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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之间的内部战争,一般都是让族人骑马互冲。通常情况下,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使是胜仗,也折损极大。
尤其是喀尔喀这种部落,族人本就不是特别多,就算是眼前占据着主动,也不可能进行长久的战争。眼前的这种杀器的威力怎么样,全天下人都知道。对于喀尔喀来说,铁黄瓜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哈哈,我也不管是赴死军还是别的什么身份了,既然能把这东西送过来,就是我们的朋友。喀尔喀人从来就不会亏待朋友,价钱嘛,你一定会很满意的。”说着客套话,步代活上把话头一转,切入到这个问题的实质部分:“喀尔喀的朋友,这个东西你究竟带过来多少?”
“两百个。”
对于铁黄瓜这种一次性的消耗品来说,两百个不是什么大数目,问题的关键在在于这事情的持续性,关二爷能不能保证这东西的持续供给。
“两百个,很好,这是我出的价钱。”步代活上顺手拎出一个黑布口袋,把口袋里的金玉宝石倒在桌子上:“我还想要更多,原来的朋友能不能送过来?”
无论多么珍贵的金玉,不管多么稀罕的宝石,都没有喀尔喀族勇士的生命更加宝贵,这样有了铁黄瓜,勇士的战斗力就能成倍提升,至少不必再用自己的生命去换敌人的生命了。对于步代活上这种心存天地的人物,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比谁都分的清楚。
关二爷不是没有见过钱,也不是没有使过大钱,可乍一见到这些亮闪闪的宝石,呼吸也是为之一窒。也仅仅是如此罢了,眼神中依旧是淡淡的笑意,不再看桌子上的那些东西:“这些东西确实稀罕,可也得分什么情形。既然咱们是要长久的买卖,就要有个长久的说法儿……”
“哈哈,好,果然是个做大事儿的,我喜欢你这种生意人。”步代活上哈哈大笑着把那些金玉宝石扫到桌子底下,如丢弃碎石尘土一般:“说吧,你想怎么个长久法儿?”
关二爷笑不叽儿的说道:“其实也很简单,你们喀尔喀部的买卖只交给我,无论是皮革还是毛毡,就是那些个奴隶,都不要再给别人了,统统给我一手。价钱嘛,再慢慢商量……”
“你吃不下,”步代活上脸上露出最善意的微笑:“我们喀尔喀部眼看着就要战胜科尔沁,还要统一大草原,羊毛堆起来比天上的白云还要多,奴隶比草原上荒草还要多……”
“吃不吃得下是我的事情,大人您就不必替我担心了。”关二爷做出几分张狂的姿态:“有多大的本钱我还能不清楚了?能不能吃的下我心里有数。要是大人不愿意,可以先在这里建个货栈,先把这里的货都吃了……”
关二爷这么说,可真是够胆儿肥的。
现在还在打仗呢,谁胜谁负还言之过早,要是喀尔喀人打败了,别说的货栈,就是命也得留在这里。
步代活上盯着关二爷,实在说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有多大的本钱,沉吟半晌说道:“这个事情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能把铁黄瓜送来,什么都好说,我的意思你明白没有?”
“你还需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有一万个我也买的起。”
关二爷哈哈大笑:“大人您是说笑了,这东西又不是盐巴茶叶怎么会有一万个?下次还是两百个吧。”
“两百?你也莫担心我出不起价,你真要是能多弄些过来,楚虎大人就能打得下中右旗,到时候你就全拿了我喀尔喀的生意,也不是没有可能。”
“嘿嘿,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初的章程是有了,双方还都是“满意”。
关二爷刚一出来,步代活上就招手唤人:“仔细查查这个人,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飞马去中右旗那边,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楚虎大人。”
外面的老少爷们儿们还在等着呢,看关二爷笑眯嘻嘻的出来,就知道生意做成了,七嘴八舌的询问细节,究竟能赚多少……
“都他娘找地方睡觉去,能赚多少明天才知道呢。明天想法子把咱们的货卖了,再进点皮货回去,就能分银子了……”
在一片欢呼声中,众人散去,关二爷也进了自己的帐篷。
帐篷里一个挑夫早就在等了:“怎么样?”
关二爷一叉手:“我看喀尔喀人是在吹牛,楚虎还在中右那边呢,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来。这边喀尔喀的胜利也是做给咱们看的,是想着要大帅赶紧出兵呢!”
“嗯,我也看了,这边大概有四千人马。喀尔喀拿不出太多兵力来,这边才是真正的主力。楚虎那边兵力单薄,肯定指望不上,明天回去一部分人,把这个情况告知大帅吧……”
“是!”关二爷行礼。
第一张骨牌()
第202章第一张骨牌
无论是北边草原上的蒙古混战。还是两辽的鞑子老巢,都已经不能再对赴死军构成战略上的威胁。两辽的建州女真已经彻底失去了根基,想要苟延残喘都已经千难万难,至于反扑就更家不必提起。
随着京东各地纳入赴死军囊中,鲁北已经正式进入赴死军的视野。
让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是,赴死军再也没有大动干戈的强行攻取,所有的军事行动也仅仅是保持一个压迫威逼的样子,根本还是在迫降二字之上。
至于鲁中和鲁被地区的清军,本身就已经是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这些清军也算是八旗劲旅,却多是属于豪格系人马,在豪格都投降了吴三桂的情况下,处境更加不堪。
投靠关外的老派满洲势力,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关外始终是在济尔哈郎等人的控制之下,尤其是赴死军环逼和蒙古内乱的情况下,对于这种事情的处理就显得分外谨慎了。
这已经不仅仅是军事层面上的事情,还干系到政治层面,尤其是干系到关外满洲人的未来。
很明显,济尔哈郎等势力是想保住关外,尽量把赴死军隔离在山海关一线,就算是再退一步,也要维持到甲申之前的局面。
虽然一直都在疏散山东的清军。可这种规模的疏散明显就是杯水车薪,因为不可能把整个满洲的力量都拿出来做这种事情。
随着赴死军牢牢掌握了京东和鲁西北地区,这个疏散的通道很快就会被堵死。在这种情况下,山东的义军已经不是雨后春笋所能够形容的,各州县甚至是各村镇都有揭竿而起的变故发生。尤其是数量庞大的新附军,已经不仅仅是一种观望态度,几乎是明锣明鼓的做起了举义的准备。
山东一带满洲人口众多,但是真正能够拿的出来用的上的战兵只有一万多人,绝对到不了两万。还要面对赴死军和杨廷麟的双重挤压,除了死战之外,已经没有他路可走。
即便就是死战,结局也只有战死,大势已是如此,不是区区这么点无源无本的孤兵所能够改变。但是在这个时候,局面似乎忽然就出现了转机。
一个鲁识字蹦出来了。
鲁识字这个名字和这个人,在满洲人心目中代表着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
所有关于鲁识字的传说,本就是一个近乎不可能一样的奇迹,经过口口相传之后,尤其是在京城当中,挽救了大量满洲人口,让鲁识字身上更增一个神秘光环。
和赴死军大帅的霸气和杀戮相比,鲁识字则是希望和生机的化身。
山东清军第一个见到的不是赴死军的百战精兵。更不是凌厉威猛的炮火,而是鲁识字和鲁识字带领着的一些满洲老幼。
山东,自从赴死军攻打京城之前,其实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局面,随着京东的丢失,陆路上的通道很快就会被完全锁死,到时候,除了大海之外,再也五路可走。
扬帆泛海,去往金州等地,确实是一个很美好的选择。可这个选择也仅仅局限在沿海各地,在处处烽烟的大环境下,离开坚城集体往海边撤退,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灾难性的后果,其实已经不必想了。
朝廷,如果还是有朝廷的话,福临小皇帝的亲笔书信已经过来了,让所有清军停止抵抗,就地投降。当然,现在的福临早不是什么大清国的皇帝了,大清都没有了,还谈什么皇帝,很明显这就是赴死军的意思。
现在的清军,尤其是关内的这些清军,其实已经是弃子,除了死战之外就只有投降这唯一的一条道路可走。
若是面对的敌人不是赴死军,投降肯定会更加顺利一些。但是对赴死军投降的话,所有的满洲战兵都要仔细思量再三。
赴死军素来的奉行杀光杀绝的政策,尤其是这些战兵。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无论是战是降,最后都会死在赴死军的刀下。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有谁会投降了?
但是鲁识字的出现,让众人有了一点点的希望。
德州。
山东的门户,因为当初还要防范赴死军的席卷,所以兵力上最为雄厚,光是战兵就是近四千的规模,几乎占到了整个在鲁清军的三成。
“你们必须投降,无条件投降,而且是立刻投降。”鲁识字是这么说的。
现在的鲁识字,憔悴二字已经不再能够充分形容,简直是虚弱到了极致。因为断了一条腿,走路都是一深一浅的,身上的衣裳连个叫花子也不如,蓬头垢面的样貌哪里还有半分当初七杀决死勇士的气概?
就是这么一个瘸子,一个手无寸铁的瘸子,孤身来到德州,来到山东清军的要塞之内。
既没有赴死军应有的霸气和杀气,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惶恐,面对一群群一列列凶悍的如同笼中困兽的鞑子战兵,反而是象看着一群沸汤之下的蚂蚁一般。
立刻无条件投降之类的言语,要是别人说出来,早就身首异处,可说这话的人是鲁识字,局面也就不一样了。
鲁识字说的很是虚弱,不带一丝一毫的杀气和火气,更没有半点儿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