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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时中镇定心神,强压着心中的震撼,还压抑着贪欲,二百万贯啊!如果他能倒手匿下三分之一也不少呢!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城外的信安军死要钱,这二百万贯还不够呢!他若是敢打这笔银钱的主意,赵桓肯定会砍了他的脑袋。
但这不妨碍白时中奚落童贯几句,“童太傅真是敛财的好手,富可敌国也不过如此,难怪会被称为六贼之一。”
童贯的心境似乎真的放开了,对白时中的讥讽奚落不以为然,“贼不贼的,已经不重要了,白大人带来的禁军太少,搬走这些银钱不容易,还是再找些人来吧!”
白时中深以为然,急忙命带队的禁军将领回去找人。
在一旁的童虎双眼圆瞪,他跟着童贯很多年了,深知童贯对金银珠宝的喜爱,把这里的东西搬空,怕是会要了童贯的半条命。
童贯似乎知道童虎要说什么,摆手示意童虎不必多言,他是把银钱都敞亮了出来,但是这笔银钱只是倒个手便会落在李茂手里,也算是他对李茂帮他达成夙愿的回报吧!
就在白时中找来四五百禁军,准备把童贯一生积攒的财富全部搬空的时候,李邦彦及时赶到,带来了赵桓的旨意。
窖藏银钱之地,以童贯为首跪满一地的人。
李邦彦深深的看了童贯一眼,他知道童贯和李茂交往的经过,童贯当年对李茂有救命之恩,后来多有提携。
如今看来童贯才是眼光最精准的那个人,所有的付出在今天得到了回报,而且还是超额的那种。
李邦彦也不耽搁时间,见童贯的仆从焚香摆案完毕,他拿出圣旨宣读。
童贯知道自己会平安无事更会达成夙愿,但具体的并不清楚,随着李邦彦的宣读,他的心头抑制不住的激动,广阳郡王,这辈子没白活啊!
白时中傻眼了,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童贯居然封王了?那这些银钱怎么办?他一文钱也带不走了?
童贯没理会别人的心思,恭恭敬敬的接下圣旨,拜谢赵桓的封赏,将封王的诏书供起来后,童贯看看李邦彦和白时中,信手一直地窖里的金银。
“有道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王已然老朽,无法再在太上皇和陛下面前尽孝心,这些银钱就当是本王的一点心意吧!李大人和白大人辛苦些,拿去给陛下救急。”
白时中没缓过神来,李邦彦则暗挑大拇指,不得不承认童贯知道进退。
得了郡王爵位,又拿出如此多的银钱,谁也无法再指摘童贯的不是,安享晚年板上钉钉了。
李邦彦夸赞了童贯几句,这些银钱的确得搬走,朝廷国库都可以跑耗子了,二百万贯银钱,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
新君赵桓还得念童贯一声好,觉得童贯不愧是皇家养的好奴婢,没准一高兴,郡王封爵可能还会变成亲王呢!
搬运金银珠宝花费了小半天时间,李邦彦看好童贯的结局,没有做的太过分,给童贯留下了五万贯的银钱。
童虎看着大幅度缩水的地窖,他都替童贯心疼,童贯哈哈一笑,“你呀!还是没有看透。”
“太傅王爷,那可是二百万贯啊!说是倒手就送到李相公手里,可具体能有多少落到李相公手里还不好说,李邦彦和白时中他们可都是雁过拔毛的家伙。”
童贯第一次被人称呼王爷,不由得心花怒放,“你还是不懂,正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才不敢伸手,否则官家不会饶了他们,太子在东宫的时候隐忍,现在登基为帝,谁敢动摇皇帝的宝座,他肯定会要谁的脑袋,否则你以为本王愿意交出所有身家?走吧!从现在开始,本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几家欢乐几家愁,童贯这里有李茂顾念旧情的关照,捎带脚把童贯推上郡王宝座,蔡京那边,王黼留在京城的家人们却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白时中把在童贯面前吃瘪积攒的怒气全发在了蔡京等人身上,直接带兵围了太师府,倒也没有伤人,只是形同抄家把蔡京的家底儿都翻找出来。
这一翻不要紧,再次把白时中和李邦彦震撼了一把,在童贯家里窖藏的是二百万贯银钱,蔡京府内的银钱只多不少,粗略估算有近五百万贯。
这让李邦彦和白时中面面相觑良久,这得是贪了多少才积攒下来的?
要知道蔡京平日里生活极其奢华,每天的开销就不是小数目,全部加起来,岂不是过千万贯的钱财?这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一家就补上了朝廷一年的亏空啊!
赵桓君臣没少为缺金少银发愁,国库空虚干什么都没有底气,哪曾想抄了蔡京的家就把去年一年的亏空填补了。
别忘了还有蔡京的一班党羽,还有王黼的家当和党羽,若是都这么“丰硕”,朝廷短时间内怕是富得流油。
他们这些政事堂的新人也能施展开手脚,堪称一份大礼呀!
蔡京得知家被抄了,急急忙忙的返回来,正好看到无数金银珠宝被搬走,险些背过气去,上前喝止李邦彦和白时中。
“老夫还没死呢!尔等意欲何为?可把当朝太师放在眼里?都住手”
白时中斜眼看了看蔡京,这位七老八十的老货,执掌大宋权柄近二十年,四起四落也算不枉此生了。
李邦彦拿出拟好的圣旨,当众宣读,贬蔡京为庆远军节度副使,即刻举家迁往衡州居住,不得擅离衡州。
蔡京从高高在上的太师,一转眼就被贬为节度副使,对蔡京和蔡家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第七九九章 泪梳妆()
怎么和李茂以及信安军谈判,蔡京从头到尾都被隔离在外,但是快八十岁的他没有老糊涂。
一听这个圣旨,就知道赵桓肯定和信安军谈妥了,他的那些盘算和布置没有发挥一丁点作用,大局已定,能保住这条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蔡京知道太上皇赵佶在京兆府,或者又前往了成都府路,他不想去衡州,路途太远不说,被软禁看守的日子怎么过?
“两位,老夫要见陛下。”蔡京还想最后挣扎一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去衡州,再不济也要去赵佶身边,依靠如今的太上皇赵佶,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邦彦被称为浪子,可也念着蔡京对他的提携,叹了口气道:“太师,几十年宦海沉浮能落个善终不容易,本朝不杀士大夫,但太师今年快八十岁了,能经得起折腾?衡州还算不错,再往南呢?几次贬斥下来太师能受得了?”
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手段,蔡京自己就没少用过,被他贬黜地方的政敌不知凡几,听了李邦彦的话他沉默了。
李邦彦瞥了一眼白时中,“太师,颐养天年对您来说是最好的结果,我也不是穷追猛打不罢手的人,太师去衡州做个富家翁,如何?”
白时中知道李邦彦这是要给蔡京留点油水,免得蔡京临到老了还得为银钱发愁,都说李邦彦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还真是一点不差。
李邦彦的态度也影响到了白时中,二人私下做主给蔡京留下十万贯银钱,毕竟蔡家子嗣众多,有这些银钱傍身,一路上去衡州不至于太困难。
蔡京本意是想赶赴京兆府陪伴在赵佶左右,但看新君赵桓这个架势,肯定不会让他成行,估计去衡州都有禁军一路看护,虎落平阳,龙游浅水,他心中再不满也得憋着。
与蔡京一同被贬到地方的还有蔡家子弟,除了蔡鞗身为驸马都尉留在京城之外,其他蔡家人狼狈的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妥当,仿佛丧家之犬离开了京城。
返回头再说王黼府上,王黼跟着赵佶跑到了京兆府算是躲过了明刀明抢的一劫,但是王黼留在京城的家当,全都被王黼的老仇家聂山给一锅端了,算是报了当初许侍郎的仇怨。
据说聂山还在开封府找了几个身手不错的好汉,准备秘密前往京兆府刺杀王黼,这个风声京城都传遍了。
赵桓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总算稳住了京城的局面,起码来说有人拥戴,新君帝位勉强可以坐稳,接下来怎么处理和赵佶这个太上皇的父子关系,可以慢慢来不着急。
皇宫大内,赵缨络已经知道自己被赐婚给新晋的辽王李茂为妻,李茂已经有三位正妻,哪怕她是公主帝姬之尊,嫁过去也是做个平妻。
赵缨络伤心的不是自己名为平妻实则小妾的身份地位,而是伤怀难以抑制。
整个皇宫之中,她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没有一个顾及到她的感受,父皇和一奶同胞的亲哥哥对她不管不顾。
赵桓这个太子哥哥做主把她赐给了李茂,让她所有的幻梦全部破碎。
赵缨络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帝姬的身份,所以这一份嫁妆赵桓没有吝啬,指派了宫中的太监宫女操持着。
韦氏和乔氏也从冷宫那边过来帮忙,这个时候宫里乱糟糟的,也没人再守那些赵佶在时留下的规矩。
就连赵构也从大宗正府被放了出来,以此来彰显赵桓对兄弟们的手足亲善之情,只是赵构康王的爵位没了,又坐回了以前的广平郡王。
乔氏看着梳妆中泪珠不断的赵缨络,没有子嗣的她安慰道:“缨络,这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再哭了,李茂为人很好,他家里的也不会怠慢了你这位帝姬,过去之后料想不会苛待于你。”
韦氏等人都和李茂接触过,知道李茂内宅的女人不少,正妻就有三位,妾室多人,但赵缨络毕竟是天之骄女的帝姬,那些人再怎么样也得顾忌一二,不会特意给赵缨络气受。
赵构对李茂的印象尤其好,也跟着说了李茂不少好话,他还是年少,觉得李茂既然还是大宋的臣子,赵缨络嫁过去总有回来的时候,又不是生离死别。
赵缨络在几个人的劝说安慰下,总算止住了泪水,她也知道反抗没有作用,赵桓还盼着早点把她送出城去,让信安军骑兵退回大名府呢!
赵缨络被打扮的天仙也似送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