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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这次所带的火炮火铳很多,以战车围成车阵配合火铳弓箭,防御能力很强。叶三下令死守不动后不久,瓦刺骑兵就冲到了车阵前,大营内很快传出震耳欲聋的铳炮声,没过多久,硝烟味儿也弥漫开来。
一个将领跑进中军大帐:“大人,咱们被包围了!”叶三镇定地道:“那又如何?瓦刺要分兵守住六门,又要监视左安门胡美玉的两万人马,还有一部分和杨洪、石彪游击作战,能抽出多少兵马来包围中军?命令各部,坚守不动!”
也许是叶三的态度感染了众将,加上车阵的防御能力极强,瓦刺骑兵未能冲破叶三的中军。一直打到天『色』将晚,夜幕降临的时候,瓦刺撤走了人马。入夜之后,石彪和杨洪也带兵回到中军。叶三看了看两员大将,石彪面容得意,沾沾自喜。而杨洪却紧锁眉头,一脸奇怪的表情。叶三见两位征战一天的总兵官回来了,就问道:“你们为什么没有击溃敌兵?”石彪看了一眼杨洪,抹了一下脸:“瓦刺从城里调来了援兵,末将等苦战一天,折损了几千兵马,没能破阵。”
叶三郁闷道:“如果不能打通左安门,胡将军腹背受敌,不知还能支持多久。如果左安门落入瓦刺之手,京师城楼高大坚固,我等如何对付瓦刺?”正在这时,一个军士来到营帐门前报:“禀军门,营外有人求见军门,自称是徐连胜。”
“徐连胜来了?”叶三心下一阵狂喜,脑子里立刻想起徐连胜怒骂横刀的模样。要论单打独斗,徐连胜不是他叶三的对手,要是论冲锋陷阵,在敌军重重包围中冲杀,叶三绝对不能像徐连胜那般来去自如。当下就有些急不可耐地说道:“快请徐将军进账,算了,还是本督亲自却迎接他吧。”
叶三要亲自迎接徐连胜,石彪不愿意去迎接一个囚犯,告罪了一声,自去歇息了。杨洪始终没走,也没说话,见石彪先出帐离开了,就对叶三说道:“禀军门,今天一战,末将感觉十分奇怪,总感觉石将军在战场上总是拖我军的后腿,畏战不说,还有意无意地放过了一支瓦刺骑兵,使得中军受到攻击。”
“哦?杨将军所说属实?”叶三心里一震,要是在这紧要关头,自己人拖自己的后腿,那可真是难以想象,这和通敌没什么区别。
“末将不敢证实,石将军在边塞那是一等一的猛将,如果看今天石将军所率领兵马的战力,连一天也守不住大同。末将就是高估了石将军所部的战力,今天才吃了亏,损失了两千兵马。”
“嗯,本督知道了,杨将军先下去好好休息,本督自有主张。”叶三漫无表情地说道,心道石彪啊石彪,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要帮别人拖老子的后腿,哼!老子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着吧,老子的后腿就是那么容易拖的吗?
叶三走出中军大帐,老远就看见一个壮汉,叶三确信那人肯定的徐连胜,不然谁没事冒充他跑到军营门口来找抽?军士们都很奇怪,徐连胜不就是在辽东连吃败仗,被抓到诏狱里的那家伙?他现在是什么职位,能让军门迎到营门外?大概和军门关系不同一般。有些将领嘀咕出声,让叶三听见了,心道武将就是武将,如果是文官交往,有些事儿大家心里清楚,却不会说出来了的。不过叶三也不和他们这般武将计较,大步走向前去。连总督军门都出去迎接了,众将只好跟在叶三身后。
营地上火光通明,四处都燃着篝火,大营边上还点着一排排火把,火光点点,排列规则,十分壮观。叶三一行人走到营门,只见营门外站着两个人,那个丑脸的大汉,叶三自然认识,不是徐连胜是谁?另一位也是个大汉,正是徐连胜的儿子徐虎,以前找过叶三,叶三也认识。徐虎见到叶三就跪倒磕了三个响头:“叶叔叔救出家父,侄儿给您磕头。”叶三连忙扶起徐虎。
徐连胜见叶三不顾身份,亲自迎接到营门,并没有因为徐连胜获罪落魄就冷落他。徐连胜也有些动容,叶三知道这个猛将是个直肠子,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绝对分得清楚。徐连胜叹了一口气道:“人情冷暖,等到老子落难倒霉的时候才能看清楚。”叶三笑了,心道老子把你从诏狱里捞出来,那可是救命之恩。徐连胜倒是不会说什么客气话:“大恩不言谢。”他还真对叶三没说一句谢谢。不过叶三觉得办了这件事,徐连胜绝对能成为自己的死党。叶三拉着徐连胜的手,很亲切地道:“徐将军从诏狱出来,车马劳顿,先到营中休息休”
第四百六十六章退缩()
诏狱是锦衣卫北镇扶司诏狱,地点在天津,并不在京师。泡…(这时候叶三就近看了看徐连胜,发现徐连胜因为有叶三的熟人关照,身上果然没有伤痕,不过面容有些憔悴,任谁被关在牢里几个月都会这副德『性』。徐连胜进了营门,叶三又给他介绍杨洪和石彪。杨洪笑道:“末将和徐兄是熟人,去年在辽东还打过交道。”
“杨贤弟现在做到宣府总兵官了?真牛啊!为兄不能和你比了。”徐连胜有些失落,应酬了一句,二人都是武将,经常兄弟相称。很明显,徐连胜和杨洪的关系没有和叶三的铁,所以有时候称兄道弟的不一定就代表情如兄弟。
“惭愧惭愧。”杨洪随口应酬着。
几个人一起走回大帐,叶三是军门,当仁不让坐在了上首,其他将领坐在两边,徐虎侍立在他爹的身后。叶三见人到齐了,心里面就开始寻思,徐连胜现在刚从诏狱里出来,除了他儿子,就是个光杆,连个亲兵都没有,我怎么才能让他打前锋,直接破了左安门外的瓦刺阵营呢?不知道杨洪和石彪愿不愿意诚心分兵出来让徐连胜率领。
徐连胜听说有仗可打,也和叶三一个心思,他自己光杆一个,没兵没将,确实是个麻烦事。徐连胜又非常想在京师打个胜仗将功补过,他虽然从诏狱出来了,可身上的罪名还挂着,没摘帽呢,只有立了一个功,以后才好说话办事。
叶三想了想道:“胡美玉还被围在左安门,咱们得尽快策应她才是,万一延误了战机,局势还真有点麻烦。明天继续进攻左安门外的瓦刺阵营,现在我们又多了一员大将,可是徐将军没有兵马,本督这里倒是有几十个亲卫,可以调给徐将军做亲兵。本督看这样安排吧,二位总兵从各自本部人马中,各调五千骑兵给徐将军,明日我们全军出击,三位将军组成左中右三面进攻阵型,一举拿下左安门!”
杨洪首先不爽:“我们各调五千骑兵,那徐将军就是全骑兵战队了,军门是让徐将军打先锋吗?”叶三道:“你们三人各带兵马,以徐连胜所部为中路前锋,如果破阵,再一起掩杀,三位领受同样的头功。”
石彪却一反常态,没有任何意见,还心甘情愿地交出了五千骑兵,同时笑道:“徐连胜和军门的交情不浅啊!”叶三也有点纳闷,这石彪怎么这么痛快就交出了五千骑兵,难道说有什么阴谋?这和他昨天的表现大相径庭啊!于是叶三留了个心眼。
“石将军,你们都明白,取胜才是最大的目的,军功却在其次。如果明天调配给徐连胜的部将作战不力,临阵退缩,本督可丑话说在前头,一定按军法处置!你们好自为之!”
第二天一早,众军吃过战饭,叶三下达命令,让石彪在左后的位置,等徐连胜冲垮瓦刺前军,石彪跟进掩杀,杨洪军在右掩护两军推进。徐连胜的骑兵在最前方,中军在最后组成密集的四个方阵向前开拔。临行前,叶三暗中交代了徐连胜几句话,让他密切注意石彪的动向,不要盲目的往前冲。叶三骑在马上,看见瓦刺那边人马密集的程度不比他们差,刀枪林立,粗略地估算一下,绝对不止一万人,可能是昨天一战,瓦刺又在城外增兵了。
明军缓缓推进,然后和瓦刺两军对圆,镇守在左安门的胡美玉所部,因为隔着护城河,无法快速攻击城外的敌军,而且城墙上、城中还有瓦刺敌军时刻威胁城楼,所以胡美玉所部基本上帮不上叶三的忙。于是两军对圆,实际上等于硬碰硬,没有多少花招可言,谁够狠谁就是老大。
叶三回顾左右,只见明军阵营严明,到底是久经战阵的边军,没点战斗力在边关是镇不住场子的。等叶三下令前锋破阵时,阵营前排那些抱着巨大号角的军士鼓起腮帮子狂吹号角。苍劲的号角声回『荡』起来,战场上黑压压的全是人。
火炮首先咆哮起来,在一望无际的大地上张口怒吼。按照既定方略,明军前锋由徐连胜率领向瓦刺阵营冲了上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蔓延过去,马蹄踏得大地都在颤抖。两军接敌,人马顿时沸腾,杀声骤起,传过来的只有嘈杂声,根本听不见人们在喊什么。叶三紧张地注视着战局的发展,如果徐连胜能够冲破敌营,主力再掩杀过去才能有效。要是他冲不破,打来打去还不是分不出胜负,无法剪除城楼前这支该死的瓦刺敌兵!只见两股洪流之间,徐连胜像一支离弦的利箭,一下就钉入了敌阵中,根本没有人能挡住他。叶三见状心中暗赞:果然是猛将,勇猛无敌,撕开!撕开一个破口就可以破阵了。
但是实际情况却令叶三很郁闷,徐连胜和叶三的侍卫等少数人很快杀进去了,徐连胜身边还有徐虎和叶孤城护着,战力是绝对一流。可跟在徐连胜身后的骑兵却退缩了,大部分人马都在石彪身边打转,就是不往前冲。徐连胜那一小队人马杀进去根本对战局没什么效果,就像一颗石子丢进了烂泥里,连点声响都没有。成千上万的人马摆在一起厮杀,那一小队人马显得是那么渺小。
“***石彪在搞『毛』啊!怎么不跟进去?”叶三急得破口大骂石彪:“我草你祖宗十八代石彪!你***敢临阵退缩,看老子能轻饶了你!”叶三坐在马上,屁股抬得老高,脚趾头在马镫上都抓紧了,但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