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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在宠爱南夫人,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宋襄王倍感激动和珍惜。
麒麟祥瑞()
“陛下,您今儿无论如何都别歇在芙蕖宫了!”付明雪又带着几分轻愁道。
宋襄王立刻激动起来,问:“为什么?难道雪儿不喜欢孤王在你身边吗?”
付明雪摇头,眼睛转向一边,泪水却已经滑落眼角。
“怎么好好的,又哭了呢?你一哭,孤王这心都要跟着碎了!”宋襄王真的是抓耳挠心,恨不得将付明雪捧在手心里。
付明雪抹了眼泪,道:“哪里就不喜欢陛下留在身边?我巴不得与陛下时时刻刻在一起,永不分离,可是可是我也不能当那千夫所指的妖姬,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祸国殃民!”
宋襄王立刻吹胡子瞪眼,骂道:“哪个混账敢骂你?你跟孤王说,孤王必定要他的项上人头!”
“陛下只当不知道,可那些难听的话,都从墙外头传进来了,我心里听着多么难受,倒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陛下啊,他们骂我不要紧,我能受得住,可他们骂我,不也就是骂陛下昏庸吗?否则怎么会宠幸一个妖姬呢?”
付明雪说着,眼泪流的更凶了,一副心痛不已的样子。
宋襄王看了,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感动,将付明雪紧紧搂在怀里,小心安抚着。
“乖,你这个傻姑娘,一心只想着孤王,不过你说的对,他们骂你就是在骂孤王,孤王怎么能允许,你放心,日后若有人敢说你什么,尽管告诉孤王,孤王拔了他的舌头,再摘了他的脑袋!”
宋襄王已经彻底拜倒在付明雪的魅力之下,分不清什么是非黑白了。
付明雪破涕为笑,道:“哪儿能这样啊?我才不忍心看着有人被拔舌头,被砍头呢,那我成什么了?”
“雪儿心地真善良,可你也要明白,有些人就是该杀该罚,否则他们就不知道厉害,就由着性子胡言乱语,中伤你!”宋襄王道。
付明雪摇头,勾住宋襄王的脖子,道:“雪儿才不怕那些人中伤,雪儿唯一怕的就是陛下不理我,不疼我了!”
“傻瓜,这个怕什么?孤王这辈子都疼你,爱你,宠着你,你要天上的星星,孤王也摘给你!”宋襄王信誓旦旦,恨不得将心肝儿都掏出来给付明雪看个明白。
付明雪感动地道:“陛下对我这样好,我无以为报,唯有生死相随!”
“好一个生死相随,孤王最珍惜的,就是你这样的心!”宋襄王也万分感动。
付明雪还是劝道:“王上还是应该雨露均沾,否则后宫那些姐姐们,多可怜啊?”
“你真舍得孤王离开去找别的女人?”宋襄王故意问。
付明雪点点头,又猛然摇摇头,一把抱住宋襄王,道:“舍不得,虽然雪儿也想效仿那班婕妤良言谏君王,可这心里舍不得,也骗不了自己,我只想和陛下日日相守,夜夜相伴,永不分离!”
宋襄王哈哈笑了起来,快活极了,道:“效仿什么班婕妤,你就当孤王的付昭仪,永远陪伴孤王左右!”
“嗯!”付明雪明艳动人的眼睛里,尽是欢喜之意,可若细细看,却发现她的眼底,只有一片凉薄。
就在宋襄王沉溺于付明雪的温柔美色之中的时候,宋君戍已经回到东宫,并且以其人之道,设计了一场“奇观”。
在王都内的玉湖内,竟惊现一只巨大的麒麟石,麒麟石背上,也赫然有几个刻字。
“麒麟之子,天降之,戍承天命,福佑大宋!”
这次可不是当官的打捞到的,而是王都老百姓发现的,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王都的人都涌来看这麒麟巨石了。
“戍承天命,那不就是指咱们太子殿下是天命所归吗?”
“可不是么,这上面还说,太子是麒麟之子投胎转世,那等于是麒麟是神兽,祥瑞之兽,也是龙子啊,那太子就是龙孙了!”
“天佑大宋,降下麒麟之子,看来我大宋有福了!”
“是啊,有福了,太子有德,心系百姓,必然是一代明君啊!”
这样的话,开始在王都盛传,后经由来王都的商人之口,传到外面去了。
而天桥之下的说书人则开始编了许多关于太子的故事,说得精彩纷呈,吸引了大批老百姓前去听故事。
宋君戍在淇州的英雄事迹,在乌桓山平匪患的事迹,稍微添油加醋,说得神乎其神,仿佛他们亲眼所见似的。
后来还有“太子惩贪官”,“太子智擒匪首”,“太子身负天命,能驱邪避祸,所到之处,瘟神尽散”之类的话都传出来了。
总之,宋君戍的威名忽然在王都大盛,老百姓简直都快把他当神仙看了。
宋君戍在书房里,听着陆离的汇报,不禁皱眉,道:“这都是你让人传的?传的这么夸张离谱,实在不好!”
“这可不是我们的人传的,起先那赈灾和平匪还是我们的人刻意安排的,后面那些神话就是老百姓自发传的了,如今都说您出生当日,天降祥瑞,红光满天,金龙下凡之类的话呢!”
陆离也是很无奈,这一个个比他还会瞎编乱造,老百姓本就迷信,如今真把宋君戍当神仙看了吧?
宋君戍揉揉眉心,道:“这话可千万不能放任下去了,以免过犹不及!”
“可怕拦不住老百姓的嘴巴啊,暂时对咱们还是有利的!”陆离道。
宋君戍苦笑,道:“真是人嘴两张皮,翻来覆去都由它,当初说我懦弱无能,不成气候,恨不得人人都上来踩一脚,如今又把我传说成了神仙一般的人!”
“可不是么,这就是现实!”陆离也无奈。
宋君戍摇摇头,转而问:“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好着呢,王上还在芙蕖宫舍不得出来!”陆离似笑非笑地道。
宋君戍抿着唇,神色严峻,道:“他这样下去,就不怕江山都守不住吗?”
“他如今哪儿还管得了这些,付明雪已经将他的魂儿都勾走了!”陆离讽刺道。
“让付明雪稍微收敛一点,总不能一直不早朝,那么多事儿都等着王上决断,总不能因为我们一己之私,就让朝政荒废,让百姓跟着受苦吧?”
宋君戍还是公心大于私心的。
提拔冯冀()
陆离道:“可如今就算付明雪劝着他,王上也不大乐意早朝了,常常称病,说身子不舒服之类的话来搪塞!”
“真是荒唐至极!”宋君戍气恼地道。
“殿下,不如咱们趁这个机会,与周相好好商议一番吧?该是时候在朝中扶植咱们的人上位了!”陆离道。
蘅芷回到王都之后,也和周伊人交好了,时常约着一起聊天,周伊人的“病”也慢慢地被蘅芷教好了。
周夫人对蘅芷是感激涕零,恨不得把蘅芷也收为自己的女儿才好呢。
自打周相对蘅芷通风报信那么一次之后,东宫和相府也算是暗中联系到了一起。
周相越来越觉得,宋襄王不是个值得辅佐的明主,而宋君戍却是很有雄心壮志,且懂得体恤百姓疾苦的人。
宋君戍与周相也秘密谈了一次,二人在很多观念上,以及政见上都不谋而合,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周相也自此对宋君戍刮目相看,越发愿意保住宋君戍的储君之位。
宋君戍略沉吟了片刻,道:“也好,先将冯冀从淇州调上来吧,此人大有用处!”
“可冯冀他的身份”陆离有些犹豫。
“冯冀是冯冀,他和柳家不是一路的!”宋君戍对冯冀很信任,也很器重。
原来这冯冀虽然姓冯,可却和柳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冯冀的母亲也姓柳,是柳太傅的二女儿,可却并不受柳家重视,嫁给了冯冀的父亲之后,与娘家也渐渐淡了。
而冯家是书香门第,一门清贵,可冯冀的父亲冯远道是个极为刚正不阿之人,也颇有书生气,和妻舅,也就是柳太傅的儿子们十分不投脾气。
冯远道不愿意攀附柳家权势,因此越发不肯与柳家来往了。
由于性子太直,官途也就坎坷,虽然身怀大才,到底因为不满官场贪腐之气盛行,而挂冠离去,带着冯家远离了京城。
冯冀在淇州十年,也就还是小小的司马,其实和柳家也不无关系。
一来是冯冀不愿意走柳家这条路,所以宁可当个小小的司马,也不去攀附。
二来,冯冀也不愿意与淇州官员同流合污,所以也不受重视,但也因为柳家的缘故,冯冀纵然不愿同流合污,到底也没人真的对他下过狠手。
柳家如今当家的是柳太傅的长子,柳智,柳智既欣赏冯冀的才华,但又厌恶冯冀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清高脾气,所以也不待见这个外甥,并不希望冯冀出人头地。
陆离犹豫,不愿意让宋君戍重用冯冀,也是担心冯冀还和柳家藕断丝连,到最后成为大患。
宋君戍却不这么想,他认为冯冀虽然是柳家的外孙,但却秉承了冯家一贯的清贵作风,和柳家不是一路的。
陆离听了,道:“既然殿下这么信任他,那召他入京倒也不是难事,只是一开始怕是不能安排在太显眼的位置吧?我怕柳家的人会注意到他!”
“无妨,他的身份这时候也是有好处的,柳智虽然不喜欢这个外甥的脾气,但对他的才能还是赞赏的,只要柳智不刻意打压,再让冯冀稍微和柳家走动走动,达到迷惑他们的程度,如此就算他升得快,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宋君戍早已考虑周到了。
陆离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要冯冀不改初心,就算和柳家面子上亲近一点,也不成问题!”
“嗯,孤也是这样想的,柳家不仅不是威胁,还是冯冀的保护伞,如此才正合了我们的意!”宋君戍道。
“那就这么办,淇州的事儿也差不多要告一段落了,冯冀可以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