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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的不是我!”紫苏微微闭上眼睛,心口泛着涩涩的疼,受伤的地方会愈合会结痂,可伤疤是难以磨灭的印记,永远留在那里。
她清楚地记得沈家人是如何羞辱她的,是如何将她赶出门外,骂她恬不知耻,意图攀附沈家,还说她连给沈晓楼当通房的资格也没有。
那样难听的话,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在那一刻,她的自尊心和颜面彻底被人践踏,丢在地上,捡也捡不起来。
紫苏当时就发誓,永远不会再踏入沈家之门,也永远不会原谅沈晓楼的欺骗和戏弄。
她断发明志,与沈晓楼彻底划清界限。
如今看着沈晓楼满脸无辜地来找她解释,说什么一切都是误会,说什么他从未负她,从未欺骗她,简直荒唐至极。
沈晓楼眼神晦暗,声音也带着颓败,问:“你当真不肯相信我吗?我对你的情意若有丝毫虚假,便叫我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
紫苏看着他,摇头,道:“你的情意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你我之间,早已在四年前彻底了结了,我从你沈家大门被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彻底了结了!”
“那时候我不在家,我”沈晓楼还要解释,紫苏却闭上眼睛,一副什么也不想听的样子。
“够了,沈晓楼,你是沈家大公子,将来要继承沈家的一切,紫苏我不过是江湖漂泊的无根无萍,与你门不当户不对,不奢望能与你这样的富家公子有什么情缘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紫苏声音平静中带着几分看破一切的决绝。
沈晓楼的脸色倏地就惨白了下去,原本还微笑的面孔,瞬间就僵硬在那里。
他明白,紫苏是认真的,而不只是赌气而已。
就连蘅芷都感觉到了沈晓楼此刻的绝望。
“沈公子,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些事终究是不能勉强的,一切皆有因果!”蘅芷上前劝道。
沈晓楼看着紫苏,执拗地问:“当真要如此?当真要如此吗?”
紫苏不肯再回答,撇过头去,部多看他一眼,也许是不忍看他眼里的湿濡。
沈晓楼发出一抹凄然的笑,道:“罢了罢了,我苦苦找你,苦苦想要挽回,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沈晓楼挥挥衣袖,终于转身走了。
蘅芷看着他离开,又看着紫苏眼里的痛楚。
“你这是何苦呢?明明还是在乎的!”蘅芷无奈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紫苏硬着嗓子道:“太子妃,你不懂,有些事情,明知道结局是怎样的,又何必挣扎呢?”
蘅芷问:“你当真没有一点后悔和遗憾吗?也许当年的事情,真有所误会呢?”
紫苏道:“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哪里有误会?”
“罢了,都是你自己的私事,我们外人是不能说太多的,只愿你不会后悔就好!”蘅芷摇头,不再多言。
宋君戍也道:“紫苏,孤还是那句话,若想日后没有麻烦,最好在淇州就把和沈晓楼的事情给了了,不论你是跟他走,还是断了这情缘,都随你!”
紫苏倔强地道:“已经了了,殿下无需担忧,紫苏决定要一辈子为奴为婢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孤不需要你这样的报答,孤当初救你也并不是图你的报答,你永远是自由之身!”宋君戍道。
紫苏点头,道:“紫苏多谢殿下厚恩,可我真的已经决定了,况且如今我跟着太子妃,很好!”
蘅芷叹息一声,紫苏真是倔强又顽固,不过也许是当年受伤太深吧。
像她们这样的孤儿,又自幼生长于没有关爱和温暖的杀手组织里,幼时的经历太过凄惨和残酷,本就很难对人动真情。
可一旦动了真情,必然也是豁出一切去的,最后收获了满心的伤,也必然比平常人伤的更深更狠。
“紫苏,难为你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和殿下都会尊重你,可你若哪天回心转意,我也答应随时放你!”蘅芷保证道。
紫苏依然固执地道:“不会有那一天的,我这辈子,就跟着太子妃!”
蘅芷摇头失笑,这紫苏,果真倔强极了。
蘅芷和宋君戍互相看了一眼,都很无奈,只好作罢,各自歇下了。
第二日清早,宋君戍就带着蘅芷和付明雪去找李重了。
到了李重家门口,喊了好几声,也没个人应。
好容易有个胖嘟嘟的小子跑出来,打着哈欠,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宋君戍他们看。
“你们找我家李先生吗?”小家伙看着不过十岁左右,粉嘟嘟圆乎乎的,煞是可爱。
蘅芷见了很是喜欢,蹲下来,轻轻捏了一下小童子的脸,道:“是啊,你们家先生呢?我上回来过,怎么没见过你啊?”
“上回?上回是哪一回啊?美女姐姐,我这脸不让捏的!”小童子揉揉自己的脸,对蘅芷道。
蘅芷噗嗤笑出来,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不该捏你的脸,不过你长得可真可爱!”
“村里人都这么说,我们先生说了,我长大些就会是和他一样的俊俏公子!”小童子颇为得意地道。
蘅芷笑得更开怀了,点头,道:“嗯,肯定会是个如玉般的公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小童子问。
蘅芷惊讶地看着他,问:“你连这个都知道?”
“那是啊,我们先生学问大着呢,他教我的!”小童子又很自得。
蘅芷和他闲扯了几句,又问:“你们先生呢?不在家吗?”
“还在睡觉呢!”小童子道。
宋君戍微微皱眉,这会儿太阳都升的老高了,李重怎么还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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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先生这么爱睡懒觉啊?”付明雪插了一句。
小童子道:“你懂什么,我家先生昨晚为了画图,彻夜未眠,好容易才睡了!”
“原来如此,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画的图吗?我们正是为了你家先生设计的堤坝图而来的!”蘅芷解释道。
小童子恍然,道:“哦原来你是太子妃!”
蘅芷点头,问:“又是你家先生说的?”
“是啊,先生说,你还会再来,你带来的年轻公子就是太子殿下!”小童子看向了宋君戍。
宋君戍对这聪明伶俐的小童子也很喜欢,问:“你家先生倒是很聪明!”
“是啊,先生是顶顶聪明的人,全村人都知道!”小童子道。
宋君戍笑着道:“我今日就是来拜见你家顶顶聪明的先生,可否进去一见?”
小童子点头,恭敬地伸手,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里面请!”
他们跟着小童子进了李重的家。
小童子将他们领进了李重作图的屋子,只见满屋子都挂满了各种图纸。
有屋舍楼宇,有桥梁,有城墙,其中最显眼的当数堤坝图。
蘅芷走过去,连连点头,道:“果然很有天分,这图就画的很有模样了,若是按图建造出来,必然会成为宋国的一大奇观!”
宋君戍也认真地看过了,点头,道:“果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堤坝也能修建得如此宏伟壮丽,如同景观一般赏心悦目!”
“这就是李先生的高明之处了!”蘅芷笑道。
几个人正欣赏着,李重打着哈欠走了进来,迷蒙着双眼,似乎还看不清楚来人。
“谁来了,就往我这书房里跑?”李重懒洋洋地问。
蘅芷和宋君戍转过身来,蘅芷看了一眼李重,噗嗤笑出来,这个人哪儿还有一点当初见面时的翩翩风度,简直一个邋遢破落户!
“李先生,你怎么这副模样了?”蘅芷笑问。
李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蘅芷,又看到和蘅芷比肩而立的宋君戍,慌忙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失礼了,失礼了!”
宋君戍上前一步,扶起李重,道:“李先生多礼,孤才从乌桓山回来,特来拜访!”
“太子殿下盛情,李重愧不敢当!”李重面对宋君戍的时候,倒是谦恭了许多。
宋君戍道:“孤刚刚看了你的图,觉得甚是了不起,李先生不负才明,孤后悔没有早日认识先生!”
李重听了,也很欣喜,问:“殿下都看了,那太子妃也看了,太子妃,您觉得这幅图比之从前那个,如何?”
“高明了不止一个层次,先生不止让堤坝有蓄水防洪的功用,还是一道美景呢!”蘅芷道。
“不止如此,您来看!”李重领着蘅芷和宋君戍到了图纸前。
李重指着图上一处,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请看这里,这是一处机关,这里面可以蓄水,待到干旱时,打开这闸门,就可将汛期的水放出来,供下游的百姓浇灌良田,如此既不怕涝也不怕旱了!”
“高明,实在高明!”宋君戍连连惊叹。
蘅芷倒是见过现代的堤坝,所以并不觉得惊奇,问:“好实现吗?会不会施工难度太大?”
“不会,我已经做了最精简的设计,按照我的方法来修,绝没问题!”李重自信地道。
蘅芷点头,道:“如此就太好了,李先生可谓是奇才!”
“是,奇才,的确奇才!”宋君戍也连连称奇。
李重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也多亏了太子妃的指点,当初太子妃给的几点意见,对我帮助很大!”
宋君戍看了一眼蘅芷,挑眉问:“太子妃也懂这个?”
“哪里,不过是瞎胡说,李先生是恭维我呢!”蘅芷笑道。
李重摇头,道:“太子妃是真的内行人!”
“蘅儿果然是才华满腹,总是不断给孤惊喜啊!”宋君戍对蘅芷是越发配合和喜爱了。
蘅芷微微有些脸红,瞪一眼宋君戍,道:“殿下,当着人面呢,就这么吹捧我,也不怕人笑话!”
付明雪倒是莞尔笑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伉俪情深,真是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