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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的队伍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三个穿绿『色』官服的人,胸前补子上绣着黄鹂鹌鹑喜鹊,都是小一点的烂鸟,叶三胸前的补子是鸂鶒,一种象鸳鸯的水鸟,比他们高明了一些,大一点
补子是黄鹂的官员率先弯腰拱手:“下官蒲台县丞钱兴恭迎知县大人”补子是黄鹂的胖子官员也紧跟着弯腰:“下官蒲台县主簿马忠恭迎知县大人”站在最后面,比较瘦的也拱手:“下官蒲台县典史丁宁拜见知县大人”
叶三笑道:“不错不错,都是同僚,以后共同携手,治理一方,必当同心,必当同心”
“大人说的好,说的是,一起回县衙”几个人躬身附和
叶三在下属的指引下,上了一顶四人素云头青带青幔官轿,三位夫人也上了后面的轿子,杨秋迟和几个官员一同骑马仪仗排场以官轿为中心,一把大青扇,一顶蓝伞盖,四面青旗,两根桐木棍随后,轿前几块大木牌,一块上“蒲台知县”,两块“回避”,两块“肃静”左右两边的跟班弓手快刀手护驾,最前面敲着铜锣开道,好不威风叶三以前见过,没亲身经过这个场面,官轿一颤一颤的,舒服真的要感谢朱祁镇的高见,弃武习文,这事做对了,有远见啊
过了一座拱桥,上了文昌街不久就到了县衙,转进一个牌楼,有一道照壁,照壁上贴满了公告过了照壁就是高大的围墙,三个黑漆漆的大门就在照壁后面,共有六个门扇进了六扇门,就是县衙大门,可见里面的房屋
叶三下了官轿,见衙门陈旧,破烂不堪,还不如街上的民房抬腿进了仪门,进了县衙一进院落,是县衙大堂和六堂所在上了月台,台上就是县衙大堂后面的轿子直接抬进了内宅,叶三同众官吏向大堂走去,走进大堂,正北面的暖阁里有张桌案,上面挂着一块牌匾:公正廉明堂下左右站着门子,叶三整了整衣冠,走进暖阁,坐在了县太爷的座位上
县丞钱兴双手捧着一个县太爷的官印走到桌案旁:“这是蒲台县印,请大人掌印”
叶三接过方正的县印,翻过来看印底,印底篆刻着几个字:蒲台县印钱兴又递过两个本子:“这是下官代掌县衙时的钱粮账目,请大人过目”
叶三接过,随手丢到一边:“先放在这里,本官会仔细观阅”
主簿马忠也拿出一个本子递过来:“这是本县近期关押犯人的卷宗”
典史丁宁同样也交了本子,说是县衙来往的公文记录
叶三收了本子,对几人说道:“这些我都要看,本官今天初到,鞍马劳顿,有点累了,明日照常办公,各位也辛苦了,散了,各忙各的去”说完,站起身子,三位官员肃立执礼告散边上的皂衣打起梆点,大人要进内堂,闲杂人等回避
“带本官去住的地方”叶三对身边的皂衣领班刘胜说刘胜带着叶三,过了二进堂,到了三进院子的月亮门前:“大人,这里就是您住的地方,里面有大人的内眷,按规矩小的不能进去,有什么事,通知外面一声就行”
“嗯,你去,有事叫你”叶三拿着本子走了进去他看了一眼自己住的地方,也同样破旧不堪,院子有走廊相连,北边有三间卧房,分住三位夫人还有房,有桌案,有暖阁,用屏风遮着,暖阁里可以休息睡觉叶三分别到三房里同夫人说了会儿话,一路辗转二十多天,确实有点累了,洗了澡后,住在严如嫣房里
晚上,叶三就感觉县衙阴森森的,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也许是换了环境的缘故,就是睡不着,看着熟睡的严如嫣,叶三想着心事县衙晚上并不是很寂静,敲梆的声音时时能听见,很有节奏,一个时辰来上五次,真让叶三受不了没有其他声响,听梆的声音就感觉十分诡异,叶三就这样在蒲台县衙度过了第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和夫人们吃过早饭,杜芳华伺候着他穿好官袍,准备上堂开始正式做知县皂衣敲了三声梆,告知大人上堂皂衣领班刘胜走上来:“大人,衙门已经放出告牌,告状的人可以递状子,等到庭审的日子,大人就可以审案了”
叶三点点头,直接进了签押房找杨秋迟,见其他官员已经签押盖印开始办公,等他们都出了签押房,杨秋迟才低声对叶三说:“大人刚到就受手下人欺瞒,真是岂有此理”
叶三一愣,这些手下都对我很好啊怎么就欺瞒了?弄得叶三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杨秋迟,没说出话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书吏()
杨秋迟可是官场人精,一些小动作绝对瞒不过他,可叶三是官场菜鸟,不懂的事太多了 “杨兄,你看出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兄弟,按照官场惯例,上司初到衙门,下边的人都应该给份子,老夫看你的手下都在装傻,欺你是官场雏儿这些人装不懂规矩,这银子就省了”
叶三还是一副不懂的样子:“什么是份子,我以前怎么没遇到过?”
“份子就是恭贺你上任的礼金,懂不懂啊真是根蜡烛,不点不亮”
“也许他们还没『摸』清我是清是贪,怕给错银子碰一鼻子灰也说不定”
杨秋迟象看白痴一样摇摇头:“送银子的事是小,难道你没看出来,蒲台县很久没有知县,这些人已经是铁板一块,恐怕今后老弟这县太爷不太好当啊”
此时叶三也开始心虚:“兄弟没想到这点,县太爷可是县里的一把手,杨兄说不好当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还能造反,反了我不成?”
“那到不至于,不过,这些人连份子都不给,其他的油水恐怕没兄弟的份,兄弟也不想想,每月七石多点的月俸,够兄弟养家的吗?按理说得罪上司是为不智,这里面背后肯定有猫腻,他们背后有人支持才敢如此”
杨秋迟不愧在官场多年,经验十足,凭一件小事就能想出那么多弯弯绕关于份子的事还真让杨秋迟猜对了,太监兴安在叶三还没到蒲台县就放出风去,叶三是得罪了上边的人被下放到蒲台县,谁跟叶三混就是和上边做对,得不到上面的支持,今后想得好处就得掂量掂量叶三就因为得不到上边人的支持,那下边的人也不必把他放在眼里了
叶三还想问下去,就被来人打断,主簿马忠来问今天是不是审理盗贼一案,盗贼已经抓到叶三一听审盗贼就来了精神:“今天不公开审理,先来个预审,弄清怎么回事,马主簿先把苦主带来,本官亲自询问”
不多时,衙役带来一个老汉,一见大堂上坐着戴乌纱帽的官,连忙跪下叩头一个吏也跟着上了大堂,坐在大堂边上,提起『毛』笔,做好笔录供词的准备
叶三曾和于谦审过绣鞋案,对审案过程不陌生作为县太爷最重要是拿足官腔,别被人小瞧喽,至于证据,手下的人会办齐整,交给县太爷好问案,除非特别麻烦或没有头绪的大案,知县才会亲自出马
“堂下所跪何人?家住何处?从实报来?”叶三真的官腔十足,把堂下跪着的老汉吓得直哆嗦,战战兢兢地回答:“草民李三穷,蒲台县李瓦村人”
“将当日所生的一切细述一遍,不要有任何遗漏”
“前天,就是十三那天,草民在地里收完庄稼正往家里走,本村无赖李石头找草民借钱,草民不给,李石头就直接从大门闯进草民家,见值钱的东西就拿,草民与他争执,却被打了一顿,把东西抢走,草民只有报官,求老爷给草民做主”询问完苦主,叶三让吏把写好的供词让李三穷看了一遍,按手印画押,然后下堂去了
既然审完苦主就要审罪犯,叶三大声喊道:“来人将盗贼押上堂来”堂下的衙役忙活了一阵,将一个带枷的年轻人押上来
“跪下见过老爷”衙役喝道,年轻人跪倒在地:“草民李石头给县老爷叩头”
叶三按部就班的把问李三穷的话又问了一遍,李石头回答的和李三穷没什么出入,人看样子是没抓错,让吏把供词给李石头看了,押下明天正审叶三感觉此案清晰明了,不用费劲就能审清断明,就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早,叶三上堂,看堂口已站满了百姓听审看热闹,最好能看见光屁股打板子把李石头押上堂后,叶三问道:“李瓦村李三穷状告你大白天闯进他家抢劫,李石头你可认罪?”叶三本来以为李石头会很顺利的招认,然后把犯人下狱,招供的卷宗上报府衙,今天就完事了没想到李石头大叫起来:“草民冤枉啊大人,求大人明察”
叶三愣了,昨天不是认罪了吗?今天怎么喊起冤来了,下面不知怎么问了,转头低声问身后的杨秋迟:“这小子翻供了,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杨秋迟也低声回答:“先打一顿关起来,让衙役去收集证据,然后叫苦主与他当面对质,他再喊冤枉也没用”
“要是证据收集不到呢?”
“用刑,这是最后一招,还不招的话,就只有按照他们对质的话,大人自己判断了,判哪一个就是大人的事了”
叶三听罢点点头,这小子还真难缠,本老爷第一次审案就给我出难题,我也不是吃素的:“来人”就把手伸向用刑的竹签
这时李石头见县太爷要用刑了,又大声讨饶起来:“青天大老爷啊草民不敢大白天抢劫,草民只是顺手偷了东西,草民招了”
“胡说,明明是你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进去抢劫,还打了人,有这样明目张胆偷窃的吗?”
李石头没回答叶三,把目光转向堂下一旁的吏,记录案情的吏站起来对叶三说:“大人,苦主的供词是从犬门入”
李石头这才回答:“草民是从狗洞爬进去偷的”叶三又愣住了,回忆昨天李三穷所说的,明明说是从大门进去的,怎么今天就变了,变成狗洞了?叶三沉住气,又细细想了一会儿,顿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