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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晃不定,虽然减缓了速度,钟青叶却依然睡的不安稳,只是浅浅的眠着,没有沉睡过去,因此在第一时间听到了车外乱七八糟的吵杂声,很快惊醒过来。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齐墨也醒了过来,正坐着身子皱眉向前方,钟青叶也坐起来,皱了皱眉毛,疑惑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京阳城乃是皇都,每天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封城锁门,虽然没有实行宵禁,夜间却也极少出现大的嘈杂,这个时候马车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外面竟然吵成这个样子。
透过马车的小绞纱,钟青叶隐隐见不少橘黄色的光点,那是大量火把燃烧带出来的光,乱七八糟的声音还有不少年轻男子大声怒吼着,不断说着一些“别跑”、“再跑我打断你的腿”之类的威胁言语。
钟青叶和齐墨对视一眼,来不是什么好事情。
“红鹰!”齐墨沉声唤了一句,手臂收紧了些,将钟青叶越发拉紧向自己的身体。红鹰很快打开车门探头进来,钟青叶眼尖,一下子就到外面持着火把的大批民众,大都都是年轻的男子,也有十二三岁的少年,人人表情愤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齐墨皱眉问道:“已经入夜了,怎么如此吵闹?”
红鹰答道:“老爷,这些人都是居住在附近的百姓,似乎在追什么人,白鹰已经去了解情况了,很快就能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说着,便听见有脚步声匆忙跑过来,白鹰的声音响起在车门外,“老爷,夫人,打听清楚了,这些百姓是在追一个女疯子。”
“女疯子?”钟青叶疑惑了一下。“好端端的追疯子做什么?可是做了什么事?”
“夫人聪慧,这疯子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为何而疯,但是自从来到这附近后便到处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以填饱自己的肚子,早已经惹人愤怒。这次也不知道怎的,那女疯子居然差点点燃了别人家的房子,这才引起了大家的愤怒,扬言要抓她去见官呢。”
钟青叶好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闹得这样乱七八糟,要见官?北齐哪有官比我身边这位更大?既然遇上了就插手管管吧,随便找个人将那人擒了送到该去的地方去,再拿点钱给那个快被烧掉房子的倒霉鬼,赶快处理我们也好回宫去,我困死了。”
说完当真打了个哈欠,神情恹恹的靠在齐墨怀里。
齐墨顺势将因为动作滑落了不少的披风拉上来一些,语气淡淡道:“照夫人的话去办,尽快解决。”
白鹰领命而去,他的办事效率自然是那些普通百姓没法相比的,反正那疯子留着又是麻烦,百姓们见有人愿意接手处理自然是乐意之至,又见他出钱赔偿了疯子的所作所为,百姓们也就没什么可计较了,三三两两的散开了去。
不多时,白鹰便在马车外道:“老爷,夫人,已经办好了,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齐墨见钟青叶精神不佳,便道:“现在时辰已晚,先带回京阳城里去,找地方官接手就好。”
白鹰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响起,吓得钟青叶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还没弄懂怎么回事,便听到一个女人在马车外尖叫着道:“大胆!你们都大胆!放手,别碰本宫!本宫是妃子!本宫是高贵的妃子,你们都大胆!”
她的声音极为尖锐,奋力叫出来几乎如刀子一般,刺得人耳膜发疼,歇斯底里、乱七八糟的怒吼完,便是一串夸张至极的笑容,犹如厉鬼一般,回荡在这安静的夜晚,听得人毛骨悚然。
钟青叶暗暗咧嘴,来这女人是疯的不轻,居然能胡言乱语到这种地步。
可是……她蹙起眉毛,是错觉吗?她为什么会觉得这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呢?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马车外的尖笑声突然停止了,白鹰略微惶恐的道:“老爷恕罪,这疯女人实在难以控制,卑职已经将她打晕了,马上让人送到官府里去。”
齐墨点点头,刚想说话,却被钟青叶抢了个先。“等一下!”
齐墨一愣,转头她,却见她眉头紧锁,似乎努力在思索什么,忍不住道:“怎么了?”
“齐墨……”钟青叶的眉头越蹙越紧。“你有没有觉得……这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样?”
“啊?”齐墨怔了一下,忍不住失笑。“这样一个疯女人的声音,你会从哪里听到过?是不是太累了,听错了?”
红鹰也插嘴道:“肯定是听错,夫人一直在皇宫里,前些年更是不在北齐,可是听那些百姓说,这女人才到这里不过三个月,夫人怎么可能听过她的声音?”
“不对……”钟青叶摇摇头,伸手捶了捶自己的太阳穴。“我对我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我一定听过这女人的……啊!”
她突然惊叫一声,猛地从齐墨怀里站起来,弓着身子便急匆匆的朝车门走去。
“我想起来了,这是钟莹的声音!”
第449章 报应不爽,是她自己活该uAiG。()
第二天清晨,未央宫后院的偏房内传出一声凄惨至极的尖叫声,将还在睡梦的钟青叶一下子惊醒过来,脑子空白了一瞬,头疼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研紫。”
听到她的呼唤声,研紫很快门走了进来,见她已经醒了,忙上前扶着她的腰身帮忙坐起来,关心道:“娘娘,是不是五小姐吵醒你了?”
钟青叶翻了翻白眼,“昨天打晕她带回来,没想到现在就醒了,唉……可惜了我的睡眠时间。”
说着便要掀开被褥从床上下来,研紫急忙搭手帮忙,一边絮叨道:“现在时间还早,娘娘可以再休息一会,五小姐那边,让内监去处理不就好了?”
钟青叶下了床,穿上嵌明玉蝶恋花的云丝绣软底鞋子,一边拢了拢自己睡乱的头发,一边懒洋洋的道:“不了,反正醒了也懒得再睡,好歹也是姐妹一场,也该去她了。”
研紫咕咕一笑,上前来搀扶着她在桌子边坐下,招手将屋外端着洗漱用品的宫女招进来,笑道。“娘娘从有了皇嗣后心地可越来越软了,若是从前,哪会管这些事情。”
钟青叶笑笑,一边接过漱口的杯盏,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她一再蓄意加害我,甚至连五年前我失去孩子也有她的一份功劳,换做是从前的我,没有亲手杀了她就是仁慈了,可是就算如此,也不代表我就原谅她了。”
“就是!娘娘把她当姐妹,她何时把娘娘当姐妹过?”春儿领着几个宫女走进来,许是听到了钟青叶和研紫的话,撇着嘴不屑道:“她那种人,哪有资格当我们娘娘的姐妹?娘娘放过她,不过是为肚子里的小皇子积德而已,凭她?哪有这个脸面!”
钟青叶含了口盐水在口里活动了两下,吐在一边宫女递上来的珐琅连翠粗颈瓶,研紫递上沾了玫瑰和水仙汁液的温热帕子,钟青叶拿过来,轻轻按在脸上。研紫这才噙着抹笑薄凉道:“春儿这话虽然说得刻薄了些,当也确实是这个理,就五小姐做的那些事,确实没资格领我们娘娘的情。”
“好了,一大清早的别老说别人的坏话,小心嘴上会长泡的。”钟青叶将帕子递给一边的宫女,抬头对研紫道:“哥哥那边已经派人通知了吗?”
研紫还没说话,春儿倒是抢先道:“一大早就通知了,不过这会子应该还在上朝,钟大人说一下朝便会往娘娘这来。”
“嗯。”钟青叶点点头,慢慢走到梳妆台前。“找个人在宫门口着,见他来了直接领到钟莹那去。”又转头对研紫道:“梳简单一点的发鬓就好。”
梳妆完毕后,钟青叶随便瞧了瞧,便由研紫搀着站起来,对春儿道:“走吧,我们去瞧瞧从前这位了不得的淑妃娘娘。”
“娘娘留步!”春儿犹豫了一下,小心道:“如今她的情况不稳定,人又疯疯癫癫的,娘娘身怀皇嗣,还是不要去的好,若是冲撞了……”
钟青叶失笑。“哪信这个东西,再说了,她可是我带回来的,会冲撞什么?”
研紫也迟疑道:“就算不怕冲撞,五小姐如今疯癫不正,若是一不小心撞到了娘娘,哪可怎么好?”
“好了,你们两个,我又不是没长眼睛,哪会任由她撞上来?再说了,那里不是也有内监着吗?”钟青叶不理会两人的担忧,漫步就要朝屋外走去。
研紫和春儿奈,只好搀着她朝后院偏房走去。
说是后院偏房,可是位处于钟青叶的未央宫,环境条件也差不到哪里去,越是靠近就越能听到钟莹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不时还伴有模糊不清的说话声,声音之惨烈,听得春儿和研紫都寒毛直竖。
偏房前足足站了数十个内监,少数几个脸上还带着伤,龇牙咧嘴的站在那里,有些脾气大点的,还不时叫骂着,说的话虽然不至于难听,却也是在不怎么好听。
钟青叶皱皱眉头,未央宫她身边的内监领事立刻迎了上去,尖细着嗓子怒道:“叫什么叫什么呢?!长眼睛了吗?没到娘娘在这里吗?还不快行礼?!一个个的小兔崽子!”
三三两两站立的内监这才到简装而来的钟青叶,吓的腿都软了,慌忙跪下行礼,那原来几个叫骂的最凶的奴才更是一头的冷汗,哆嗦着身子不敢抬起头来。
钟青叶缓缓走上前去,停在众人面前,目光在数十个人身上扫了一圈,淡淡道:“钟莹确实是本宫的面子才会被关在这里,也确实是因为本宫的原因才没被乱棍打死,但是本宫不知道,原来本宫的事情,你们这些奴才也是可以随意挂在口上,嗯?”
她的语气平淡,重复的也是刚才那些奴才叫骂的话,虽然没有含着半点怒意,却依然把那几个奴才吓的魂不附体,急忙磕头请罪,春儿不耐烦的道:“我们娘娘在这里,岂容你们嘴上不干不净?小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