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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的地方据说已经达到了名为拜占庭的帝国,总之西边乱的很,除了拜占庭帝国,还有塞尔柱帝国,阿拉伯帝国等等,即便有了贾尼的情报,亦是乱哄哄的分不太清楚。
李茂创建信安军伊始,对商业贸易便大力扶持,最初是和高丽人,倭国强迫半强迫的做生意。
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工厂如雨后春笋大爆发,如今南洋也只是一条通道,真正的大客户反而是那些乱糟糟的西边各个国家。
李谌就在无意中听说过,新朝乃至信安军,下一步的商贸重点就是对西边加大砝码,争取采用经济战的模式全力掠夺资源,倾销商品,对这些西边来的客商高看一眼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李谌心里同样有点不快,做生意归做生意,信安军敞开门对外地客商一视同仁,如果依仗这一点客气,便想反客为主,那就是拨错了算盘自己找死了。
李谌历练的经验少,人生阅历还不丰富,但陪伴他成长的全都是人精,只通过简短的对话,就猜到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无非是那个外地客商偶然见到了清秀可人的三胞胎姐妹,想要据为己有,用欺男霸女可以概括,而那些帮闲则是货真价实的国人,也是为虎作伥的败类。
脑海中想着这些宛若电光石火,而那个满脸急色的外地青年客商似乎等不及了,带着人扑向三个瑟瑟发抖的少女,眼看就要羊入虎口,徐元贞正想出手救人,不过有人比他的动作还快。
咻咻几声破空响,急色的青年客商手臂掌心被两支弩箭贯穿,其身后跟着虚张声势的帮闲也人人中箭。
破空声响起的时候,就已经有三四个侍卫敏捷如狸猫,翻墙而入护在了李谌身前。
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很快戛然而止,因为叫的最欢的几个人,脑袋不是被弩箭瞄准,就是被顶上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为首的那个青年客商强忍着手上的疼痛,脸色煞白的看着李谌等人,“你们好大的胆子那就留在这里不要跑”
李谌见徐元贞没捞到动手的机会,笑着安抚道:“徐大哥和这些人动手不免失了身份,而且还涉及到地方,看来只能去府衙走一趟了。”
该有的规矩,李谌不想破坏,徐宁是坐镇杭州府衙,但治理地方另有官员。
朝廷近来愈发重视军政分离,这件事如果绕开地方官由信安军处理,将来必然会出现扯皮的现象,因此李谌不想让信安军插手,且看看地方官如此解决。
徐元贞微微撇嘴,“就凭他们冲撞了你,全都砍了脑袋也不冤枉,更别说还强抢民女,真当他们自己是大爷了,走,送过去看看李孟博怎么断这个案子。”
李谌眼前一亮,“可是李光的长子李孟博?没想到他出任了杭州知府,去看看也好。”
李孟博的大名李谌听说过,乃是江南真正的名士之流,绝非虞青帆可比,随着李光出仕金陵,李孟博也被举荐出任了知县,没到一年便因为治理地方有功而升迁为杭州知府。
徐元贞点点头,“本地知府是李孟博,而市泊司的制置使则是胡铨的儿子胡澥,这俩小子都是沾了其父的荫光,没有经过皇家公学的学习便出仕做官,虽然名声在外,但具体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是很了解。”
李谌朝几个侍卫点点头,侍卫们带着国外的青年客商等人离开了小院,李谌这才把百块银元宝钞递给三个少女其中的一个,轻声说道:“不用怕,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伤了人见了血,无论是中年妇人还是三个少女都惊骇的难以自已,倒是接了李谌银元宝钞的少女首先回过神来,去察看中年妇人的伤势,另外二女则一溜小跑直到门口,显然后知后觉的好奇这件事会怎么解决,真的不会再被人找麻烦了吗?
杭州府衙被徐宁占据做了信安军在本地的节堂,新建的知府衙门则是张浚在杭州府时的官邸。
无论大小还是气势都不弱于旧有府衙,门口两尊石兽雕刻一摆,大门上悬挂着明镜高悬匾额,两旁还站着一班衙役,自有一股气势。
受伤的国外青年客商没少来知府衙门办事,临近衙门口顿时大喊大叫,间或夹杂着自己的母语,显然是太过激动所致。
如此离着知府衙门很远就惊动了衙役们,纷纷上前察看是怎么回事。
徐元贞心里憋着一口气,脸色不善的自报家门,一班衙役听说来的这位是小公爷,哪敢怠慢。
早有机灵的人返回衙门报信,等李谌他们走到衙门口的时候,知府李孟博已经迎了出来。
李孟博自然认得小国公徐元贞,也认出了受伤的国外客商,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难看,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开口问道:“少国公,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打伤了法蒂玛来的商人?”
第一一二七章 罚钱打板子()
徐元贞哟呵一声,“知府大人,不分青红皂白这么说,是不是有拉偏架的嫌疑啊!这些化外蛮夷在本朝的土地上逞凶作恶,我道是胆大包天,原来是有所依仗。”
李谌没有徐元贞那么偏激,神色平静的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述一遍,没有丝毫添油加醋的地方。
这让李孟博眉头深皱,当即命衙役把法蒂玛的年轻商人等一干人带进大堂,同时让人去传烟花柳巷的那一家四口。
徐元贞不耐和李孟博打交道,按照他的意思,直接把李谌的身份一亮,化外蛮夷又没有一点占理的地方,嘁哩喀喳的全砍了脑袋不就清静了,出了气。
李谌扯了扯徐元贞的衣袖,低声说道:“不宜招摇,且看李孟博如何断案,看李孟博的脸色,那个所谓法蒂玛的商人,身份似乎不一般。”
李谌等人既是行凶者,也是见证人,不用衙役上前就迈步进了大堂。
时间不长,中年妇人一家四口也被带来,端坐在正堂之上的李孟博一拍惊堂木,竟是先让法蒂玛的年轻商人先开口。
“迈乐姆,你先来讲,需句句有实,否则不管你是否本朝国人,本府皆有断你生死之权。”李孟博双眼死死盯着被叫做迈乐姆的年轻商人。
迈乐姆在苏杭泉州一带混的久了,对这些问案套路十分熟悉,当即叫起冤枉,把他如何被暗娼蒙骗,白白损失了几百块银元却没占到丝毫便宜的经过说了一遍。
之前发生的事情李谌和徐元贞不知情,此时才知道迈乐姆在小院那里花销了数百银元。
但迈乐姆明显把一家四口当做了娼妓,可人家三胞胎姐妹连青倌人都不是,乃是正经八经的良民,勉强可以说靠手艺吃饭。
迈乐姆不明就里,以为花费几百银元就能在三女身上肆意妄为,等他明白过来焉能咽下这口气,随后便找来当地的泼皮和帮闲准备来硬的。
李孟博接着又问一家四口,三位少女惊惧的话都说不利索,但中年妇人镇定下来娓娓讲述。
并非她们欺诈钱财,而是迈乐姆一出手就很大方,她们以为遇到了豪客,根本就没往卖女儿方面想。
李谌静静的看着李孟博断案,李光的这个儿子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但不愧是名满江南的才子,通过问案可见此人思维清晰,询问的非常有技巧,时间不长就把案子的矛盾剖析的明明白白。
李孟博最近才开始熟悉朝廷新颁布的律法,他记忆力再好也记不住那么一本大部头,询问清楚案情,让人拿来新法翻看,逐条对照后做到心里有数。
“杨柳氏,你家在教妨司没有备案,但却在教化司有档案,可见以采茶调卖艺谋生事实清楚,并非暗娼流莺,但明知唱采茶调营生几何,却不言明在先,有宰客的嫌疑,责令尔等一个月之内不准营生,另罚没三十块银元,去押司那边签字画押交纳罚款就可以回家去了。”
李孟博三言两语把一家四口打发走,目光落在迈乐姆身上。
“迈乐姆,因你并非本朝国人,但在本朝治下需遵从本朝律法,虽然有上当受骗的嫌疑,但却没有告发那家人,反而纠集人手行凶不法,按照本朝律法,当打三十大板,从犯皆二十大板。”
迈乐姆傻眼了,这和他之前遭遇过的情况不一样,以往这些坐在大堂上的官员对他可是客客气气,这次不但他受伤在先,怎么还得挨板子?
“大人,我冤枉啊!分明是那些人哄骗欺诈,我受气不过才动手的,我不要在这里受审,我乃法蒂玛商人,我要去市泊司,你们无权管辖我,更不能打我的板子。”
李孟博眉头又是一皱,迈乐姆说的倒也没错,不但他能管辖化外之民,市泊司那边也正管,这属于双重管辖。
不过在解决了迈乐姆的事情之前,还有一桩行凶案要处理,这才是他最为难的地方。
徐宁身为国公,战功赫赫威名远扬,李孟博没少听父亲李光说过信安军将帅的功绩和故事。
虽然在他所处的层面,文武互不统属,徐宁哪怕是国公也管不到他头上,可是作为一方父母官,这件事根本绕不过去。
李孟博咳嗽一声,“少国公,事情的经过已经非常清楚了,迈乐姆有错在先不假,但少国公纵人行凶也不假,此事需要给本府以及迈乐姆一个交代,按照新颁布的律法,即便是皇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本府裁定少国公赔偿迈乐姆医药费一百五十块银元,动手的人打十大板,少国公把人和银钱交出来吧!”
徐元贞仿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李孟博,原来是他想错了,李孟博不是拉偏架,这位根本就是个书呆子嘛!
上堂的这些人没一个落好,不是被罚钱就是挨板子,这个官儿做的真是轻松啊!
不管谁来都罚款打板子,估摸着再来三四回,杭州知府的大门肯定会清静许多。
李谌见徐元贞要发炸,急忙拉住了徐元贞的手,就在李谌想说话的时候,大堂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