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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吉兆啊!此战我军必胜!”
“这还用你说,殿下英明神武,敌人闻风而降,不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这个时候投降,算他还识相,要不再等片刻,管叫他们片甲不留!”
“……”
他隆王感觉今天的天气是真得很好,他一挥手下旨道:“孤准了,让他们立刻投降!”
快骑听了,立刻领命,飞驰回去,把他的旨意传下。
于是,干崖土司军队一千五百人,忽然全都抛下了营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向了洞吾军队那边,而后向城头上的明军哇哇示威嘲笑。
城头上的明军,在这边城墙上看到这一幕的,不由得一个个脸色都很不好看。大战未起,临阵之时,竟然发生叛变投降的事情,这实在是让他们在愤怒的同时,感到压力非常地大。他们看着无边无际的洞吾军队,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一个问题:孟密到底能不能守得住?
孟密守将邓克虏闻讯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后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是骡子是马,果然是要拉出来溜溜才能知道!对我大明不忠者,且看他们的下场!”
一听这话,周边的将士首先被他的笑声舒缓了紧张的心情。而后听他说话,心中不由得怀疑,该不会大人们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因此把土司军队安排在城外了吧?
如果对此有准备,那肯定有应付的手段。他们这么想着的时候,果然听到邓克虏又在笑着说道:“传令下去,此战我军必胜。阁老、皇上都在关注着这场战事,还派了精锐兵马策应。只要我们能守住孟密五天,城外洞吾大军必乱,到时候,就是大家报仇的时候,杀光洞吾蛮人!”
虽然皇上关注这战事的事儿,底下军卒不知道,可他们都是阁老训练出来的人,知道阁老就在他们的身后,这边发生这么大的战事,阁老不可能不闻不问,因此,一听之下,顿时不少人有了底气,刚才受影响的士气明显回升了。而且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和洞吾人有仇,此时听了,不少人便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城头那些人头,大不了一死而已,好歹能杀一些洞吾蛮人!
在邓克虏绕城一周,明显安定了军心之际,城外“呜呜呜”地号角声响起,洞吾军队终于对城外的土司军队营寨发起了攻击。
城外的土司军队营寨,自然不是搭个帐篷那样简陋。好歹一开始就知道是洞吾军队会先攻打,因此都是依城扎营,并做好了防御措施,防御能力虽然没有城墙坚固,却也不是说攻破就能攻破的。更何况这种依城设置的营寨,还能得到城头守军的策应。
虽然有内应,可就算是演戏,也要演得真一点。各个方向的洞吾军队,纷纷发起了攻击。长盾兵在前,躲在长盾的后面,向营寨挪动,身后则是弓箭手,躲在那里射箭。人群嚅动,在无数箭雨的掩护下,缓缓向前。
1028 不愧是邓子龙孙子()
“梆梆梆……“
弓弦声连绵不绝!
“噗噗噗……”
弓箭插入木栅栏、盾牌、土地、人体的声音,连绵不绝。
城头上,邓克虏冷眼旁观这一切。他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大小战事经历过无数。虽然这么大的战事,确实是第一次参与,但对他来说,其实也就这样,并不会有多影响他什么!
城外营寨的外围,早已建好防御工事,挖有壕沟,虽然没有护城河那么夸张,可进攻中的军队要想越过这道壕沟,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原本严密排着阵型,用长盾牌护着的方阵,到了壕沟面前的时候,终于露出了破绽。各营寨的兵卒立刻展开了反击,一排排地箭支同样跃上天空,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而后凌厉地扑向地面。“噗噗噗”地声音响起中,不时传来一声声地惨叫。
城头上,邓克虏冷眼旁观陇川等两支有问题的土司军队,他就不信,这些土司军队会不搞事!
果然,只是观阵了没多久,邓克虏就发现,洞吾军队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看似来势汹汹,却止步于壕沟处,虽然在作势进攻,实际还是防御为主。
不过在陇川土司军队这边,却完全不一样。那些洞吾军队竟然在拼命,纷纷想着法子越过壕沟,进攻的强度,甚至进度远大于其他营寨。
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洞吾军队是选择了陇川土司军队这里作为主攻方向,因此才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可邓克虏是知道陇川土司军队的底细,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虽然洞吾军队在这边因为急于越过壕沟,长盾阵早已露出不少破绽,可陇川土司军队的弓箭就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大都落在长盾上;甚至还有不少弓箭,似乎有气无力,还没飞到壕沟处,就落到了地上。相比其他土司军队的反击,陇川土司军队的反击力道,明显弱了不少,不过前后加起来,也算是射出了不少箭,可就没有几支箭是有射中洞吾军卒的。
甚至邓克虏看到有洞吾军卒掉落壕沟之后,又没事一般地很快从壕沟爬了上来。他看到这里,能肯定那壕沟绝对有问题!
当他看着洞吾长盾兵有不少越过壕沟,装模作样地组成一道道严密的长盾防御线,掩护后面更多的洞吾军卒越过壕沟时,他便大概猜出了对方的用意是什么?
呵呵,既然如此,你们就慢慢演戏吧!邓克虏心中冷笑一声,便在城头上开始调兵遣将起来。
洞吾先锋大将石德蒙,看到越过壕沟的手下越来越多,不由得很是兴奋,这是成功的第一步。嘿嘿,在千军万马前,我,石德蒙,就将第一个攻入孟密城!
他如此想着,便又催着手下道:“快,快跟上,都快点冲过去!”
只要过了壕沟后,人数一多,看似不可阻挡时,陇川土司军队这边,就有理由弃寨躲入城下,要求明军增援,夺回营寨。等到那个时候,就是夺取城门,一举杀入孟密的良机了。
和他想得一样,陇川土司军队营寨中,鸠兆师看着营寨外面越来越多的洞吾军队出现,当那长盾阵重新严密合拢之时,他便下令道:“都给我射,狠狠地射,射得越快越好,越狠越好,不要再保留力气!”
戏要演得真实一点,至少要卖力地来一波。最多说是时机没把握好,最终徒劳无功而已。
于是,这边的战场,喊杀声震天,那声势,简直绝了,没注意看的人,光看那动静,光听那声势,简直以为是激战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终于,洞吾军队慢慢挺进,越来越逼近营寨。那如林的盾阵,缓缓地移动,丝毫不给正面的陇川土司军队机会。
鸠兆师看得有点皱眉,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城头上的明军至少要用弓箭等远程武器支援下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么想着,当有手下来请示时,他便下令道:“再坚持一会,假装派兵攻击下,而后立刻退回来,要让城头的明军看到,我们已经尽力了,只是洞吾军队太多,所以不得不退下去求援!”
和他一样,石德蒙也看得有点奇怪。按理来说,这边攻防应该是最“激烈”的。城头上的明军,怎么样都要用远程武器支援下吧?可这都快逼近营寨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喊杀声中,石德蒙也不管了,继续增兵,一定要迫使城头上明军不得不出城救援。
陇川土司的军队试图出战,可很快就缩了回去,他们立下的营寨,似乎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朽木,一推即倒,没有一点防御能力。
洞吾军队终于缓缓地杀进了营寨中,而陇川土司军队则纷纷逃往城下,土司首领鸠兆师自然是最先逃过来了,甚至是亲手提着刀,搞得他好像在前线厮杀了一般,仰着头,大声喊道:“殿下何在?洞吾军队太多,我想抢回营寨,还请天兵助我一臂之力!”
他手下的大小头目,也纷纷喊着,表现出非要抢回营寨,杀退洞吾军队的样子。一时之间,城墙下面,陇川土司首领以及手下,在他们的兵卒“极力抵抗”洞吾军队的背景下,反复要求,只表达出一个意思,刚才一时不查,让越过壕沟的洞吾军队太多,只要明军能出城帮下忙,他们肯定能拼死抢回营寨!
远处,他隆王在不自觉间端着酒杯,却忘记了饮酒,只是盯着陇川土司军队这边。看着那边已到了关键时刻,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明军如果不想失去外围防御工事,该要出城救援了吧?
或者是鸠兆师等人大声吼叫起了作用,孟密守将邓克虏就出现在城头,大声对下面说道:“既然如此,你等准备反攻!”
听到这话,鸠兆师不由得大喜,看来明军终于上当了。
可他还没来及高兴一会,就听到城头上,忽然响起了“梆梆梆”连绵不绝地声音,顿时,他就感觉眼前一黑,抬头看去,只见遮天蔽日的箭雨越过他们的头顶射向远处。
“……”鸠兆师见此,不由得愣住了。一次这么多箭,难道明军是把所有弓箭手都集中到这里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点不妙,连忙转头看去。却见壕沟附近,长盾阵的后面,那些长枪兵,圆盾刀兵等等,全都成了刺猬,死了一地。只一会的功夫,就在壕沟附近,割裂了洞吾进攻军队的军阵。留在壕沟这边的军队,就只有一千人不到,还大都是长盾手。
这一下,鸠兆师傻了,正在催促的石德蒙也傻了,甚至连远处观战的他隆王也傻了。
之所以要四面同时攻城,就是为了牵制城头上明军的防御反击力量。可没想到,这明将竟然如此大胆,在孟密四面遭受攻击的时候,还集中了全部的弓箭手到陇川土司这一段城墙,来了个密集弓箭策应。
不知是他们愣住,连知道双方都是假打的陇川土司兵卒和洞吾兵卒也都愣住了,这发生的事情和大人们预想得不一样啊!
一时之间,这边的战场,竟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