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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进深知“炸药包”的厉害,但如果点不着,屁用没有,所以特意让三个人准备点火,就怕出现状况。
“来了,来了,现在点吗?”一个手里拿着火折子的人兴奋的说道。
史进恨不得起来踹对方两脚,“刚才说什么都忘了?听响箭,响了之后再点,谁提前给我放炮仗,先把谁的脑袋当炮仗轰了。”
黄信带着三百青州兵,押着被装进囚车的花荣走的并不快,否则也不会被史进和李茂走在前面。
囚车里花荣已经醒来,脖子上带着木枷,手上捆着锁链,发髻散乱双眼呆滞,哪还有半点的风流倜傥。
囚车旁,花心月双目含泪,“哥哥,醒来了吗?渴不渴?我去给哥哥讨些水喝。”
花荣平日里不太关心妹妹,但此时看着妹妹花心月狼狈哭泣的样子,心里焉能不自责,沉声道:“不要哭,刘高呢?黄信呢?为何设计于我?”
黄信就在不远处,提着马缰绳转首看着囚车里的花荣,“花知寨,家规国法自有定数,本都监不会胡乱抓人,花知寨不必大喊大叫,留些力气等着慕容知府过堂吧!”
花荣偏偏不如黄信的意,大声叫喊,无非是猜到了黄信的计谋,以他为饵引出义兄宋江,他岂能陷义兄宋江于险地。
黄信乐的如此,丧门剑的剑鞘在坐骑上一拍,马匹窜出去追上前面的青州兵都头。
“有没有动静?刘高说清风山贼匪有上千人,周围哪怕山高林密也藏不住那么多人吧!”
“都监大人,前后都有斥候查探,并无贼匪踪迹,许是知道都监大人的安排,吓的不敢来了。”都头恭维道。
黄信摇摇头,“别人或许明知道是陷阱不会来,但我听闻呼保义宋江最重义气,尔等多加小心不要被贼匪所乘,如果宋江不来,倒让我好生失望。”
黄信听了刘高的算计,吃准的一点就是宋江足够义气,明知道是陷阱也会跳进来。
但宋江如果不现身,黄信又觉得宋江浪得虚名,突然很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呼保义及时雨会做出什么抉择。
如果此时从空中鸟瞰,可以看到黄信带着青州兵逐渐接近清风山山口,李茂一行人在半山腰埋伏,史进等人却不见踪影。
李茂知道史进等人就在山口处,但视线所及毫无异样,不禁点点头,暗赞史家大郎真的长进了,伪装的本事一流。
“贤弟,黄信应该有所准备吧?”宋江看着越来越近的青州兵,发现三百多青州兵队列并不紧密,稀稀拉拉散的很开。
“哥哥说的没错,黄信这样安排进可攻退可守,可惜算盘拨的再好也敌不过实力,哥哥放这支响箭如何?”
李茂见青州兵已经进入山口,拿出响箭递给了宋江,宋江迟疑一下接过响箭,搭弓就射。
一声鸣镝响起,穿云箭的声音还未消失,一声巨响在山口处爆发,伴随炸响的是弥散的尘土和硝烟的味道。
史进等人早就捂着耳朵,趴在地上躲避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饶是如此仍然感觉地面剧烈的震动。
毫无准备的黄信和青州兵,被突如其来的爆响吓的站立不稳。
尤其是战马坐骑受惊后尥蹶子乱跑,骑术了得的黄信险些被掀下马。
和青州兵的反应相反,信安军早已熟悉火药的爆响。
在响箭鸣镝声响起的时候,在火药还没爆炸的时候,鲁达就带着一百五十人冲下山,健步如飞直奔困着花荣的囚车。
爆炸响起的时候,气浪如有实质将山口处的青州兵震翻三四十个,鲁达带人恰好斜着穿插抵达囚车旁。
镔铁棒势大力沉的一击,将临时打造的囚车砸的稀巴烂,鲁达正待把花荣带走。
太突然了,花荣也被巨响震的耳朵嗡嗡响,直到肩膀被鲁达抓住才回过神来。
花荣看着倒地的花心月,急切道:“哥哥不必管我,先救小妹。”
鲁达应了一声,抓着花荣肩膀的手握拳冲天,将木枷砸的破碎,转身捞起花心月扛在肩头,镔铁棒横扫慌乱中四散的青州兵。
黄信制住惊马,回头看到三百青州兵乱了阵脚,抽出丧门剑大声喝道:“杀贼,后退者斩。”
黄信身为兵马都监,在青州兵中素有威望,他这一嗓子好似定海神针,令阵脚已乱的青州兵很快稳住,依仗兵力上的优势和鲁达这边打了个势均力敌。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黄信,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他看着手持朴刀又黑又矮的那人,双眼一亮,丧门剑顺势劈刺过去,“宋江?来得好。”
第四零二章手感不对()
回答黄信的是迎面砸来的八卦棍,和丧门剑磕在一起发出当啷啷的金铁交鸣声。
黄信闷哼一声,只觉得手腕胳膊发麻,丧门剑险些脱手而飞,暗忖这厮好大的力气。
宋江和宋清手里的朴刀双双递补,眼看着就要把黄信分尸当场。
不料飞起的丧门剑借势横劈,两把朴刀险些被丧门剑磕飞,可见有镇三山绰号的黄信个人勇武并不虚传。
李茂才不会在乎江湖绿林一对一的规矩,一击不中后八卦棍仿佛蛟龙出水扎向黄信的心口。
另一只手也摸出了短刃,准备关键时刻当做飞刀暗器给黄信一个惊喜。
早前埋伏在不远处的史进适时加入战团,黄信一个人再厉害,也架不住这样围攻,三五个回合就撑不住了。
李茂和史进双棍配合默契,宋家兄弟时不时的补刀。
别说黄信,即便是其师父霹雳火秦明在此也顶不住呀!
眼看情势不妙,黄信打算抽身退走,他心中暗忖轻敌了,真是没想到宋江身边还有如此武艺高强的好汉帮衬。
黄信想走,也得问问李茂等人答应不答应。
李茂八卦棍再次磕开刺来的丧门剑,不等黄信转身退走,手里的短刃脱手而出。
稳准狠的刺入黄信的大腿外侧,令黄信趔趄了一下。
史进和李茂在一起练武切磋一年多早有默契,瞧见机会,手中齐眉棍一圈一挑,将黄信的丧门剑挑飞。
一直打酱油的宋清看到如此良机,朴刀横着切下去,这一刀必能斩下黄信的首级。
不料另一把朴刀将宋清的朴刀架住,宋江见李茂的棍棒也压住了黄信的肩膀。
“贤弟,镇三山也算青州地界的一条好汉,杀之可惜,且留他一条性命吧?”
李茂八卦棍一转,令黄信不得不抬起头来,“黄信,公明哥哥替你求情,你也光棍些,让手下的兵马弃械投降,否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黄信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青州兵失利,三百人竟然被一百多人反杀压制。
浓重的挫败感让他神智有些迷乱,下意识的喊道:“青州兵马住手,不要枉送了性命”
史进上前用黄信的腰间丝绦将其双手反绑,一脚踹在黄信的腿弯令其摔倒在地,朝李茂点点头后去帮着鲁达稳定局面。
黄信开口让青州兵放弃抵抗,倒也算救了这些青州兵的性命,鲁达即便是扛着花心月,面前也不一合之敌。
死在镔铁棒下的青州兵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其他信安军的单兵素质也比青州兵强出不止一筹。
没有黄信下令弃械投降,三百青州兵顶多也就再坚持一刻钟,不是崩溃就得被全部歼灭。
除了鲁达和信安军悍勇无敌之外,史进放的那个大地雷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下子把青州兵的阵脚打乱,士气被夺,此时再有史进带着生力军加入,成为压垮这些青州兵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刀枪棍棒扔在地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鲁达杀的兴起,浑然忘了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大活人。
直到青州兵跪地投降,肩头的大活人没了动静,鲁达不禁生出一阵后怕,急忙把人放下来。
“坏了。”
鲁达放下花心月,才发现花心月身上沾染了很多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砍伤,情急之下伸手在染血的地方摸了摸。
这一摸不要紧,摸出了大麻烦。
鲁达再粗中有细,毕竟是神经大条的男人,只顾着查看人有没有受伤,没有顾及到小节。
翻来覆去的查看之下,手也没个轻重,竟然从衣衫内扯出一个红色的肚兜。
他还以为是受伤染成的血色,急忙又伸手一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花心月又惊又吓,再加上被鲁达扛着颠簸的脑子都不清楚了。
直到胸口一空,紧接着某处被用力抓握,让她激灵灵打个冷颤,双眼定睛看着面前轻薄她的男人。
鲁达以为花心月的肠子流出来了,因为手感温热丝滑,立即揉动着往里面怼了怼。
“你”花心月气怒攻心,只说了一个字便气晕过去。
后知后觉的鲁达也意识到不妥,但造成的事实无法挽回。
幸好花心月晕的非常是时候,化解了鲁达现在的尴尬,然后像是送烫手山芋般把花心月送到已经被救出的花荣面前。
李茂发现鲁达有点魂不守舍,连叫两声才让鲁达回过神来,“哥哥去收拢人马,青州兵暂时都绑了,咱们先上山再说。”
鲁达不由自主的瞥了花心月一眼,和史进携手归拢青州兵,受伤的救治,没受伤的一个个都绑了押上山。
等鲁达回过味来才意识到不妥,“大郎,我们上山做什么?”
“青州兵大部可能随后就到,都是骑兵,我们暂时依山而守,看看情况再说。”
李茂从黄信口中得知青州马步军都统制秦明可能会来,不敢托大轻敌。
他的信安军就是以骑兵为主力,当然知道怎么限制骑兵的战斗力,钻山是不二法门。
等处理完这些琐事,在清风山安顿好,时间已经到了傍晚,留守在废弃驿站的人马也赶了过来。
史进喝着肉汤嚼着干粮,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腿上伤口已经包扎的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