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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沛公刘季,如今正欲向南投靠楚王景驹,不知义士将欲何处?”刘季见城外一百多人也是起义军,便上前问道。
“在下韩国人张良,也欲去投奔楚王,倒是巧了。”张良作揖,跟刘季说道。
“哈哈哈,那可真是缘分,不如义士待我这边征兵结束,你我一起去投奔楚王,怎么样?”刘季本就是热衷侠义,如今途中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立刻便想一起赶赴彭城。
“那,子房便打扰了。”张良见刘季豪爽有侠道之心,不觉得也想结识一下,于是二人便在此处留下来,等刘季这边事情告一段落,相约去彭城。
张良跟随刘季在其军中暂住,两人两人相见如故,张良多次以《太公兵法》进说刘邦,教其领兵训练,刘邦多能领悟,而且对于张良所说兵法,十分佩服,常常采纳张良的谋略。
张良经过多日观察,心中愈发觉得刘邦是明主,与其投靠不了解品性的景驹、秦嘉,不如跟着刘季一起反秦。
自己深韬谋略不假,但是能发挥自己才能的前提是有一个善于纳谏的主公,这次不期而遇,张良那种明析透势的锐利眼光,让张良直接看到了刘季的雄主之姿,成为如今纷乱形势之下,重要的一步棋。
张良又思考了一日,第二天早晨,去往兵营,看到正在观看樊哙操练士卒,便上前走去,“沛公,麾下当真是人才济济啊,樊将军威猛刚壮;萧大人、曹兄精于政略,当真是精兵强将。”
“哈哈,子房你过誉了啊,这都是跟我一起厮混的一群没什么见识的兄弟,当不起你如此称赞他们。”刘季听到张良称赞他的部下,心中十分畅快。
“沛公,子房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沛公考虑。”张良看着大笑的刘季,等他回复平静,严肃的跟刘季说道。
刘邦跟张良虽然认识不久,但是惊于其贵族出身,见多识广,谋略深远,两人相见恨晚,于是刘季也严肃的说道:“子房有何事,只管说出来,能帮上手,我绝不推挡阻拦。”
“并非有什么事,子房跟沛公认识也有几日,深深佩服沛公的用人之能,沛公深明大义,豪爽而不拘小节,子房欲跟带来的兄弟们并入沛公部下,还请沛公不要嫌弃。”张良看着刘季说完这句话,只见刘季愣住了。
刘季反应过来,双手拍在张良肩膀之上,“子房!你话可当真,真的愿意投入我麾下嘛?”,这时的刘季一惊乐开怀了,他的军队中,不缺乏勇壮之人,也有萧何、曹参处理军政之事,唯独这些大老粗没有懂得兵法,没有可以为他出谋划策之人,这是他们这个队伍的短板。
刘季深深知道自己队伍的短板,本来想着找个机会跟张良说一下,看看可否一起共事,只是张良出身贵族,怕自己开口,张良碍于情面不好拒绝,便一直未曾说出口,没想到今日张良自己愿意投奔自己。
“自然不敢欺骗沛公,既然沛公与我都欲投奔楚王,不如我并入沛公部下,随沛公一起前往彭城。”张良笑着说道。
“好好好,子房,得你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我这就召集卢绾他们来议事,这可是大事。”看着去召集部众的刘季,张良心中微微点头,觉得如今自己的决定至少是正确的。
得到张良的刘季,也如黑暗中摸索前进之人,看到了一盏明亮的指路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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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战屡胜的章邯,一路高歌猛进破邓说、败伍徐、斩蔡赐、降宋留,平定陈胜起义军之后,率司马欣、司马仁、董醫准备歼灭项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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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听闻项梁已经打败秦嘉军,便与张良、萧何、曹参等人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如我们回去继续经略沛县吧。”樊哙觉得既然楚王被杀,便觉得还是回去自己地盘上去。
“不可,我们就在沛县,名声不足以招募兵马,如今我们需要各地起义军的承认。”萧何跟刘季说道。
刘季把头转向张良,“子房,你认为我军该何去何从?”
张良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项氏却抓着景驹,秦嘉没有陈涉尸体而拒不承认陈涉已死还以此为借口兼并景驹势力,这种吃相实在难看,但是如今我们别无他法,我军急需大义名分,如此才能更长远的发展,我们还是要去投靠项梁。”
刘季见到张良、萧何都同意投奔项梁,便决定军队继续行进彭城。
刘季率军向西,途中与司马仁所率秦军在萧县西遭遇,刘季兵马太少,难以与司马仁对抗,于是退回留县收拢陈胜存留兵卒,共得到五六千人,听闻项梁如今在薛县,于是率部众赶往薛县。
项梁得到刘季的投奔,十分欣喜,又给刘季分拨了五千人,五大夫级的将领十人,助他攻下丰邑。
刘季此去投奔项梁,军队规模何止增长了几倍,顺利攻下丰邑,刘季虽恨雍齿,但是不得不承认其用兵才能,雍齿兵败之后,向北赵地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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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回兵攻打丰邑时,有一老者来投项梁军。
“居啵╟háo)人范增,听闻上柱国起兵,今特来投奔,欲尽绵薄之力。”
第44章 范增韩信()
怎么还掉了一些收藏,是写的太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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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有人来投奔,项梁便差人引来见面,令项梁惊讶的是,来着不是青壮有力的年轻人,而是一位年近古稀的佝偻老者。
项梁很无奈,便上前劝说道:“老人家,如今战乱纷起,您年纪大了何不在家安度晚年,来趟这浑水干嘛呀。”
“上柱国是看老朽无用嘛?”范增倒是没有动气,而是看着项梁,双手拄着拐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响亮。
“老人家,不是嫌弃你,在军中你能干嘛呀?”英布上前打趣范增说道。
范增没有回答他,瞥了英布一眼,英布看见范增眼中的不屑,立刻跳脚,“哎,你什么眼神!”
“上柱国如今军队虽然进展颇顺,但是已经蕴含巨大危机,可惜你们都还没有意识到。”范增不慌不忙的说道。
项梁这时皱了皱眉,不知是在思考范增所说的危机,还是因为范增的话惹到不高兴,英布这时真的忍不住了,“我说,你这老头,怎么睁眼说瞎话,如今我军势大,攻入关中在即,哪来的危机。”
项梁让英布退下,朝范增拘了一礼,说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先生指点。”
范增是来投奔项梁的,当然不会一直拿捏,而是看了一下旁边的木桌,说道:“年纪大了,还请上柱国容我坐下说。”
项梁赶紧安排范增就坐,又让房内众人一起落座,范增此时缓缓开口说道:“上柱国从吴中起兵,打的是何人旗号?”
项梁答道:“是陈王号召,梁从陈王而西进。”
范增点了点头,“那如今陈王已死,上柱国为何灭掉秦嘉军队?”
“因为秦嘉同楚王景驹阻我军西进攻秦,此乃助敌,为何不灭?”一旁的蒲青接道,项梁点了点头,同意蒲青的说法。
范增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上柱国西进攻秦没错,奉陈王号召也没有错,但上柱国可否想过,楚人抗秦最大的优势在何处?”
项梁想了一会,没有想出自己同其他几国诸侯的优势在哪。便摇了摇头,说道:“梁不知。”
“是楚人同秦人的仇恨,是对楚怀王的惋惜与同情,人们至今还牢记着被秦人囚禁在秦国冤死的楚怀王,所以项老将军喊出‘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谶语,才在陈王揭竿而起时,楚人最为踊跃,也更愿意冲锋在前。”
殿内的人听到范增所说的话,都不由得点了点头,大家大部分都是楚人,对楚怀王的同情大家最为了解,项梁便问道:“敢问先生,这跟我军的危机何关?”
范增这时也认真了起来,既然决定跟着项梁反秦,自然不想让项梁一开始的发展方向便错,于是说道:“上柱国如今带楚国热血男儿征战,杀死楚王景驹,令楚人作何想法,楚人会认为上柱国是想自己当楚王,是为了自己项家,如此长久下去,不必秦来攻,楚人与将军便会逐渐离心。”
“放肆,上柱国何时是为了自己了,净在胡言乱语!”英布站起来,大声呵斥范增。
范增没有理会英布的大声喊叫,而是继续对项梁说道:“陈王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不立楚王之后而自己拥兵自立,目光短浅,从而楚国反秦的力量不能充分依附于他,导致其势不长,迅速被章邯军击破。”
“英布坐下,先生还请指点梁该如何做。”项梁如今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名分的不足,空有项氏名望,没有名分,亦会如陈胜一般,势必不会坚持长久。
“上柱国自从吴中发兵渡江以来,楚地将领纷纷前来依附,就是因为项氏世代为楚将,人们以为上柱国能复立楚国社稷。”范增说完,在座的陈婴、英布、蒲青纷纷点头,自己率军来投正是觉得项梁乃项燕之后,可以恢复大楚社稷。
范增接着说道:“如今上柱国应顺从民意,寻找往日楚国王族后裔,扶立其为楚王,上柱国打着楚王的名号,便可拥全楚人之心之力,何谈不能灭秦!”
范增在说出这些战略时,没有注意到门旁站着一位拿剑的兵卒,听得津津有味,任谁也想不到现在看门的这个人便是日后“功无二於天下,而略不世出者也”的一代“兵仙”韩信。
项梁此时已经不再拿范增当做一位七十多岁没有什么用处的老头,而是认真对范增施了一礼后,留范增在军中为自己谋划,然后顺从范增的意思,派人寻找楚王后裔。
找到了正在民间为人放羊的楚怀王熊槐之孙,楚顷襄王熊横堂侄——熊心,项梁拥立他为楚怀王,以顺从唤起百姓的愿望与共鸣。令陈婴任楚国的上柱国,赐封五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