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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回过头,当他看到蜷曲在地上的锦衣卫却大吃一惊。那锦衣卫的面孔已经扭曲的不成人样,双眼怒凸,青筋暴『露』,嘴巴颤动开合,双手撕抓着喉咙,脸『色』涨红,还在慢慢变紫。
叶三倒吸一口凉气,疾步近前:“怎么回事?你好像中毒了?”
锦衣卫嘴唇无力地扇合,目光已经开始涣散,他在挣扎,他什么都想做,可是肌肉完全僵硬。叶三迅速拉开他僵硬的双手,看着他的喉咙,这才发现一根极细的银丝缠在他的脖子上,银丝有毒,代表着死亡的紫黑『色』正在扩散。
“快告诉我怎么解救?你要说什么?尽快告诉我!”叶三蹲,把耳朵贴在了锦衣卫的嘴唇上方。如果锦衣卫死了,那么所有将要解开的谜团的线索将彻底地失去。
锦衣卫什么表情动作都无法表示,只有嘴角在颤动,舌头僵直,发出断断续续地字句:“济……南……陆……大……任……雪……”
叶三焦急地吼道:“说清楚点,人血?什么人血?陆大怎么了?你挺住,换口气,说仔细一点,你……”
叶三住口,停止了问话,他发现锦衣卫是双眼茫然注视着天空中的一点,嘴唇停止了颤动,没了任何动静。叶三惆怅若失地坐在地上,望着已经断气的恐怖面孔感触万千,心里凄然。锦衣卫的死又给他留下了更多的不解谜团,锦衣卫最后没有任何头绪的几个字,让他如何去找凶手。他现在开始后悔没有庇护好这个人,刚才的豪言壮语,自信坚决地表示过要庇护好这个人。言犹在耳,而他要庇护的人却在他的面前失去了『性』命,令他难堪。甚至连那混蛋的姓名都还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打击,多么大的讽刺和屈辱。
叶三大吼一声,『射』入林中,东西南北,上下左右,把这片林子翻了个底朝天:“混账王八蛋,给我滚出来,暗箭伤人的混蛋,我*八辈祖宗!”叶三满脸汗水,大口地喘息,他真的生气了,问题很严重。
空林寂寂,木叶萧萧,没人出来和他对骂,只有悻悻地回府,揣摩那几个字来解开谜团了。
傍晚,在伯爵府的正厅里,叶三独自坐在一张桌子前沉思,面对一盏银灯,低眉垂目地索着,不时嘴里念叨那几个字:“济南……陆大……人血?”
“济南好理解,陆大?看来是指陆大先生了,人血?人血代表着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陆大先生出事了?被吸干了人血?然后被那东西寄居,来向我寻仇?嗯,太有可能了。那锦衣卫死前的恐惧,和对那东西的诡异描述也相吻合,真的是那东西?那东西就是陆大先生?”
叶三不敢再想下去,轻轻『揉』捏着自己的额角,苦苦索,双眉紧皱,无解的谜团真的是自己推断的这样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将如何去面对?利用自己的职权,调集军队去杀一个人或一个异物?太不可想象了,也太不可思议了,叶三的神『色』又凝重烦恼起来。
“相公,天都亮了,吃点早点吧,你可一夜没睡啊。”严如嫣从身后抱住了叶三的双肩,心疼地道。
“嗯,是有点饿了,大家一起吃。”
饭厅桌上的点心没有一个人动筷,只等叶三说话:“老铁,我听你说过那济南见过陆大先生?”
“是的,老爷。”
“当时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有啊!我早给老爷说过,陆大先生见了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自家兄弟连招呼都不打,我当时就很奇怪,先生怎么不认识我了?”
叶三猛得一震,以前亲亲热热的好兄弟,现在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事怎么回事?除非那人不是陆大先生。
叶三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把桌子掀翻了:“老铁,有点眉目了。陆大先生平时做事很谨慎,周全老到,见到你不理睬你,说明了那个陆大先生是假的,最低限度是在暗示你什么。”
“什么?路大先生是假的?是那混蛋装扮的吗?”
“有此可能。”
“那是不是说,陆大先生已经遇难了?”
“现在还不敢肯定,需要查实以后再说。”
“相公,那人血是什么意思?”薛纷飞问道。
“人血,可能是说,陆大先生已经遇难,被吸干了人血。”
“什么?被吸干了人血?老爷有那么恐怖吗?”铁无情疑『惑』的说。
“不可能!老爷,决不可能。”唐甜听到人血被吸干,显得异常敏感,极力否定。
叶三奇怪地看着唐甜:“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唐甜『露』出一丝慌『乱』:“哪有吸人血的事,怪吓人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就见过吸人血的事,而且不止是人血,而且连畜生的血也被吸干。”
“妹子,相公真见过,我们俩也见过,可吓人了。不准再提起了,还吃不吃饭?恶心死了。”严如嫣不想提起过去的事,极力阻止。
“那就去一趟济南,找到陆大先生来解开谜团吧。”叶三说完,皱眉低头喝了一口红豆粥,那红豆粥仿佛真的变成了紫红的人血,黏黏的,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第二百二十九章图穷()
近几日来所生的一连串异变,使叶三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令他头疼的是锦衣卫的参与锦衣卫领胡荣是胡皇后的老爸,虽然年纪大了,不经常出面,但手里却掌握实权再说刚为了杨秋迟的事求得张太后宽容,给了叶三很大的面子,如果为那混蛋再得罪了胡荣和皇后,那么张太后肯定会出面相护,胡荣完全有理由把锦衣卫的事推的一干二净,不仅得不到凶手的任何消息,还会招惹一身麻烦因此,向胡荣要人一条路已经图穷,得不到任何好处,只有作罢
种种蛛丝马迹,种种征兆显示,锦衣卫只是帮凶,对方是一个狂人,一个恶棍,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对叶三有深仇大恨,除了仇恨以外,并没有其他理由使他如此暴戾此人可能由于力量悬殊,借用了锦衣卫之手来完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先在外围残杀削弱伯爵府的势力,然后将毒手伸入伯爵府,装神弄鬼,毒杀叶三并且故意制造混『乱』,出卖锦衣卫,转移叶三的视线叶三根据锦衣卫临死前说的几个字,把目标盯在了陆大先生身上,虽然还有其他关键细节没有弄清楚,现在要问题就是找到陆大先生
铁无情看着叶三:“老爷,你认为陆大先生有问题?”
叶三勉强一笑:“我想陆大先生不该有问题,他也不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对陆大先生的为人处事,我想老铁你比我还清楚,他的忠诚是信得过的如果凶手装扮成陆大先生的样子,那陆大先生可能已遭不测,就像江平一样若说陆大先生和凶手串通,我看他做不出来什么事都有图穷匕现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
铁无情痛苦地摇摇头:“但愿陆大先生不要参与这件事”
唐甜这时岔开话题:“老爷,关于那人血两个字,推测出是什么意思了吗?”
叶三苦笑了一下:“老实说,我猜不出是什么意思,那两字的范围太广了,几乎没有一点线索可供斟酌,何从推测?”
“老爷,那锦衣卫临死时肯定是说的最重要的事,那时刻最重要的事莫过于直接说出那凶手的姓名,会不会人血就是人名”
“不会有人叫人血?”
“那会不会姓任呢?”
“姓任?有此可能不过,我的仇人可没有叫任血的”
“会不会那锦衣卫弥留之际,把人名没有说完整,比如说陆大先生他只说了陆大”
“人血,任血,任雪什么?”
“老爷记不记得和甜儿从大漠回来的时候,遇到的一个人就叫任雪……峰”
“不错,是叫任雪峰,可他已经在山东乐安一役中,在城头上『自杀』了”
“老爷能确定他真的死了吗?”
“可以确定,死尸是在众人面前验过的,千真万确,是死了”
“哦,看样子又没头绪了”唐甜气馁地道
“相公,我们还是到济南去走一趟,找到陆大先生问个清楚不就得了?”薛纷飞提出建议
“济南是一定要去,关键是那凶手现在在什么地方?如果我走了,府里一定不安全,不知道府里还会出什么可怕的事如果派人去,那不正中了凶手调虎离山之计,那去的人就加危险了”
“那可怎么办?”薛纷飞和众人都无计可施
叶三沉思了好久,才慢慢地说出他的想法:“如果去济南,可以分为两波人,一明一暗,明的可以吸引凶手出现,暗的可以互相照应,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得到大伙的共识后,叶三继续说道:“老铁明天放出风去,就说夫人们要到济南粮埠看看,过两天,如嫣、纷儿、甜儿一同起程,我和老铁暗中保护,希望能有所收获”
第二天,叶三散朝后,单独把自己的事告诉了宣德帝,详细地述说了这几天所生的事,只是没有提锦衣卫的事宣德帝听着叶三述说这样一件无头『迷』离的事,暗自惊讶叶三办事的推断能力,简直不像是个上阵厮杀的将军,倒像是个侦破疑案的高手为了证实自己的看法,宣德帝同意叶三秘密离京,凶案有了结果以后再向他汇报
三天后,铁无情来回话说夫人到济南的消息已经放出,相信用不了几天就会传到山东粮埠叶三和铁无情在极端秘密的情况下离开了伯爵府,不声不响地向济南方向赶去两人的心情是迫切而又兴奋,赶路的度也是惊人的,白天还要打前站,暗中注意道上的异常情况,来照顾后面跟上的两辆马车,不用问就知道马车上是伯爵府的四个女人
几天后,叶三和铁无情进了济南城,铁无情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半夜,穿过几条街道,转眼就『摸』到了位于一条街尾的粮埠前粮埠不是十分气派,青砖院墙,铺面上板,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