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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不是了,尽说这些恼人的话,陛下可别放在心上,陛下如今有了昭仪妹妹,她年纪小,又是初来乍到,多疼着陪着,也是应当的,臣妾在宫里多年,这点儿事儿能不懂吗?”
南夫人故作大度地道,眼神看向一旁不做声的付明雪,大有挑衅之意。
付明雪含笑,也回道:“虽然初来乍到,也听闻南夫人美名,如今看来,夫人不仅美貌无双,更有一颗博大的胸襟,令人钦佩!”
“哪里哪里,昭仪妹妹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呢,否则陛下怎么会对妹妹这般痴心?”南夫人笑着恭维道。
付明雪看了一眼宋襄王,也跟着笑,道:“说起痴心,陛下对南夫人才痴心呢,常听陛下提起夫人的名字,说您蕙质兰心,才貌双全,若是男儿身,绝对是将相之才!”
南夫人也看了一眼宋襄王,娇嗔道:“陛下竟这样夸我么?可真是羞死我了,我哪儿就有陛下说的那么好了!”
宋襄王在中间,莫名感觉到如坐针毡,这二个女子,你来我往,笑容满面,互相恭维,可偏偏他却觉得火药味极浓,让他不安的很。
“好了好了,没成想你们一见如故,竟这样能说得上话,日后必然要多走动走动,一团和气才好啊!”宋襄王也只能陪着笑道,心想着快些打发了她们,不能再让这两人说个不停了。
南夫人亲自上前,将碟子里的点心摆出来,然后夹起一块,送到了宋襄王的嘴边,道:“殿下,尝尝这栗子糕,可香了,不甜不腻,是按照陛下的口味做的!”
宋襄王刚要张开嘴,忽然收到了来自付明雪的眼神,含着笑,却莫名让人背脊生寒。
谁才是心头好()
宋襄王张开了的嘴巴又闭上了,南夫人自然意识到不对劲,温柔地问:“陛下怎么了?不想吃吗?”
“放着吧,孤王现在还不饿,刚刚喝了一碗参汤,等孤王饿了再吃吧!”宋襄王可不想因这点儿小事让付明雪不高兴。
南夫人为难道:“可是这点心自然是热着好吃,凉了吃着伤胃呢!”
“不碍的,孤王会命人热一热!”宋襄王道。
南夫人叹息一声,道:“罢了,既然陛下并不愿意吃,那臣妾就拿回去,赏给下人们算了!”
“孤王没有说不愿意吃啊,你别多心了!”宋襄王觉得很有些对不住南夫人,她难得一片殷勤,竟都被自己辜负了。
“王上,您也太不体恤南夫人的一片苦心了,这点心看着多精致,想来做起来也很费神费力,陛下竟一口也不迟,实在辜负了南夫人一片心意,来臣妾喂您吃一口吧!”
付明雪故意用筷子夹起一块点心,要喂宋襄王。
南夫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倒要看看,宋襄王会不会吃。
宋襄王张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也只能看着点心暗暗叫苦。
女人家一旦争风吃醋起来,是相当可怕的。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可这两位都是自己心中极喜欢的妃子,他哪个也不想伤了。
“陛下,吃啊,可别辜负了南夫人的美意啊!”付明雪温柔浅笑。
南夫人却道:“陛下既然觉得肚子撑,可不能勉强吃下去,否则反倒是臣妾的不是了,还是别吃的好!”
“吃个一块两块的,想也不妨事,毕竟也只是一碗参汤,撑不着!”付明雪和南夫人针锋相对。
宋襄王额头都隐隐开始出汗了。
“那个孤王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如厕,两位爱妃稍安勿躁!”宋襄王竟然找了个很烂的借口溜了。
付明雪和南夫人也没有拦着宋襄王,而是两人单独留下来,笑脸相对。
宋襄王开溜之后,松了一口大气,觉得自己颇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可殿内的两个女人就不同了,彼此间一言不发,却隐隐又电光火石之声传出。
终于,南夫人先开口了,道:“第一次见昭仪妹妹,也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手镯是陛下赏赐的,乃是一对,我留一只,另一只就给妹妹戴着,如何?”
南夫人摘下自己的手镯,要送给付明雪。
付明雪立刻露出惶恐之态,道:“南夫人,这如何担当得起,陛下赏赐的,必是夫人心爱之物,我又不缺这个,您瞧这也是昨个儿陛下刚刚赏赐的翡翠镯子!”
付明雪那对桌子,南夫人也认识,乃是南边儿进贡的极品玻璃种翡翠,水色极好,价值更是令人心惊。
她当时也看中了这对镯子,可宋襄王偏偏没有赏给她。
如今在付明雪的手腕上看到了,可不是让南夫人气的心痛吗?
“陛下真是厚爱昭仪妹妹,这么好的翡翠,说赏就赏了,令人羡慕哦!”南夫人酸溜溜地道。
“哪里比得上南夫人呢,您这对镯子也极好的!”付明雪得了便宜还卖乖。
南夫人看着自己的镯子,再看看付明雪的,就恨不得把自己的镯子砸了才好。
可是她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南夫人不动声色的摸摸自己的耳朵,那上面戴着一对红玛瑙耳坠子。
这对耳坠子可不是一般的玛瑙,那是宋王室祖传下来的一套头面,她也只得到了这对耳坠子,其他的如同项链,手镯之类都还留在宋襄王的宝库里呢。
“呀,南夫人这对耳坠子看着真好看,像是有些来历呢!”付明雪也很配合地赞道。
南夫人很得意,道:“是啊,这是宋王室祖传之物,王上也只赏了我,旁人是没有的!”
“真好看,这成色,这做工实在难得!”付明雪连连称赞,仿佛很羡慕似的。
南夫人越发得意,道:“是啊,我也最喜欢这对耳坠子,常常戴着!”
“是该常常戴着,祖传之物嘛,若是不好好珍惜,陛下可会不高兴呢,陛下虽然是个大男人,可常常也有些小孩儿心性呢!”付明雪掩嘴一笑,仿佛甜蜜极了。
南夫人被她这刺眼的笑容给气到了。
不甘示弱的南夫人也笑着道:“陛下的确是有些小孩儿心性,贪新鲜,不管是对吃食还是对玩物,遇到新鲜的,总难免沉迷几日,其实过后就丢到一旁,再不理会了!”
这话无非就是说,付明雪只是宋襄王的“新玩物”,如今再得宠,也只是一时的,很快就会失宠了。
付明雪岂会听不出来,只是她并不在意,笑着回道:“有些东西啊,也就只是个新鲜,没什么内涵的,谁不是玩过就丢,可那真正心头好,是丢不开的呢!”
南夫人和付明雪的目光在半空交汇,彼此互不相让,针锋相对,若非不能动手,这会儿怕是早就打起来了。
“说的没错,不过谁才是心头之好,唯有陛下心里知道了!”南夫人语气不善地道。
付明雪点头,无比赞同,道:“可不是么,别的我不知道,我出身小门小户,见识不高,陛下说什么便信什么,陛下就说我是他的挚爱,此生不渝呢!”
这话一出,南夫人的脸色彻底难看了。
“此生不渝的挚爱”这话的分量可就重了。
宋襄王除了对那个死去多年的钱夫人,何曾对谁说过这样的话呢?
南夫人得宠多年,也没有听到过宋襄王这番告白。
南夫人看着付明雪,终于明白,自己的劲敌出现了,果然那些传闻不假,付明雪就是钱夫人的“替身”。
南夫人想到这里,还是对付明雪不屑地很。
无非是容貌像一个死人,有什么可得意的呢?
“昭仪妹妹,有没有人说,你面善的很啊?”南夫人决定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让付明雪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付明雪故作不知地问:“面善?是吗?没人这么说过呢!”
“不会吧,宫里可都传开了,有那些老人说,妹妹长得极像一个人!”南夫人故意卖起了关子。
付明雪故作好奇问:“像谁?”
好事不断()
南夫人看她这么好奇,越发得意了,以为自己终于掌握了主动权。
南夫人开口道:“不知妹妹听说过没有,就是已经仙逝多年的钱夫人,咱们五皇子的生母,也是陛下心中最最不能忘怀的女子!”
南夫人看着付明雪,希望从她脸上看出大受打击的样子来。
付明雪知道南夫人在想什么,付明雪的演技也不是吹的,毕竟从小就开始学戏。
付明雪先是露出了震惊之色,然后便是一阵苍白,继而又露出了受伤和痛楚的眼神,再然后,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到最后,索性流着眼泪,一言不发地朝外走了。
南夫人喜不自胜,以为自己一下子就把付明雪给击垮了,忙追上去,假意安慰道:“昭仪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哭了呢?是不是姐姐我说错话了啊?”
“没有,姐姐什么都没有说错,我是忽然想起伤心事来了,没什么的!”付明雪“假装坚强”地道,还是揉眼睛。
南夫人道:“定是为了钱夫人的事儿吧,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呢,她死去多年了,你也犯不着吃死人的醋啊,再说了,你因为长得像她而得宠,也是一种福气,不是么?”
南夫人一副热心开解付明雪的样子,可内心都笑开花了。
付明雪忽然就不哭了,竟很赞同地点点头,喜笑颜开,道:“南姐姐说的对啊,这是我的福气呢!我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啊?我应该高兴才是,毕竟不是谁都能天生靠一张脸就能得到陛下恩宠的,我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简直上天赐福!”
付明雪看着南夫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容也灿烂起来。
南夫人愕然地看着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怎么忽然就想开了?
真是被自己劝解了吗?
南夫人震惊又无措的神情,让付明雪心头大喜。
“好了,多谢南姐姐开解,我心情好多了,这就去找陛下,姐姐自便!”