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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能够嗅到血腥的味道,确实有些蹊跷:“那好,玉英你带着两人先进去看看。”
“遵命。”徐玉英抱拳道。可正要走进去的时候,唐甜带着几个心腹也赶到了永和宫,叶三和她便一起走进了永和宫,推开永和宫的宫门,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只见一个宫女装束的女人倒在血泊中,看样子已经死硬了,而一个老太监的宫服、脸、脖子、手上溅满了鲜血,嘴里含着一个金元宝,瞪着眼睛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叶三一言不发,走到那个宫女面前蹲下,是她,是那个小金库的宫女。叶三伸手在那个宫女的脖颈动脉上一『摸』,触手处冰凉毫无生机。他叹了口气,看着宫女苍白的脸,眼睛依然睁着,但已经变成了死鱼眼睛的模样。他遂伸出手在那宫女的眼睛上一抹,将那双睁着的眼睛合上。此时此刻叶三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受,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个女人是他下令杀的,可没有想到她死不瞑目。没有了这个女人,他的秘密将随着这个女人深埋地下,这个女人不知道给他带来了什么,就现在来看可能是麻烦不断,他要把这里变成一个深宫悬案来了结一切。他原本的目的也就是在杀人之后把一切变成悬案,这在深宫里是平常的事,但却没想到造成这样的结果。本来他能想到不外乎就是不小心落井和不知道怎么就上吊了的那种,哪里想到这样血腥恐怖。此时的叶三原本应该感慨颇多才是,因为此女毕竟和他有合体之缘,而且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他现在心里竟然没有多少感受,仿佛地上躺着的死人和他没有多大关系。如果有一点感受的话,那就是他遭遇的又一个坎儿永远地消失了。
叶三站起来又看向那个老太监张敏,自言自语地道:“难道说这个宫女是这个老太监杀的?”他也就是自言自语地随口一问,看样子张敏是在杀了这个宫女以后吞金『自杀』了。可张敏的眼睛里竟然『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神『色』,有惊恐有释然有冷笑有决绝,暴瞪的双眼好像在说:“这个宫女就是我亲手刺死的。”
这时一个玄衣卫将一把短刀用白布托着呈了上来:“大人,凶器在这里。”凶手好像有了,这还能是悬案吗?这是有目共睹的凶杀案,可为什么?为什么张敏要杀纪宫人?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叶三只是看了一眼那把血淋淋的短刀,并没有去碰。在血污之下,仍然能看出这个老太监干不出这样凶残的事。要是硬把这样血腥的事栽在老太监头上,不免有些太过牵强,叶三也不想太过做作,于是又问道:“此前有没有什么人进过永和宫?”刚才门外的两个玄衣卫回道:“属下没看见有什么人进过永和宫,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叶三的问话里大概包含了一层意思,那就是纪宫人一定是张敏杀的,也不用再追查下去。唐甜也就罢了,能听懂叶三的意思,可徐玉英不晓得这里面的玄机,听到叶三问这样话,就想找出证据来证明什么,又见到叶三表『露』出这样的态度,不由得有些怀疑:难道是大人指使人干的?不会吧!就算大人想杀这个宫女,也不会教唆这样一个老太监吧?这也太『露』骨了。还有那个老太监吞金『自杀』,也不会把一锭金元宝咬在口中,吞下一点就死定了,何必还要咬着金元宝『自杀』,给人的感觉完全是硬塞在他口中的。可令徐玉英不可思议的是,不管怎么说,这两人都死了,如果真是大人要达到的某种目的,那么大人成功了。但是大人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这件事不可能是大人指使的。徐玉英相信叶三不会这样做,但是她忘了一件事,杀人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难以饶恕的罪孽,会受到王法的严惩,但是律法对于叶三这样手握重权者是不具备作用的。
“养心殿执事太监张敏误杀了宫女,然后吞金『自杀』,唐指挥使如此上报皇上即可。”叶三看着唐甜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面部也没有一点表情,可叶三明白,这一切都是她做的,那么她还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死了两个奴才吗?
叶三又多看了唐甜一眼,心道你还真下得去手,干净利落,就是有点……然后转身离去,在他离去之后,永和宫血案真正成了一桩深宫悬案。
在出宫回府的途中,叶三突然头也不回地问徐玉英:“玉英,你说说当皇帝有什么好处?”
“这个……属下没有想过。”说完以后,徐玉英还真认真地想起来,她其实很喜欢和叶三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不相干的事来回避今天在永和宫看到的一切。叶三总是说一些奇怪的事,他大概也只能和徐玉英说这些,徐玉英也乐得和自己喜欢的男人说废话,比起一个人寂寞地呆着,两个人说着话,时间就会过的很快。不一会儿,徐玉英就煞有介事地说道:“做皇帝大概是可以为所欲为……还有……还有尊严……”
叶三听罢笑道:“为所欲为倒是不见得,你的后半句,结结巴巴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哈哈哈。”
第七百一十九章登基()
“叶阁老在哪里?”杨秋迟和王恕在各个衙门都没找到叶三,就直接找到叶府,却吃了闭门羹,被下人告知不清楚。杨秋迟气得吹胡子瞪眼就是没折,杨秋迟今天穿着大红『色』仙鹤官袍,一副牛b哄哄的样子,站在旁边的矮子老头王恕也是红袍,俩老头都是大员,叶府的下人竟然敢怠慢他们,这成何体统。这时王恕忙拉住杨秋迟道:“老哥先别动肝火,何必和这些下人奴仆一般见识,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杨秋迟问道。
“进宫找唐指挥使问去。”王恕道。杨秋迟想了想,既然叶三不在府上,叶府的女人也不一定买他们两个老东西的帐,找唐甜确实的最好的办法。于是杨秋迟点了点头,和王恕一起离开了叶府,上了马车去紫禁城找唐甜去了。唐甜一般都在设在紫禁城的玄衣卫总衙门里,就算不在,衙门里的人也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说贤弟,其他事儿咱们还能商量着办,可这事儿不让叶阁老亲自拿主意成吗?”杨秋迟在马车上说道。王恕点点头道:“老哥所言不差,这事儿必须得叶阁老拿主意,否则别人要是知道是咱们擅自处理的,那唾沫都能淹死咱们。你说这上书要叶阁老登基怎么是胡美玉的人最先跳出来?我此前还想着可能是西大营的那些老将或者黄启忠,却没想到是胡美玉。”
杨秋迟和王恕在内阁几乎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人,都是叶三的死党,这俩老头混的比那些进士都得意,官儿升得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所以屁股正才是王道,跟对队伍最关键。杨秋迟揪着自己的胡须说道:“以前我也没料到是胡美玉,不过事情发生之后一想倒是合情合理。贤弟想想,这几年朝廷倾全国之力平定辽东,这是多大的功绩,以后封侯封爵还不得论功行赏?可偏偏每次都是黄启忠在前面立功,而胡美玉就是在后面搞后勤,这次大人回京之后,仍旧这么安排。胡美玉在辽东那么多年,总得设法扳回一次局面不是?”王恕听罢点点头道:“上折子的是个小人物,我查过档了,是胡美玉的同乡,平日只是书信往来,胡美玉在朝廷外边呆了那么多年,小小的手段倒没什么生疏,用一个小官打头阵试探试探,如果成功了,功劳是她的,不成也罚不到她头上。”
“正是如此。”杨秋迟把车帘撩开一条缝隙,看着外边的路,已经到了棋盘街了,他头也不回地道:“当今天下,满朝文武全是咱们的人,新军达到了一百多万,都盼着叶阁老能登基,开国论功行赏。现在天下大势一目了然,那小官上书叶阁老顺应天命登基的事儿,全天下都看着,叶阁老的态度就是一个信号,不得让叶阁老亲自拿主意吗?”王恕脱口道:“要是叶阁老问起咱们有什么建议,咱们如何回答?”杨秋迟白了他一眼道:“贤弟是老糊涂了吗?这事儿还不是明摆着,叶阁老当然是当着众人的面斥责那小官,然后不动声『色』地升他的官。朝臣的眼睛都睁得老大,眼见这么个情况,大伙儿还不明白?”
“老哥真是……老『奸』巨猾。”王恕笑骂道。他们在东华门下车,先去了内阁衙门,然后派人进去问唐甜。过了许久,回来的人传来唐甜的话,说是叶三在老宅。叶三的老宅就是青石胡同那座破旧的院子,是叶三以前住过的。杨秋迟等人只好又辗转赶去老宅。他们的马车行到青石胡同口,这胡同太窄,无法行大车,他们只好下车步行。冷清幽深的胡同,两旁的宅子大门多数没有向着胡同这边开,几乎看不见有人走动,叶三发达以后就搬离了这里,两边的房屋照样破旧,突然有一众身穿华服的人走在其中,倒显得十分突兀不相称。王恕纳闷地问道:“叶阁老到老宅来做什么?”这时杨秋迟突然做恍然大悟状,然后压低声音道:“是了,这些日子宫内不是又多了一位皇子吗?叶阁老恐怕是为了这件事,心里不痛快。”王恕看了杨秋迟一眼说道:“叶阁老不像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吧?一个顽童……”杨秋迟瞪起眼说道:“难说。”
王恕道:“如果真是为了皇子的事,倒没什么大不了的,放羊一只是放,一群也是放……”
“理是这么个理儿……”杨秋迟打断王恕的话道:“可是又多了一个障碍不是?到了,你去敲门吧。”
生着铜锈的铜环哐哐地响了几下,没过一会儿,角门就开了,竟然的徐玉英亲自来开门。虽然徐玉英的官职很小,可她是叶三的人,是叶三的心腹,杨秋迟等人心里都如明镜似的,自然比较客气地道:“呦,怎么是徐姑娘亲自来开门?”徐玉英笑道:“杨大人和王大人大驾光临,玉英自然要亲自开门了。大人这几天心情不太好,身边没带什么人,所以……招呼不周,请两位老大人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