将手放在圣经上起誓:“我。李方西今天站在诸位大人的面前对着上帝发誓,我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好,你说。”高原一抬手。
李方西道:“当天,战斗已经到了最后阶段,纳达尔先生建议投降。于是,我们将掏出白手绢。这个时候,我看到士兵林小满已经跪在地上了。”
“轰!”众人都闹了起来。如此看来,林小满临阵投敌是确凿无误了。
“冤枉啊,冤枉啊!”林小满放声大哭起来。
“安静!”高原:“现在,请辩护方发言。”
江陵“哇!”一声跳了起来,一吐舌头:“终于轮到我说话了。好了,现在我想问李神甫一个问题。”
“好的。”
江陵走到李方西面前,“神甫,我问你,那天你站在什么位置?”
李方西道:“站在大炮后面。”
“那么我问你,林小满在你什么位置,离你多远?”
“我侧对着林小满,相距六米。”
“哦,明白了。”江陵眼睛珠一转,“相距六米。而这六米的距离中还夹杂着五个炮手和林小满花无缺两个士兵。烽火台边还有十个正在进攻的孙可望士兵。也就是说,在这么狭窄地空间里足足有将近二十个人。问题是这二十个人还在战斗。那么,我请问李神甫,在如此混乱的情形下,你确实看到林小满跪地求饶吗?你能确定林小满临阵投敌,而不是摔倒在地?”
李方西迟疑一下,“这个……”
江陵得意地一笑:“那么说来,你是看到林小满跪在地上了。但你不能肯定林小满投降。告诉我,究竟是不是?”
李方西:“这个……”
江陵:“请你回答。”
高原:“证人李方西,请你回答问题。”
李方西点点头:“是,我不能肯定林小满临阵投敌。可是,我明明看到他跪下了呀……”
江陵立即打断李神甫地话,“高将军,不,法官大人,我的话问完了。”
“哈哈……”看到李方西脸上地窘迫和莫清一脸的恼怒,众人都笑了起来。
“安静。”高原又道;“检控官。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莫清大步走上前:“士兵林小满临阵投敌确凿无误,这一叠证词已经足以说明问题。还有什么比敌人的证明材料还有说服力呢,那个叫刘满囤的士兵当时就在林小满的身边,如果说李神甫隔多远看不清楚。那么。在刘满囤地材料上很明确地写着,士兵林小满在看到花无缺将军阵亡后,立即跪在地上大声求饶。”他走到林小满身边,大声问:“士兵林小满,说。是不是这样?”
林小满大声号哭:“不是,不是,我是被敌人打倒在地地。我没有求饶。”
莫清:“士兵林小满,现在我问你,你当时是不是跪在地上了。”
“我是被打翻在地的。”
“回答问题,你是不是跪在地上?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莫清继续咆哮。
高原:“林小满回答问题。”
林小满一呆,止住哭声,小声道:“是。”
众人皆是一片哗然。黄镇在下面愤怒地吼了起来,“你这个叛徒,你对得起花将军吗?”
高原:“安静,黄镇。你若再大声喧哗,我就要轰你出去了。”
莫清朝高原一施礼:“我地话问完了。”
形势对林小满开始不利起来。
进入下一个程序,高原:“检控方和辩护方的发言已经结束。现在,进入双方辩论阶段。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莫清,“不用辩论了。”
江陵脸突然出现一丝神秘的笑容。
“如果再没有新的证据。本法庭就暂时休庭。陪审员将进行讨论。一刻钟后,本法庭将进行最后宣判。”
“等等。我有新地证人可证明林小满无罪。”一直没有说话的黄大牛突然举手。
“传证人。”高原点点头。
这个时候,一个普通士兵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士兵刘满囤见过高将军,见过各位大人。”
莫清一张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哄!”大殿里热闹起来了,这个刘满囤不是莫清的证人吗,怎么现在做起林小满的证人来了?
“起来!”高原喝道;“你是军人,军人必须时刻将腰挺起来。刘满囤,你认识林小满吗,你在烽火台战役中见过眼前这个人吗?”
“是!”刘满囤站起来,满眼怒火地走到林小满面前,一口黏痰吐过去,正中林小满鼻梁,“认识,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说到这里,刘满囤双目血红,浑身颤抖地指着林小满:“就在那天,这个恶魔他……他用火枪杀了我两个哥哥。我大哥满仓和二哥满斗都死在他的手里。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骨。那天他被我一枪抽在腿上,这才跪了下去。本待取他性命,可官长不许。我好恨呀,我好恨呀!本以为他第二天就会被孙将军杀了祭旗,没想到陈留军就过来了。早知道当时拼着违反军令也要取他性命。大哥,二哥,我对不起你们呀!”刘满囤说到这里,双目眼泪迸出,竟泣不成声。
“啊!”所有人都呆住了。
林小满则低着头,任由吐在自己脸上地口水缓缓地顺着鼻尖滴下。
莫清怒喝到:“士兵刘满囤,,你怎么当庭翻供?”
刘满囤擦了擦眼泪:“莫将军,我本来想通过诬告整死林小满这个杂种。可是,我刘满囤堂堂七尺汉子。如何能做出这种昧良心地事情?若要取他性命,大可提刀将他宰了,事后自去你那里领军法就是。他林小满是一个英雄,我刘满囤也不是小人,这等龌龊的事却做不出来。”
“啊!”大殿里又闹了起来。
高原;“安静。好了,现在休庭,等陪审团裁决之后,我就来做最后宣判。休庭!”
众人自讨论不表。
且说那刘满囤为什么当庭翻供,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
话说,林小满被捕入狱之后。秋容伤心欲绝,寻死不成,最后到监狱里探视林小满,最后送他一程。
二人在隔着栅栏泪眼婆娑。林小满本想说些安慰的话,没想到秋容怒喝道:“小满,我今天是看到往日的情分上才来看你的。本以为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没想到你却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我算是瞎了眼看错了人,今日一别。你固然要死,我秋容本也不打算苟活于人世。不过,随你这样地人共赴黄泉,传了出去,却是丢人嫌眼。也罢,回去之后我立即绞了头发出家为尼,了此残生。”
林小满听秋容这样说,更是伤心。发誓道:“秋容,你还不了解我,我林小满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好。我相信你。”秋容咬牙,“既然你说你没有变节,我秋容一定会救你出来。”
于是,下来后,秋容就去找云嫂让江陵去高原那里说情。
也巧。江陵在说情的事情正好见到黄大牛。
江陵在同黄大牛接触后。这才知道黄大牛过来为林小满叫屈的缘故。
那个叫刘满囤地证人身高体壮,武艺高强。现在正黄大牛手下做亲兵。有一天,刘满囤在喝醉了酒之后得意扬扬地说这回总算报了大仇,将林小满搞死了。黄大牛心中好奇,一问,才知道整个事情地来龙去脉,原来,那刘满囤一直想为两个哥哥报仇,这才诬告林小满临阵变节。
黄大牛听了大怒,上前就给了刘满囤一记耳光。等他酒醒,再去问,刘满囤却矢口否认。
无奈之下,黄大牛只得去找高原闹。
秋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去找刘满囤,希望他能本着良心出来还林小满的清白。可惜,刘满囤根本不理。
这个时候,刘满囤前一段时间在战争中所受的伤发作了,大腿肿得又红又亮,每天都要挤出一碗白脓。秋容也不嫌脏,同军中医女一道尽心服侍。每日都温柔地挤去刘满囤腿上脓血,再用清水洗干净,裹上伤药。几天之后,他腿上地伤势居然好了大半。
如此一来,将刘满囤彻底地感动了,他流着眼泪道:“秋容大姐,我刘满囤混蛋一个,怎么当得你如此大恩?”
秋容凄凉一笑:“刘大哥,我听说小满杀了你两个哥哥,我这是替他赎罪。只要你能放小满一条生路,我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刘满囤连忙跪在地上:“抛开个人恩怨不说,我也敬林小满是一条汉子。罢了,看在秋容你地面子上,我这同高将军说去。”
等大殿里地人闹得差不多了,高原又带着那群陪审团进来。
众人又安静下来。
高原:“陪审团,你们的最后裁决究竟如何?”
六个陪审团同时道:“无罪!”
莫清:“怎么可能这样?”
黄镇也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