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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三章 文明的力量()
但是突然换成宋人,信安军,完全陌生,不知道该怎么沟通了。
打?蒙兀室韦和敌烈八部就是前车之鉴,降?天知道宋人会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做不到的话,仍然免不了打一场。
几个部落的头人私下里交换了意见,最终形成的决议就是先打一场试探虚实,至于内心是怎么想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草原同样盛行丛林法则,谁拳头大,牙齿锋利谁就是天,被阻卜人送到前线充当炮灰的是达旦九部中的一部。
白达旦部的噩耗已然传开,除了对女直人的恨,还有恐惧。
女直人把草原名义上的共主耶律延僖撵的下落不明,凡是有可能收留耶律延僖的草原部落都被女直人扫荡一遍。
大部落还有牛羊和妇孺,会让女直人上点心留点手,一万人以下的小部落,据说已经被灭掉了四五个,一个活口都没有。
凶神恶煞般的女直人被宋人信安军赶跑了,对达旦部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不管信安军多么厉害,他们又没亲眼看见,只需要应付差事度过眼前即可。
达旦部优哉游哉好似放羊,信安军这边已经增补了军械甲胄,段五在规定的时间内运送来急需的后勤辎重。
火炮倒是成了累赘,草原上也没有城池可以炸,所以这次补充的大多是床弩,神臂弩。
李茂抽出一把陌刀耍了耍,扔给陈东道:“少阳,你这样不行啊!一个合格的战士,不骑马的情况下负重五十斤还得力战两刻钟才算精锐。”
陈东接住陌刀,感觉十分压手,看着身旁满身甲胄的信安军士兵,他把陌刀收起来道:“王爷,这不止是负重五十斤,应该是五十金才对,这一套甲胄加兵器下来,最少也得一百银元,再加上战马和马甲,二百银元是最基础的,还要人吃马喂,军饷开销,每一个信安军骑兵,一年的花费可不是小数目。”
李茂哈哈一笑,“少阳只想到了节流,有了这些本钱才可以开源,就以一个骑兵为例,信安军的甲胄兵器和马匹,全副武装起来,一骑足以抗衡十骑敌烈八部的骑兵,只要数百骑便可将一个十万人的部落弹压,投入和产出对比的结果一目了然嘛!”
李茂在军械上的投入不遗余力,在没有改进黑火药之前,就对甲胄做了改进。
后来手里的活钱多了,更是舍得花,信安军铁骑洪流,说是用银钱堆起来的一点都不夸张。
看着黑压压的骑兵缓缓出发,在微微泛绿的大地上逐渐远去,李茂翻身上马,“走吧!很久没有欺负人了,让蒙昧和荒蛮见识一下什么叫文明的力量。”
陈东等人立即随行,李茂说的轻描淡写,但在场的人都知道,阻卜人这次选择了出击试探,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很可能改写草原势力的强弱态势。
李茂这次没玩任何花样,就是堂堂正正的平推向防州和镇州,摆出这样霸道的架势,实则还是行王道之事。
亮出底牌让草原上的各个部落都知道和信安军作对的下场,给诸多部落一个选择的机会。
第一场试探性的进攻,以阻卜人全面溃逃告终,信安军还没有发动攻势,只是例行的床弩,神臂弩,轮番射击,当面的一万多骑兵就倒下去了一多半。
鲁达看着抱头鼠窜的溃兵,吐了口唾沫道:“王爷说的还真对,这就是欺负人啊!”
阻卜人手里的装备基本上还不如信安军的辅兵,大多以皮甲皮盾为主。
偏偏这样的防御,面对贯穿力十足的床弩和神臂弩,几乎和纸糊的差不多,难怪一波箭雨就导致了阻卜骑兵的崩溃,这仗没法打了。
杨再兴把铁枪抱在怀里,同样感觉五脊六兽,他最是好勇斗狠,前些时日和女直骑兵完颜娄室杀的甚是过瘾。
但也仅仅只有这样一次,再后来遇到的都是软蛋,连让他出枪的资格都没有,马蹄子就能解决。
信安军没有理会那些溃逃的骑兵,目标明确的直奔土兀刺河上游的防州。
作为辽国西北路招讨司的主要辖地,防州等城池总算像模像样了,起码能看出那是城池,不是残垣断壁。
驻守防州的是阻卜人中的一部,前面刚收到达旦九部之一败北,还没消化这个消息,宋人信安军就已经兵临城下,显然这位主将收到消息的时间有点慢。
这位主将登上城头放眼一看,城外黑森森的铁甲仿佛缓缓移动的森林,一股不可名状的压力扑面而来。
没开打他就知道防州守不住,单论精气神,阻卜人十个也未必顶得上一个信安军,更别说身上挂件的多寡了。
跑还是不跑,这样的选择在这位主将心中摇摆不定的时候,黑森森的铁甲后面走出一群人,先后用草原几种比较通行的话高喊,诸如最后通牒,投降免死等等。
李茂确定城内的人应该明白了信安军的意图,看了看天色说道:“大军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防州不降,凌振的火器营就烧了它。”
防州城内少说也有一万多人,再加上近万阻卜骑兵,两万多人因为李茂的一句话而灰飞烟灭,不是李茂心狠手辣,而是战争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半个时辰过去了,凌振的火器营刚刚准备给防州城来一个“闷炖”,城门咣咣铛铛的打开,一个年轻的阻卜人高举双手,手上还拿着一条白绫。
这种不用言说的通用方式,信安军立刻给容出了一个过道,年轻的阻卜人来到刀枪如林的大帐外,嘴里秃噜着一连串的话。
陀古是个合适的翻译,听到帐外的说话声,回头对李茂说道:“是东阻卜人,头领叫忽鲁巴,防州城就是由他镇守,愿降。”
李茂杀鸡儆猴的招数还没实施,鸡先“自首”了,忽鲁巴这个东阻卜人真会见风使舵。
霸道没表演成功,李茂顺水推舟,招呼陀古到近前说了几句,陀古脸色大变,迟疑道:“王爷,这小心众怒难犯啊!”
第八五四章 九合诸侯与运动会()
“那也得有众志成城这个前提呀!”李茂浑不在意的朝陀古摆摆手,“按照本王的意思去办,声势弄的不妨大一点,隆重一点。”
吴用一看李茂的心情就知道李茂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王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来也让我等乐呵乐呵。”
“只是突发奇想,论语中说齐王九合诸侯,不以兵车,但世易时移,本王却要以兵马会会这草原上的十几路诸侯,看看有没有如丹增,仁多德章那样的热血好汉。”
杜壆笑道:“论语我也是读过的,齐桓公哪次会盟不是兵车压阵?没有强大的实力,又如何能让其他诸侯忌惮,尊其为盟主霸主。”
李茂一拍手,“这话说的是正理,本来还想杀鸡儆猴,哪曾想这只鸡先投诚了,那就只能以大势席卷,让草原诸部在信安军兵马前俯首低头。”
陀古与防州城内的守军交涉极为顺利,陀古以蒙兀室韦的名声和自己的性命做担保,保证防州守军投降后不会成为奴隶,有和家人团聚的机会。
但是缴械之后,从头到尾都得乖乖听信安军的摆弄,站列着他们感觉古怪的队形,喊着自己东阻卜人的话。
弄了几个时辰,发现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达旦九部,蒙兀室韦等五六个一模一样的阵列,顿时让他们放了心。
李茂本想恶趣味的来一个运动会入场仪式,又觉得不够庄重,毕竟这是打仗呢!
信安军原本就不着急,陀古两兄弟又紧巴结着李茂,声势越搞越大,还有那从众心理的几千人的小部落也跟着凑趣。
当信安军抵达镇州的时候,浩浩荡荡的场面,放眼一看以为有十几万人呢!
陀古两兄弟这两天鼓捣出了门道,队伍又以蒙兀室韦为主,因此在镇州城外上演了有趣的一幕。
先是蒙兀室韦自报家门,言说契丹人的压榨,女直人的冷血无情,唯有宋人辽王信安军麾下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接下来就是白达旦部,达旦九部,东阻卜人现身说法,话还是那些话,只是换了个花样而已。
最后众多部落开始劝降,陈说投降的好处,顽抗到底死路一条等等。
镇州城内,六院司大王萧斡里刺,西北路招讨副使耶律松山大眼瞪小眼一筹莫展。
他们只是名头好听,六院司大王,招讨副使,实际上手底下能打的还不到三千人。
否则早就起兵勤王前去救驾了,还用蹲在镇州受阻卜人的窝囊气。
耶律松山也算契丹皇室,只是现如今这个皇室血脉反倒成了他的催命符,“萧大哥,镇州肯定守不住,我虽然没有和宋人打过仗,但是和女直人打过,宋人能把女直人打跑,宋人肯定也不好对付。”
萧斡里刺报以苦笑,他对宋人比较熟悉,大辽还没落魄到亡国的时候,曾经跟宋人做过大买卖。
对宋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有钱,几万贯甩出来,就和九牛一毛一样,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宋人敢踏入大漠草原,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萧斡里刺给耶律松山倒了一碗酒,“大辽走到这一步,只能说国运不济,你我是世代姻亲,有什么话也不必遮掩,你是想降吧?”
耶律松山脸色涨红,比喝了酒的反应还大,但嘴巴动了动最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萎靡下来,“降了宋人,总比降了女直人要好。”
萧斡里刺点点头,“这话说的在理,契丹和完颜乃是世仇,我们降了完颜女直,那就是猪狗不如,复国又无望,只能寻找一点自我安慰醉生梦死,这世道真变了啊!”
信安军兵不血刃,只是让蒙兀室韦等部落的人喊破了嗓子,镇州守军便打开城门投降。
李茂见到萧斡里刺和耶律松山的时候,这两位镇州主官一人抱着一个酒坛子睡的正香,萧斡里刺的身边还放着一份降表。
“倒有几分文采,殊为难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