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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昃自己也十分努力,或许已经不能用努力还形容了,他几乎是豁出命去训练,钟青叶要他带着铁块围着睿王府跑一圈,他就悄悄加重铁块跑两圈,最后弄成肌肉受伤,遭到钟青叶一阵痛骂。
在这种几乎是自。虐式的训练下,他的身体素质开始突飞猛进,钟青叶又一步步加大了训练力道,一转眼十几天过去,习昃的身体素质虽然算不上脱胎换骨,却是实实在在的进步了一大截,就连身高都在训练不知不觉窜高了几分。
这一段齐墨似乎很忙,很少过来找钟青叶,也没有再回新房睡觉,而是直接睡在了书房里,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钟青叶现在有些恐惧去想这些东西,因此更是全身心的扎在酒楼和习昃的训练,两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彼此上去好像全然不受影响,但是心里的蠢蠢欲动,也只有两个人自己清楚。
就连春夏秋三个丫头都隐隐发觉了不太对劲,王爷和王妃好像都在躲着对方,王爷的情况她们不清楚,但是王妃的情况她们却是一一的分明。
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王妃比起以前更加活跃更加忙碌,但是三人总觉得这种忙碌是王妃故意造成的,心不在焉的痕迹虽然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比如,她书的时候,虽然脸对着书本,眼睛也着字,但是有时候一连一两个小时都不会翻一页。比如,她在绘图的时候,有时候会错手将砚台打翻,然后着滴滴答答的墨液呆呆的出神。再比如,三个丫头偶尔夜起,常常可以见王妃的房间里,长灯彻夜不熄。
钟青叶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而她自己也从来不说,就算春夏秋三个丫头有时刻意提起齐墨,也总是被她一语敷衍带过,然后迅速转移话题。
简直就像是……逃避一样。
至于王爷那边……一想到这里,三个丫头都忍不住叹息一声。
说王爷在意王妃吧,他却一连数十天不来王妃,甚至连消息都没一个;说他不在意王妃吧,给王妃检查身体的大夫、改善伙食的珍贵药材、时不时送来的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却从来没有断过,甚至还有小厮每天晚上准时来找她们三个,询问当天王妃的饮食和情况。
这两个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为什么明明是一副互相牵挂的样子,却偏偏不愿与对方见面,春夏秋三个丫头不知道为这件事在背后唉声叹气了多少回。
只有习昃,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容,虽然认真的按照钟青叶的指示进行训练,却对其他事情充耳不闻,权当做没听见没见没发现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钟青叶,他几乎与世隔绝。
钟青叶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是现在的习昃和刚刚出地牢的时候不一样,她没办法强迫他打开心门接纳事实,只能托付时间能让他渐渐好起来。
时间眨眼而过,一下子就过去大半个月,四月十九日,天色阴暗沉闷,黑云密闭了整整了一天,钟青叶一整天没出门,全身心的扑在酒楼的改造图上,她最近遇上了一个瓶颈,好几天了,好不容易在今天有点头目,迫不及待的开始修整。
见她专心致志,春夏秋三个丫头自然不会刻意打扰,一直到晚上,待钟青叶终于放下手的毛笔稍作休息的时候,春夏秋三个丫头便伺候她用了晚膳,叮嘱不准熬夜后便像平日一般离开了房间,并关好了门。
钟青叶泡了个澡,拿着笔准备继续修图,冷不防外突然传来刺眼的红光,伴随着的还有劈里啪啦的破碎声响,钟青叶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毛笔一下子掉落在纸上,浓稠的墨液流淌,顷刻间便将原本快要大功告成的一张图纸弄的面目全非。
钟青叶差点吐血而亡,急忙忙的将纸拿起来,但是上面的图案已经不清楚了。
屋外的红光炙亮,几乎照亮了大半片天空,朦朦胧胧的,还有喧哗和吵闹之声不断传来,黑色的烟雾剧烈的蒸腾,直插天空而起。
钟青叶两手拎着面全非的宣纸,透过隙着屋外的红光,眉心微微蹙起。
怎么回事?心里这种不安的感觉?
【】
第182章 无一生还()
从红光乍起,到钟青叶心生不安,几乎只是前脚与后脚的时间,快的让人猝不及防。【】
钟青叶愣了一下,放下手的宣纸走到边,开户一,红光燃烧的方向正处于睿王府的西北,潋滟的红光刺人眼球,团团黑烟剧烈的腾起,在漆黑的夜空犹如一把粗壮的利剑。
钟青叶瞳孔微缩,那种红光和黑烟她很熟悉,是很大的火灾才能有这么大的威势。夜风拂来,将些许嘈杂带入耳膜,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鼎沸杂乱的人声、孩子惊慌失措的哭声,还有木头在火焰噼啪破裂的声响。
怎么回事?哪里出事了?
钟青叶眯着眼睛,透过浓重的黑夜望着那片炽热的火光,相隔的距离不算近,却依然可以感觉到那股腾腾的热气。
心里有种沉重的不安,但是来源于哪里,她却根本从捉摸。
钟青叶皱起眉毛,从阿轩死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产生这种毫预兆的不安了。
凝望那片红色的天空,钟青叶突然间愣住了。
西北……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钟府的方向就在睿王府的西北……
…………
不会的。钟青叶安抚性的摸了摸左边胸口,透过指尖可以察觉到不同往日的急促心跳,她自言自语的安慰道:“不会的,钟家只是商业家族,没道理惹上这种祸事…应该没有人会这么针对他们……”
红光越来越炽亮,隐隐间几乎可以见赤蓝色的火苗,心脏处就像悬着一个巨大的铁锤,一下一下,猛烈的敲打着心脏。
钟青叶站在前发呆了三分钟,清晰的感觉到胸口处的不安一点点的累积沉重。微微咬牙,她转身拔腿就跑。
屋外还站着齐墨用来软禁她的数十个奴才,一见她面色阴暗的从房间出来,立刻围了上来,其一个小心翼翼的道:“王妃,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钟青叶脸色很难,根本不和他们说话,一把开众人直接往马棚的方向赶去,一众奴才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想要抓住她,钟青叶错身避开他们的手,根本不加理会,一心一意的朝着马棚走去。
见拦不住她,一众奴才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个跟在钟青叶身后,几个朝着齐墨的书房而去。
睿王府的马棚常年养着不少好马,每一匹都是珍贵的品种,有专门的奴才伺候着,作为平日齐墨出行的座驾。
此时正好是晚餐时间,马棚里的奴才都不在自己的岗位上,钟青叶一点没费劲的牵了匹黑马出来,一刀割断了缰绳,翻身上马,马鞭一扬,还没来及挥下去,跟随她而来的奴才已经惊慌失措的拦在了马前。
“娘娘,您要去哪?”
“让开!我要出府!”钟青叶停下动作,面表情的着他们。
“不行啊娘娘,王爷有吩咐,现在时间已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日解决吗?”奴才试图劝说她,几个男人拦在她的马前。
钟青叶侧头了一眼西北方向越来越亮的天空,眉心紧蹙,根本没把那小厮的话放在眼里,手臂在缰绳上一绕,马鞭一扬,狠狠的抽在黑马臀上。
“驾!”
黑马登时抬起两只前腿,剧烈嘶吼了一声,被疼痛刺激的精神大振,根本不管眼前有没有人,扬蹄就跑。
见黑马来势汹汹,已经拦不住王妃了,几个奴才纵然再不甘心,也不敢与黑马直接对撞,不得不退到一边,着王妃一甩手腕,飞驰而出的匕首将马棚的门闩整个削断,灰尘飞舞,眨眼间已经奔出了很长一段距离。
钟青叶没有学过马术,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怎么操作还是心有数,再加上她的平衡能力绝佳,一通马鞭挥下来,黑马的速度狂飙,居然没被马甩下去,反而又越来越熟练的趋势。
一路狂奔,直冲着钟府而去。
从出嫁开始,钟青叶就没回过钟府,一则是因为对钟府那些人没什么好感,二则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把她的手脚拖住了,三则是因为她毕竟不是原来的钟青叶,和钟府的人接触太多的话,弄不好会被出破绽。
出于这些考虑,钟府就成了她的的禁地,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霸占了别人女儿的身体,如果钟府出事,她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
随着距离的渐渐拉近,红光越来越盛大,嘈杂的吵闹在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刺耳,钟青叶牙关紧咬,心那仿佛来源于另一个灵魂的庞大不安几乎要把她整个心脏全部攥紧了,在这种不安之下,她不得不用更大的力量抽打马臀,驱使它跑的更快。
快一点,再快一点……
绕过了一道一道拐弯,走过了一条一条的长街,这条路钟青叶曾经坐在十八人大轿上走过一次,记忆犹新,但是比起上一次,这条路好像在记忆被不断拉长了,许久许久,都没能到达。
猩红的火光照亮了整片漆黑的苍穹,浓烟密布,钟青叶策马狂奔,随着距离的渐渐逼近,一股浓稠的尸体焦臭味搀杂着木材燃烧的熏烟随风朝钟青叶侵蚀过来。她一手紧紧拽着缰绳,在手心手背勒出一道几乎泛紫的红痕。
焦臭味越来越浓厚,她不得不扔掉马鞭,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拼命抑制住自己体内翻江倒海的反胃感,随着马蹄不断踩踏地面的哒哒声,视野里撞入一片赤红的光芒。
冲天而起的大火包裹了整个视野,所有的一切都因为高温而不断扭曲着,那些曾经的琼楼玉宇被烈火灼烧出劈里啪啦的声响,有的甚至已经变成了一摊木黑炭。
“吁!”钟青叶剧烈的拉扯缰绳,黑马发出撕心裂肺的长嘶,在火光的照耀下高高扬起两只前蹄,全身的黑毛发出油亮的光芒,吓得围观的人群惊慌失措的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