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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彬嘘了口气,道:“希望我们能相安无事,你也不想我手持刀剑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吧?从今往后,你我互不干涉,谁要是越线了,谁就要承担严重后果。”
哈麻点头道:“说的好,只要你能坚守诺言,我是不会毁诺的。”哈麻说着伸出手和周彬击掌为誓。
“那我就等着哈麻大人的好消息了。”周彬起身笑道,在一旁伺候的女婢身上占了些便宜后才离开。
雪雪看到周彬走了,道:“大哥,这小子该不是在玩什么把戏吧?一旦让蛮子坐到了怯薛军大总管的位置上,他再不认账怎么办?”
哈麻嘿嘿笑道:“我们既然能让蛮子坐到那个位置上,自然也能让他下来,再说蛮子那个人你也知道,混蛋蠢货一个,能干什么事?大不了抽调些老弱病残给蛮子,让他乐呵乐呵几天也就是了。”
雪雪道:“周彬提到要去通州,通州距离大都只有不到一日路程,我的心里总是不稳妥,最好能把周彬弄到甘肃四川去才好。”
“周彬能愿意去才怪呢!他自愿离开大都城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没有了周彬的掣肘,我们做什么都顺风顺水,何乐而不为呢,管他去通州还是不通州,只要别在我们眼前晃悠就成,走,跟我进宫把蛮子的事情解决了,表达出我们的诚意,接下来就要看周彬的诚意了。”哈麻招呼雪雪直奔皇宫而去。
姚广孝制定计划书的时候,也想到过周彬如何找借口离开大都城,这其中的关键正如哈麻所想的,离开妥欢根本不行,如果妥欢不点头,周彬想要离开大都城简直就是开玩笑。
对此,周彬含笑不语,他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要让姚广孝出主意,要是那样的话,还不如他给姚广孝打工,让姚广孝做老板呢!周彬自然有离开大都城的办法,俗话说山人自有妙计,只是时候未到,不能说罢了,而且也给姚广孝留下一个做事成竹在胸的印象,当老板嘛!总要有能力才行。
哈麻为了能让周彬快点离开大都,在蛮子这件事上的效率相当高,不到一天就搞定了蛮子的职务,并且新建的怯薛军的两万骑兵也安排好了,却没有像哈麻当初想的全都是老弱残兵,其中有八千人马堪称劲旅。
蛮子尽管痛恨哈麻兄弟,但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仍旧明白,他将自己的铁杆兄弟心腹都安插到了新建的怯薛军中,尽量做到掌控这支军队,这不光是为了周彬,他想要保住性命,也全赖这支部队的威慑力呢!
周彬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见哈麻没有在怯薛军的问题上过多的动手脚,知道该是他表现诚意的时候了。
这一天周彬陪着妥欢饮酒作乐兼表演魔术的时候,不出周彬预料,一封六百里加急的奏折送到了妥欢面前,内容正是周彬等待的山东黄河决口。
山东黄河决口,淹民四十余万,两岸浮尸遍地,惨不堪言,当天夜里,明亮的月亮竟然慢慢的变成了红色,诡异的很,一天发生的两件事把妥欢搞的兴致全无,兼且有点害怕,当然要咨询一下擅长长生天附体的周彬了。
周彬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开始编瞎话,说什么天降异象,主当移大臣,如果不按照上天的旨意办理,恐怕对妥欢的身体健康有所损害等等。
妥欢一听这话,当然不想自己的身体出现不好的状况,便问周彬具体该怎么办?周彬说这件事非他不可,如果用别人来上应天象,必然会招致上天更大的惩罚,因此他愿意为了妥欢,自己把自己的官职给罢了,以身替妥欢向上天祈福,着实把妥欢感动了一番。
妥欢还真舍不得周彬离开,但总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性命还玩笑,咬着牙答应了周彬的忠孝之心。
“朕委实不愿爱卿离开呀!”妥欢情真意切说道:“难道就没有替代的办法吗?”
周彬摇头道:“皇上切不可有此想法,以免上天怪罪,微臣掐算过,东方是吉祥之地,微臣决定在通州为陛下祈福。”
“甚好,甚好。”妥欢听说周彬要到通州去,来回不过一天的路程,道:“爱卿既然要到通州去,朕就专门为爱卿设一个通州路,爱卿暂且去做总管,这样上天该不会怪罪吧!”
周彬一听,这是让他做通州路的达鲁花赤啊!(达鲁花赤,元朝时期的蒙古官职,负责一地的军政事务,属于地方政府的最高长官。)这倒是正对他的胃口,搞什么事情也名正言顺,这个官虽然不如国公军师好听,但却实惠,当即谢过妥欢。
在周彬的一顿忽悠下,拜布哈第二天就把圣旨带来了,圣旨上先是罢免了周彬的华国公、护国军师之位,转而出任通州路达鲁花赤,周彬欣然接旨,暗忖自己终于开始新的篇章了,大都城这里,谁愿意折腾就折腾,从今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将来是死是活,各凭本事吧!
第72章 【官逼民反吃大户】()
周彬坐在宽敞的马车上感觉是那么的不舒服,骑马的时候却没有这种滋味,但是要陪着不能骑马的金妍珠,这份罪不遭看来是不行了。
这个时期道路的路面情况非常低劣,就算是官道驿路也坑坑洼洼,马车没有减震装置,偶尔轮子碾过石头子,就等着屁股颠起来吧!
但是这一切对金妍珠来说是那么的新奇,她在皇宫之中做了十年的金丝雀,在周彬家中也不敢出门,冷不丁的出来一趟,看到什么都眼带笑意,心情舒畅,就算是屁股被颠的隐隐作痛也不在乎。
宫冰陪着周彬去了一次上都城,又经过战场逃生的洗礼,道路的颠簸对她来说毫无问题,她时不时的掀起车帘指指点点,总是能让金妍珠眼睛发亮,梨涡常现。
周彬实在受不了马车的颠簸,看到金妍珠和宫冰交谈甚欢,跟她们说了一声后撩开车门,准备下车透透气。
马车位于车队的中央,前面是三宝奴率领着一百多家仆开路,后面押着四辆大马车,装载的是周彬全部的家当,现银三十万两和一些细软,后面压阵的是和他们一同离开大都的贺凌贺五主仆等人。
周彬已经明确告知贺凌,贺唯一想要入朝拜相,希望渺茫,除非哈麻死了,否则不用想,贺凌也看到了大都城的紧张空气,哪还敢逗留,自然是回转家中稳妥了。
随行的除了席应真姚广孝师徒外,还有两个人比较特殊,分别是吴直方和韩畴,吴直方当了副宰相没几天就被哈麻一撸到底,打击之下流露出对朝廷的极度失望,面对周彬的邀请,欣然应允,至于韩畴,家族遗传对政治比较敏感,觉得留在大都城心里不踏实,说不好还得受牵连,索性陪着吴直方一同去通州,暂且避祸也是好的。
周彬招手要来了一匹马,翻身上马后来到了姚广孝坐骑边上,道:“师傅,哈麻如果这个时候派遣重兵追击我们,一定能得偿所愿呀!”
姚广孝哈哈一笑道:“施主就不要替哈麻宽心了,如果施主连这一点都没有设想到,贫僧干脆还俗算了。”
周彬活动活动手指节,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声音,道:“我临离开大都的时候让蛮子率领五千人马严密监视哈麻的动向,哈麻起初曾调集了两万弘吉剌部的精骑,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
姚广孝道:“我原本以为蒙元精锐不堪一击,最近在大都城看到了真正的蒙古精锐骑兵后,真替红巾军感到庆幸啊!如果蒙元能把这样的精锐骑兵投入到南方战场,红巾军焉能有如今的发展啊!”
周彬点头道:“驻守在南方的基本上是汉军和新附军,战斗力不强,远不如蒙古骑兵和探马赤军,但是现在真正能打仗的蒙古骑兵已经不多了,充其量也就二十万骑,而且分散在各大部族当中,很难拧成一股绳,这也是我对明天深感忧虑的主要原因。”
姚广孝深以为然,道:“蒙元中枢长时间的倾轧内斗,消耗了有限的力量,腐朽堕落的统治已然难以为继,施主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发展,也算是深谋远虑。”
周彬叹息一声,道:“师傅有所不知,我曾经被流放到黄河岸边,亲眼看到了老百姓的生活,揭竿而起者尚能有一条活路,否则迟早都要累死,饿死,老百姓尚且如此朝不保夕,国家焉能长久啊!”
“咔嘣”周彬和姚广孝正聊着,一辆装载银两的大马车的轴承突然断裂,六匹马发出了唏律律的嘶叫声,装着银子的木箱子散落一地。
周彬不由得暗道倒霉,眼看到通州了,却遇到了这么一个事,看来是银子太重压坏了马车,这可怎么好?
三宝奴看到这里的动静,打马过来看了看,道:“三弟,马车看样子修不好了,这里距离通州城不远,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三弟先进城,我留下来想办法把银子运到城内吧!”
周彬一看只能如此,便和金妍珠吴直方等人先行朝通州进发,很快就来到了小城通州,从早上出发到现在日落西山,周彬一行人饿的腹如雷鸣,也不想去官邸张嘴等着,看到城内有客栈小吃店,在周彬的招呼下,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准备在这里填饱肚子。
饿了吃什么都香,饭菜虽然不精致,但众人吃的津津有味,掌柜的看到周彬等人的消费不下二两银子,殷勤的让店小二沏了一壶好茶伺候着,而且亲自去后厨掌勺做了一个赠菜。
周彬吃完饭喝着茶水,这个时候一旁的位置上也坐上了食客,吃着饭低声的交谈着,他们谈话的内容引起了周彬的兴趣。
“老李,知道吗?张大户家里出事了。”一个年约四十的庄稼汉说道。
“怎么回事?张大户家昨天不是摆喜酒吗?听说新娶的儿媳妇可漂亮了,能出什么事?刘二哥你可别胡说。”被称作老李的人一撇嘴,不相信刘二哥的话。
刘二哥道:“我怎么能胡说,我亲眼看到的,出事就出在那个新媳妇身上,新媳妇和新郎还没有入洞房的时候,新媳妇就被阿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