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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坐。”
张子文等马奇坐下才说:“一营,四营,炮营,三个营守同古东侧有没有问题?”
马奇回道:“下午我看了一下,那一块炮营有点吃亏,林子太密视线不好。”
这是个问题啊,林子密了炮兵观测员看不到啊,火炮里就只有九二式的仰角大,其他的没有开阔的视野直接打树啊。
“那能不能修工事?”
张子文这一问,马奇直接叹了一口气。
“一铲子下去就往上冒水。”
淞沪会战的时候好歹还要挖个一尺,这缅甸竟然挖下去就是水。
“这个问题一会我让饶湘韵去弄沙袋,你明天带着一营,把南岸据河岸一里地的树子全部放到,工程太大就用火,直接烧了。”
马奇点头示意明白,张子文指着地图说:“这地图虽然不怎么实在,但叉河口肯定是有的。我打算你和大力摆在东北岸,我带着炮营和团部背靠同古城,这样一来炮营不吃力。”
马奇立刻站起来说:“司令,这不行,你在东岸是最危险的,你看这样你带着团部到东北岸去,我带着两个连来西岸驻守。”
张子文摆摆手说:“你看你们成三角形防守就能封锁河面,加上炮营的支援你们只需要防止日军从东边迂回袭击就行。如果我去了东边就没法子只会炮营了,更没法协同两百师的人,只有我在这戴将军才会给几分面子,你放心戴将军是舍不得我死的。”
马奇只好不说话表示抗议,刚好去弄吃的弟兄回来了,张子文趁机把马奇赶回去。
“吃过没?没吃就吃一点,两百师伙食不行我就没多吃,所以饿了。”
马奇见张子文已经找借口赶自己,只好去找其他人帮忙。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为了让戴安澜能帮忙解决问题,带着戴安澜到了锡当河看情况。
还来不及跟戴安澜提,就有一个卫兵跑过来说:“师座,军座过来视察了,马上就过来了。”
一会杜律明带着卫队十几人就开着车过来了,戴安澜刚要准备向他报告兵力部署情况,却不料杜聿明一过来,就操着陕西口音骂道:
“那个狗娘养的史迪威来了一副救世主面孔,太上皇架势,讨厌得很哩!”
戴安澜是个比较憨直的人,对于杜聿明这种话,不知该如何接茬儿,只勉强附和了一句:“洋人总是很讨厌的。”
杜聿明气恨难消地继续骂道:“还有他妈的林蔚老小子也来了,他是陈诚系统的人,也是讨厌的家伙!”
戴安澜无法再敷衍,他不知杜聿明为什么火气会这么大。好在杜聿明并非为求知音,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他继续骂道:
“仗该怎么打,我比他们明白得多,他们却很不知趣,指手画脚,好像我会听他们的摆布。海鸥,你注意了:今后听我直接指挥,别人谁的话也不要听!”
戴安澜答道:“我当然要听从军座的指挥。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你听我的,出了什么问题我负责!”
杜聿明竟固执得不可理喻了,所以戴安澜只能简单地答了个是字。
张子文一看,杜律明肯定是受了美国佬的气或者英国佬的气,不然绝不会如此,赶紧上前道:“杜军长,戴师长不说,我不得不说。”
杜律明一来光顾着骂了,没注意张子文也在场,立马用官话问:“你小子不是在贵州嘛。何时何地跑到这里来的。”
杜律明回头看看戴安澜,再想起自己给的番号,一下子就明白了。
“行了,我懒得管,你先说说你有什么不得不说的?”
张子文敬礼回答:“我要想司令控告英军指挥胡墩,毫不负责,导致同古到现在还不能阻止有效的防御工事。”
杜律明激动的一拍大腿说:“都不是好东西,像史迪威那样的家伙连脸都是不会红的。英国佬为了对付我,连唯一一个会脸红的胡敦也留不下了,英国人换了个亚力山大来对付我们,也是对付史迪威的。”
戴安澜一惊,难怪胡墩说有事,原来是来了个压着他的人。
“真的么?”
杜律明一横眼说:“当然是真的,史迪威朝胡敦嚷嚷,胡敦有点怕他,于是英国人换了个亚力山大来,史迪威叫嚷得多凶,亚力山大像个聋子一样装听不见!座原希望史迪威能协调中英之间的事,现在看来很难奏效哩。”
杜律明说着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张子文心道啥官都不好当啊。
接下来杜律明继续向戴安澜两人倒苦水,两人只能乖乖听着。
最后张子文实在受不了了,就找了去看马奇的进度这一个借口才走脱,至于戴安澜那就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罪过,罪过啊。
张子文却是带着笑意离去的。
第两百一十六章给个将军当当()
第两百一十六章给个将军当当
张子文渡过河以后才知道这个鬼地方的苦楚,不一会看到好几条大蛇。
“马奇,有没有被蛇弄伤的?”
马奇脸色一变,缓缓说:“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弟兄被要死,是个弟兄受伤。”
张子文直接说:“去把油桶给我搬来,吩咐弟兄只要沿距河岸一里地的地方砍出一条十米宽的道来就行。”
马奇知道张子文的想法后也不含糊,立刻派人去做。
杜律明倒完苦水对戴安澜说:“同古城里百姓什么心态?”
戴安澜茫然的回答:“我到同古的时候城里就没一个人了。”
杜律明叹了一口气才说:“没有百姓还好一些,在腊戍华侨们告诉我:缅甸人对中国远征军入缅是敌视的……”
戴安澜惊讶的问:“怎么会?我们是来帮助他们打侵略者的呀!”
杜律明说:“问题就在于缅甸是英国的殖民地,英国人长期压迫缅甸人,所以缅甸人仇恨英国人。日本人早就以佛教渗透,派了许多日本人到缅甸来当和尚,并宣扬帮助缅甸人反英,所以缅甸人并不怕日本人的入侵,倒认为我们是来帮助英国人巩固殖民政权的,如此,焉能不恨我们?华侨对我讲,要我们警惕与缅甸人的接触,以防缅奸刺探军情搞破坏。”
戴安澜听了不禁惘然若失,中国远征军首先是没有指挥权,一切要听洋人摆布,其次是被盟军甩给了日寇,这已经极为不利了,现在又加上得不到老百姓支持,甚至是敌视,这对处在异国他乡的中国远征军来讲,实在太不堪设想了。
他甚至认为出现这么多不利情况。比他目前孤军深入更加危险!但是,他不能表示出自己的忧虑,增加杜聿明的负担。
杜律明见戴安澜不说话就问:“海鸥,你为什么不说话?”
“军座已经够烦恼了,部下只能为钧座分忧,哪能再给钧座增加烦恼呢?”
杜聿明听了颇为感动,他起身拍拍戴安澜的肩头,亲切说:“你我同舟共济,努力把这一仗打好吧。走,去看看阵地吧。”
两人准备往阵地去就被一声巨响吓住了,要是再来一声两人还以为是鬼子飞机来了。
河对岸烧起冲天大火,接着又是一声巨响,然后接连爆炸十几次。
戴安澜对卫兵吼道:“去看看张司令在干嘛?”
杜律明倒是看出了一些门道,阻止了卫兵去问。
“这张子文还是有几分头脑的,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戴安澜一看火势虽然大,却只自西由东烧去,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老弟脑子不一般啊。
“对了,这里一定挖不了战壕,他小子打算怎么解决?”
戴安澜这才想通张子文让看阵地是要自己支援啊,于是回答到:“这个小老弟就是让我帮忙的,挖不起战壕他应该只能用沙袋了。”
杜律明点点头,是只有一个办法了,入缅打仗最坏的就是不熟悉地理,人和这东西已经被美国佬糟蹋没了,这一下天时地利人和三去其二,还是在天时不明的情况下,这仗难啊。
“我会曼德勒之后会尽力给你们争取一些物资。”
戴安澜没说话,只是看向那冲天的大火,看着看着看到一船黑人从河中划过来。
其中一个黑人下了船朝自己走来,用望远镜仔细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张子文?
“张子文,赶紧给老子滚过来。”
戴安澜自然不会如此说话,说话的是杜律明,张子文一听,这是有好事啊,不枉自己下的功夫。
等张子文跑到面前,杜律明问:“怎么弄?赶紧擦擦。”
张子文用手胡摸一下,然后回答道:“这不是打算烧掉树林嘛,一个不注意差点把自己给烧了。”
好家伙,这家伙竟然还自己上。
“你还有没有一点游击支队司令的样子了?老子还想着打完这一仗给你弄个将军当当,现在没戏了。”
张子文当场愣在哪里,不过杜律明接着说:“沙袋海鸥会给你弄好,我还会催促其他部队尽快南下,最多三天支援你们的第一批物资就会到戍城。”
张子文点点头,杜律明又笑骂道:“赶紧擦擦,跟我们一起到皮尤河看看。”
于是三人带着一些参谋人员,登车开往皮尤河。
皮尤河位于同古以南四十里地的小镇皮尤,故也称之为皮尤河,为了与鄂克温互为犄角而建立的防御阵地,据守皮尤小镇附近河段的桥梁。
张子文的阵地就在他们后面,只要皮尤河一失,叉河口将负责东面的所有防务。
驱车四十里地也就一会的事,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皮尤河,官兵已得悉军长前来视察,早在阵地前列队等候。
杜聿明见已经知道自己的到来,直接勉励的说:
“此次我中国远征军出国作战,在中国历史上是首创、光荣的一页。蒋委员长以我第五军为主力,以两百师为先遣部队,是对两百师将士的信赖,也是无上光荣!
蒋委员长命令,我们两百师必须固守同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