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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也没有隐瞒,更不会为了面子胡诌,他在西北的确是苦,心绪也不平,平时也没人跟他做做心理建设精神交流之类,如今可算见到近人了,直抒胸臆才不显得矫情。
当然抱怨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西北见闻,信安军西征的过程,在座的不是信安军的高层将领,就是身居中枢的大员,轻重岂会听不出来。
十多年过去了,吴用这个小圈子里,白胜算是混的比较差的,但也做到了四品的都虞侯,抿了抿自己的八字胡,笑呵呵说道:“陛下如今召先生回京,先生官复原职指日可待,今后我们这帮老兄弟,还得先生和道长照顾啊!”
公孙胜瞪了白胜一眼,这厮嘴巴没有把门的,几杯猫尿进肚子就开始胡咧咧了。
吴用因为什么被贬斥地方?除了侄子吴能的事情牵连,皇帝李茂也是有意打击朋党,否则曾孝序和李茂的关系亲不亲近?怎么会落得和吴用一样的下场?
吴用倒是知道白胜的脾性,笑着对公孙胜说道:“道长也不必多心,矫枉过正就不好了,离开陛下两年,我反倒明白了一些事情,论语有云,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可笑我读书多年,没能金榜题名不说,连县试都没过,还是读书不到家呀!”
刘唐,阮小五等人都是武将,论语是什么知道,但内容就白目了。
反倒是公孙胜明白了吴用的弦外之意,心下甚感欣慰道:“先生这两年果然没有蹉跎,甚好,甚好啊!”
接风宴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宋清提到明天吴用还得见驾,不宜过多饮酒,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不出吴用所料,公孙胜让吴用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公孙胜把一个手暖炉递给吴用,“陛下原本不想今年召你回京,黑汗国的战事刚刚收尾,和塞尔柱的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你留在无生殿下身边,陛下其实更放心。”
吴用早就猜到这里面有什么变故,他也不愧智多星的绰号,迟疑片刻道:“内阁有变?”
公孙胜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就在前不久,广阳郡王故去后,陈大人吐血了,也是快八十岁的人了,哪堪内阁那么多庶务重压,陛下有意让陈大人退下来,这就空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首辅大学士之位。”
吴用没想到会是因为陈文昭的身体不好,才导致他提前被李茂召回,随即诧异道:“首辅大学士,实际上就是内阁群相之首,陛下心中怕是早有首相的备用人选,难道是杜壆出了差错?”
早在几年前,陈文昭就辞过内阁首辅之位,接替陈文昭的有四个热门人选,分别是曾孝序,吴用,杜壆和李纲。
结果前两位被弊案牵连贬斥地方,而李纲在信安军和新朝的资历和成绩还不够显眼,那么能文能武的杜壆最有可能接替陈文昭成为首相。
结果在陈文昭累吐血的情况下,曾孝序先是赶赴广南西路任职,吴用又紧接着被召回金陵城,除了杜壆出了差错,也没别的可能了。
“韩二和韩爱姐的事情,对杜壆的牵连不大啊!最先被官复原职的就是他,还能出什么问题?”
吴用对几个难兄难弟极为了解,顶数杜壆被韩二牵连最倒霉,而杜壆先于他和曾孝序起复,就是最好的证明。
公孙胜失笑道:“我什么时候说杜壆出了差错?正因为你们三个又到了同一起跑线上,陛下才为难呢!甚至有意不设首辅,但是被我和孙定等人搁置了,有道是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行,内阁若是没有首辅,更麻烦。”
吴用发觉自己钻了牛角尖,刚才还吧啦吧啦的说什么君子朋而不党,一转眼就进入了思维误区,此时才想清楚公孙胜要表达什么意思,“道长另有首辅的推荐人选?”
这其实很好理解,三个首辅的备选,反而谁都不可能出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舍弃吴用三人,另任他人,但是吴用思来想去也没合适的人选啊!
公孙胜没回答吴用这个问题,反而把话茬转移到了实封藩国的事情上。
当吴用得知实封藩国的具体,知道公孙胜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个话茬,他也不用公孙胜再提点,呼了口气道:“陛下想杜壆实封藩国。”
吴用没一点高兴的意思,曾孝序和宋江外任,朱武也在大理国,再把杜壆分封到海外远离中土。
那么看起来他最有希望接替陈文昭出任首辅,只是这个时机,这个位置,等于被架在火上烤啊!
两个都是聪明人,公孙胜见吴用领会了自己的意图,没有再多废话,把吴用送到金陵城内的府邸就让马夫驾车而去。
吴用看着自己的府邸,落成之后好像都没住几天,叩打门环等着里面开门的同时,脑海里思绪飞快的琢磨着。
他想返回中枢不假,但现在不是他出任首辅的绝佳时机,可是他不想干,又能推谁“烤火”呢?李纲吗?
第一二五零章 韩道国嘴冷()
华灯初上,李纲府邸内宅中,秋海棠发现夫君怔怔出神,她连召唤了两声才让李纲的双眼聚焦到自己身上。
“可是公务有不顺心的地方?最近总是半夜就起来去书房,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妾身虽然不说,但夫君这样委实让妾身担心。”
李纲犹豫迟疑片刻,有些话憋在心里一个来月了,也没法跟别人倾诉,听到秋海棠发问,轻轻一叹道:“首辅大人这次肯定要退了,身体是真的吃不消,但空出来的首辅之位,为夫有三分之一,甚至二分之一的机会,为夫不是热衷权势,不是想位极人臣,可是如果能坐到首辅的位置,有些事务推动起来会更快,更有效率。”
秋海棠以前做青倌人的时候,还挺有兴趣听听那些朝野秘闻,但自从嫁给李纲相夫教子,很懂得避嫌,鲜少询问李纲在朝堂上的得与失。
今天见李纲能对自己说这番话,足够了解李纲的秋海棠就知道李纲心里有难处。
“夫君,谁出任首辅,最终还得陛下做决断吧?哪怕内阁大学士们有举荐之权,但拍板定案的还是陛下,夫君何不开诚布公的问一问陛下,以夫君和陛下的私谊,行还是不行,陛下都会给夫君一个明确的答复啊!”
李纲被秋海棠的说辞逗笑了,“此事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陛下也有为难之处,否则为什么先后起复杜壆,吴用等人,朝堂之上经过上次的整顿,不敢说风清气正,但小圈子中谁都忌讳私下里再谈及公务,还有信安军的改编整编,多少人下去了,又有多少人获得擢升,家大业大还有疏忽的地方,何况陛下是这个庞大帝国的当家人。”
秋海棠面带微笑,“妾身不懂国家大事,但是过日子讲究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不管谁来做首辅,旁人也好,夫君也罢,可都不是主事之人,当家做主的始终是陛下啊!”
话糙理不糙,李纲隐隐有茅塞顿开之感,起身来回踱步,快要把秋海棠晃晕的时候,转身去了书房,摊开纸张执笔写了一封辞呈,他要辞去内阁大学士的职位。
同一时间,杜壆府上正在举行家宴,除了韩爱姐母子,还有韩道国夫妻。
杜壆对韩爱姐这个小娇妻很宠溺,有些官面上的事情,韩爱姐不懂,杜壆也会跟韩爱姐说道说道,而韩爱姐的嘴巴向来很严,哪怕知道不少秘辛,也从未对父母双亲提及过。
但是今天有些话不得不说了,韩爱姐知道因为二叔韩二的事情让自家老爷受到牵连,本就愧疚过意不去。
所以也不想让杜壆为难,等酒过三巡菜尝五味,韩爱姐对韩道国说道:“父亲,有没有去海外经商的想法?袁朗辞官后做了行商,如今家业都超过了百万银元,看着着实让人羡慕,父亲做生意也不差,一直窝在汴梁和金陵,是不是有些屈才了?”
韩道国做生意的确是一把好手,再加上有杜壆的面子,一年赚个十万八万银元不劳心不费劲。
但随着韩爱姐把他们夫妻找到,亲情更胜从前,一听韩爱姐这话,分明是话里有话,下意识的把目光转移到了杜壆身上。
他可不信这番话没有杜壆的同意,韩爱姐能说出来,上次韩二那厮给杜壆这个女婿造成的麻烦,现在都还没彻底消除吧!
杜壆朝韩道国点点头,“最近各种小报,甚至包括内务司主办的帝国新闻报纸上也没少提实封藩国的事情,丈人应该不会没听过,小婿就有话直说了,有可能实封藩国,所以想找个亲近的人打打前站,思来想去也唯有丈人合适啊!”
韩道国心思玲珑,而且也有读书看报的习惯,听了杜壆的话就是一皱眉。
实封藩国这段时间一来闹的沸沸扬扬,几乎天下皆知,被实封藩国的三个公国国主是谁,封地在何处,早就街知巷闻。
那么问题来了,膏腴之地都被李俊三人分了,还实封藩国往哪封?总不会分到鸟不拉屎的海岛上吧?
“贤婿,不是我这个当丈人的嘴冷,朝廷远征真腊,还拿下了李朝越国,占城等地,开疆拓土超过万里方圆,今被李俊,阮小二,张经祖实封藩国,除了这些有油水的地方,还剩下什么了?难道皇帝陛下要把贤婿的藩国分封到塞外蛮荒之地?那可不是实封藩国,而是贬斥流放啊!”
杜壆笑了笑,“丈人勿忧,陛下只是提了一句,地方倒是个好地方,绝不会比李俊三人差,只是现在的条件不太好,假以时日发展起来,可能还在李俊三人的封国之上。”
对家里人,自然不用遮遮掩掩,李茂在看过宗藩关系法之后,把吕宋岛到爪哇岛一大片区域画了个大圈,其中包含的区域只是大型岛屿就有十几二十个。
疆域肯定不比中南半岛差,最关键的是还掌控着那条后世的黄金水道。
那个海峡在李茂的眼中,重要性不亚于征伐黑汗塞尔柱恢复古代的丝绸之路。
李茂连麾下配置都给杜壆想好了,刘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