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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岩先生继续苦笑,“刚才的话传旨太监没说清楚还是元直没有听明白?信安军已经从大理国北上,挟吞并大理国之威,连下长宁军,叙州,嘉定府,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兵临成都府城下,元直还记得花蕊夫人的那句诗吧?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锦官城内还有英雄豪杰?”
吕颐浩被紫岩先生这话噎的不轻,但他抖擞精神道:“老夫已然老朽,弄出月椿钱,折帛钱,遗臭万年是注定的,身后事我不想再去费思量,但我毕竟吃了赵宋几十年的俸禄,当为赵宋鞠躬尽瘁,其他的留待后人评说吧!”
紫岩先生没想到吕颐浩如今这么豁达看得开,“元直兄既然有这样的魄力,我若退缩,反倒不如元直兄远矣!也好,临老折腾一把,死于非命也不会太后悔,联络锦官城内的世家豪强,就由我出面吧!”
吕颐浩和紫岩先生的一举一动都在秦桧的掌握之中,哪怕是做了成都府的知府和通判也一样。
王氏听完手下的汇报,笑着对秦桧说道:“相公,有这两个老贼出面,相公的计划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吧?”
第一一九五章 羊倌()
秦桧捋了捋须髯,“或许吧!我没有谋朝篡位之心,但是让赵宋的江山国祚在我的手里葬送掉,想想也很有成就感。”
王氏依偎着秦桧,眼神带着崇拜的色彩抬首仰望秦桧,“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要五鼎烹,妾身迫不及待要看到那一天来临,最好拉着李茂陪葬。”
秦桧哈哈一笑,低头在王氏耳边说了几句,王氏噗嗤一笑,随即白了秦桧一眼,“这辈子没机会了,下辈子吧!咱们这位表妹夫,也不是老实人,真后悔当初没朝他勾勾手指头呢!”
二人说了些私密事,万俟卨脚步匆忙前来,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相爷,为何不一刀结果了紫岩先生和吕颐浩,反而让他们执掌成都府?”
万俟卨绝对是秦桧的铁杆心腹,之前他兼任着成都府知府,吕颐浩和紫岩先生启用,等于在他身上割肉,从他的盘子里抢食,能高兴就怪了。
秦桧朝王氏使了使眼色,王氏起身离去,等花厅内只剩下两个人。
秦桧一脸郑重的对万俟卨说道:“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旨意应该到了你的府上,可能是错过了,我亲自告诉你吧!明天带着家眷北上,去隆庆府,从剑门出关到利州路。”
万俟卨闻听此言险些蹦起来,他作为秦桧的亲信,堪比秦桧肚子里的蛔虫。
说的难听点,秦桧一撅屁股,他都能猜到秦桧要拉什么屎,在这个时候,秦桧让他北上隆庆府,从剑门出关到利州路,这是要跑路啊!
万俟卨吞了吞口水,“相爷,卑职去了利州路,成都府怎么办?相爷留在成都府岂不是很危险,卑职愿意留在成都府给相爷分忧解难,让范同或者李文会去利州路。”
这是万俟卨的试探之言,他不知道别人,他自己很害怕成都府被信安军攻陷,被李茂秋后算账拉清单,如果这是秦桧的试探,他太积极岂不是转眼就要被打入“冷宫”。
秦桧笑了笑,“范同和李文会怎么能与你相比,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最信任的就是你,让别人去利州路,有个反复岂不是断了我的退路。”
万俟卨见秦桧说的诚挚,不疑有他,神情激动道:“卑职惶恐,必定尽心尽力,若是有丝毫差错,卑职愿意提头来见。”
“你走的时候,把汉州和绵州屯田的兵马都带着北上,在利州的朝天岭和漫天岭一带驻扎。”
秦桧又叮嘱了万俟卨几句,借口疲累把万俟卨打发了。
万俟卨刚走,王氏从门后出来,脸上的神色极其有趣,“相公,万俟卨对相公可谓忠心耿耿,就这么把他卖了?”
秦桧笑了笑,“也不是卖了他,北上利州本就是两手准备,再说了,这样的心腹不就是拿来出卖的吗!”
“就怕李茂不上当,那厮真的很聪明。”王氏知晓秦桧的全盘计划,但计划是一回事,能不能达成是另外一回事。
秦桧自信满满道:“放心,这个消息很快就会被信安军的细作传回去,以李茂谨慎的性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他心里念着这个事情,到时候分兵是必然的结果。”
且不说秦桧在成都府运筹帷幄要搞大事,单说信安军转进隆州。
在确定对仁寿用兵后,段五先一步离开,这次人造堰塞湖用掉了五千斤火药,另有炮弹若干,给信安军的武器弹药供应造成了压力。
段五必须南下泸州,负责转运后勤辎重,确保信安军不会因为缺枪少弹拖延进攻川蜀的脚步。
信安军正规军在川蜀兵力有限,段五随行的除了三百新军,剩下的近万人马,都是在嘉定府,叙州就地招募的流民做辅兵来用。
张俊缴获的筏子解决了段五的难题,这一万多人乘坐筏子沿着内江而下,第二天傍晚就抵达了距离泸州不到十里的渡口。
筏子顺手拿来搭建浮桥,段五北上叙州的时候走过这段水路,原本不必有戒心,但天知道田师中和吴拱的人造堰塞湖什么时候溃坝,真要是在这里被大水冲走,到了阎王爷那里也只能自认倒霉啊!
或许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段五有了这样的预感,等待他的虽然不是堰塞湖溃坝造成江水上涨,而是一阵阵人欢马叫的厮杀声。
段五都没来得及反应,羽箭如雨袭来,间或夹杂着火箭,他身边的信安军正规军还好。
那些临时招募的辅兵,只是这一波箭雨就被击溃,纷纷夺路而逃,互相踩踏,挤掉江水里死去的辅兵没有五千也有三千。
段五一看就知道中了埋伏,想要挽回已经不可能,当即带着身边的精锐往回冲杀。
卫经居高临下看着一触即溃的信安军,明知道这些都是流民整编的辅兵,仍然让他有扬眉吐气之感。
卫经在这里埋伏已经一天了,他比段五早一天顺内江而下,没有贸然攻打泸州城,就是怕走露风声让这支信安军的辅兵跑掉。
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段五一行人的表现非常抢眼,哪怕卫经以两万人马伏击一万信安军辅兵,仍然没有留住段五的三百多人,眼睁睁的看着段五迅速杀出包围,逃往南井监方向。
卫经深知此行南下的目的是断信安军的辎重粮道,也没有去追跑掉的三百多信安军,将渡口处的信安军辅兵杀散后,立马抢下筏子,调头南下直奔泸州城。
卫经没有攻打泸州城,只是在江水沿岸伐木,有些木头被直接扔到江里,有些则被竖立这钉在江水中,只要废掉水运便利,信安军想接续粮道辎重,没有半个月的时间休想恢复。
段五并未在南井监停留,一路跑到南溪才停下,南溪城内有一部信安军的兵马,辎重辅兵被伏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叙州。
留守叙州的张宗颜难以置信,带着本部人马与段五再杀回渡口的时候,哪还有卫经兵马的影子。
段五看着江水里的障碍物,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转身对张宗颜说道:“快马飞报陛下,从水路转运辎重最快也得半个月才能恢复,立即让大理国方向从陆路运送辎重。”
张宗颜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方面飞报李茂,另一方面还不死心的派出大量斥候。
收拢溃逃的辅兵是其次,主要是想寻找卫经的人马,替段五出这口气。
第一一九六章 弃保仁寿()
段五并非严格意义上的武将,自从方翰晋升为内阁大学士后,段二,段五在方翰的授意下渐渐淡出信安军体系。
因为他们是外戚,而外戚掌握兵权,后果往往没有好下场。
疏于战阵的结果就是段五受伤了,尽管伤的不重,身上也插着几支箭,他很久都没这么狼狈了。
段五是憋气,但脑子没有糊涂,他找张宗颜的用意也不是出气,“张将军,赵宋兵马的目的是断我军辎重粮道,目标肯定是泸州城,当务之急是寻找赵宋人马在内江两岸的主力。”
张宗颜一点就透,但是他不太赞同段五的判断。
“水道被破坏,领兵伏击你的如果是卫经,去泸州城的概率不大,现在追的话,有几分可能追上他,只要牵制卫经不让其回师隆州,粮道辎重断不断不重要,反正还可以从大理国方向运送辎重,而如果我们把卫经截留,对陛下攻打隆州就太有利了。”
段五仔细琢磨,的确是这个道理,“我跟张将军一起追,这次不能再中伏,否则咱们兄弟的脸面可就没地方放了。”
在嘉定龙游险些被卫经决堤水淹,在靠近泸州城的时候中伏,难保卫经不会再杀个回马枪。
张宗颜当即下令,也不沿着内江北上,而是急行军赶赴资州盘石,那是北上隆州的必经之路,至于绍熙府,给卫经几个胆子也不会走那条路。
就在张宗颜率兵急追卫经的时候,杨再兴和曹成也发动了对仁寿城的进攻。
仁寿城本就在宋超舍弃之列,因此第五军没费劲就轻取仁寿城,旋即转进贵平方向,再往前就是简州地界。
赵宋在贵平的守将是施廷臣,与他协防贵平的是汤思退,两人手里的兵马加起来不到两万,面对势如破竹的杨再兴和曹成,这俩人大眼瞪小眼。
汤思退打破沉默,“施大人,还是请大帅派援兵吧!贵平若是失守,信安军不是去籍县就是阳安,大帅不可能不救贵平。”
施廷臣摇摇头,他虽然瞧不起汤思退,但也不觉得自己能守住贵平。
主要还是宋超作为主将,轻易就放弃了仁寿城,贵平城池还不如仁寿呢!是不是也在宋超舍弃之列?让他充当炮灰延缓信安军的攻势?
“你知道守籍县和阳安的是谁吧?在大帅心中,我等与张焘,胡安国相比如何?”
汤思退顿时不做声了,他跟秦桧的关系是不错,但是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