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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赴死军,就没有多铎的败亡。多铎不死南征的清军不灭,多尔衮的势力就坚不可撼,两白旗内部更不可能分裂,孝庄也就没有挖墙角的机会。要是赴死军没有摆开突进黄河以北的架势,多尔衮也不大可能调集蒙古本部的非嫡系人马……
种种错综复杂的因素纠葛在一起,被孝庄利用的淋漓尽致,终于把多尔衮彻底打倒在地。
如此一来,赴死军面临的局面可就要好的多了。
谁也想不到会突然出现这种局面,以前还指望摄政王的大军来增援,忽然之间这个位高权重的大清第一人就死了。原来的那些援兵也多是驻守在京城一带,据说是在平乱,可谁还不知道是在清洗异己了?
局面的忽然反复,让许多满洲将官,尤其是以前为多尔衮系人马的拿一批人大受打击。前边正在布置防务,准备和赴死军死战一场的时候,后面的自己人就突然下了刀子。一个又一个身居要职的官员被投进监狱,战战兢兢的等候最后的命运。
号称万人实在四千多的赴死军先导部队轻易突进到卫辉腹地,几乎没有遇到真正像样的抵抗。
开封左腰的考城、原阳等地本就已失去了对周边地区的控制,后路被截断之后,许多义军甚至直接攻打县城。赴死军仅仅是出动了七杀营,就掀起了莫大波澜,以各地义军和会党人的力量,完成了对开封的彻底包围。
现在的开封已经是一座真正的孤城。前后左右各个战略支撑都落入赴死军手中。作为罗锦绣心理屏障的多尔衮轰然倒下,开封一切的后援都已是镜花水月,陷落已经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开封城中的满洲军也是人人自危,并不是惧怕赴死军的武力,而是担心自己被卷进高层的争斗,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自己人给清洗掉。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肯把手中的嫡系力量放开,无论是谁的命令,要想把军官和士兵分开。立刻就会担上“清洗异己”的嫌疑。
在提防自己人的同时,还要时时刻刻注意身边的新附军。
这些汉人太不能让人放心了,如今开封已是孤城,这些汉人肯定是有这样那样的心思,说不准正在准备临阵倒戈……
满洲官兵的警惕和防备,新附军自然是能很清楚的感觉的到。对于这种明显的敌视,谁的心里也得有所准备,甚至在私下里偷着摸着组织串联。
失去外援的开封可达还能坚守一阵子,三五个月是不可能了,一个月应该还没有什么问题。可就算是能守下去,要守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只要时间允许,从来就没有打不开的城池,从来就没有破不了的金汤。以防守为基本战略的情况下,没有外界的牵制和支援,开封必然陷落。
多尔衮是指望不上了,可新朝似乎早把开封忘记一样,压根儿就没有提起。原本准备增援过来的科尔沁蒙古部大军,至少半年之内是没有离开北京的可能了。
半年……半年再过来的话,就算是天兵天将,也只能给守开封的弟兄烧周年的黄纸吧。
既是督又是抚的罗锦绣如坐在火山口上,既要时刻准备面的赴死军的强攻,还要时时提防赴死军布置在城内的力量。
最让罗锦绣不堪其重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来自以内部的各种压力。
满洲战兵本就是从各地拼凑来的。哪个旗的都有,现在连北京的旗主都不知道是不是成了大清的国贼,勉强拼凑在一起还能不互相警惕互相提防?
新附军方面的蠢蠢欲动不可能完全瞒的过去,满汉军人之间的矛盾已经是针锋相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来个总爆发。
要是以前,罗锦绣立刻就用雷霆手段把新附军打压下去,就是制造再大的血腥也在所不惜。
可现在谁还敢这么做?新附军数量庞大不说,要是真到了刀兵先见起内讧的地步,那些新附军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和外面的赴死军里应外合。
到了这个地步,这些新附军反而成了最大的累赘,也是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在内部爆炸的焦雷,偏偏还不敢下手铲除……
罗锦绣甚至怀疑某些新附军已经和赴死军取得了联系,甚至建立了某种关系也说不定。
就是罗锦绣再傻,也看出开封局面的凶险了。据城死守,除了增添双方的伤亡数字之外,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更大的可能是,当伤亡上升到一个限度的时候,不等赴死军打进来,他罗锦绣就得被自己人下了黑手。
可真要是说举成出降,第一个倒在血泊里的肯定也是他罗锦绣。
赴死军对待满洲人的手段,和两个民族之间的仇恨,让万余满洲军队根本就不可能投降,要是罗锦绣露出任何消极的姿态,立刻就会成为满洲手下的刀下之鬼。
投降的话,肯定会被满洲人给砍死。不投降的话,也肯定是被人砍死,唯一的区别就是死在新附军的阴谋或者赴死军的阳谋之下而已。
“开封,其实已经完了……”
罗锦绣颓然……
第二日。
赴死军再次攻城。
这些时日以来,赴死军的攻打一直在持续,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保持低强度低烈度,并没有表现出势在必得的架势,更没有强冲硬攻的蚁附攀爬。
只要切断了开封的后路,陷落就已经是一个必然,没有必要在敌人元气还在的时候付出重大代价硬攻。
赴死军的攻击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显示存在,为的让敌人时时刻刻都在紧张和恐惧之中。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
今天早上列出来的阵势明显要强大的多,一片士马雄壮的肃杀之气。
火炮营很明显是从队腰前提到了队肋上,垫在肋上的火铳兵则是提到了肩上,不仅可以直接展开攻击,还能策应支援先锋部队。
就是那些杂七杂八的会党众人,也看出了赴死军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攻击姿态,一个个早把大神请下凡尘把大仙儿附在身上,手里的骨铃都能捏出汗来,就等着“二师兄”一声令下,好强攻开封。
在开封顿足良久,在黄河北岸的局面都打开了,开封反而成了一个老大难,这让赴死军上下感到了憋屈。
鞑子内讧的事情大伙儿都知道了,一看大帅今天摆开的阵势,就知道这一回是要动真格的,要见血了。
自从大帅离开庐州以后,赴死军上下,尤其是那些跟着李四一路辗转百战余生的老兵,都清清楚楚的收到一个信息:大帅不会为了任何人或者任何事放下赴死军,就是大明这个垂三百年的老大帝国,也不行。
只要大帅这个军中的灵魂还在,老兵们就不惧任何强大的敌人,他们手里的叉子就是撕破一切的武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谁也不能抵挡,包括眼前的开封。
曾有数以百万计的大军为了这个城池而滚滚厮杀,据说流出的血都能漂起船。
可赴死军的战士们深信,无论是闯军还是明军,都无法与赴死军相提并论,百万大军做不到的事情,赴死军一定可做到。
开封,哼哼,在赴死军战士的眼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在天下第一强兵面前,再坚固的要塞也是弹丸小城而已,弹指可下。
数以万计的虎贲强兵,箭已上弦刀已出鞘,腾起的杀气足有半天高,只待大帅一声令下,就会如怒海狂涛一般席卷而出。
虎贲持戈,大军待发之际,也不知道李四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命令:“卯字营换下丁字营,准备攻击。”
一向自认是赴死军先锋的丁字营莫名其妙的就被后头的卯字营顶替了,这让丁乙有点儿纳闷儿。大军猛攻之际,先锋营就是整个赴死军的最前锋,怎么忽然就被二流的地支营给换了?
不过同样为先锋营的丙字营也没有上去,这让丁乙多少找到一点心理安慰:“嘿嘿,路家小子也没有上去,肯定是要等到最紧要的时候,大帅才会让无名丁字营这样的精锐上阵……”
如果说赴死军就是李四手里的叉子,拿丙字营和丁字营就是这个叉子的两个锐利尖峰。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亲兵挑着高大的帅旗,李四端坐马上在军前训话。
简单而又直接,只有一句话:“三天之内,我要坐在开封城内!”
万众齐沸,士气陡然爆棚,扯地连天的呐喊如焦雷一般滚滚而过,数不清的刀枪齐齐举起,汇集成一道狂潮:“去死!”
随着李四一声令下,惨烈的开封争夺战终于开始。
前边的各个营头如潮水一般蜂拥而上,火炮也开始轰鸣,两翼的弓兵正在进入射程……
李四反而没有那么热切和紧张,退回指挥地。
“丑字营、午字营准备。”
“是。”
“是。”
随着两个地支营的加入,预备力量更为强大。
到目前为止,作为预备队使用已经有两个先锋营和李四本人直接指挥的一个主力营,再加上三个地主营,已经有了大小六个营的力量,与正在展开攻击的各营相比,兵力上也差不多了。
伴随着略显沉闷的火炮轰响,可以清楚的看到敌人炮口的闪光和腾起的灰白烟雾,每一此炮击都能放倒三几名赴死军战士,零星散落的火炮落点附近,皑皑的积雪被翻开,下面冰冻的泥土被打开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坑,坑的边缘处已是血肉狼藉。
赴死军的战鼓震耳欲聋,似乎比火炮的轰鸣更加响亮。士卒的呐喊和战马的嘶鸣夹杂其中,已经变的有点模糊了。
双方的弓箭在一瞬间互相进入射程,同样是密集如雨的飞箭几乎是同时发出,映衬着积雪的白光似乎都黯了一黯,双方的箭矢瞬间成云,密集的让人头皮发麻。
从高空落下的箭矢在电光火石之间撕开清冷干裂的空气,一瞬间落在众人头顶……
“举盾!”
双方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