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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闪击战。”
刘正彦皱眉道:“不好打啊!斥候营描绘的地图很详细,地势对我军不利,而且塞尔柱人兵分两路,分明也打着诱我军深入的算盘,一旦在伊斯法罕受阻,克尔曼方向的塞尔柱人马上就能切断我军和木鹿城的联系,太危险了。”
一直没怎么发表意见的关胜,觉得刘正彦的想法太保守,后勤的压力实实在在,早点结束这一阶段的战争,对信安军来说最为有利。
拖的时间过长,耗费银钱不说,获得的利益根本无法和投入成正比,打仗除了积攒军功,如果没有别的切实利益,全军上下的动力有点不足啊!
“殿下,十万大军西征,人吃马喂,每一天的消耗都十分惊人,粮草还可以找黑汗国,花剌子模解决,但是弹药和箭矢没办法就地取材,塞尔柱人肯定是了解了我军的战法,施展拖字诀对塞尔柱人最有利,敌人想要的,就是我们坚决杜绝的,所以我的想法是兵分两路,一路主攻伊斯法罕,一路前往克尔曼,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击溃塞尔柱人集结在这两个方向的兵力,给我军留出必要的休整时间,最重要的是补充武器弹药。”
关胜和李无生的关系不算亲近,他和岳鹏举的想法差不多,早点结束这个阶段的战争,完成皇帝李茂制定的水陆双线作战的策略。
只要拿下迦色尼王朝的旧地,把塞尔柱人的近半疆域通过海路连通起来,后继无论是继续打还是巩固占据的地盘,那就是下一阶段的任务。
李无生又听了刘錡,折可求等人的意见,权衡利弊之后说道:“没有了冰雪,信安军新军的行进速度要打不少折扣,让丹增和仁多德章的重甲骑兵进攻伊斯法罕吧!关胜将军对迦色尼那边的情况比较熟悉,阻击克尔曼方向的塞尔柱人就交给第七军,冬季攻势,我军打的有声有色,那么这次行动就定为夏季攻势,如果这两个方向的进攻不是很顺利,我军就撤回来,强攻拿下木鹿城。”
要不怎么说李无生能赢得信安军上下将士的拥戴,无论是谋略还是决断力,从来不拖泥带水。
该他拿主意的时候,敢于拍板,换个说法就是敢承担责任。
无论胜败,第一个扛起来的都是他,这样的上司谁不喜欢?
李无生能在信安军中站稳脚跟,凭借的可不单单是李茂儿子这个身份,否则这些跟着李茂打天下的勋臣宿将能服气?
不至于把李无生拱下来,也会阳奉阴违让李无生无计可施干瞪眼。
丹增没想到会捞到分量十足的功绩,没错,在丹增看来让他带兵去打伊斯法罕,就跟捡功劳一样。
他所部的重甲骑兵除了冷兵器之外,也配备了部分的火器,汉兴造,迫击炮都不缺,别说伊斯法罕方向有五万塞尔柱帝国的兵马,就是十万他也不惧。
仁多德章嘿嘿笑道:“行啊!平时没见你小子往殿下的营帐里走动,馅饼直接掉嘴里了,连我也跟着沾光,看来别的不说,殿下和你小子还是一家人,关键时刻不忘拉你一把。”
仁多德章这话倒也不算说错,丹增是正牌子的国舅爷,李无生从梅朵卓玛那论,也得叫丹增一声舅舅。
但是这话听在丹增耳朵里就是不好听,白了仁多德章一眼,“你还能笑得出来?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进行正面战场的战斗了,陛下为什么把重甲骑兵调到西征军?对朝廷来说,重甲骑兵注定是要被淘汰的兵种,打完这一仗,我们就等着解甲归田吧!”
仁多德章笑不出来了,他和他的部下,已经习惯了重甲骑兵的战法,哪怕配备了火器,也不太习惯,更别说和正规军的战斗力差距了。
当然也不是没想过转任新军任职,以他和丹增的功劳,地位,李茂肯定会给安排一个位置。
但差距就是差距,无论是想法还是能力,不承认也存在,他们注定要被淘汰,这次西征能追随在李无生身边,是李茂给唃斯罗人,党项羌人一个体面光辉的落幕。
仁多德章拍拍丹增的肩膀,“陛下的诗文上怎么说的?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们数百年沾不上,但也在信安军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么就让我们站好最后一班岗,打好这最后一仗,将来在子孙面前,也有夸耀的资本不是。”
丹增撇撇嘴,“好赖话都让你说了,咱们也别在这忧郁惆怅,殿下的命令坚决执行吧!冒雨行军,争取早一点抵达伊斯法罕,塞尔柱人尝过了枪炮弹药的滋味,让他们再尝尝信安军重甲骑兵的力量,让他们知道,无论是热兵器还是冷兵器,他们全都是信安军的手下败将。”
第一二八三章 雨夜袭伊城()
扎格罗斯山,库赫鲁山之间的河谷地带,扎因代河畔就是塞尔柱人在东部集结兵力的所在,而非伊斯法罕城外。
丹增和仁多德章的重甲骑兵冒雨急行军,天将黎明前,雨势越来越大,豆大的雨滴落在骑兵的重甲上,发出雨打芭蕉般的声响。
在这样的天气里行军无疑非常辛苦,甲胄并不防水,哪怕在外面罩着一层雨衣,雨水仍然会顺着缝隙流淌,将甲胄内的衬衣淋湿。
丹增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看着身侧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近卫骑兵,犹豫了片刻说道:“把二锅头拿出来,今次军中不禁酒,但以半斤为限。”
冒雨急行军,对将士们的负荷很大,又是刚刚翻过一座山,士兵们的体力和精神都有些萎靡,适当的喝一些烈酒,反倒能激发将士们的潜力,解解乏。
丹增的这个命令得到将士们热烈的拥护,随身携带的烈酒,实际上最大的作用是受伤时清洗伤口,之所以没有携带酒精,也是考虑到这种状况,在关键时刻能够御寒,舒筋活血。
信安军的重甲骑兵冒着大雨前进,目的就是想打塞尔柱人一个出其不意。
而且在这样的天气里,重甲骑兵的战斗力会被削弱,但是塞尔柱人的兵马,只会削弱的更多。
以弯刀和弓箭为主战装备的塞尔柱帝国,面对流水线生产的神臂弩,汉兴造,迫击炮,一加一减绝对能确立信安军在战场上的优势。
“应该期盼着大雨倾盆才好,古有李愬雪夜袭蔡州,生擒吴元济,今天咱们信安军就来一个雨夜袭伊城,生擒尼尔哈。”
仁多德章所说的尼尔哈,就是伊斯法罕方面的塞尔柱帝国的指挥官,据说是个很肥壮的大胖子。
伊斯法罕城外,尼尔哈脸色焦急的看着着帐外越来越大的雨势,恨不得一把火把天上的乌云烧走,因为这对塞尔柱帝国的主力骑兵来说太不利了。
尼尔哈真正的兵力只有两万骑军,他利用类似相反的减灶法,让信安军的斥候误以为麾下有五万以上的骑兵。
实际上除了两万骑兵,倒还有三万多匹马,那么自然这里不是塞尔柱帝国的主力所在,而是大部分集中在了克尔曼方向。
尼尔哈的目的之吸引信安军的主力,让信安军的主力来攻打伊斯法罕,借助谷地和扎因代河的地理优势,以少胜多干掉信安军。
当然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前提是能把信安军吸引过来,完成这个任务之后才轮得到他自由发挥。
可惜好梦被这场暴雨浇了个稀里哗啦,不但本身兵马近乎放羊,连伊斯法罕城都因为扎因代河水的上涨而有点危险。
没办法,这就是筑城在河谷地带的天然劣势,在享受自然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得时不时的承受大自然的无厘头的脾气不是。
塞尔柱帝国的骑兵也非常重视情报的收集掌握,但是天公不作美,再加上道路实在难以行进,所以斥候们难免懈怠,侦查警戒的范围也就在十里地左右。
一夜过去雨势依旧不见减小,甚至还有越下越大,甚至天空还划过闪电响起了雷声。
丹增带着信安军铁甲重骑在雨水中奔驰了两天,抵到了伊斯法罕城东三十里,立即让疲惫的斥候营继续加大侦查的力度,以确保自己这支人马没有暴露。
“前方二十里处发现敌军的斥候。”
“塞尔柱人的斥候比较懒散,始终没有逼近我军,斥候营的斥候可以保证我军还没有暴露。”
这对丹增和仁多德章来说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信安军将士心中生起激昂战意,和对胜利与军功的渴望。
信安军斥候进行了全方位的侦查,要是真的没走漏一丝消息,丹增至少有八成的把握一举击溃尼尔哈的骑兵。
最近的敌人营地已经在十里外,斥候打探的清楚,对方营地的兵马不足三千人,应该是一个前哨阵地。
大雨让塞尔柱人防御有了漏洞,丹增军前进到距离伊斯法罕城二十里的地方,信安军斥候还没撞到一个塞尔柱人的斥候,这简直是运气爆棚的节奏。
冒着倾盆而下的雨水,两天来的艰苦行军似乎有了回报,信安军自上而下,洋溢着难以形容的躁动。
大雨算什么,战功才是实实在在的,哪怕重甲骑兵即将退出信安军的舞台,但这一仗打胜了,仍旧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功勋。
现在塞尔柱骑兵聚集在了伊斯法罕城外,简直是送人头的举动。
“可以开始了吧?”仁多德章也激动,最近这两年,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沙场扬威,能撞上眼下的大功怎么不激动?
丹增摇摇头,“再等等,看天上云层的厚实程度,大雨只会越来越大,那么我们就等到晚上,来一次真正的雨夜冲锋。”
夜色黑暗,雨水依旧密集倾盆,丹增用望远镜连敌人大营的轮廓都看不清楚,他只是看到了一条不小的河流,塞尔柱人东线主力的营地就在那边。
丹增带领着手下走在最前,手中握着长杆大刀,脸上的神色流露着峥嵘。
所有的不该有的念想都从丹增的脑海中摈除,围堵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注意着前方黑暗里塞尔柱人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