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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看到那红光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快!快!杀了那匹狼!小心不要被狼咬中!”喊完,一个飞跃,妖刀在空中出鞘,向那匹胡狼追去。
完好的防御队形没有人随便妄动,久经沙场的将士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静,并没有听从叶三的命令冲杀过去,因为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这样恐怖的事,只有叶三知道事态的严重『性』,那东西肯定又回来了,并且利用胡狼,象传播瘟疫一样,控制着越来越多的胡狼。狼群已经滚动起来,冲向了叶三的先锋战队,叶三此时也失去了那匹高大胡狼的踪迹。
腥风一阵又一阵在低吼声中闯进枪阵,狼尸在长枪穿刺中一起飞舞起来,四面八方飞向马队,看似死亡是狼尸又在马队里站立起来,撕咬着『骚』动惊慌的战马。马上的将士这才感觉到恐怖可怕,一只只红了眼的胡狼,象是杀不死的魔鬼,在他们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叶三看得真切:“不要惊慌,看清你身边受伤的人,砍掉胡狼的头。”
叶三斩飞了两颗狼首,冲进慌『乱』的战队,密切注视着那些被狼咬上的士兵。果然,那些受伤的士兵开始目光呆滞,举刀砍向了自己的同伴。两名士兵被自己的同伴砍去头颅后,战队更加『骚』『乱』起来,局部已经开始自相残杀。唐甜目『露』红光一闪而逝,『奸』计得逞的微笑浮现在脸上。叶三已经分不清楚谁被胡狼咬伤,只能从拼杀的行为动作上来判断敌我,但『乱』势已成,根本无从指挥。
“快!快退出河谷去,不要让受伤的人接近,快退。”可黑暗中谁还能注意到受伤的人?都在战马上挥动着手中的兵器,不分东南西北地冲杀起来。胡狼越聚越多,长枪手的红缨已经沾满了鲜血。叶三手提妖刀,浑身杀气飞扬,妖刀随时斩出,无头狼尸在身边飞抛,在毒蛇般的枪林中来回奔跑,眼中『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厉啸一声,扑过来的两只胡狼被削去头颅,倒在身下。翻身一闪,避过『插』下来的一枪,反手一刀,杀了那名被胡狼咬伤的长枪手,以血肉之躯封住了胡狼疯狂的进攻。
现在唯一没有慌『乱』的是那些盾牌手,他们的职责就是无论受到怎样的攻击都要护住他们所要保护的人马。可是他们很多人都被身后的刀斧手割开了喉咙,无声地死在了自己兄弟手上。他们是唯一没有被狼咬中的人群,却如待宰的羔羊被自己的兄弟宰杀。
“盾牌手保持队形,护住跟随你的人,速退!”盾牌手得到命令,开始整体后退。
“刀斧手掩护你身边的盾牌手,谁杀盾牌手,格杀勿论!”
防御战队好像明白过来,逐渐清除了盾牌手身后被咬伤的士兵。盾牌手外围的长枪手开始血战胡狼,一条条长枪把胡狼钉在了地上,不再挑飞。失去长枪的士兵抽出马刀,紧盯着身边的人,一人被咬伤,旁边人手中的马刀就对被胡狼咬伤的人来个腰斩。失去腰腹以下的士兵双手抓住了撤退士兵的脚踝,但很快就被旁边的士兵斩去了双手。没有痛苦的吼叫,只有目光呆滞,翻滚蠕动残缺的躯体。河谷仿佛变成了修罗地狱,没有失去神智的胡狼后退了,开始扯着地上的尸体,跟过来的胡狼很快被绞杀,没有了咬伤的机会,红光在它们眼中消失。
河谷外逃生的将士们,有生以来,他们第一次经历了这么恐怖、惨烈而奇怪的战事,简直就是在做噩梦,举着手中的刀枪,望着吞噬了多少条生命的黑暗河谷,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第一百九十五章驾崩()
唐甜骑着战马跟在叶三身后,屹立不动,凝望着眼前的死亡河谷,体会着叶三颓丧失落的心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喜欢看到叶三失败没落的身影。是为了报仇吗?好像不是,要杀叶三自己有很多机会。是寄居体爱上了眼前的男子,自己为她所左右?也不是很确切。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感到叶三和自己有很深的渊源,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叶三可以帮助自己脱离这个落后的星球。自从皇宫那场大火里得到了《永乐大典》科技篇,可看后又大失所望,里面记载的精密仪器,不是这个落后的国家能够制造的。以现在这个国家的制造业的现状,要等到几百年后说不定才有希望,要寻找的复制器到如今没有一点线索,皇宫里几乎被她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很可能已经被这些愚昧无知的人类销毁,唯一的线索就是叶三的妖刀,那把刀确实是复制器上的金属残片,且蕴藏着无上的灵力,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灵力。通过长时间的修炼,那把妖刀已经感应不到自己的存在,或许灵力转移到了叶三身上,失去了识别她的能力。这样的情形出现,也说不出对自己是好是坏,这个神秘的男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展现,他到底如何才能帮自己脱困?丝毫没有头绪的胡思『乱』想还是被叶三的喃喃自语打断。
“不是胡狼,不是胡狼,是那东西打败了我,是她,是她在报复我。”叶三率领着五百多人的残部,伫立在河谷口,喃喃自语。
“将军,我们该启程了,再不走,就都回不去了。”那位侥幸生存下来的千总在叶三身旁催促着。
“咳!机不逢时,天亡我叶三,回去了又能有什么结果。”叶三扫了一眼身后的将士,战马剩下了很多,可马上的人却死了,可以说都是死在自己兄弟手里,那是多么残酷的现实,真没脸再回去面对同僚,这样的惨败回去后该怎么说?又有多少人能够相信?那东西,在场的将士都没有看见,唯一看到的就是胡狼,还有被自己亲手屠杀的部署。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有责任把这五百多人完好地带回去,交给他们的亲人,自己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了。
此次出征,粮尽而反,叶三仰望空旷的原野只能苦笑,这没有对手的战争使自己损兵折将,真让自认高人一等的他无比的尴尬。还好,回程没出三天就遇到了接应他的英国公张辅和成山侯王通的大军。对于叶三的失败,永乐已经没有心情惩罚他了,而且心里还有说不上来的一种乐祸,这次远征说明你叶三也不是百战百胜的将领。随后急令宁阳侯陈樊接替了叶三先锋印信,叶三现在只能是一名随军参将,没有了指挥权,只有听命的份。
永乐也感到老天在和他作对,没有了亲征的动力:“而今出塞已久,人困马乏,归途尚且遥远,不能不考虑班师了。”时至六月底,永乐无奈结束第五次北征,班师回朝。
七月里,绿油油的可的里苏大草原上,明军缓缓南撤。永乐因毫无战果,没有了欣赏草原风光的心情,他甚至觉得自己失去了跨骑战马的资格,只有躺在四马龙辇上,任凭颠簸。事实上他已经无力再跨骑战马,病入膏肓的他,开始品味死亡的来临。
“现在到哪里了?”
“回皇上,已经过了翠微岗。”内侍马云回话。
“朕几时可回到京师?”
“八月定可返回到京师,皇上。”
“八月,八月中秋好团圆啊。”永乐眯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龙辇外被风扫下的落叶喃喃自语,感叹自己的命运就像那寿命已尽的枯叶,落叶归根。
永乐帝确实感到自己的身体不行了,在龙辇上召见了杨秋迟,君臣之间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话。
“东宫太子监国,历练已久,政务熟知,朕回到京师即将皇位移交给他,朕想安度晚年,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杨秋迟听后,心中大喜,脸上没有丝毫表『露』:“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定不辜负陛下厚望。”
“得天下者,大器也,岂可置于危处?你们这些老臣,可知天下虽安,不可忘危。小不谨而积之,将致大患。小不改而积之,将致大祸。”
杨秋迟回味着皇上的话,感到了有临终遗言的味道,眼泪唰就下来了。皇上的日子不多了,现在在为他的江山社稷着想,也为他的子孙后代着想,多次亲征为太子扫除对头异己,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个太平盛世,古往今来,作为皇帝也舍弃不了这伟大的父爱。
杨秋迟走后,天『色』已晚,永乐又召来了英国公张辅,也向张辅传达了传位太子的旨意。龙辇的暗影里,一条黑影紧贴龙辇的气窗,偷听着君臣的谈话,不久又隐没在黑暗中。
百病缠身的永乐,*劳征战一生,造反夺得江山,大明帝国在他手中繁荣昌盛,他太想安享太平了,他太想回家了,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已经回不了家了。
大军到达榆木川的时候,这位在战火硝烟中出生的皇帝,喜欢在战争中求生存的皇帝,经历了无数风波后,终于支撑不住病入膏肓的身体,在军营里病逝,享年六十五岁。
皇帝驾崩了,跟随永乐一起出征的将帅文臣不知所措。就在这大明国运重大转折时刻,一个小人物站了出来,他就是永乐帝的内侍,太监马云。这个平时毫不起眼的人,看上去绝对是个老好人的太监,在关键的时刻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以他特有的内侍身份,在深夜召见了两个人,杨秋迟和金幼孜。
“皇上已经驾崩,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只限于高级将领知道,两位可有什么打算?”太监马云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皇上驾崩前可有遗诏?”金幼孜问道。
“有,现在就在英国公张辅手上。”
“啊!皇上怎么把遗诏给张辅了?难道不怕天下又要大『乱』?”杨秋迟吃惊的大叫。
本来皇帝驾崩前,召见顾命大臣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把遗诏交给了军系统帅张辅,问题就出在了张辅身上。昨晚,太监马云偷听了永乐和张辅的谈话,就感到大事不好,遗诏落在了张辅手上,那将是一场灾难。
果然,杨秋迟不担心皇上传遗诏的事,而担心张辅这个人:“张辅是皇上手下第一勇将张玉的儿子,而张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