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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人添堵吗?”
“叶三会不会是文官集团的人?和廖庄穿一条裤子?”按理说,叶三没那么大胆子,只有他身后有人撑腰,到底是谁呢?
“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朝中没人,叶三能那么显摆?”吏越说越像那么回事突然,章纶锐利的目光瞧向吏:“不会是你谎报提举司的事,硬栽叶三抵制盐改?”
“大人,这怎么可能?大人冤枉小人了”吏惊出一身冷汗
“那你把叶三的对话如实道来,如有半句虚言,你可知本官绝不饶你叶三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公然抵制盐改,并且盐改方案都递交到了清吏司,虽然不是很完善,可盐改方案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来的,这和你所说他公然抵制盐改差异太大了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章纶看见吏不定的眼神,起疑心
“大人,小人说的句句是实,就是……就是最后……”吏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最后什么?说”章纶步步紧*
“最后叶三非要清吏司下达官报公文才肯同意盐改”
“什么?你上了叶三的大当了,气死本官了”章纶抬手一巴掌,打得吏满地找牙
第三百二十一章善事()
正当吏满地找牙的当口,在盐课提举司衙门里,叶三也在沉思现在可说又躲过一劫,文官集团不可靠,别说宫里和内阁了现在唯一没有出现的人就是督察院御史徐有贞,他是不是可靠,还需近距离接触考察没有朝廷的人撑腰,就别想在提举司有立锥之地
“杨先生可知都御使徐大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叶三开始动脑筋接触徐有贞
“听说在济南以西梁山县境内的林前村,老夫就知道大人要打探徐有贞的具体位置”
叶三看了看杨秋迟,这老头都成自己肚里的蛔虫了,看样子是要自己亲自去会会徐有贞,才能解决目前的困境
提举司盐改官报公文下达以后,山东舆论大哗,边关告急,朝廷要进行抵抗,出兵就要有军饷,士兵要吃饭,这是明摆着的事实,再议论又能怎样?盐商们在纳米缓冲期开始抢购盐引,管他纳米还是折银,先购盐引放着食盐毕竟是生活必须品,还愁以后卖不出去?他们把老本都押在了食盐上
提举司印刷坊可够忙的,加紧增印盐引,增印的盐引立刻就被抢购一空,盐引从没有这样抢手火爆过和盐引沾边的官吏开始动心思,琢磨着在盐引上争取最大的利益但盐引是被严格控制的,从印刷到销售都有备案,没有人敢在上面动手脚,只能另辟渠道官吏弄银子手段忒多,吃回扣,走后门比比皆是无形当中,盐商的成本增加了,当然食盐涨价是唯一赚回成本的方法盐商贿赂官吏,官吏中饱私囊,叶三每天接到的贿赂成了天文数字可这银子叶三一分都不敢要,让吏备案,锁进库房
盐价比想象中攀升的要快,当真是风声鹤唳叶三不想让清吏司抓住把柄,当官吏疯狂捞银子的时候,叶三抓住几个贪得无厌的大傻b,上报户部清吏司,杀一儆百,砍头示众当五十万两军饷入库的时候,山东盐价已经涨了十几倍,每斤售价四两银子,能买五百斤大米的价格,百姓已经吃不起盐时局开始动『荡』,大有用银子买不到食盐的趋势
面对这样的时局,叶三想做一下善事,救济一下百姓,听说梁山县林前村连牲口刷牙治病的盐都没有了,牲口因生口疮死亡甚重盐商囤积的食盐必定有售完的一天,执行纳米的期限到了,根本没有盐商运粮,别说凭纳米凭证换盐引,直接造成盐引淤堵,一点都换不出去
第二天,叶三装满了一船做善事的食盐,带着夫人薛纷飞和装扮成下人的杜芳华,顺水道向西,进入水泊梁山县境内叶三一身盐商装扮,比平时市侩了些,还像是那么回事叶三做善事只是表面文章,主要的是想接近徐有贞徐有贞在林前村蹲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很快离开,肯定是现了什么问题没弄清楚
叶三如果想真的做善事,为百姓着想,完全可以从大局入手,何必多此一举,运一船盐装模作样?当船靠上水泊岸边,林前村正好是逢集,村民都在集市上聚集乡老听说叶三来做善事,急忙隆重相迎,帮助叶三把一船盐分到村民手中
“敢问善人姓氏表字,好让受惠乡亲永记于心”乡老忙完分盐的事,才想起过问叶三的名字
“不敢当,晚辈叶正听,是北直隶生员,正游历学业,增长见识因听说山东盐价暴涨,自己本来就是盐商出身,所以就运来一船盐,赠于乡亲,”
乡老大喜:“叶生员来的正巧,本村正要接待一位大人物,因没有生员,正想用童生凑数,这下可为本村争光了”
叶三一听接待大人物,难道是徐有贞?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有这乡老引荐,就能抹去叶三有目的接近徐有贞的痕迹
“乡老如此厚爱,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叶三进入乡老的宅院,里面已经人声鼎沸叶三因送盐救济乡民,又有功名,被乡老奉为贵宾入席,坐了席陪另一位贵宾饮酒还没等乡老介绍,徐有贞已经注意到了叶三,叶三同时也见到了徐有贞
“学生叶正听拜见徐大人”
徐有贞四十几岁的年纪,目光清亮,看起来很有精神听罢叶三的自我介绍,彼此客套了一番,又多看了叶三几眼,总感觉叶三非常面熟,不知在哪里见过,一时没想起来
“闻乡老介绍,正听怜悯乡民,运盐至此,此等善事,当真是造福黎民”
叶三也没谦虚,低头吃了点饭,没有喝酒见徐有贞一身破旧布袍,却挡不住学识渊博的气质,神情坦然自若,俨然是当官的范儿
当徐有贞看到叶三额上的浅浅的疤痕,才猛然想起同殿为官的叶三,那时叶三是武官,和他没多少交往现在就近多看了叶三几眼,还行,相貌方正脱俗,一副翩翩君子相貌,已经没有做武官时的粗俗,举手之间自有一番从容不迫徐有贞有了惺惺相惜之感,微微点头,叶三给他的第一印象不错
徐有贞也不点破,等吃完饭,感觉叶三可以相交,说说心里话
“正听对山东盐改后的盐价暴涨不知有何见解?”
“学生不敢妄言”说完又左右看看,跟做贼似的
徐有贞见叶三这样,不由得笑了:“正听吃过饭,如果没事,请到老夫的小舟中坐坐”
叶三心里狂喜,表面上却很恭敬:“正听在此遇见大人,学生愿闻指教,增长见识”
徐有贞点点头,便不再说话,而是把宴席上的残羹剩饭倒在一起,像打包一样装进一个袋子,提着走出乡老宅院等走到林前村村口,几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乞丐端着破碗在村头乞讨徐有贞走过去,把提来的剩饭分给几个乞丐
“他们不嫌弃剩饭,正听做善事是大善,老夫只能做小善”叶三听罢不由得侧目,急忙说:“学生送的盐怎么没他们的?”
“他们不是林前村人,他们是蒲台县跑出的流民”
听到蒲台县,叶三的冷汗唰的一下下来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政权()
梁山水泊水面上摇曳着一叶扁舟,徐有贞和叶三盘膝坐在舟板上平静的水面上看不到一些风景,看不出多的东西,例如叶三在林前村见到食不果腹的蒲台流民对于蒲台流民,叶三自认为多多少少有些责任,现在面对徐有贞,叶三觉得还是不要隐瞒身份为好
想到这儿,叶三起身一揖:“恕学生冒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徐洪福是大人用的化名,您是督察院都御史徐大人?”叶三没有提徐有贞的名字,只说出乡老告诉他的化名
徐有贞听后哈哈一笑:“正听不必多礼,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正听同样是你的化名,你是山东盐课提举司提举叶大人?”叶三又急忙说了一句惭愧
正笑着说话的徐有贞突然止住笑容:“山东盐改,盐价暴涨十几倍,使山东百姓民不聊生,此时叶大人不在提举衙门施政平稳盐价,跑到梁山县林前村送盐是什么意思?”
叶三自然不会说是专程来找徐有贞要求庇护,和徐有贞见面也是有乡老介绍的巧合因素,绝对不会落下什么痕迹,所以叶三不会承认此行的目的于是叶三很放心地说:“户部明文盐改纳米,没实行前就已经注定盐价暴涨,这时谁都知道的事实,户部有明文,清吏司有官报公文,叶三无能为力,没本事扭转乾坤既然身在其位,还是要尽微薄之力,解决民生问题,只求心里好过一点”叶三说着,眼泪差点下来了,一脸的委屈
在徐有贞的印象中,叶三不过是一介武夫,打打杀杀还过得去,要让叶三把盐改做的天衣无缝,上下都满意,那纯粹是赶鸭子上架不过这次见面,对叶三的形象多少有点改观,这位武夫进士至少还有一颗善心现在的形势不管怎么样,叶三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还是值得表扬的
徐有贞抬头看着水泊水面,叹了一口气,不要怪叶三无能为力,他这位准御史又做了什么?在林前村蹲点,以徐洪福的名义,天天用盐水给牲口刷牙,牲口倒是救了不少可全山东有多少个林前村,他能刷的完吗?
叶三见徐有贞不说话只叹气:“大人在林前村暗访,必定有所收获,能不能指点下官一二”
徐有贞收回目光:“朝廷盐改以后,民生多艰,军饷倒是有了,可那都是盘剥黎民所得,财的还是那些地主盐商可恨宫里宦官把持内阁,蒙蔽皇上,堵塞言路,老夫定将谏奏折递到皇上手中,让皇上看清楚宦官的罪恶嘴脸”
叶三一听徐有贞说的有点不对路,忍不住说道:“徐大人能确定谏奏折不被宦官或内阁扣押?就是皇上真的看到了大人的谏奏折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据下官看来,民生问题,皇上心里也明白,每年的税收,皇上只收很少的一部分每亩田赋不过一斗,山东又是产粮大省,民生问题应该不是很尖锐现在要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