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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蜂窝煤?不现实。
搞建筑给人修火炕?来钱太慢也跌份。
贩卖布匹绒绸?没那么大本钱。
卖药材?西门庆能杀人
李茂甚至想到了一本万利的贩私盐,可惜一府通判的陈文昭这样的后台都罩不住。
而且听邹渊他们说过,贩私盐的基本都是亡命徒团伙,背后多有大豪商支持,没人引荐根本上不去这条日进斗金的发财船。
难不成真要捡肥皂?李茂不由得想起温必古。
这脑子乱的,竟然想到捡肥皂了,都怪蒋竹山,讲乐子讲的那么细致干什么。
李茂掰着手指头盘算自己现在适合的赚钱营生,发现除了肥皂之外还真没几个来钱的路子。
他倒是想玩出花样和其他穿越前辈有所区别,但实际情况告诉他。
捡肥皂这条路子能走通吃得开,那是实践证明出的经验和真理。
“我这嘴还让蒋竹山给带瓢了,捡他娘的肥皂啊!要捡也该让温必古去捡。”
李茂腹诽了一句,提笔开始书写采购的清单,准备开始新产品的研发制作。
第六十五章市井()
五更天,张氏听到动静醒来,发现左侧的迎儿睡的正香,左边丈夫武大已经开始穿衣。
她揉了揉眼睛问道:“昨晚的面不是已经发好了吗?起这么早?天还没亮呢!”
武大郎打个呵欠,穿戴完毕揉了揉脸。
“大郎让我起早去草市买些东西,如果回来晚了,不用等我吃饭,我自去炊饼店就乎一口,今天西门庆的炊饼店开张,我可不能错过了热闹。”
“买什么东西非得去草市?”
张氏知道草市在城外的城郭处临近码头,相当于早间市场,主要贩卖日常生活用品。
“城里买不到吗?”
武大郎也不洗脸了,呵欠连天道:“大郎吩咐的只管去做,还能害我白受累不成?大郎跟我说,等他弄出新鲜玩意儿,赚的银钱比卖炊饼多多了。”
张氏顿时没了睡意。
“还能比卖炊饼赚的多?那敢情好,你前两天说炊饼生意做不长久,我这些天都没睡好觉,以前没见过那么多银钱,数钱都上瘾了,若是再过那种每天几十文钱周转的日子,浑身不得劲呢!”
武大郎咧嘴一笑:“你这叫什么来着?大郎还跟我说过,怎么想不起来了,不和你说了,我这就去把驴车套上。”
张氏目送武大郎离去关好房门,一股凉风袭来,让仅穿着肚兜的她冷不丁哆嗦了一下,急忙裹紧被子。
耳边传来迎儿的呓语:“我不写了,叔叔哥哥,手好痛”
说梦话的迎儿小手还抬起来比划了几下,估计在睡梦中还练字呢!
张氏爱怜的抚下迎儿的手臂,心中感触良多。
“遇到李家叔叔,真不知是我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叔叔一定要长命百岁,无病无灾,我起个誓愿,叔叔但有灾厄,只管应在我身上便是。”
武大郎赶着驴车离开李府,抵达草市时天光熹微放亮。
聚集的买卖人早已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偌大的草市占地二三里,没有两三千人也差不多。
“三寸丁,今天怎么起了个大早,是来草市卖炊饼吗?”
武大郎这块活招牌算是清河县的名人,即便不认识大多听说过,一进草市就有个卖鱼的和武大郎言笑。
武大郎下车牵驴,嘴上却不亏欠。
“好你个鱼肠子,又被人挤兑出来了?站在冷风口可算你倒了霉,小心这一挂鱼卖不出去都臭了。”
“谷树皮,听说你最近发达,满清河没人不知道你家的炊饼香甜松软,发了财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苦哈哈,哪天请我们一顿酒吃?也不枉前时照顾你的生意。”
“对头,对头,武大,你小子发达了可别鼻孔朝天,那天你被马撞,我紧护着你家闺女呢!”
“张酸枣,莫不是要认岳父吗?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枣核脑袋虽然和武大很像,但可配不上人家闺女,还是省省心吧!”
武大郎和这些人说话荤素不忌,自然也不会真正着恼,反倒觉得有久违的亲切感。
他原本就是市井小民,和眼前众人一样为了一口吃食苦苦奔波挣命。
最能体会这些言谈欢笑背后满满的心酸和无奈,互相开开玩笑说些荤话,或许是他们唯一的乐趣,以前的自己不就这样吗!
李茂给武大郎的采购单子,武大已经牢记在心,走了不远看到卖砂锅的老匠头。
“老匠头,上釉带盖的砂锅,无论大小给我装三十个,不能有磕碰裂纹,否则饶你一半的价钱。”
“武大啊!你买这么多砂锅作什么?炊饼店用得上这个?”
老匠头嘴上看似替武大郎着想,下手却一点不慢,挑好的没毛病的砂锅接连往驴车上搬,还小心的在驴车上垫了一层干草。
武大郎一个个看过,没挑出毛病才付钱。
“提前和你言语一声,今后可能需要烧制不一样的砂锅,你没事儿就往炊饼店找找,我找你可不容易。”
老匠头笑呵呵接过百多枚铜线,“晓得了,隔三差五我就去你那问问,我的手艺你还信不过?你老子爹活着的时候,痰盂都是我给烧制的呢!”
半个时辰草市溜达下来,武大郎的驴车已经装满了一半,有器具有材料,如砂锅,大豆,皂角等等。
还有一小袋蔗糖,很是让他费了些口舌,愣是一文钱的价钱都没讲下来。
眼看着草市快要散了,武大郎急忙驾车直奔肉铺摊子,在车上扯着嗓子喊道:“张屠户,照顾你的大生意来了。”
肉铺摊子后半躺着一个壮汉,深秋的天气袒着胸,身上满是油脂,脸上倒扣着一张荷叶。
被武大郎这一嗓子唬起来,双眼昏黄,嘴里散发着酒气。
“你家今天过年还是过节?往日里给你二两肉都不敢要,吃酒吃醉了?小心我的杀猪宰牛刀伺候。”
李茂采购的单子上,肉铺这里是重中之重,但武大最后才来这里是因为心里有底儿。
眼前这个张屠户打小和他一起长大,与他的老婆张氏沾着远亲,真排起辈份他还得叫张屠户一声大舅子呢!
武大郎嬉笑道:“别动刀,我这身子骨可剔不下几斤肉,确实是有大生意照顾舅兄,我们借一步说话。”
武大郎说着把驴车栓到旁边的树上,迈着小短腿回头神秘兮兮的朝张屠户招手。
张屠户见草市的人逐渐散去,知道今天的生意也就这样了。
顺手一扯油布盖上肉,不知道从哪摸出两个梨子来,在身上蹭了蹭递给武大郎一个。
“好些时日没看见你,听邻人说你在城里卖炊饼发了财,银钱都用竹筐来装,我只当你不认得我这个穷亲戚哩!”
张屠户说着咬了一口梨子,直酸的他眯眼睛,咒骂道:“卖梨的老王头,骗我说梨子又脆又甜,我那一指头肥膘算是喂了狗,跟他就换不出一样的东西来。”
武大郎看着张屠户酸的五官聚到一块,哪还敢尝梨子的味道。
开门见山道:“舅兄,这些天实在太忙,也没顾得上来看你,但是我可没忘了你,这不是来照顾你的生意吗!”
第六十六章重打锣鼓新开张()
张屠户把酸梨扔掉,吐了吐酸水。
“你别是又来唬我,上次还说照顾我生意,只割了不到一两肉,我都没脸皮问你要钱,是不是迎儿馋了想吃肉?我那还剩一挂下水,你拿一半回家煮了给迎儿和大妹吃,她们娘俩一年也见不到一次荤腥呢!”
武大郎在外人面前财不露白,亲戚倒不必遮掩,或许也有小小的炫耀之意,从怀里掏出两锭官银抛给张屠户。
“四十两的生意,算不算大?”
张屠户下意识的接住银子,不相信掂量几下,又用牙咬了咬,确定不是锡做的假银子当即懵了。
随后猛地回神,做贼般左顾右盼,拉着武大郎躲远人群,低声喝问道:“大郎,这银子哪来的?但凡还能赚来一碗饭就不能去做贼人,顶风都臭着十里地呢!”
亲不亲这时候一眼分明,武大郎心里热乎乎的。
张屠户这个舅兄虽然是远亲,却没少给他们一家零碎接济,但舅兄虽然是卖肉的屠户,实际上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
全靠一手杀猪的贱艺过活,二十好几了连个媳妇都没有。
“舅兄放心,我像是有胆子做贼人的吗?乡邻传言虽然夸大,但这段时间的确赚了些银钱”
武大郎把遇到李茂之后的遭遇简略和张屠户一说,把张屠户听的一愣一愣。
“你这是走了狗屎运遇到了贵人,竟然和秀才老爷称兄道弟,莫不是祖坟冒了青烟?”
张屠户没经历过这么离奇的事情本能不信,但手里的银子说明武大郎没有开玩笑。
谁开玩笑能给出四十两银子?
武大郎说的嘴巴都干了,强忍着没有去咬手里的梨子。
“舅兄,这笔银子不是白给你,我家大郎吩咐的清楚,无论是猪牛羊马的肥膘肉,还是下水胰子,有多少要多少,你只管往城北的李府送,早晚都在后院给你留个角门,此事不可声张让旁人知晓,能做到吗?”
“合该我也转了运气,且不管你嘴里的李家大郎要肥膘肉胰子下水做什么,我的嘴巴你还不知道?喝醉了都严丝合缝的很,只是这银子太多,我也杀不出那么多肥肉下水啊!”
张屠户使劲攥着两锭银子,心里犯了难。
一条牲口就那么多肥膘肉和下水胰子,还不值多少钱。
四十两银子,他得给李家大郎送多少下水肥肉?
武大郎看着愁眉苦脸的张屠户,不禁想到了没开窍时的自己。
顿时感同身受嗤笑道:“舅兄转了运气,也得转转脑子,你一人能杀卖几条牲口,何不从旁人手里收购肥膘肉和下水胰子,等到那个时候再也不必自己操刀屠宰,只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