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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阁下……刚才重铸协议时您漏了一条。”阿里斯放缓语调，他伸出手指着协议最后一段：“允诺炼金协会拥有唯一的售卖权。”
“这个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
“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阿里斯急切的反驳，可在对上阿尔的眼睛后呼吸一窒，余下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之所以同意把我的小发明送到炼金协会，只是想弄点小钱，供游历时的开销。总长不但认为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瓜，还把当我苦工一样使唤。”
“噗嗤——”
原本呆在在二楼休息的切尔西听到阿尔的声音下楼，正好听到这一段，忍不住笑出声。他实在无法想象阿尔被人使唤做事的情景。
奇诺干咳一声，提示切尔西别太得意忘形。虽然阿尔脾气极好，情绪少有波动，可一旦被他记恨，那是绝对没好果子吃的。
“首席阁下就别绕弯子了，您开出条件吧，只要在我所能承受的范围……”阿里斯脸上的皱纹全都挤到一块了，这识人不清的苦果可真难下咽。
阿尔没有吭声，只用手指在桌上不快不慢地轻敲，阿里斯虽然心里着急，却也不敢催促。
“我可以同意让炼金拥有唯一的售卖权，只不过……是民用型的。你可听清楚了，协会所能掌握的只是正式发售的民用型。至于自用型，你无权干涉。最后一点，我作为发明所有者，拥有视情况变化修改的权利，如果觉得过分，总长大可不接受。反正现在还未正式进入市场，你我的损失都是最低的。”之前签的协议对自己非常不利，重铸时阿尔故意不将授予炼金协会拥有唯一售卖权这条加上，就是要和阿里斯谈判。
没错，他是将民用型的销售权出让了，可没打算连可以法术指定的自用型也交给炼金协会。
阿里斯当然知道自用型刻纹的价值，可没有任何能谈判的筹码，最终只能咬牙同意。谁让他自作孽呢，当初要不想多做一些模板，也不至于会出现后来的撕毁协议，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接过阿加莎适时递来的魔法笔，在协议上添加上刚说好的条款，阿尔让阿里斯在他那份上也自己写上相同的内容。如此一来，这份协议就算正式敲定了。
“对了，有件事我也跟你事先说一声。”谈完正事，阿尔想起他在学习空间术时突发奇想的一个计划，“刻纹正式发售后盈利所得该分给我的那一半，你打算如何付账？”
“和佣兵一样啊。”阿里斯古怪地看了阿尔一眼，想起路维斯说他自幼居住外海，便做了详细的解释：“用公民证或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可以直接在总部或各地的炼金协会领取，长期往来的客户我们都有办理个人金库，可将交易所得的钱直接存入金库，既可节省往返的时间，也避免了被人劫走的可能。而且，金库我们可是请了**师专门制作，不用担心丢失。”
阿尔听了之后还是觉得太麻烦。
一旦离开自由城邦，失了路维斯的庇佑，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无论是最高评议会还是第二帝国，甚至是阿姆拉和伊斯梅尔，或多或少对自己都有忌惮和敌意。除非有必要，他不能，也不想大咧咧地四处招摇，只要去炼金协会取了钱，不就等于向当地人自曝身份么，他从不做无意义和惹麻烦的事。
“我的身份太敏感，不想每到一处就被人识破。我会做个连接法阵，直接联通设在浮空城的协会总部，你们只需把钱倒入法阵，这样也可省去我每次需要时都要找协会取的麻烦。”
“那……什么时候？”
“等我开辟了专门用于储藏的空间就告诉你，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阿尔不喜阿里斯，自然也不想看他老自己面前晃悠。
阿里斯刚一离开，阿加莎和霍德立刻大笑起来，引得看着墙壁考虑在哪开一扇门的阿尔回头。
“真没想到会在有生之年看到那奸商吃瘪的一天。”
那奸商？阿里斯么……
瞥见阿加莎嘴角掩不住的快意，阿尔顿时了然。
身为炼金师，又是萨多的女儿，肯定与炼金协会打过交道。阿里斯的得寸进尺自己也领教过，他那种奸商性格一定得罪了不少人，包括阿加莎在内。
“你不知道吧，他是出身伊斯梅尔的商人世家，因为血统不够纯，魔力有限，只能当炼金师。凭借着出色的头脑，坐上了炼金协会总长的位置。一提他的名字，这浮空城，没有哪个商家不恨得咬牙切齿。”身为奴隶的矮人在浮空城地位最低，霍德和其父埃里克没少受欺凌，多亏得有路维斯作保，否则以奴隶的身份，怎么能在浮空城经营。
“别讨论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了。”阿尔对站在一旁看戏的奇诺、切尔西招手，示意他们靠过来，“安迪呢？”
“哦，他回去收拾家当了。说是什么快离开了，得抓紧时间。”切尔西道出安迪的下落，顺便问启程时间：“什么时候动身？学院杯还没结束呢？”
“最迟也得等学院杯结束，没有冠军奖品的魔晶石，没法让这塔飞起来。”在那之前，要做的事还有很多，阿尔深知他得抓紧时间了：“霍德，你有联系你父亲的方法吗？让他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
霍德立刻表示可以亲自跑一趟，阿加莎也愿意代劳。
“不，你们外出有危险，本想让安迪去的，算了，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
白光一闪，阿尔的身影就从诸人眼里消失了。每过多久，传送法阵再度亮起，随阿尔回来的还有霍德的父亲，老矮人埃里克。
第一次享受投影传送，有些不适的埃里克在儿子的搀扶坐下，喝了两口水才把咽在喉咙里没来得及说的话说出。
“首席找我有什么事吗？”埃里克担心阿尔反悔，不想带上霍德离开。
“是这样，我想额外扩展几个空间，想让你帮忙做下内部的修饰。”
“哦……是这样……”吓我一跳。一见面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抓着离开的埃里克这才放下心来。
“这一楼大厅我觉得还是挤了些，而且炼金、附魔需要相对安静和私密的空间，不适宜放在这里。锻造也是，那个台子太小了，霍德也想要一个单独的空间吧。”指着炼金台和锻造台，阿尔表示要重新拓展额外的房间，然后又指了指占地不少的盥洗台与厨具：“十几个人不可能都用一个，厨房设在这里不美观，这些都要挪走。”
埃里克一边点头一边腹诽：当初路维斯找我设计的时候，可没说要给这么多人用。连二楼那些房间，也是临时的……
想到二楼那些旅店似的房间，埃里克问是否也要做修改。
“那些暂时不动，就目前而言，我不想再增加额外的成员了。”阿尔把金库的构想告诉埃里克，“此外，我还要加两个较大的储存室，比客厅大，一个用来当金库，另一个，盛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姑且算库房吧。”
埃里克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画唰唰唰起了草图。
“我帮您修了基座，金库和库房都设在地下，炼金、锻造和厨房辟出单独的房间，至于盥洗室，我给您加到二楼吧，那里还有少许的空间。”
阿尔表示自己不通建筑，让埃里克设计。
没一会儿，草图就画完，阿尔接过一开看，图纸上的法师塔早已脱离了最初的单层直筒子造型，俨然成了一座严重缩水的城堡。
“不用做这么复杂的设计。”
埃里克附到阿尔耳边嘀咕了几句，立刻让他打消了之前的疑虑。
第五章 空间术；改（）
说干就干，埃里克用自己的联系方法让店里派人送来取扩建所需的材料。阿尔则蹲下身，在地上一阵摸索，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闭上眼，在心里规划出所需的大致空间，具化的魔力随着他的意愿，在地下扩展出两间贮存室的大致范围。幸亏地下是留空的结界区，不是厚实的土层，拓展比想象来的容易。＇＇
不过，事情也并非一帆风顺。正像利维尔所说的，由于空间是法师自身魔力具化，有极不稳定的特性，必须要用其他材料辅助把形态固定住才行。
“咦？你打算自己做吗？”埃里克原先还以为阿尔是想请路维斯帮忙，看他蹲在地上满头大汗的模样，这才明白过来。
“我不可能一直依靠他……”这是阿尔的心里话，路维斯对他固然不错，但他总觉得路维斯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想栽培一个继承衣钵的弟子。身为十阶以上的**师，已经算是超脱人类的范畴了，根本不需要弟子来继承一身的技艺。就算是出于对同族的关爱，也做得有些过头了……不但赔上了个人名誉，还不惜与最高评议会撕破脸，他究竟想在在我这里得到什么？这是阿尔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大疑惑。
就算不考虑路维斯，寻找巴尔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继续留在自由城邦，势必会被推上议长的职位，到那时被各种事缠身，就更没有时间找人了。
阿尔一直坚信星之长让自己加入寻人队伍，就是想起到压制、聚拢的作用。奥洛芬与西西莉亚彼此不对盘，前者虽不是绝对的善良派，但头脑过于死板，做事太讲原则。后者虽然善于变通，但手段又过于血腥。这两个跑跑腿什么的还行，靠他们完成任务根本没指望。
最近都没做预知梦，阿尔不禁有些心焦。
寻找巴尔的任务完全是大海捞针，要不是靠着预知梦，恐怕他们现在还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泰伦斯说艾达不在第二帝国，他已经知道我有预知的能力，没理由骗我。假设艾达真不在他手里，那……会在哪儿呢？
贝托利恩对塞特人知之甚少，无非把塞特当做拜恩一样拥有神眷的类人物种。拜恩覆灭以后，所有关于古代的记录都毁于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